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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我的发,坐在我的身边,轻声地说:“你这丫头,敏感得不得了,我相信多少你是知道了。九哥喜欢你,你要是有压力,九哥让流觞来照顾你。”
“我就是想知道,九哥,我不要你一个劲的付出,而我,傻傻的,什么也不懂。九哥,你告诉我,好不好?”仰着希翼的脸看他。
他却轻笑,抚着我的脸说:“青蔷,爱,岂是能说的。那是一种感觉,你现在如果对九哥没有感觉,那是好的。”
“九哥为什么要那么听话,把我留在京城呢?青羽说了,我是一个妃子。皇上的妃子。九哥你能不能自私一点,带我去寻找我的回忆,让我把你一点一滴的感情记起来。不想记的,就不要去记。”
他想了好久,久到我想得心里发痛。他才说:“没有永远的逃避,青蔷,如果你急着记起,可能你就会想不起。不要这样去想,这样你脑子纷乱乱的。九哥喜欢你,就是想要你,开开心心地生活着。”
我笑,扑在他的怀里哭着:“九哥,可是这样,公平吗?”
“哪有什么公平的,傻丫头,哭什么啊。”
他又好笑又好气一样,抬起我的手,细细地抹着我脸上的泪,沙哑地说:“新年快乐。能与你现在守在一起,能把心中的一些感情说出来。九哥今天,已经很快乐了。”
想哭,可是他的手,还在我的脸上,他会感觉到我心中的困扰。
他又轻声地说:“坚强的青蔷,是不哭的。所有的事,等你眼睛好了再说,你记不起的,不要去记。九哥只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的。因为都用命来付出过几次,救活你的时候,你的魂魄,走了些,所以才会忘记的。不好的,就当是埋葬了。”
我知道啊,可是我心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却也忽略了。
就像是我睁开眼,看到了满山的花开。而我不记得,它吐蕊的芬芳,从嫩芽儿开始,慢慢地伸出它娇嫩的翅膀。
没有过程,只有结果,无法去感触那发生过的伤与痛。
双手摸摸九哥的脸,我轻声地说:“新年快乐。”
让人操碎了心,我要安份一点,不要再想什么了。
林中很安静,九哥终日陪着我,雪融的时候,冷到骨子里去,却有一种希盼。
终于可以快些等到开春了,我的眼睛,就会能看见。
我捂着被子烤火,闭着眼说:“九哥,我要是一睁开眼睛,能看到你,那多好。”
“指不定真的能,不过你要是看见了,你估计会气恨九哥,你知道吗你此刻的样子,你是什么吗?很难看。”
“呵呵,你就说蚆。”我轻笑。
带着期盼的心情过日子,九哥一早收到信鸽的时候,却久久没有出声。
我摸索着,走到他的背后:“九哥,怎么了?”
“没事,朋友上京治你的眼睛,只是路上大雪初融,雪崩将他的脚压伤了。我得去看看,青蔷,九哥带你下山,让流觞照顾你好吗?”
