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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特兰蒂冈教廷新一次红衣大主教会议即将在朱庇特城召开。
半年后也许这个一脸平淡笑容的院长手中就有一根牧首权杖。
所以就连马可伯特都缄默不语。
院长轻声道:“若觉得只能顶礼膜拜先哲圣徒,脉代奥拉隐士苦修的宗旨又何在?也许我们都老了,也都忘了,圣徒存在的真正意义。”
留下这几个被这句话带出一阵敬畏的元老,红衣大主教转身,自言自语道:“信我者,得永生,我的孩子,你替教父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难题。”
第二卷 披着教袍的异端 第二十章 我是牧羊人,你才是羔羊
奥古斯丁手握圣徒阿乐翰心脏玻璃橱窗三分之一钥匙,虽然用一个奸诈圆滑的一句“信我者得永生”蒙混过了第一关,但接下来的六号房间忏悔者却给他出了道大难题。
这是个老魔法师,与教父一样是皇家魔法协会的正式成员,只是因为和塔科一样研究被世人诟病憎恨的黑魔法而被摘掉黄金三叶草徽章,最终保只留了魔法袍和魔法工会徽章,老人心灰意冷之下便来到脉代奥拉神学院忏悔地,起码在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他的修行,更不会有落井下石的后辈们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是给皇家魔法协会抹黑的异端。
奥古斯丁打开房间,并没有看到黑布,但房间因为朝北的缘故本身就阴暗,没有一点人气,堆满杂乱书籍和草稿,捧着经书的奥古斯丁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如今近距离也只能模糊看到角落一个戴眼镜的老人在埋头阅读一本大块头魔法名著。
忏悔者始终不肯开口,身为聆听者的奥古斯丁似乎有点尴尬,他尽量保持一个贵族面对另一个贵族时候的笑容,终于,老人似乎对这个年轻神父的耐心表示初步认可,在翻过28页后抬起头,摘下眼镜,望向奥古斯丁,道:“孩子,我问你,想要救赎一只迷途羔羊,牧羊人是否自己先需要认识道路?”
奥古斯丁轻笑道:“当然,否则牧羊人只会和羔羊一起迷路。”
“很好。”
老魔法师拿起鹅毛笔。好像在一张羊皮纸上画一个繁琐图案,一笔一划。极有耐心,最后站起身走出昏暗角落,将羊皮卷递交给奥古斯丁,那是一个细致繁密到让奥古斯丁有去拿放大镜观看冲动地魔法阵图形,道:“这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朴勒凯契数魔法阵,其中一共有9个谬误,你如果稍微了解《魔法领域三大神圣比例》,就可以找出其中4个错误,如果精通《黄金矩形》这本名典。可以找出3个,如果你还能够让我惊讶地接触过《斐伯纳魔法与数字分割终极奥义》,神父,那你将找出最后两个瑕疵。孩子,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只要找出7个错误点我就接受你做我地私人牧师。林雷”
随后高傲的老魔法师便不再理会拿着朴勒凯契数魔法阵羊皮纸的奥古斯丁,戴上眼镜继续研究他的黑魔法。他从跨入脉代奥拉第一天起就从未放弃过对禁忌魔法的执着追求,即使尊贵如红衣大主教伊耶塔,也曾接受过类似的“考题”。
奥古斯丁转身,准备离开忏悔室,打算让人将这几本书找来争取在这几天囫囵研究一遍,至于最后能够找出几个错误那就得看命运女神是否一如既往青睐他这个罗桐柴尔德继承人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盯着奥古斯丁背影的老魔法师突然冷淡道:“孩子,《魔法领域三大神圣比例》和《黄金矩形》是两本基础魔法教科书,一本654页,一本312页。在脉代奥拉藏书室便有,你如果想要三天之内啃完它们,除非你不做祷告,《斐伯纳魔法与数字分割终极奥义》倒是只有56页,我这里就有一本,孩子,你是否打算先看完这本书?”
