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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一步,只抓住了明成佑的手腕。
“你干嘛扔掉?”傅染丢开手走到垃圾桶旁,把里头的碎纸屑一并倒出。
明成佑坐在床沿,习惯性搭起左腿,“做什么,跟着我用得着你翻垃圾过日子吗?”
傅染不理睬,“哪怕我不喜欢,也可以换几个钱,浪费!”
他知道她在说气话,明成佑起身走到傅染跟前,双膝微微蹲下同傅染平视,他伸手握住她拿着链子的手掌,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何必勉强?如果真的不喜欢,那就应该让它从眼里消失,难道还要留着天天让它刺你一下吗?”
他打开傅染的手,从她掌心内把东西接过去,随手丢进垃圾桶。
傅染眼睛定定望着,明成佑把她的手裹在掌心内,一方温暖一方指尖却凉的可以,他眼睛仅仅隔着一寸望向傅染,她却感觉像是被烫了下迅速收回视线。
从何时起,他们竟能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起。
明成佑倒杯酒,盘膝坐在沙发上,傅染走过去将他一口未喝的酒杯抢在手里,仰头灌一口。
他就着傅染的手凑过去喝一口,两人很快就把半瓶酒给干掉。
明成佑手臂搭住傅染肩膀把她拉到怀里,嘴里酒香醇香,透过紧促的呼声流连在傅染鼻翼间,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唇角,眼里暧昧不清,“你不怕再酒后乱性吗?”
傅染想起第一晚,至今仍恨不得抽明成佑俩巴掌,“我自控力很好。”
他忍不住泛起笑,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并不打算真借着酒力做点什么,明成佑拉起傅染的手,把她的手指扯着玩,他状似漫不经心问道,“多久没回去了?”
傅染两腿微屈,下巴枕着膝盖,“记不清了。”
“再过个把月就过年了,小年我带你回傅家,除夕夜去我爸妈那里,你若真执意不回去也不好。”
傅染心想也是,她能躲到什么时候?侧过头,半边脸贴住膝盖,“你不会又放我鸽子吧?”
“不会,”明成佑重复道,“这次不会。”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由于要回傅家过年,李韵苓早早便亲自帮傅染把礼物全部备好,明成佑一周前出发去意大利,走时说好会在小年这天回来,可傅染左等右盼,直至午后还不见他的身影。
范娴早上打过电话来,特意吩咐傅染早些过去,她随口答应,但潜意识里并不想一个人回到那个家,手机隔个三两分钟拨一次,可明成佑那边始终呈现关机状态。
傅染吃过午饭趴在二层栏杆上,从没有如现在这般焦急地等待过一个人,心境似乎也变了,不完全是为明成佑能带她回去,帮她化解不必要的尴尬。
心里有一点担忧正在暗处慢慢滋生,他倘若有事耽搁,应该也会事先打个电话回来。
时间直逼近傍晚,范娴再次打来电话。
“小染,这边晚饭都准备好了,你和成佑什么时候过来?”范娴的语气小心翼翼,言语间似在斟酌。傅染只是不想把话说破,“妈,成佑今天回国,但具体时间不确定,我还在等他回来。”
“好,不急,不急,”范娴大致询问了傅染最近的状况,直到两边都沉默许久后,她这才支支吾吾再度开口,“小染,今天过小年,蕊蕊也在……你别不高兴,那孩子……”
“妈,”傅染聪颖剔透,怎会猜不到今天这样的日子哪缺得了尤应蕊,“我知道,等成佑回来我们马上过去。”
“好好好!”范娴一块石头总算落定,“我再去准备准备。”
挂上电话,傅染一摸额际,大冷的天竟满掌心的汗。
萧管家上楼,问傅染是否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她一抬头才发现天都黑了。
傅染没有开灯,抱了个抱枕坐在沙发上等明成佑,不知不觉竟枕着膝盖熟睡过去。
睡意朦胧间,一阵窸窣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傅染感觉旁边的沙发陷进去,她整个人一惊却未立即醒来。
耳边有人在喊她。
“有染?”
