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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leaf(绿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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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票无关紧要,大家不都几乎在支持同一个意见吗?而且,就说你吧,博罗米尔,你反对走莫利亚,那你现在会为决定不顺你的意而离开,一个人走另一条更安全的路吗?” 

“那当然不会,那条路上又没有魔戒!” 

冈多摄政王的长子不自觉地暴露出心中的念头,而事后他也完全没留意到,因为这一刻,阿拉贡已经可以看见,精灵笑着拍拍博罗米尔的肩头: 

“所以你就这么想吧——我也是一样不会。” 

而当博罗米尔还在咀嚼精灵话中的含义的时候——他是如他字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因为魔戒而不会离弃他们的队伍,还是转了个意思,表示阿拉贡对他的重要程度和魔戒对博罗米尔的一样,所以不会和他们分开呢,亦或两者兼有——精灵向前方打起招呼来: 

“埃斯特尔,你也来拣柴吗?现在最强壮的人有两个了,也许我们可以弄回去够烧到莫都的柴火。” 

两个人类一齐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很多年后,阿拉贡想过,如果博罗米尔能如他们九个人中的其他八个那样一直活下来,是不是可以一起和他终生成为精灵玩笑的对象。而当时,他上前去苦笑着从精灵手里接过另一大堆木柴时想的是—— 

不管怎么想怎么说,在刚尔多夫和萨茹曼斗法失败,雪崩铺天盖地汹涌而至的之后,除了精灵他们都被沉重积雪埋在下面除了精灵喘不过气来,仿佛死亡将至。然后在他的一片黑暗中,从顶上透出一点亮光,光芒入眼处,一双熟悉的平日里微凉在大风雪的严寒中却微温的手拉住了他,他感觉得到肌肤的的光滑和柔软,也感觉得到传过来的力量的坚韧迫切。猛一用劲挣出雪的牢笼,阿拉贡看见的是精灵焦急和一瞬间放心的蔚蓝眼波,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因为他是第一个被精灵救出来的同伴。 

于是他忽然停止了苦笑,把木柴一转手架到了本来抱得满满的博罗米尔的手上: 

“不,我不是来拣柴的,我觉得应该在扎营前先在附近巡视一下,没想到却和你们碰上了。博罗米尔,还是要麻烦你把柴带回去。” 

“没问题——” 

冈多之子不加思索地点头,再多加点这些木头的重量,对他是不在话下的。 

“那么,莱戈拉斯,你能不能陪我去巡视呢?这里满是树林,也许你的森林精灵的能力更有用。而且我看这些木柴完全够了,你说对吗,博罗米尔?” 

一旁听着的博罗米尔歪着头发现这个理由也无懈可击,甚至他也没办法说他不认识路,虽然他不是一个象森林精灵或游荡者那样熟悉树丛的人,可要从这儿走回营地的本领都没有的话,他那里还有脸做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 

博罗米尔走了,抱着一大堆木柴的他一脸沉思状。 

精灵对这一切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表情,他只是跟在阿拉贡身边绕向树林东面。当他们真的巡视了很大一个圈子小心查看了好些个可疑的幽暗之处后,才反身折回。在精灵的敏锐听神经里隐约响起营地方向传来的声音的时候,阿拉贡伸手拉住他,把他轻轻推到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然后阿拉贡紧紧地靠上来,吻上精灵的唇。 

这个吻和他们曾有过的那许多比起来,算不上是最激烈的。不过,当阿拉贡放开精灵时,那半闭的眼睑上的睫毛还是有些颤动,同时他感觉到被他紧紧压着的精灵的胸膛的加快的起伏。 

但阿拉贡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所以莱戈拉斯慢慢平息了呼吸,然后,从他嘴里吐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十) 

凄厉的惨叫传过最近的距离,象尖刀一样刺破莱戈拉斯的耳膜,撕裂他的神经,也在那一阵阵淹没他的昏眩的沉沉乌云中穿出一个缺口来。神智又一清明的刹那,他凭着本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压在身上的沉重推起一点,并死命从那打开的一线缝隙中挣扎出来。房间里无处不弥漫着血和污秽的味道,夹在浓烈的异国檀香和毛皮所带的腥味里,直让人的胃痉挛地抽搐起来。可是,现在他就算想吐也吐不出来,胃部觉醒后尖锐的刺痛告诉莱戈拉斯,从他最后一次昏迷到现在所过的绝不是一天两天,而在那么长的时间内,除了刚才被喂下的一些东西,他即没有一滴水,也没有一点食物。 