奥古斯丁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不冷不热道:“在魔法领域,对于论述性而非验证性专著。一本书的厚度往往和它的艰深晦涩程度成反比,魔法师,你不需要故意指引我一条歧路,我是牧羊人,你才是羔羊。”
老魔法师那张沧桑脸庞露出一抹恍惚。等回神后房门已经掩上。完全沉浸于昏暗世界中地老人再次摘下眼镜,合上书。起身来蹒跚着缓缓到窗口,陷入沉思。
去藏书室在一个修士的帮忙下终于找到《魔法领域三大神圣比例》和《黄金矩形》,捧着两本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两本厚重魔法书放在桌上,深呼吸一口准备翻阅,猛然警惕,门外传来一阵绝非教父或者尼禄的脚步声。
约克?不是,这个记恨他那一拳头的家伙脚步虽然在神学院中一直带着本能地谦恭谨慎,但不是此时的那种细碎,约克因的步伐带有一天特有地左倾,间隔的两个脚步声音会有明显的诧异。马可伯特?奥古斯丁一直觉得这个副院长看他的眼神中带着刻意掩饰的负面情绪,那不该是一个与世无争占星师会有的复杂,只是这位副院长的脚步异常缓慢,门外这个不速之客的脚步有点蹑手蹑脚的意思。
没有敲门。
这个家伙似乎在门外酝酿些什么。
奥古斯丁屏息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藏于袖口,悄悄来到门后墙角,门被轻轻推开,冒出一个脑袋,出于在雅各布森林锻炼出来地敏锐本能,第一时间奥古斯丁便将这个意图不轨的家伙掐住脖子抡进房间紧靠在墙壁,匕首抵在腹部,只需要轻轻推进,就可以刺透。
轻,柔软。
这是奥古斯丁第一触觉,等他看清这位“刺客”的脸蛋后,脸部表情顿时僵硬。
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漂亮到也许会让盛产高雅气质美女的塔梅廊城都惊艳的夸张地步,这张年轻脸蛋有着骨子里的骄傲和自负,塔梅廊城走到帝国各处贵族床上的美女们虽然说也有与生俱来的冷艳,但比较起这个她,也许都要黯然失色。
被掐住脖子匕首抵着腹部的她非但没有惊恐,没有泫然欲泣地楚楚可怜,反而如同是刚刚接过一杯香醇奶茶的贵妇人,笑容淡定,塔梅廊城有这样修养的名媛,似乎只有一个,因为这位贵族千金有幸在奥格斯歌城罗桐柴尔德公爵府上呆了将近七年。
迦卡妙。
奥古斯丁松开手收回匕首,对这个冒失鬼是可恨又可怜,怒道:“你傻啊,进来就不知道敲门?!万一我伤到你怎么办?”
迦卡妙揉了揉被掐痛的脖子,咳嗽了几下,对这位奥古斯丁少爷的勃然大怒视而不见,轻轻笑着眨眼道:“我是不是把可以您地愤怒理解为对我地关
哭笑不得的奥古斯丁坐回床上,无奈道:“我地迦卡妙小姐,我是担心一不小心划破了你这被塔梅廊城上流社会赞美为缪斯瓷器艺术品的脸蛋,然后我就得面对一大帮垂涎你美貌的年轻骑士贵族们失去理智地杀到脉代奥拉,你也知道,脉代奥拉可没地方让我逃命,除非跳下悬崖,那样死得更快。”
迦卡妙总能从别人嘴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关键点:“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奥古斯丁玩味地瞥了眼这个像是在他眼皮底下一溜烟就变成大美人的少女,说是少女其实很不妥,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在神圣帝国可以把很多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奥古斯丁眼中的迦卡妙原本一直停留在当年第一眼看到他就问自己是不是弱智的阶段,现在摘掉有色眼镜仔细一打量,还真是个水灵标致的美女,对于整天与公爵夫人这位奥格斯歌城最美丽女人相处的奥古斯丁来说,他挑剔的审美观筛选出的美女,就一定是大尤物了,眼神下意识盯着迦卡妙的胸部,暗自感慨可惜就是这里比阿佛洛狄那女人小了点。
奥古斯丁突然很邪恶的想,女人这里到底有多丰满,还需要男人双手一点一寸去实践才能摸索出真理啊。
