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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宋青山与玄天龙女大吃一惊,天仙魔女是一个心黑手辣之人,这件事她一定做得出来。
玄天龙女忙道:“天仙姑娘,这万万使不得,我不配做他的母亲,他说得不错,从小,我没有给他温暖,而他父亲会落得被人围攻致死,大部分也是我一手造成,你不能这样做,你怀中的胎儿是无辜的,你不能……你不能……”
天仙魔女惨然一笑,说道:“天仙魔女是一个残花败柳,更不配他的爱,我不愿生一个孩也象他这样对待母亲,姓宋的,天仙魔女心黑手辣,杀人无数,话出必行,如果你不向你母亲赔罪我便做了。”
话落,脸上一片铁青,骤呈一片杀机!
宋青山喃喃说道:“娘,我爱你,可是,我不谅解你,你杀死我父亲……不行……”
他的神情倏然又变为紧张,厉声道:“我不赔罪,我愿意痛苦一辈子,也愿接受别人唾骂我是一个不孝的儿子。”
天仙魔女惨声一笑,右腕一扬,倏向她怀中击去——
做了!
她真做了!
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天仙魔女在伤心之余,竟出手击死怀中的胎儿。
惨绝人寰的事,终于开场了!
玄天龙女一声惊呼道:“天仙姑娘,使不得”,但迟了!
错在刹那——
终生遗憾也铸成了!
玄天龙女这一击何等之快,疾如电光火石,玄天龙女一扑没有扑着,只听了——
天仙魔女一声问哼,一个娇躯已经躺了下来!
她的牙关紧咬,额角汗如豆大,滚滚而下……
这种痛苦,可想而知,宋青山脸色惨变,失意地叫了一声道:“天仙妹妹,你真狠心做出惨绝人寰的事……”
她不能不做,她怕生一个孩子,也象来青山卑视他母亲一样……
宋青山只觉大脑如遭锤击,身子摇摇欲坠,茫茫中,他喃喃念道:“宋青山,你做了一件什么事?”
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一件让人永远不可宽恕的事。
天仙魔女心黑手辣,杀人无数,如非她当初爱上来青山,改过她要杀光天下所有的男人观念,如今只怕有多少年青的高手,死在她手里。
如今,她伤心了!
其实,这三个人之中,宋青山、玄天龙女、天仙魔女,谁错了?
不,谁都没有错,只是在冥冥之中,天意使然!
宋青山他不是不爱他母亲玄天龙女,而是他父亲死时的情景,历历如绘,致使他不向她母亲认罪。
而天仙魔女的一生,遭人不齿,诚如她想象,如果他有一个.儿子也这样卑祝她,她能忍受得了?
悲剧不是结束!
更悲惨的事,从现在开始!
上苍,玩弄了不幸的人!
玄天龙女、宋青山、天仙魔女,不也都不幸的吗?上苍为什么给他们三个不同而又不幸的命运!
玄天龙女愣了,她站在一旁,望着在地痛得打滚的天仙魔女,脸色倏呈苍白!
痛!
痛得天仙魔女难熬,在地上打滚!
血!
犹如泉涌,从她的下体涌了出来!
惨绝,凄凉,令人不忍一睹。
宋青山倏然一纵身,向地上打滚的天仙魔女扑去,叫道:“天仙妹妹,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
从痛楚与麻木之中,微微睁开了眼睛,断断续续道:“你给我滚开……谁要……你管我的事……”
宋青山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厉声说道:“宋青山,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杀魔鬼……”
疯狂,痛苦,他不知道做错了一件什么事?他只觉心中一痛,溢出一口鲜血,脑中一晕,栽倒于地。
玄夭龙女闭上了两眼,她不忍目睹这场惨绝人寰的事开场,她只觉气血上翻,身子晃了两晃,也几乎栽倒!
痛楚,渐渐消失……
天仙魔女从痛苦之中,又恢复理智,她的粉腮如纸,寒若冰霜,望着地上的片片血迹,喃喃念道:“孩子,啊……孩子,我对不起你,来世,你再做我的孩子吧。”
断肠呼声,排侧缠绵,闻之令人落泪!
