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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可是她笑得话不成句。“你……他丑……哈……堂堂一代美男子……肚子……疼……”
堂堂一代美男子居然被嫌丑,莫迎欢笑得肚子好疼,恨不得说给云云和丫丫听,让她们也来笑一笑。
“果儿妹妹,你认为我很丑吗?”很好,他要洗去脸上污黑回复俊美容貌,到时可别忙着赶蜂逐蝶。
哼!他的男子气概受到质疑,他要洗刷污名。
他不丑。
“美与丑仅在于形体,你很介意吗?”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即使是无心之举。
“放心,他一点都不介意……喔……”才怪。“他差点就自行毁容,男人长那么美干什么,又不能卖。”
“莫、迎、欢——”她这句是啥意思,要他牺牲色相去陪宿不成。
反观他的冷凉语气,莫迎欢是笑容满而。“七王爷对你的长相十分中意,请我来游说你……”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狠狠一瞪。
“听我把话说完,是七王爷府里的公主对你一见钟情,要老父卖老脸地求个百年好合。”瞧他紧张兮兮的,爱男色的王公贵族不多。
当然啦!他美得宜男宜女,若不仔细瞧真当他是瑶池仙女下凡来。
脸一躁的玉浮尘有几分遭戏弄的恼色。“什么公主郡主,千金小姐我都不要,请你少费心思。”
“树上结的果子你要不要?需要木梯说一声,我怕你摘不到。”银子到,梯到。
他敬谢不敏地看看头低低的佳人。“我想吃自然会摘,梯子留着你红杏出墙好爬。”
意有所指的隐喻让张果儿心头撞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看两人,担心敏锐的他们瞧出她,心头说不上来的悸动。
“没被别离创伤过不知痛是吧!我家相公的脾气不是很好。”真不知好歹。
谁娶了她都值得同情,脾气不好实属常理。“应夫人,你打算送我和果儿妹妹回家吗?”
张家和追月山庄隔了一大段路程,再走下去就错过了岔路。
莫迎欢瞧了瞧狱不作声的张果儿,心想给她一段缓冲期吧!
“有空来喝茶,茶叶自备。”
*****
开什么玩笑,他打死也不上追月山庄喝茶,茶水自备还要带捆柴上去,否则析现,他可不是呆子。
在张家大门口前,玉浮尘趁着张老爹尚未发现他们回来时,拉起佳人柔荑往僻静的后门走去,几棵榆树正巧给予他们最佳的掩护。
后门往左走去大约一里处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宽不过一人身高,水深顶多膝盖高,鱼虾自在的泅泳溪流中不数日月。
两人共坐被溪水洗白的平石上,脚底只差一寸就踩到水,微风拂去了暑气。
“玉大哥,你有什么事?”
“果儿妹妹,你觉得我怎么样?”
同时开口的他们顿了一下,互相凝视了一会,张果儿先一步的转开头,忸怩地玩着石缝中的小白花。
“我喜欢你的平静无求,不知不觉中为你心动。我不问你可有一丝喜欢我,只想说你能试着接纳我吗?”握着她的手轻抚,玉浮尘的眼中散发柔柔的情意。
“玉大哥,我……我不知道,我怕你最后会失望。”不曾如此优柔寡断,此刻她的犹豫不决全是因为他。
不得不承认自从他来了之后.自己闭塞的心态一点一滴在改变,常有她无法形容的酸涩或甜味涌上,叫她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很慢很慢地放开自己,和他在一起感到很安心,不用困惑自己做得对不对,他会用最简单的道理适时开导。
但她不能确定何时才能活得像一般姑娘一样,依然有许多理解不了的东西在体内发酵,似乎等着她一分心破胸而出,挤压得她胸口好重,几乎难以大口喘气。
喜欢他吗?她找不到答案。
但是他轻快中带柔的声音让她感觉很轻松,好像烦恼的申不来靠近,净空的心有了浅浅的绿意,她觉得温暖。
想当个人,想拥有悲伤、快乐的能力,想学别人开心的大笑或是躲起来痛哭一场,可是她做不到为了一己之私而使关心她的人多了哀伤。
现在她能分辨这种心情叫体恤,即使她也懂得什么叫“难过”了。
“会不会失望由我决定,我是真心喜爱你,不希望此生错过你。”他语气轻柔地拨拨她如云发丝。
她的眼中有着薄薄的慌张,不太能适应他的表白。
他笑了,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还不明了。“我来发问,你可以考虑回答,或是选择摇头、点头。”
她点头。
“好,你觉得我很烦人吗?”