多久未曾听见这样的称呼,也不知是否是错觉,那两字听在耳中,竟是格外缱绻。
49惹祸小内内
傅染嘤咛,脑袋挨着膝盖轻摆,腰间陡然蹿进来一股寒意,冷的她浑身汗毛直竖,立马睁开眼来。
由于卧室内没有开灯,她定睛后才看清楚眼前有一团模糊的人影,男人下巴挨近凑到傅染颈间,“好冷,帮我暖暖。”
明成佑的掌心撩开傅染的内衣,直接贴在她腰际。
“怎么这样冷?”
“想你想的。”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攫住傅染的眼睛,她轻声打哈欠避开,“油嘴滑舌。”
“我以为你会先回家。”明成佑事先打电话给萧管家,才知道傅染还在家里。
“说好等你回来的。”
“飞机晚点,跟秘书有些事要处理,等想起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飞机上了。”
傅染睡意全无,嗓音透出朦胧的暗哑,“几点了?”
“起来换身衣服,估计家里都等急了。”
临出门时,傅染瞧见明成佑满脸的倦色,她走过去帮他将大衣的领口整理好,明成佑一动不动站着,任由她纤细的手指在他颈间动作,驱车来到傅家时,果见范娴正在门口不住张望。
见车子大灯打过冷硬的建筑物缓缓驶来,范娴开心地迎上前,“小染,成佑你们总算来了。”
客厅内,圆台上备了整整一桌子的菜,尤应蕊在沙发前看电视,看到他们进来,忙起身关掉电源。
简单的寒暄几句后,相继入座。
范娴不住往傅染和明成佑碗里布菜,也会兼顾到尤应蕊,她心里对傅染是有歉疚的,只不过越是亲密的关系,有些话却越难说出口。
傅颂庭和明成佑时不时说上几句生意的事,明成佑应对自如,眼睛掠过尤应蕊时不经意看到她藏在袖口内只露出一角的手链,他往傅染碗里夹了只虾,状似漫不经心道,“尤小姐这手链挺好看的,有些眼熟。”
尤应蕊落筷,右手放到膝盖上,左手忙摸向手腕,她原先藏得挺好,不想竟跑了出来,即然这样她索性承认,“那日你让我帮小染选圣诞礼物,你不是也送了我一条吗?后来我找店员给我调了条跟小染一样的。”
明成佑唇瓣仍然噙笑,“看来你真是辜负了我的意思,你要知道我送你跟送傅染的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气氛瞬间陷入尴尬,傅染听到尤应蕊所说的话,不由也将目光转向她。
“三少,既然是你送出去的东西怎样处置我自己能做主吧?”
“当然,”明成佑放下筷子,对着尤应蕊说话眼睛却望向旁边的傅染,“你既然知道我送东西给傅染,你却成心去调成一模一样的,我该说你什么好,居心叵测吗?”
尤应蕊一张小脸沉寂,旁边的范娴见她这样虽然心疼,却也不好开口说明成佑。
“毕竟我跟小染算得上有缘,是不是我追求自己喜欢的都不行?”
尤应蕊双眼平视,黑亮的眸子直直盯住明成佑,范娴不着痕迹从桌子底下紧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满手心都是汗。
“缘分这种东西你上赶着要,也得问问别人稀不稀罕。”明成佑年轻气盛,不习惯在咄咄逼人之时给对方留一点颜面,尤应蕊眼圈潮红,只淡淡牵起抹笑后,朝着明成佑点点头,“好,对不起。”
这样的难堪,她竟能忍让。
吃过晚饭,范娴拉着几人打牌,傅染只留了个把小时,傅颂庭知道明成佑刚从国外回来,所以也没有强留他们。
范娴将他们送走后在门口站了会,转身进去时看到尤应蕊悄无声响地立在花园内,眼睛怔怔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范娴走过去搂住这个女儿的肩膀,“蕊蕊。”
“妈,我也该回家了。”
范娴手掌在她肩胛处轻拍,“你虽然对谁都没有说过,也未在人前表露过,但是妈知道你的心思。”
她眼里一慌,“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年你还在傅家的时候,我们带你参加过一场慈善晚宴,我记得那是你头一次见到成佑,李韵苓拉住你的手对我说,你这女儿长得真好,还说她一直想给成佑找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虽然只是一句玩笑,我也没想到以后竟会当真,但你显然是有心的,我有一次收拾你房间的时候找到不少关于成佑的简报以及照片……”
“妈!”尤应蕊忽然用双手捂住脸,“别再说下去了。”
“蕊蕊,”范娴抱紧她,“你既然能把他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何不尝试着忘记呢?”