她缓缓地站起身子,脑际一晕,一个娇躯晃了两晃,脸色一白,几乎躺了下来。
但她没有,她咬牙撑住自己的身子,一个象似小产过后的母体,她的身体所损精元之大,可想而知!
天仙魔女也不例外,她此刻所损精元,比她内力损失几十倍还要厉害。
失望变成痛苦,痛苦转为麻木!
玄天龙女走了过去,说道:“孩子,你做了一件令人不可宽恕的事,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
天仙魔女苦笑了一下,喃喃说道:“我应该这么做的,我不敢想象我儿子会象他那样对待我呀!”
玄天龙女心里一痛,说道:“这怎么会呢,我以往对宋青山不好,他今天才会对我如此呀!”
天仙魔女苦笑道:“晚了,我要走了,伯母,请你转告他一声,我今天与宋青山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
说完,带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向前移去——
她只觉全身一阵无力,几乎扑下去,但她没有,她要忍着这无边的痛苦。
她的下体污血,依然在滴着……
那血,顺着她的脚步,渐渐远去……
玄天龙女欲哭无泪,她的心清创伤、是何等之苦,她缓缓地走到宋青山的身侧,伸手拍向宋青山“反魂穴”。
宋青山从极度痛苦的昏迷中,又醒过来,他带着失神的眸子,寻找了四周一眼,喃喃念道:“她呢?
玄天龙女一望宋青山凄然神情,苦笑道:“走了……”
宋青山霍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疯狂地叫道:“不不,我不能让她走,我爱她呀,我要追她!……”
疯狂的叫喊,痛苦的呼声,象死别的刹那,宋青山的心,有如万把利剑在刺着……”
这疯狂与痛苦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山野,闻之落泪。
玄天龙女说道:“孩子,慢了!一切的错,从今天起已经铸成,就让她去吧,孩子,不必伤心,一切天意。”
宋青山如疯狂野牛,厉声说道:“她从什么方向走的,告诉我,快告诉我呀……”
他的混身在颤抖,血管几乎爆炸!
玄天龙女惋言说道:“你追上了也没有用呀,就让她去吧,以后如果碰见,好好的告慰她就是了,现在多伤心也没有用呀!”
宋青山厉声道:“你快告诉我她从哪里走呀。”
玄天龙女泪水又循腮而下,说道:“你真还想找她吗?”
“我怎么不,快告诉我呀………快呀……”
玄天龙女苦笑道:“她从这方向走的,你找她去吧,我也要走了。”宋青山也不管玄天龙女,顺着玄天龙女所指的方向飞身追去。
玄天龙女觉得不妥,恐怕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当下一纵身,也向宋青山背后追去。
宋青山顺着点点血迹追去,顾盼间,已经进入了另外一片树内,但倏然——
那一点一点的血,已经绝迹,但在最后一片血迹上,却发现一张纸筒。
宋青山缓缓伏下身子,拾起那张信,放眼一看,上面写着道:
“天意使然,施主伤心何用?天仙魔女应受此难,佛家讲究因果,前世种因,今世得果,天仙魔女杀孽深重,此生难改,如果产子,势必更使江湖平添一番杀劫,孽根已除,此是天意,她已被我救走,施主待办之事甚多,不必为此牵怀,去吧!”
下面没有留信人的姓名,只是画了两个圆圈圈!
宋青山木然站立,泪如泉涌,他喃喃念道:“走吧,通通离开我……就让我此生结束吧……”
此刻,他象是失去了一切希望,一个他深爱的女人,走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木然的转过身,展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凄婉而又慈祥的笑容,那正是玄天龙女!
她凝望了宋青山,这张童年的轮廓,她怕再忘记似的。
宋青山没有发现他母亲的慈祥,反而觉得他母亲的笑容,非常狞狰,可怕。
他转过身子,缓缓向前走去,他没有再叫玄天龙女一声娘!
玄天龙女也转过身子,移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慈母的眼泪,象海水一样广溢,一刻不停地流着……
有多少儿女,会知道母亲此刻的心情?