摇头。
“赵知府的公子令你想皱眉头,甚至希望永远别再见到他?”
她点头。
“有事发生时你会想依赖我?”
她想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点点头。
他指指自己的唇再一比她的香唇,“口沫相濡会使你难受吗?”
抚着唇,她有些了解地望着他开阔的嘴巴摇头,主动凑上前一碰,很轻很淡几乎无所察的螺蜒点水般。
“果儿呀!我真想欺负你。”她让他生了渴望。
当机立断的玉浮尘拥着她,低下头顺利地咬住殷红小口,温柔地吮弄鲜艳欲滴的桃瓣,一手阖上她渐染上情欲的美眸。
这比睁眼来得美好许多,她惊讶的碰到了他的舌,两相交缠地忘了自身在何处,玉臂似蛇般攀三他颈项。
一触即发的激情出人意料的在笑声中冷却,她不解地问他笑什么,他只是笑不可遏的指着她脸颊和嘴角,就是不肯直接告诉她。
张果儿推开他,俯身照着水面,这才发现他为何发笑,原来……
“讨厌啦!你把人家的脸弄脏。”掬起溪水一洗,她不经意地表现出小女儿的娇填。
他笑得更开心地抱起她,拿自个儿的一张黑脸去磨蹭她粉嫩小脸,结果出现两张大花脸。
“啊!不要啦!放人家下来,你好脏哦!”她的脸一定也脏了。
“你在撒娇耶!我怎么能不为自己高兴。”他欣喜地放她站在平石上。
“我?!”她不信的睁大圆滚滚的杏眼。
正当王浮尘打算再饮一次甜蜜时,气急败坏的吼声和踹上他背的双脚同时到来。
“你敢勾引我家闺女——”
扑通。
傻眼的张果儿站着不动,只见溪流里冒出一颗湿淋淋的头颅,一条溪虾在他头顶蹦蹦跳。
第七章
“公子,再喝一杯嘛!小红敬你一杯,要喝干哦!公子好威风……”
倚红偎绿好不快活,美酒佳肴享用不尽,伶伎在一旁助兴舞得淫荡,香肩半露酥乳忽现,薄纱难掩玲戏曲线,一举手、一投足皆表现出不胜娇羞的勾引媚态。
经琴声不绝,女子娇媚的淫笑着窝在男人怀抱中,她们不整的衣衫显得放浪,十指挑逗着男人生着短忐的下巴争取怜爱。
座上有客数名,个个搂着千娇百媚的花娘尽情畅饮、呷戏,魁梧身材、吓人的气势像是能力拔山河,威震四方。
但是说穿了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武林败类,谁的银子多就是兄弟,烧杀淫掠无所不为,不管所谓的江湖道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有人都在笑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边高谈阔论自已的血腥过往、一边玩弄着怀中女子,大有当众交欢的意味。
唯独今日的主人郁郁寡欢。闷着头猛喝烈酒,不理会最宠爱的小妾娇啼嘤咛,让遭受冷落的她很不是滋味。
“相公,你别喝得太急,小心顾着身子。”真是的,他有好些天没来找她恩爱了。
瞧一对对的饱暖思淫,害她心头热呼呼地浑身发烫,她多渴望有一双强壮的手臂拥抱住自己,肢体交缠地酣热一番。
可是向来那方面需索无度的良人此刻却像是不识趣的木头,酒一杯一杯的斟.胯下的那块肉始终无动静,她不禁怀念起从前在花街柳巷送往迎来的生活,一晚接七、八个客人都不成问题。
偏偏遇上这个冤家,玩一次上了嫣就替她向波惆赎了身,成了他的第九房妾室。
“少扫本少爷的兴,你去陪花大哥喝一杯。”他随手送出心爱的小妾。
在他眼里女人是花,盛开过了就不再美丽,没必要细心呵护。
美女一入怀,花老虎笑呵呵地在她大腿捏一把。“嫩哟!兄弟你真舍得送人?”