“我藏得很好是不是?”尤应蕊松开手,眼睛里有闪烁的晶莹,“至少除了你,谁都看不出来。”
范娴一声叹息,已是无话可说。
明成佑半边脸隐在暗夜内,他食指轻敲方向盘,“冤枉了我也不道个歉?”
“我冤枉你什么?”傅染明知故问。
“我总算知道那晚你为何那样反常,傅染,你吃醋了吧?”明成佑眼里是满满的笃定,“别不承认,你把手链扔掉时我就看出来了。”
“你很自恋。”傅染神色飞快地掠过抹尴尬,她不得不承认,那条手链扔的太早了些。
一个电话适时打断明成佑欲要开口的动作,傅染忙在包里乱掏一番,总算找到了救星。
她想也不想地接通,“喂?”
“小染,我是吱吱,我快递到你家的邮件收到了吗?”
“没有啊,是什么东西?”
“也没啥,是我在淘宝给你买的礼物,我查看物流应该是到了,你记得签收,还有,新年快乐。”
傅染浅笑出声,把脸贴向车窗,“你也是,新年快乐,礼物我会补给你的哦。”
“我可是为你精心挑选的,到时候保准你有个大大的惊喜。”
回到依云首府,萧管家把一个邮件交给傅染,说是下午寄到的。
二人相携上楼,明成佑非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傅染不给,“又不是送给你的,激动什么?”
“你的不就是我的。”他再度发挥手长脚长的优势从傅染手里抢过邮件,她力道不及,只有站在旁边看的份。
“不会是颗定时炸弹吧?”
明成佑边说边拆开包装,里头用黑色袋子密封着看来十分保密,他拉开袋口,一把扯出样东西。
傅染凑近,好像是团布料。
任明成佑纵横风月场所多年,一时半会也没能认出这是何玩意,他把团着的东西打开。
傅染惊愕,嘴巴微张。
是条白色的男士内裤,很透,穿上估计就跟没穿一样。关键是透就透呗,前面关键部位居然还有条大象的鼻子,要多形象就有多形象,这些元素已经足能令人血脉喷张,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那大象鼻子居然是豹纹的!
明成佑拎着内裤的手在颤抖,他望向旁边同样呆楞的傅染,“这究竟是送给你的,还是送给我的?”
傅染想起网络盛行的一句话:绝倒,爬起来再倒。
50他已在乎她
拜宋织的小内内所赐,傅染第二天又差点起不来。
明成佑让她去把东西藏好,若被萧管家或李韵苓看见,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傅染想丢掉,省的提心吊胆,偏偏这位爷死活不肯,又要装清高,直逼得傅染恨不能在墙上刨出个洞。
除夕夜,明家欢聚一堂,李韵苓免不了对明嵘这孤家寡人一通念叨,气氛还算热闹,罗闻樱依然话不多,但总算跟傅染还谈得来。
李韵苓夹起筷银鱼鸡蛋送向罗闻樱碗里,明铮把自己的菜碟伸过去,“妈,她对鸡蛋过敏。”
“是吗?”李韵苓吃惊,“幸亏老大知道,要不然我可得闯祸了。”
在旁人眼里,他们俨然已是一对恩爱璧人。
傅染一口口吃着明成佑给她夹得菜,她自己都未发觉,他给她布的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年后,诸人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能放松,明云峰预先让秘书定了机票,大年初一的早上,一家人便齐聚在机场,陪着老爷子去泡温泉度假。
天然的温泉池位于云高山的顶端,山路难得的好走,如履平地,不消半小时就能到顶。
全家人在日式格调的餐馆内吃过午饭,又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到了三四点才从屋内出来。
傅染看到远处的温泉池内,明铮和明嵘一左一右坐在明云峰身旁,明成佑则坐在他们对面,两手张开,脸上搭着条干毛巾,脑袋枕向池沿,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罗闻樱从旁边拿过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傅染,“喝点酒,有助于舒张毛孔,效果会更好。”
“谢谢。”傅染感觉全身发热,头发随意用毛巾裹住,“妈怎么还不过来?”
“她碰到个老朋友,估计这会正聊得欢。”
傅染禁不住热,才半小时浑身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她站在池边披上浴袍,“大嫂我先回去了,这儿闷得慌。”
“好,我再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