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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所谓贞操,你也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秦月眠听他这样一说,顿时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道:“小怡,你真的不怪本座麽?”
萧怡点头道:“真的。”
秦月眠坐起身来,往萧怡身边靠了靠。萧怡退无可退,一直被他挤到了墙角。秦月眠道:“你既然不怪本座,那又为什麽要走?经过了昨夜,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你真的对本座那麽绝情麽?”
萧怡见他一直往自己身上蹭,忍不住又皱了皱眉,虽然秦月眠半裸的身体上还留有自己昨夜留下的抓痕和吻痕,看起来格外诱人,可是他的理智却不允许他顺从自己的欲望靠上去。
萧怡推了推他,道:“昨夜发生了什麽?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秦宗主若是不想让我恨你,最好也把它忘记。还有,你也不要靠我这麽近。”
秦月眠伸手抓住了萧怡的双肩,将他搂入怀中,死死地扣住,口中道:“这种事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麽?你让本座怎麽忘记?别说本座今天忘不掉,就算明天、後天,一直到死,恐怕本座也不会有丝毫遗忘。”
萧怡在他怀里,感受著两人肌肤相贴的温暖,耳边听著他破碎的呢喃,险些又再次沈溺下去。他勉强定了定神,道:“你现放开我。”
秦月眠硬是不肯放手,伸出舌尖在他耳廓处轻舔著,道:“小怡,我们的身体如此契合,昨夜的那种灭顶的欢愉,难道你就都忘记了麽?忘记了也不要紧,我们再做一次,本座来帮你回想起来。要是还想不起来,我们就一直一直做下去。”
他的双手在萧怡全身的肌肤上掐揉抚摸著,试图挑起他的欲火。果不其然,萧怡在他耳边发出了一声啜泣般的呻吟,整个身子软了下来。
秦月眠心中一喜,一手从萧怡背脊上划下,在他後庭周围挑逗地划著圈。
突然,秦月眠感到胸前一阵尖锐的刺痛,接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萧怡推了推他,让他靠在床头。
秦月眠震惊地看著萧怡,道:“你……你竟然点了我的|穴道?”
萧怡脸上嫣红一片,胸前布满了秦月眠昨夜和刚刚留下的吻痕,下身的反应还没有消退,但他的神色却异常的坚定。他喘了口气,道:“秦宗主,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不管你是不是忘记,我现在都要走了。”
32
秦月眠死死地盯著他,道:“你……你……”迟疑了半天,却仍然不知该说什麽好。萧怡的去意如此坚决,就连两人间的那场缠绵也丝毫不能令他留恋。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麽可说的呢?自己除了放手,哪里还有第二条路?
萧怡不去看他,自己下了床。双脚著地的一刹那,後庭的一阵酸痛让他脚下一软,摇晃了几下,扶著床沿,这才站稳了。他向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牵动後面的伤口,让他拧起了一双剑眉。
秦月眠在他身後道:“小怡,你怎麽样?是不是很痛?今天还是先在山上歇息一日吧,明日下山也不迟。”
萧怡回头瞪他一眼,道:“这还不是你害的?”
秦月眠不说话,一双美目留恋地停留在萧怡一览无余的裸体上,虽然动不了,身体的反应却是控制不住的。
萧怡也发现了他火热的目光,怒道:“你闭上眼睛。”伸手扯过床边的地板上掉落的衣物,开始穿了起来。外袍上的扣子有好几颗在昨夜的纠缠中被扯了下来,不过幸好布料还是完好的,勉强也能够穿了。
他整整衣衫,转过身来,正对著秦月眠。秦月眠的身上不著片缕,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玉一般洁白的肌肤上,将昨夜激|情的印记清晰地映入萧怡的眼帘,使他不由又有了片刻的失神。
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道:“秦宗主,我这就要走了。我们总算相识一场,有一样东西,我打算送给你。”说著,他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枚玉扣,在秦月眠眼前晃了一下,又轻轻放在了桌上。
秦月眠本来已经决心再不开口挽留他,这时也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怎麽会在你手上?”
萧怡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为什麽不能在我手上?”
