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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我的腰,有些轻叹:“我一直,看着你,跟在你的身后。”
我吐吐舌头:“天啊,幸好,我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对了,扇子还给你,差点害死人,居然有人来抢。”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以为,他追那流觞去了。
他轻敲:“那事,我听说了,回去再给你算帐,一把扇子,是否值得去追,大着肚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什么也不顾。”
吞下手中的最后一口芝麻饼,我轻笑:”我是大着肚子,可不是残废,也不是一碰即碎的瓷娃娃。”
“青蔷。”他重重的一叹气:“竟然发现,喜欢水里游的一条鱼,陷得太深了,现在想在岸上看,无法拔身,如何是好。”
我轻笑:“你说如何,便是如何了。”为什么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目,不是我能解决的,主决的人,是他才是。
“将鱼养在那缸中,鱼什么也不要,放在污浊的水中,又不想看到它在挣扎。”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竟然,他跟在我的身后一天他是不是想看着,就算我不在他的眼前,他是不是也能平淡地过一天,慢慢地学会分开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的。
我也叹息,他也叹息。
他拍拍我的肩,走到了那大街上,一侧往里面,一侧往城外。
他说:“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放下心思,你在一头,我在一头,各过和的。其实一直放不下,我看着,心中满满是叹息,哪怕是一个眉开眼笑,都会让我去深想。这样并不好,一点也不好。在你的心里,你并没有爱朕到一半,而朕有你,更深更深。而我的地位,我的处境,还有我自个内心,我是不能这么爱一个人的,爱,有伤,亦有害。”
“其实,保持三分,或者是好的。你喜欢的,总是与众不同的,今天你看我,还是有些自在潇洒的面貌。他日,我便也是雨打梨花一树黄,有些东西,在它开得最灿烂的时候,游人就离开了它,永远记得它的一树绚丽芬芳,你的独占心,太强太强了,或者你可以考虑,放开一点看看。”
“看了一天。”他自嘲地笑着。
我也叹息,他说他的这,太深了。而我,没有爱到他的爱那么深,他不想这么不理智地爱一个人,是一把双面刃,我也明白。
他知道我们之间,其实回到从前,有些难,在破碎的心口上,要强拢起来,虽然表面不说,实则,却是二心远离了。
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说真的忘记呢?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如今站在这里,左侧是宫里,右侧是宫外。
是一个选择题,而他停了下来。
抬着看到,白花在飘飞着,伸出指尖,想去抓住,指尖划到空荡荡的风。
蔷薇花墙下的我,他是否能看到,我与九哥间的距离。
做事,留了点理智,也给自己留了点后路。
袁修纯说的没有错,凡事,忍上三分,退上三分,会让自己从容多了。
我轻笑,一低头,还能闻到一袖子的桂花香。
“青蔷,回宫吧,你先回去。”
我点头:“那也发了。”他扶着我上了马车,我八风吹不惊地定然坐着。
公公赶着马车,往宫里的方向走去,而他,还站在原地。
他是要回到避暑山庄去的,我收住了笑,依然淡淡然的坐着。
厚厚的帘子或许探头还能看到他,他亦能再看到我。
彼此都没有,是需要时间,彼此冷静一下,离开一下,看看爱的,是深是浅还是无法放开手。
爱一个人,他会跟着一人的思想打转,对于一个帝皇来说,那是不行的。
这样他无法平衡后宫的关系,他会受到影响。
对于我来说,更是想要淡定下来,在爱与感情的杂夹中,先把这些都放下,直到宝贝生下来。
“蔷蔷,”他大声地叫。
我掀开了帘子,手探出去,朝他摇了摇。
就这样吧,不需要再改变了。我很想爱他,可是听到,理智在说话。
他太急了,急着想要回到以前的关系,但是有些东西,怎么能回到以前。
思想上的东西,还在紧绷着,轻松一段时间,回头望望,估摸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真的全是我的错吗?