可他还活着,手因为呼吸困难的痛苦而紧抓住胸口的衣襟的同时他感觉出来,甚至更致命的伤害也没有赐给他死亡的幸福,胸前应有的那个钉入心脏的伤口已经消失了,虽然那疼痛似乎永远不会消失,可它是不会把自己从眼前活的地狱里带走的。 

是的,活的地狱,绝望的地狱,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感到那怕一点点的安慰。虽然他竟奇迹般地杀了那个企图强暴他的奥克斯,那个恶心的家伙,前一刻还咱在那儿叫嚣狞笑着仿佛不可抗拒,这会儿也和所有的尸体没什么两样,因死前的痛苦恐惧扭曲成丢脸的形状,象一块破布一样挂在矮几的一角。他的已经开始变冷的血顺着几沿滴落到厚厚的毛毯上,很快就浸染开来,给原本白色的长长绒毛染上刺眼的鲜红色。鲜红在向四周蔓延,莱戈拉斯又开始模糊的视线里感知到这一点,他又开始犯起恶心来,徒劳地想躲开得远一些,却发现自己根本连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他的手、臂、腿、脚——他的全身每一个地方都为这极度的虚脱而痉挛颤抖,说不出来的恶心和难受的感觉在每一个瞬间打击着他,象潮水一样漫上来的昏眩和痛苦又在逼迫着他,让他充满欲哭的脆弱。朦胧中一个莱戈拉斯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记忆突然跳了出来,曾经,在一个很短的瞬间里他也有过和这次同样的感觉。 

那是太遥远的时间长河之前的事了,他记得那次是他第一次手刃一个奥克斯,一个迷路的奥克斯,在还是快乐的第二纪的前期,那时至尊魔戒已在暗中打造,不过危机尚未浮出水面。精灵和诺美利亚人虽已有诸多不快,可也没到决裂的地步。中州还是一片光明,精灵的王国遍布每一座森林,而奥克斯则不过是一些在上一次大战后可怜的失败者,是伟大的精灵猎手和战士追捕狩猎、炫耀功绩的消遣品。当然,意外总是难免的,后来大家都不清楚,当初那个奥克斯究竟是凭了怎样的奇迹,竟在西面大山脚下一次霍林王国的围猎中逃出包围圈,一口气越过那些险峻的山峰,逃进绿林之王在南方的冬宫重地,甚至惊扰到精灵王那宝贵的孙子,也就是惊扰到他,莱戈拉斯王子殿下。 

已经记不大清当时具体的情节了,可在受惊后拔出佩刀一刀刺穿那个丑陋的生物的脑袋的感觉却清晰地保留在他的永远的记忆里。锋利的刀切破皮肉和插入骨骼的完全不同的手感,从刀锋边沿迸出的血珠溅到手背上的微温的热度,在近距离下撞击听觉神经的尖声惨叫,和猛一下失去平衡压向自己的体重——莱戈拉斯记得自己在那时的惊惧莫名,记得自己的眼睑的不停颤抖,记得四肢不听使唤的痉挛,记得狂烈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虽然之前他已经用他的百发百中的箭术射杀过好些个奥克斯,那一刻的贴身肉搏才让他真正明白杀戮的血腥黑暗。可就算是第一次亲手斩杀一个血肉之躯的感觉再难过,至少,在他挣扎着推不开压住自己的尸体的时候,立刻赶过来的护卫们用近乎惶恐的迅速把那尸体扔了出去,一向对他要求严格的母亲也把他抱在怀里,他在温暖中渐渐坠入了平静的梦的家园,耳边最后传来的是父亲严厉的、责问防卫疏漏的紧张和愤怒。他忘记了痛苦和不适,竟开始想着——父亲也太小题大作了。 

而现在,散发着恶臭的尸体象甩不掉的噩梦一样仍旧压着他大半个身子,他的左腿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坚硬东西顶着,却因为上面的重量无法挪动分毫,已经痛得麻木起来。被肮脏的血浸透的毛毯上也感觉不出一点柔软和暖意,只是冰冷地散发出让他反胃的腥气。耳边更没有父亲的小题大作了,换来的却是杂乱而快速的奔来的皮靴声和充满不详嘈杂的低声咆哮。那个被他杀掉的奥克斯临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似乎引来了更大的灾难,莱戈拉斯听到了激烈敲打的巨响,模糊的意识告诉他这里似乎是一个从里面锁上了的房间。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这儿是哪儿?!一波一波涌出的记忆残缺不全,头很疼,一种从头骨下面传来的血管抽动似的疼痛,这些都叫他没办法把眼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弄明白。 