秦月眠垂首道:“如此说来,你是已经都知道的了。”
萧怡道:“以前的事情,我几乎都不记得了。不过,昨夜慕容前辈把你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真的非常感动。”
秦月眠心中一痛,闭上了眼,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萧怡的感动。
萧怡又道:“我昨天也去找过你,就是想把这玉扣再交还给你,让你留个纪念。哪晓得,一遇见你,你就把我拉上了床,我也是一时心软,这才发生了那样的事。”
秦月眠猛然睁开眼,看著萧怡,道:“你是因为感动,才跟我上床的麽?”
这怎麽可能是同情?萧怡心中自问,这难道是同情麽?当然绝不可能。如果不是因为爱,如果不是因为爱得那麽深,爱得那麽绝望,他怎麽可能甘心被人压在身下?
但是,这些都没有必要让秦月眠知道了。他知道之後,必然不会再放过自己。而这种结果正是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逃避的。
萧怡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他也应该走了。
就让秦月眠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也好。让他死心,不要再将心思放在自己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他是个男人,又有诸多放不下的牵挂,不是秦月眠的良配,何必耽误他的终身?爱,不一定非要占有。
萧怡道:“不仅是因为感动,也是因为我自己的欲望。秦宗主,你在这一方面,倒真的是很不错的。”
说完,他拿起了那枚翡翠玉扣,用红线串了起来,走到床边,亲手将它挂在了秦月眠的胸前。然後,他不敢去看秦月眠的脸色,背起昨天就已经准备好的行囊,对秦月眠一揖到地,道:“秦宗主,就此别过了。”
他最後望了秦月眠一眼,终於回头,大步走出了房间。
33
门外,豔阳高照。萧怡刚刚从阴凉的室内出来,不由感到一阵晕眩。
离妍早就在外面侯著了,却没有想到秦月眠居然也在萧怡的房里,又听到两人争执,因此不敢入内。此时见到萧怡,她微微欠了欠身,道:“萧公子。”
萧怡道:“你给我带路吧,我这就要下山了。”
离妍劝道:“萧公子,你用了早饭再走吧。此处下山路程不短,你昨天又……耗费了不少体力。”
萧怡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下山找了客栈再用饭也是不妨的。早点走吧,我还要急著赶路。”
离妍不知如何再劝,只得点头道:“好,那就请公子随奴婢来吧。”
言罢,她转头向门缝里看了看。里面静悄悄的,全无动静。秦月眠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倒也罢了,却连一句话也不说,难不成真的打算放萧怡走了?
她还在这里疑惑,萧怡却已经当先向前大步而去,沿著回廊往前厅走去。离妍急忙小跑几步,赶上了他,在後面跟著。
秦月眠坐在屋内,听著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痛地闭上了眼。萧怡点他|穴道的时候并没有用多少真劲,只能略略阻挡他一下。以他的功力,现在想要冲开|穴道追出去当然不算是什麽难事。这一点,不仅他自己知道,萧怡也是一清二楚的。只不过,他们两人也都明白,他是不会真的去追的。
秦月眠调了调息,站了起来,伸手轻抚著胸前的玉扣。也好,就让萧怡再自由一阵好了,有些事情,只有分开了才能看得更加清楚。秦月眠勾了勾嘴角,竟然笑了起来。不过,小怡,这自由只是暂时的,很快的,我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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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怡下了沈月山,已经是下午了。一个沈月宗的弟子撑著一叶小舟,把他渡过了湖。那弟子虽然奉命而来,脸色却不是太好看,也一直不跟萧怡说话,一把人送到,便自己匆匆地走掉了。
萧怡叹了口气。看来,他抛弃秦月眠的事情已经激起了沈月宗弟子的众怒,就连平日里跟他结伴出游、相处甚欢的几个弟子也对他不加辞色了。他行走江湖,向来以慷慨豪爽著称,什麽时候为人竟失败到这种程度,也实在足以令他心生感叹了。
等到了最邻近的一个城镇,夜幕已经降临了。萧怡一天没有吃东西,昨夜又被秦月眠折腾了一夜,此时又累又饿,看到最大的一间客栈,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他身上有离妍奉秦锦华的命令塞给他的银票,面额还相当的不小,所以,钱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麽问题。
他一进门,就叫了三两个小菜,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这家店的食物很精致,对得起门口那块镶金的招牌。可是,萧怡用惯了沈月山精致清淡的食物,竟然怎样都觉得不合胃口,勉强塞了一点进去,就觉得索然无味,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萧怡哪里知道,他自己旁若无人地吃著东西,周围却有好几双眼睛从他进门之时,就一直在盯著他看。
34
萧怡提起包裹,握住长剑,正准备站起身来。忽然,只听“叮”的一声巨响,一把飞刀从天而降,笔直地插入了他面前的方桌之上。
萧怡猛然抬头,皱了皱眉,道:“尊驾是谁?有什麽指教?”