炎阳,照着林中的两个影子,拉开了距离……
依旧是秋风萧索,枯叶纷飞……
没有珍借与道别,而是默默无语,相背而驰。
天下至亲,母亲与儿子,却似一对仇人,可怜亦复可叹!
宋青山茫然地走着,没有目的……
他的感情,有些麻木,对自己的生命,非常淡然!
他明白自己做出一件让人无可宽恕的事!
走着……走着,一天,不算长,眨眼即过,而他在这一天之中,却做了一件让人无可宽恕的事。
他的双脚,走得有些累,坐在一块石头上,兀目沉思,他想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无法解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只知道:“他有些倔强,孤独,不幸,其余,他一无所知。
红日西沉!
金黄色的晚霞,照在苍白的面庞,使他苍白的脸色变成金黄。
夕阳,也托长了他孤独的影子,一动不动地!
他确实有些孤独与凄凉!
他望了一下夕阳的黄昏,喃喃念道:“又是一个美丽黄昏……但,我的生命,再也不会象这美丽的黄昏……”
沉长的叹息,孤独的影子?唉!一个不幸的年青人。
他想道:“我该上哪儿!我不是要去替桂秋香取‘天元散’吗?”
继之一想道:“算了!她也不谅解我,我救她命有什么用?就让她也离开我吧!”
不幸的叹息,象是他对人生毫无希望。
他象永远失去一切。追不回来。
接着他回心一想道:“不行,桂秋香变成如此,都是我一手造成,不管他是否爱我,我一样要取到此药,医好她,否则,我的心目中,将永远要欠她这笔债。”
他心念一定,站起了疲倦的身子,又开始向前走去。
倏然——
就在宋青山疾走之间,林内远处,无数人影飞身而来。
宋青山愕了一愕,放眼望去,来人恰恰十人!
眨眼间,这些人影,已经到了宋青山身前,眼光过处,使宋青山脸色大变!
来人,正是九大门派掌门,以及一个年约六旬,满脸红光,精神奕奕,发须斑白两眼寒光暴射的老者。
这个轮廓,他似在哪里见过,但又记不起来。
此人,正是杀死他父亲铁面神龙的主凶——穿天一到。
穿天一剑和九大门派掌门,一眼望见宋青山,几几乎乎同时住脚。
宋青山眼光一扫九大门派掌门,眼光倏露杀机!
蓦听穿天一剑冷冷一笑,阴测测说道:“嘿嘿!想不到我正要去找你这小子,你倒自己跑来这里送死。”
宋青山一闻此言,心里不由微微一愕,扫了穿天一剑一眼,心里忖道:“好熟的面孔,我在哪里见过?”
一件在人们意料中的事,终于开场,穿天一剑强迫九大门派;助他一臂之力,向正派人物寻仇。
这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场江湖浩劫,如果闹开,真令人不敢想象!
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穿天一剑终于取出红发一尊死时所留的血书,迫九位掌门,助他为虐!
九位掌门,确实被碧眼神行客所劫,如今,穿大一剑迫着九位掌门人,到开封问五指酒丐寻仇!
第一个要找的,还是宋青山!
他明白,留着宋青山,未尝不是自己后患。
倏然在此相遇,确实令穿天一剑大喜过望!
当下来青山冷冷一笑,说道:“老丈此语怎么说,在下自信与你毫无过节,怎么出言不逊?天下第二人怕过谁来?”
宋青山只觉得他面熟,却记不起他是谁。
穿天一剑纵声一笑,冷冷道:“只要你死了,我便会告诉你我所结之仇。”
话落,倏然一欺身,跨前三步,脸上抖露一片杀机。
宋青山冷冷说道:“老丈人未免太过狂傲,请你先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九大门派掌门缓缓退在一侧。
穿天一剑冷笑道:“只要你到了阎罗殿,便会知道。”
宋青山脸色一变,喝道:“那老丈是有意寻仇了?”
穿天一剑阴侧侧一笑,道:“不错,不错。”
宋青山脸色斗然一变,厉声喝道:“好呀,天下第二人第一次动了杀机。”
说到这里,眼光一扫九位掌门,道:“你们九位别想走得了,我正要找你们结一次总帐。”
少林派掌门合掌宣了一声佛号,说道:“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