不玩白不玩,趁他未反悔前先香一个。
“女人我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大哥喜欢就让她伺侯着。”喝得有七、八分醉的赵金鼎大方地摆摆手。
“哎呀!男人真死相,你们就不问人家愿不愿意。”石莲香娇滴滴的装羞。
“婊子的工作不就是张开腿,你好生的服侍花大哥,他满意我自然有赏。”又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羞给谁看。
不快掠上她深沉的眼底,小嘴却犹自咯咯的笑着,“相公的吩咐妾身哪敢不从。我敬你一杯,花老大。”
“晤!好、好,人美酒更香,赵老弟好福气,妻妾个个娇艳如花。”叫人羡慕呀!
邪腺的目光一闪,花老虎不客气地揉搓人家小妾的酥胸,吃在嘴里,望在锅里,心想赵家两代妻妾众多,应该不介意他挑几个好好疼惜。
像赵知府刚入门的那个小妾才十七岁.生得妩媚动人又婉约,一双桃花眼勾呀勾的令人心都酥了,配上外强中干的老头真是浪费了。
若让他温存一回,铁叫她销魂地一脚踢开好色的老头,改投他怀抱。
“是福气呀!可是最想要的一个却始终弄不上手,实在让人不甘……”赵金鼎打了个酒嗝抱怨不顺意。
“怎么回事,十一个娇妻美妾还想凑个双数,谁家的姑娘那么不识相?”另一位酒肉朋友把酒一搁地问。
“还不是个卖豆腐脑的姑娘,三番两次拒绝我上门提的亲事。”一想到就呕。
花老虎满嘴肉地一院,“小家碧玉要得手何难,派几个行役去抓来不就成了。”
民哪斗得过官,卖豆腐脑而已。大官之子上门求亲何等风光不拜翻山有灵乖乖就范,那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看她从不从。
“不行,劳师动众会惊动我爹,他一怪罪下来我就无法与各位大哥把酒言欢。”在府里,他多少忌惮爹的正直无私。
他爹是个多情种,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宣称爱上某位姑娘在元配妻子的允许下,小妾一个娶过一个,算一算大概快三十个妻妾。
若非家有恒产哪养得起那么多张口,小小的知府薪俸并不多,而他又不贪污不收礼,顶多逢年过节接下百姓送上的鱼肉鲜果,不该拿的银子他一个子也不动地原封退回,赢得清廉的好名声。
因此他在外胡作非为的事不敢让府里知情,下人们的口风若不紧一律辞退,反正当家管事是他身为三姨娘的娘亲,爹从来不知道服侍的下人有没有替换,他只要能记住妻妾的名字和脸孔就算不错了。
“赵老弟年纪都不小了,还怕知府大人不成。”葛千里不屑的一嗤。
他是座上最冷静的一位,也是手段最残酷的冷血剑客,一把剑因杀人过多而染上暗红,擦也擦不掉。
“百善孝为先嘛!好歹他是个知府,我多少要收敛些。”他说得有点窝囊。
“敢做敢当才是好汉,你爹的妻妾比你的还多,抢个姑娘回府乐乐不算大罪!”上行下效。
赵金鼎慑儒道:“可我爹的女人全是自愿人府为妾,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每一个?!”不可能吧!一大把年纪的老骨头怎满足得了众多女子?
“每一个,没有例外。”爹的众妻妾间并无争风吃醋的事发生,二十余年来相安无事。
“知府大人的本事真不赖,他没传授你几招御女术?”让他们也学个几招,日后好风流快活。
赵金鼎醉意极浓的干咳了几声,“诸位大哥想多了,哪有什么御女术。”
“是兄弟就别藏私,咱们来问问你的小美人。”花老虎捏着怀里石莲香下颚调笑,“你家相公床上功夫如何呀?”
她笑得暖昧地偎向他,“攻城掠地战无不克,你说好不好呢!”
“小嘴可真会说话,那我呢?”他粗鲁地一吻,粗大的舌头塞得她快厥过去。
“晚上试试才知道,你弄得人家差点死了一回。”她脸上带着痴迷的淫相,但心里咒骂不已。
她已经从良了,不再是干人骑万人压的花娘,他们凭什么以无礼的态度轻侮她,妓女也是人,也需要受人尊重,而不是生张熟魏地受人摆布。
花老虎粗人一个,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在他床上恐怕是只有受尽屈辱的份,想要得到满足得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