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的,他刚刚杀了一个奥克斯,一个以前几乎从未遇到过的高大强壮的奥克斯。他在忽然进入口中的冰凉液体中渐渐找回一些意识以后,就有一些事情在他身上发生着,可他无法确定那是些什么。而把他真正惊醒的是猛地死死压下来的充满疼痛感的粗暴动作。猛一睁眼,落入视线的丑陋的东西所带来的强烈刺激使他忽然恢复了平日的敏锐,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怪物正在试图强暴自己,而被这念头聚集起来的羞辱、恐惧和更强烈的愤怒仿佛找到了了莱戈拉斯身上的一种神奇的力量。本来,他应该只能无力反抗着被迫忍受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事情的,不,应该说,本来他早就该奄奄一息甚至早就该死了,可他还活着,那让他无法死去的力量这一刻终于还有一点用处,让他得到了那把刀,他连想也没有多想一下,一刀便用所有剩下的力气推进了奥克斯的胸膛。这怪物太得意了,太过于沉浸在他那肮脏的欲望中了,也根本不可能想到身下刚刚还好象快要死掉的精灵所拥有的复活的神奇力量。奥克斯死去的瞬间,不能置信的惊骇凝固在他的眼睛里,这叫他的丑脸变得更加难看而滑稽。可是莱戈拉斯看不到这些,也根本没办法为自己的胜利微笑。精灵的思维已经跳到在这以前他最后所有的清醒记忆里,而那里面所包含的痛苦——肉体和精神的双方面的痛苦——紧紧抓住了他,刺激他更努力地要从奥克斯身下挣脱出来。忽然,他的努力有了成果,奥克斯的尸体离开支撑的平衡点向另一边滑过去,不过同时那尸体也碰倒了什么,几声金属翻落的脆响,莱戈拉斯的眼前骤然漆黑一片。 

精灵的呼吸被对黑暗的恐惧窒息住,这个房间没有窗户,而在光芒消失前他终于看清四壁的形状,那是粗糙不平的石面,从顶到底起伏不定没有任何规则的形状,这都无情地告诉精灵,这个房间,不是什么用石头砌出的城堡中的一个房间,而是在大山深处原始的洞穴里开凿的牢笼。精灵全身在黑暗里发起抖来,外面猛烈敲打房门试图闯进来的咆哮声也一声比一声巨大了。 

“砰!”的,一声巨响,几束由火把发出的刺眼红光射了进来,照在不由自主用手挡在眼前的精灵身上,照着他那裹在一件淡紫色长袍下的身子,长袍在很多地方被撕裂了,昂贵的丝绸下露出虽然有伤口和瘀青但仍然十分精致的肌肤,即使在完全的黑暗里,那肌肤发出的淡淡光芒仍叫冲进来的人一眼就被抓住了视线。火光有好一阵就这么完全集中在精灵身上,然后,一个可怕的吼声升了起来,吼叫着发出精灵听不懂的连串黑语。 

眼前一暗,带着腥臭热风的东西向他直压下来,莱戈拉斯无法躲开,即使已摆脱那具尸体的重负,他也没有力气来挪动身子。他的视线甚至模糊得看不清扑过来的到底是什么,可头皮上猛然蹿起的尖锐疼痛和脖子上几乎把他的颈骨折断的压力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他,那是另一个奥克斯,那奥克斯要杀他! 

有一刻莱戈拉斯以为自己又一次死掉了,可是没有,卡着他脖子的铁钳一样的手指在最后一点上停住,就连在他耳边的狂乱的吼叫都忽然顿住。虽然心中有一面迫切盼望着干脆就这么死去倒好,可精灵仍努力睁开眼睛抵抗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所带来虚脱般的昏厥感。他在努力地观察和了解,也许这只是徒劳,但连他自己都惊讶的求生的本能驱动着他去寻找每一丝可能获救的希望,那怕现在看来,这希望可能渺茫地超过他的想象。 

一团团黑影在向两边分开,刺眼红光中又出现了新的黑乎乎的影子,逆光和视线模糊都让莱戈拉斯无法分辨新来者的面貌。但他还没丧失判断力,就算这时头痛如裂,他仍在紧张地思考着——奥克斯们停止了吼叫,为来者让路,那么,这新进来的,必然是他们的首领之类的东西—— 

突然,耳边又一阵可怕的怒吼,莱戈拉斯感觉到卡住他脖子的手居然一松,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暴风雨一样的吼声和唏哩哗啦的器物倒地声响作一片。刚刚还在他身边要掐死他的奥克斯跳起来的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他都可以感觉到一道劲风从身边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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