一个华服男子站在萧怡面前,手里提著一把紫金单背大刀,恶狠狠地瞪著萧怡,道:“你可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六公子萧怡麽?”
萧怡道:“不错,正是在下。”
那人道:“那好,我总算没有杀错人。”
萧怡又皱了皱眉,道:“在下这几个月来都在山中隐居,不问江湖之事。你有什麽恩怨,要冲著我来?不如说个明白,何必一上来就刀剑相向。”
那人阴阴一笑道:“我跟你可没什麽冤仇,只不过有人出了黄金千两要你的性命,不赚可惜。我可是已经找了你一个多月了,总算今日能够撞上,怎麽能够错过?”
萧怡一愣道:“什麽人要我的性命?”
那人倏然将大刀举起,右脚踏前一步,刀刃向萧怡当头砍下,一边道:“你得罪了谁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麽知道?”
萧怡慌忙向右一侧身子,脚下发力,将桌子往那人的胸前猛踢过去,又借著这股冲力,向後急退数步,闪开了一段距离。
那人被桌子撞得晃了一晃,随即稳住了身子,大刀收势不及,硬生生的将桌子劈成了两半。他将大刀由下向上转了半个弯,跨前几步,又不依不饶地向萧怡腰间掠去。
此时客栈之中早已乱成一团,女子与小孩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少客人纷纷起身,扔下银子就往楼下跑去。
萧怡轻轻向斜後方滑开两步,又躲开了这一击,然後站稳了脚跟,按剑在手,直视著那个刀客,沈声道:“阁下既然如此不讲道理,只知道一味强逼,在下就不客气了。”
那人怪笑一声道:“萧大侠,你的名头倒是挺响的。不过世家子弟,多半名不副实,你有什麽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省得死得不明不白。”说著,又疾步上前,大刀挥出,发出呼呼声响,更增几分威势。
萧怡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快。也罢,我就成全你吧。”
大刀挥舞的风声已经逼到了萧怡的身前,在他眼前,只能看到一片银光闪过。但萧怡却不闪不避。在刀尖几乎劈上肩头的一刻,他手中的长剑忽然出鞘,电光一闪之际,他又已收剑回鞘。
那持刀客的身子缓缓向後倒去,最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胸前只有一道细细的血痕,不仔细看几乎辨别不出来,但就是这样一剑,已经要了他的性命。
萧怡不去看他的尸体,把长剑挂回了腰间,然後径自下楼,走到了瑟瑟发抖的客栈老板面前。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柜台上,面无表情地道:“这点银子应该足够赔付贵店的损失了。”
见那老板紧张地点头不迭,萧怡又续道:“我也累了,带我去客房吧。”
35
夜已经深了,萧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却始终无法入睡。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几乎每一件都让他措手不及。
刚才突下杀手,一剑干掉了那个持刀客,其实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萧怡是不到最後关头决不轻易下杀手的。不过,今天他却别无选择。
经过了昨夜和今天整日的奔波,他身体的疲劳其实已经积累到了极限,长时间的缠斗对他而言,将会是非常不利的。更不要说,他只要做一些剧烈的动作,就会牵动下身的伤口,使他的行动极为不便。
因此种种,他唯有速战速决一途。
现在回想起来,杀了此人却是一件非常不智的事情,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就无法知道幕後黑手究竟是谁了。但这也无妨,既然有人悬下重赏,想要自己的性命,那麽想要来向自己挑战的人必然还会有很多,总有一个会露出一点口风来。
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走後秦月眠的反应。
萧怡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一下沈月山,就得知自己成了众人猎杀的对象,却丝毫没有觉得紧张,反而再想一个注定无缘的恋人。更加诡异的是,这个人居然还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