我摇头笑:“不好。九哥,他也是为治我的眼睛而来的。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快三月了,等到了南边,那不是一幅好风景。最好那时候,我能看见,就真的很好很好了。”
九哥想了好久才说:“那也好,先下江南,等眼睛治好了,再回来,这里有着你难以割舍的东西,致使你眼睛看不起,你想不起,可还是存在的。”
要说割舍不下的,就是那个小娃儿了。抱过一次,我就放不下了。
可惜的是,我上山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陌生的男人了。
他说,他的娘子死了。
给他留下了孩子,以后他也不会出来走走了。各自在人生的岁月中,都多珍重。
我以为会很快回来,没有想到,我一走,就是六年。
【第三十八章:治我眼睛】
我和九哥坐船到往南走。
破了冰雪的水,带着三月的料寒峭冷,静静地弥漫着。
但是一抬头,能发现阳光照在脸上,却是暖暖的。不是冬天的冷寒之意了,每一个季节的变幻,都是不同的。
我想,现在开始春天了。
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它们的生命。
而我,勇敢地离开了京城。
既然不记得,既然割舍下了,那就不要再去回想着什么。
现在很舒服,心里的烦忧放下,轻松得不得了。冷风带着阳光,从指尖里走过。每到一个地方,九哥会告诉我,有什么样的变化。
我知道,绿芽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带着香味,清新得不得了。我手指轻摸着,摸到了美妙的成长。
我笑:“九哥,这就是叫做感受生命。”
一手探入水中,也能感受到,这是寒冷,冷到入骨。
九哥轻打我的手,然后用巾子擦净我手上的水道:“要不要把你丢下水里去感受一下,没有一刻是安份的。”
“好好闻的味道,这四周,一定有柳树,慢慢地飞了,它人枝条,开始柔软起来了。寒波上分不清楚是寒烟,还是烟柳,轻轻渺渺的。九哥的船,划开了水,漾到了岸边,拍打出了轻轻的浪。”
“现在的天,蓝得没有一丝杂质,想不想看?”他诱惑着我。
我娇嗔地叫:“你明知道,我现在什么也看不了,还在说个不停。我告诉你九哥,要是我看到了,我就把你的眼睛蒙起来,让你过一个月,让你感受一下,晴也是黑,雨也是黑,黑也是黑的感觉,看你会不会难受。”
“我看,才不会,有桃花开了,要不要上面去看看。半垂在岸边,开得灿烂色极了,是粉红色的。人啊,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好。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和自已作对。”
我很赞同九哥说的,笑着点头:“没有错,所以我现在感觉这里很美。”
我闭着眼,深深地一闻:“好香好香啊,带着一种鲜甜的味道。”
船悠悠地划近了,轻轻的水声,在耳边漾着。
我伸出手想去摸那桃花长什么样子,九哥拉着我的手,带我去触摸那桃花瓣。
“这是枝,再上来,是一些叶子,再住上,对,感觉到了吗?”
我点头:“感觉到了,是挑花瓣,好香好香。”小小的挑花瓣,要轻轻地摸着,怕一碰,就会掉落。
清甘凌冽的昨香味,就在鼻尖下。深吸一口,好是舒服。
“粉粉如霞的颜色,剩下的,你自巳去感触,九哥可不太会说。”
我轻笑,唇角扬起:“这一定是画一样的地方。九哥湖水静静的,因为这里太深幽,所以没有人来。水上的烟波慢散而去,这里的烟柳还是嫩绿得迷蒙蒙的。还有这桃花,在阳光下,开得灿烂香艳,如果多了去,会惊叹这种连接不断的粉彩,荼靡一片。让人忍不住流盼凝目多看几眼,我们看这里是一幅画一样,很美,带着香气。可是别人看到我们,觉得我们也是这画中的一种。”
九哥长叹:“说得比看得好听,你不知道,水好脏。”
“呵呵,我看不见,我想像的水,是很清很清很美的。”
“而且天也不蓝了,要下雨了。”
九哥真会扫兴,但是真的是细细的雨丝,飘在脸上,发上。
我伸出手,努力地去感触,连雨丝中,再带着初春的冷香了。
“别傻站,要是淋湿了,就不好。快点进来,在雨中弹首曲子听,倒是很有诗意。”他牵了我进去。
薰起了香,我摸着琴弦,弹着曲子。
远远地,似乎还有山水的回音,以及那高亢远扬的渔人声音在高唱着。唱着一年的开始了,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似乎我感觉到了春光的灿烂。
舍得,佛家有云有舍才会有得。
如果我不从那一团乱的感觉和纠缠中出来,我不会感觉到,这一片天地,是何等的美妙。
看习惯了牡丹的艳丽和国色天香,俯头,我还能闻到野花中的芬露清香。
各自保重,各有各的开心了。
琴音悠悠扬扬,风微微而过,带着花香,混着琴声,又飘向远处。
一路上南下,一路上,都开心。
九哥说状态保持到最好,这样子治疗起来才会是最好的。
我相信,所以我心情很是轻松。
上了岸,九哥牵着我的手走,他告诉我,两边都是嫩嫩绿绿的桑叶。
桑田如绿海,倒是曾看过一幅那样的画,美得让我想醉倒在那绿海之中去。
奈何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有些紧张地问九哥:“九哥,你说,我的眼睛,真的可以再能看到吗?”
