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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队长这么说,车里的人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继续啃着他的面包,这几天来为了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做到全天候监视并保持一定的战斗力,他们只能两人一组轮岗, 每天的伙食全用快餐打发了。“如果那只美国来的猴子敢放鸽子,老子一定要把他揍成猪头!”
对于搭档粗鲁的抱怨,怀亚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如果你敢那么做,罗翰,乔治一定会派你去格洛丽亚那里帮忙,既然你那么喜欢猪z。”
听他这么说,罗翰的脸顿时黑了一大半,“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那么没幽默感!”名为格洛丽亚的女子实际上是他们总部食堂的厨娘,有着北欧女子最典型的宽阔骨架和大嗓门,厨艺一流,却脾气却和灶头上的火一样,连组织里的各位部长都不敢轻易去招惹,更何况是他!罗翰颇为幽怨地看着从他车窗边经过的比基尼美人,如此的“阳光明媚”啊……为什么他却要工作!
当他们再度换岗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通知,在史密斯的守侯处有了异常的动向,而这个消息也终于让紧张的气氛得以些微缓和。
当怀亚特和罗翰赶到目的地时,其他收到通知的同伴也已经到了大半,其余的也正在前往的路途中。
“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上岸?”怀亚特一边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一边问到,码头的船只,车辆和建筑物都很多,是隐藏的好地方,可地形的优势是柄双刃剑,他们有,敌人也有,只看谁的本事更加高明罢了。
史密斯很有自信地回答道:“错不了!一个小时前有辆5吨位的货车进入了装货区。”说到这里他还故意停住,像是要吊众人的胃口般。他很清楚缉私组的那些人对他的怀疑,借着这个机会他正好可以纠正他们的错误观点。
怀亚特没有插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问题就在这儿,它应该是准备载货的空车,但在地面上留下的车轮痕迹却和满载时的一样深,这说明这辆车是特别制造的,或者是车身有加厚的高硬度合金钢,或者是有其他特殊的辅助设备,如果是有登记的特殊车辆,只要去数据库中调阅即可,很可惜我查不到这辆车的牌照号码。”
“特殊车辆吗?”怀亚特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如果是要运输毒品和黄金,与其他货物混装来掩人耳目的可能性更大,只用一辆车来运送的风险太高。如果这辆车被截住,那就全完了!路加?米尔纳不是个卤莽的人。”
这时史密斯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到:“所以我说过我们需要合作……你口中的米尔纳的家长或许真不会这么做,但要知道,现在能做决定的已经不止他一个人了!这种越是明目张胆就越要尝试的做法绝对是安布罗斯?德福雷斯特的风格,在他的地盘上他早已经是横行霸道、目无法纪的代名词了!这种习惯就算换个地方也不会改,他就是这种人……” 说到这里,逐渐激动的语速突然刹住,声调变得又缓又柔,竟让人不寒而栗,“真是让人憎恨的存在……对不对?”
怀亚特对他话语中隐约透露的负面情绪持沉默态度,但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控制不住情绪,想来是触及了他的痛处。
罗翰偷偷地在他身边嘀咕着:“虽然我觉得他好象确实有那么两把刷子,但我还是讨厌他!诡异得要命!”像罗翰这种直肠子的人最讨厌说话拐弯,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说的表情最让他受不了。
正如史密斯所说的,码头上不明来历的人逐渐增多,但他们的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暗中替代了码头上的部分工作人员,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直到傍晚时分,一辆银色的游艇靠上了岸,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后,隐藏于灯塔高点的狙击手就立刻击毙了前来接应的货车司机,不能让他们带走货!接下来遭殃的便是其他的车辆。
“SHIT!有埋伏!!!”意识到已经被盯上后,对方破口大骂,一干人等迅速隐藏身影,避免成为狙击枪的下一个靶子,同时拔出枪支予以凶狠的还击。
一时间,人间天堂仿佛变成了修罗界,密集的枪声中混杂着毫不知情的人们的尖叫和哭泣声,场面混乱不堪,到处都是人们逃走时来不及带走或遗弃的物品。
幸好怀亚特他们早有准备,立刻拉出警戒线,目前已经没有平民还处于核心的战斗区。
但战斗方面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激烈。和这群来自热带雨林,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相比,米尔纳的手下确实可称为绅士了。史密斯那边看来早就已经习惯这种阵仗,而怀亚特这边可就稍嫌辛苦,本来他们还想例行公事地喊几句“投降吧,你们是跑不了的”,但合作方却没流露出一丝开口的味道,显然这么做只是浪费力气。
“妈的!这群家伙还真是凶悍!”罗翰靠在箱子后边喘气边换下空了的弹闸,对方也都是狠角色,一场激战下来他们也没占多少便宜,幸好趁着一开始的混乱让狙击手干掉了几个,否则他们的行动就更艰难了。
在怀亚特的指挥下,陆地上能够撤退的交通工具悉数被破坏,这样被包围的人除了投降或从海上逃离就只剩战斗一途,但从异常凶猛的枪声中,可以判断出敌人已经有了死的觉悟,局面一时陷入僵持的拉锯战。
最后随着掩护人群撤离的队员开始陆续投入战斗,形势逐渐对他们有利起来。敌人还击的数量再减少,而他们这边倒下去的一些人也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对于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朝夕相处的同伴在眼前倒下是必须接受的事,是情感重要,还是任务为先,在他们的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否则一瞬间的迷茫只会让他们送命。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在最后一个抵抗者被击毙后,他们从甲板上还来不及卸下的箱子里找到了他们要的东西,纯度极高的海洛因和足金,就数量而言不可谓不丰厚,足够当地报纸喧哗好一阵了。而所有人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在增援赶到后,所有的善后工作紧张的展开,包括死亡人员的鉴定和处理,以及赃物的清点工作。
怀亚特作为指挥官之一也忙着确认自己队员的伤亡情况。但就在他低头询问队中最年长的一名队员的情况时,突然听到身边一阵尖叫,面临危险的本能促使他在回头查看的同时,身体向侧面闪开,一个垂死的敌人正用黑漆漆的枪管指着他。
“头儿!!!!”