什么都不要提,这种想法,次次如此的用,能用多久。
谎言和自欺欺人,只能用二次,用上三次,彼此都会累。
马车一辗一辗地响着,辗碎了一些无奈的叹息。
风带来幽幽的琴声,响在耳边。
京城的气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都是不同的。
诱惑力太大,需要太多太多的理智了。
宫门一开,那就是紧锁的一个圈子。
我看过一些书卷,有些帝皇,如果爱一个人,他会毁了。这样才不会误了他的大业,其实他也对他的定力,不敢的信任。
实则是一个懦夫,连爱都不敢。
宫女一边迎接着,公公扶我下车。
“修仪主子,蔷薇宫那边,还在修缮。”主事的公公拉到消息,匆匆来报。
我大袖子摭住肚子,轻声道:“那就整理一个湘秀院,我到那里去住便是了。”
“主了,那与你的身份不合啊。”
“那又能如何呢?我还回蔷薇宫,看着人修缮吗?你安能不知,这是一个忌讳。”我有孕在身,我对这些,还是放在身上的。
他也无语,别人的宫殿,我是不会去的。
而空的,皇上没有下令,他怎么能安排。
“收拾一下便是了,如今你们想必也是有消息了,我是修仪,不是慧妃。”曾作修仪的时候,我也是住在湘秀院。
他唯唯诺诺,命人去清扫打理,还将以前的宫都分配到湘秀院里侍候我。
那小荷塘中的荷花,依然开得灿烂,那碧绿硕大的荷叶,依然是青翠。
可是我觉得并不是很美,围了起来,终是少了些自在。
没有看过西湖的接开莲叶无穷碧的风光,就不知道,比这里更美上三分。竹桥不好声,我并没有进去,而是沿着荷塘走。
天色慢慢地暮黑了,他现在,也得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靠在假山上,我也需要好好的想想,我要怎么去爱灏,说家,太沉重,说恨,太复杂。
我与他之间,纠葛得理不清。
这假山边,看到了很多的过去。
那山坡上,依然开满了花。
湘秀院打扫一干净,宫女才迎了我进去。
没有了灏的保护伞,我也不是弱者,也不能是弱者,我要保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在这里,虽然走了大半的妃子,却还多的是有皇后在,还有软禁的太后。
我终是没有去看那名义上的娘一眼,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与她之间,有什么感情呢?如果说出来,也不至于她会到今天的地步。
不是我残忍,不是我不认她,而是她不认我的。
用些东西,宫女放多了二盏宫灯,让房里更亮堂起来。
悠扬的琴声响起,在那花树下,如仙子一般的无垠。
我开了窗看着,看他在月夜之中的优雅自如,看他眉宇中的淡淡轻愁。
曲子一变,变成了喜悦。
轻轻地一笑,歪头看着。
他弹完一曲停下,抱着琴出了花树,出了那后面的花圃。
往我而来,我笑:“无垠,好久不见。”
他点头贪婪的眼光看着我,然后闭上,叹一口气:“幸好不是梦。”
“谢谢。”我真诚地说着。
如果不是他用琴声诱我出去,想必,什么都如了太后的愿了。
那我现在也不能活着了,皇上是不容许有失贞的女人的,哪怕我是怀的皇子,他也不会要我的存在的。
规矩,还有人的心,原本就是这么残酷的。
他微微一笑:“青蔷,还痛吗?”
我摇头:“不痛,真的,我九哥真的是太可怕了,无垠,他硬是带着我,从那削壁上,安全地带了下来。那时爱的只是皮肉之苦,没什么的。”
“如今呢?”他眼中有些黯淡:“你独自一个人在宫中?”
“是啊,你不欢迎吗?还想着能和你同抚一曲碧海生潮云淡风的曲子。”
“自是喜欢的,但是,你现在好吗?”