他坚定地说:“这是当然的,我这个朋友的医术,可不是夸的,再什么样的杂症,都能治疗。”
是吗?可是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抓得那么紧。
他那么肯定,怎么就不给我一个中间的词呢?
我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丸哥现在是我的眼睛,你带着我到处走,不知道多好呢?是不是啊,九哥?”
他淡淡地道:“是什么是啊?”
“呵呵,你知道的,九哥,现在爹也不逼我成亲了,也不管我了。我们可以到处去玩,我知道了很多的东西,走过了很多的地方。”
“看得到不是更好么,傻青蔷。”
“你就不怕我看到后,会离开你一个人到处走吗?”
他却是轻笑:“九哥不求什么,只求你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总是这般,这种无所求,像是一种束缚一样,将我束住。
所以,我就努力努力地开心着,不让九哥看到我有一点点的心伤。
我的心里,藏着好多好多的秘密,不能告诉九哥,我会悄悄的告诉风,让风吹走了走。再给我换上快乐。
我宁愿,九哥求一些什么,让我努力地去做,让九哥更开心。
走在田埂上,有着泥土的味道,青翠的感觉,占据着脑中的每一个空隙。
我也觉得,我眼睛会好的。
我现在感觉,有些白影,会在眼前一样。到了晚上,就会变成黑的。
“九哥我最怕就是一看到镜子,吓我一跳,我美丽的眼睛,变成了斗鸡眼。我现在一直一直睁大,不晓得到时是什么样的怪样啊。”
九哥大笑了出声:“原来,你也怕这些啊。不会的,你现在眼睛很漂亮。”
他停下,看着我的眼睛,轻声池说:“很美,黑白分明,汪动着一池的秋水一般恬静,只是,秋水的深处,写满了一种复杂的东西,告诉九哥,你会快乐。”
我一笑,牵起他的手:“不公平,你现在可以看到我心里想什么,我却看不到你的。九哥快乐不是写在眼里的,而是感觉出来的。你没有发现,我真的笑得特别多吗?”
“没有。小心点走,有个坎。”
我挑挑眉,还大胆地跳着过去。九哥赶紧抓住我的手无奈地叫:“调皮。”
无限的宠溺啊,在夕阳中漫延着。闻到了鸡鸣狗叫的声音。
觉得自已好贴近生活啊,这是最轻松的开始。
还没有到,就听到九哥的朋友在弹琴。甚是好听,而且是迎宾曲。
我和九哥停下,九哥解下背上的琴,捧着说:“青蔷该和以一曲才是。”
“那你可捧稳了,不然会弹走音的。”
我听了一会他的调子,然后轻弹着,与他和。
一曲终究,门扉开的声音。
九哥的朋友扬声说:“等候已久,请青兄青小姐光临。”
“光什么临啊。”九哥笑:“当我是什么了,此次就是带青蔷来求医的。”
坐下来,喝过一些茶,他赞赏的说:“令妹的琴音,当真是一绝。”
“别夸她,她现在是用心来弹的,要是夸了,以后,她也就不想了,就随便抚一曲便作罢。”
“真是可惜了,我看看你的眼睛,你把你的一些感触,都告诉我,这样对你有所帮助的。”
九哥的朋友很慈和,很好说话。
我轻松地聊着,把一些感觉都告诉他。
没有说难与不难的事,裹上了药,施了针,再缠上布。
我就等着好起来,我不知道九哥的心情怎么样。
我等着七天之后的事,能不能看见,我不要太祈求。
心情轻松地在这里过了七天,天天潇洒自在。
谈天说地,论诗谈画。
这其实是我最向住的一种生活,但是现在过来,有些索然无味。心中有一个洞,空空的寂寂的,带着一种哀伤的味道。
第七天的时候,纱布一圈一圈地拆了下来。
记忆如潮水一般,也一圈一圈地涌来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明明要我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