迦卡妙虽然说跟着优雅智慧的公爵夫人学习礼仪姿态这么多年,但对奥古斯丁始终把视线停留在她胸部的举止还是无法做到微笑如常,脸色微红的捧起奥古斯丁刚拿来的《黄金矩形》,挡住她自己并不是太满意的胸脯,问道:“奥古斯丁少爷,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奥古斯丁哦了一声,笑道:“母亲和莱茵哈泰都会时不时给我寄信,胖子在信中有提到你,他不仅说了你一年内连续通过奥格斯歌城对中阶魔法师的三位考核、回到塔梅廊城后又摘取一瓣剑蝶菊徽章的奇迹,也说了你一回到加雅尔郡就让几十对年轻贵族骑士为你而决斗的可怕事迹,他还说了,现在的你要屁股有屁股要脸蛋有脸蛋,就是胸部太小,否则他会考虑你的。”
迦卡妙依旧笑容迷人,但熟悉她的奥古斯丁瞧出了其中的杀机,果然,这位近乎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贵族名媛微笑道:“奥古斯丁少爷,麻烦您请转告莱茵哈泰,下次见到他,我一定会用红莲焚烧把他变成一只伊赛亚城最美味的烤猪。”
第二卷 披着教袍的异端 第二十一章 最刺人的玫瑰
迦卡妙低头翻阅那本对她来说属于魔法入门基础着作的《黄金矩形》,其中夹杂着老魔法师那张刻画朴勒凯契数魔法阵的羊皮纸,她经常趁巫婆和奥古斯丁不在偷偷摸摸溜进书房阅读禁忌书籍,拥有扎实基础的她对顶尖魔法阵的接触面足够媲美一位皇家魔法协会老人,面对这个初看陌生而有趣的羊皮纸魔法阵便被吸引住,因为这其中似乎有很明显的碍眼缺陷,她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奥古斯丁已经递给她一只鹅毛笔,她一个一个轻轻勾勒出来,每找出一个缺陷她便耐心讲解给身边的奥古斯丁听,出乎意料,她不仅找出七个魔法缺陷,最后似乎还找出一个据说涉及到大地脉络结点需要改进完善的地方,奥古斯丁听得稀里糊涂,跟不上迦卡妙一连串晦涩深奥的术语,但奥古斯丁肯定这点跟《斐伯纳魔法与数字分割终极奥义》无关。
迦卡妙见身旁的奥古斯丁少爷没有声响,低头皱眉凝思的她以为自己的讲述不够清晰,略微思索,将所有头绪在脑海中整理一遍,然后跟他要了一张印有紫曜花徽章的精致美纸张,头也不抬在信纸上刻画一个她心目中的完美版朴勒凯契数魔法阵,边画边说道:“大地脉络是个尚且不被史诗大陆魔法工会涉猎的秘密领域,我也是通过您那位老师的书籍才了解到一点粗浅理论,土系魔法有句名言,给我一根杠杆和一个支点就能够撬起整座史诗大陆,我想这个尚未破解的神秘支点就是大地脉络吧,它牵涉面和涵盖面太广,在我看来,也只有您那位不知姓名的古怪老师对这个黑暗领域拥有足够的深刻理解,在浩瀚深邃的魔法领域,一百个魔法师中有九十九个都心存畏惧地选择了在某个分支上精耕细作,而仅剩的这一个异端也需要恐怖的天赋和运气才能侥幸成为集大成者。”
终于画完,舒了口气。迦卡妙抬头却看到这位奥古斯丁少并没有注视她手中的信纸,而是她的脸蛋。
迦卡妙突然想起公爵夫人的一句话。男人地事业在剑和矛上,在马背上,他们的兴趣嗜好则在酒杯中,在女人地脸蛋和肚皮上。
只不过他眼神虽然赤裸,不过更像是他父亲那般对待一件艺术品时候的欣赏,并非寻常年轻贵族们恨不得她立即褪下所有衣裳的淫秽亵渎,对于后者,迦卡妙从来不吝啬表现她惊人的魔法天赋,就算在脉代奥拉也不例外。此时的神学院便有两个差点被烧成木炭的倒霉虫。
奥古斯丁接过她手中的羊皮纸和改进版魔法阵信纸,笑道:“迦卡妙,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说吧,要我怎么感谢你。”
迦卡妙丝毫没有矫揉做作,微笑道:“把你留在罗桐柴尔德的书籍都借我看几年,最多十年。十年后我一定原封不动还给你,保证不多也不少一页。”
奥古斯丁想起巫婆说最好不要让这个女孩过多接触这类“禁忌魔法”,摇头道:“这点不行。”
迦卡妙一本正经柔声道:“奥古斯丁少爷,那些书已经在塔梅廊城了。”
看到奥古斯丁讶异表情,阴谋得逞的迦卡妙眨眼笑了笑,道:“我跟公爵夫人撒了个充满善意地小谎,说要我帮你把这些书带到塔梅廊城,以便你翻阅。我虽然清楚公爵夫人知道我的小把戏,但她似乎并没有戳穿它的意思,所以奥古斯丁少爷您就别试图将这些书籍运回奥格斯歌城。”
哭笑不得的奥古斯丁伸手轻柔拍了拍这个胆大包天少女的娇嫩精致脸蛋。真像一朵含苞微微绽放的玫瑰花啊,仿佛沾着清晨的露水,带着沁人心脾地青涩芬芳,奥古斯丁虽然也有点尴尬这个唐突举止,但神情自若,道:“我不是不舍得让你接触这些很容易把你送你异端裁决所的书籍,但我那位指引者曾经说过这些你无法掌握的魔法知识就像一头洪水猛兽,很有可能把你吞没,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