他好是关心,他的眼中,写满了询问的意思。
我点点头,转了个圈给他看:“好极了,翰的,经过很多,也学会很多。现在一个人回来,是一种精神上的放下,对我对他,都好。”
他抿着薄唇轻笑,然后扬起眸子,依然是莲花灿烂:“那以后,请多赐教了。”
“呵呵,哪有什么赐教,过随意一点的生活,时间也是不多的,你的桃子,今天的有结吗?”
他摇摇头,耸耸肩说:“劈了。”
我有些吃惊,看到他眼中的一抹心痛。
顿时也明白了:“真是可惜啊,那你可有画,画那硕果累累的桃树,只画自己心目中的。”
他一扬眉笑:“自然是有的,明天带来给你看看。”
“那好,无垠,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得休息了。”
他含笑,然后离开。
我有些叹息,关好了窗子。
最喜欢的,总是不能长久。我终是明白了,无垠,不仅是你,其实灏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是吃了你树上的桃子,桃树就让人劈了,我想你除了那刀锋划过桃枝的一瞬间,会痛得缩起来,藏着你自己的心,没有什么,有来则有去。
抚着肚子,宝贝,我们也需要冷静地想一想了。
一辈子,或许就这样平淡地下去。
曾经的爱,努力地忘去,爱着,并不会快乐。
他亦不会,我亦不会。
因为这是深宫后苑,不是我们的错,我们都用心了,却太多的误会,太多的伤口,需要时间来养着。
或许伤好了,会发觉,还可以的。
娘的今生,下辈子,都安排好了,最期待的,就是你的到来。
睡得有些不安稳,我是恋旧的人。这床榻,虽是以前睡过的,虽然又放了好些软褥子,我却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心里一片酸。
半夜醒来,竟然一脸的泪。
告诉我,我是为谁而哭。
我自己都不知道,半夜的那避暑山庄,那人,是不是也是在看着暮黑的天际呢?他在想,我也在想。
真的曾经用心爱过,只缘我们都不是普通的人。
路长长,而需要,慢慢的长思量。
那般下去,只会将路走得更短暂,我明白,他亦是明白。
所以我们分开,只为了以后吧。我但愿是这样想的,有孩子,会有不同的想法,并不会那么自私地只为自己。
很难想到,我们以后老了会是什么样子,真的是守在一起吗?真不太可能。
每个皇上,都没有相守到白头的人,从来没有过。
还有些热暑,我拿着羽扇,轻轻地摇着,摇走一室的暑气和叹息。
睡到天大亮才起来,之桃进来侍候。
我看到她,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她不说,我也不说,那是一个伤疤,揭了是谁都会心痛的。
她消瘦了许多,想必是熬过了最痛苦的岁月。
我一想到,我又气恨得牙痒痒的,可恶的太后,还有那些人。
所以我一点也不去怜悯那也得称之为爹的人,那是一个耻辱,一个连自己本性都没有的人,一个连求饶都不能武器的人,他有什么资格。
上一辈子的恩怨,延伸到了现在,伤了多少人。从此就心里安稳了吗?
又气恨,又是心痛,又是无可奈何,我终是怕伤了之桃她们脆弱的心。
虽然她们侍候我,会让我心中有着罪恶的感觉,但是那主事的公公,还以为我不喜欢生人侍候,将以前剩下的宫女都派来了。
其实,又有什么呢?这也是一个疼痛的疤,怎么能逃避,终是要面对的。
“小姐,孩子大得好快啊。”之桃轻声地说着。
我浅浅一笑:“是啊,你摸摸,现在还会有些动静呢。”我轻柔地抚着肚子说。
越发的大了,像是捏面人捏造的球一样,一个劲地涨。
她眼中有些希冀,轻声地说:“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来。”我拉起她的手,放在肚皮上的感觉:“感觉到了吗?在动了,她在跟你打招呼。”
她笑笑,眼中有些泪:“小姐你真好,小姐你过得还好吗?”
我点头笑:“好,真的,我还活头,命大的令我也不敢相信。”
“你和九少爷一起跳下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