“砰”的一声过后,怀亚特感到左肩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温热的液体开始不停涌出,他有些自嘲的想着,看来是没能躲过这一枪啊……要不然他的视线怎么开始变矮变模糊了?
只是……在合上眼帘之前,他不由地想到,这次真的要让多伊尔哭泣了……
时光流逝21
当联合刑警们为了大宗的非法交易忙得天翻地覆时,路加和安布罗斯正坐在高雅的法国西餐厅内悠闲地品尝美味佳肴,仿佛另一个地方发生的一切根本与他们无关似的。
侍者动作熟练地将红色的酒液倾倒入玻璃杯中,柔和的光线下投射出流动的华晕,婉约如同女人带着三分醉意的浅笑,矜持中透露的妩媚,仿佛暗夜里散发着的幽香,神秘却又让人沉迷,在不经意间俘获诸多蠢蠢欲动的心。
“这是特意从Haut…Medoc的St。…Julien空运来的1860年特酿,我想你会喜欢。”
路加轻啜了口宝石红色的液体,体验着甜中带酸的香味在敏感的舌间慢慢扩散的美妙感觉,不似白葡萄酒酸中微涩的清爽口感,他向来更喜爱丰满醇厚,浓郁芬芳的红葡萄酒。抿了几口,路加满意地微眯眼,看着对面的安部罗斯动作优雅地将牛排切成小块送如口中,此刻的他衣着考究,举动斯文,除去那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张狂野性,倒不失为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盯着我,在看什么?”安布罗斯放下餐具,拿起纯白的手帕擦去嘴边的油腻。“终于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不,没什么。”见安布罗斯那邪邪的笑容,路加意识到自己打量的目光确实有失礼之处,便低头处理起盘子里的食物,但无非就是把牛排切小再切小,因为对于胃口不大的他而言,眼前美味的食物并没有让他有品尝的欲望。“我在想你确实有让女人倾慕,男人嫉妒的资本。”从他出现起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在他逗留于此的这段时间里没少流传出他和上流社会中美人的绯闻。
听路加这么说,安布罗斯笑得更痞,但并不折损他的迷人,“其他人怎样,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路加做一副沉思的模样,眼角瞥见安布罗斯期待的样子,忽地起了玩心,轻轻地吐出一个单词:“小孩子。”一个向大人献完宝等着要糖果的淘气孩子。
有想过可能会被评价成狂妄、骄傲或是冷血等各种情况,安布罗斯决没料到竟然得到这样一个评价,一张笑脸顿时僵在那儿,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像极了打翻的调色板,他第一次又了哭笑不得的尴尬,让路加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会怎样?耍赖吗?
如果说平时的路加像口平静无波的深潭,那此刻眼波流转,唇角含笑的深情就像有了尾活泼小鱼嬉戏玩耍般,让整个苍白的人都忽地生动起来,青丝半掩的腮鬓也浮现出一抹粉色,让安布罗斯不由地看愣了眼,原来他也能有这样动人的一面。
“你是存心想笑话我吗?”安布罗斯故意扮凶恶,瞪着路加,结果对方笑得连肩都颤抖起来,他的气势立刻又弱了三分。
“不,没这会事。”路加按着额角,努力放松面部肌肉,视线不断飞向窗外的霓虹,装出一副注意力被吸引的模样。在安布罗斯眼里却越看越惹火,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可爱,他们两个之间实在很难得有如此平和的气氛。
这时安布罗斯的手机铃声煞风景地响了起来,他没好气地接起来,只听了两秒就一声不吭地挂断,整个过程没说一个字。
路加侧头看看他,叹息道:“做你的属下还真是可怜。”
“有什么可汇报的!难道会失败?那些愚蠢的警察能发现什么?!”显然他并没有良好的耐性。
闻言,路加好笑地摇摇头,说道:“如果等失败的时候再告诉你,你一样会说难道养着一群废物。”
安布罗斯愣住了,没想到路加会这么说他,回过神来才咬牙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并不是了解你,这只是某一类人的通病。”路加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放置鼻尖下嗅着醉人的香气,“骄傲,自负,不知道什么叫意外,或者奇迹。”
“我可以当你是在赞美我吗?”安布罗斯勾起个性的唇角冷笑着说,话语中隐约流露的危险气息是他动怒的前征。“难道你会相信?”站在权利顶峰的人不需要拥有三叶草,他们的强大足以让人相信命运女神永远站在他们一边。
被他这么问,路加眼神暗了暗,便轻轻摇头否定:“不。”
安布罗斯一直紧紧地盯着路加,所以并没错过提到这个问题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尽管路加很快以淡定的笑容掩饰过去,但安布罗斯又是怎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岂能轻易被蒙混过去,错过那隐藏在平静笑容之后的忧伤。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气息,安布罗斯很想知道,是什么事能在那个冷静又狡猾的男人心里留下这么深的烙印!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一种叫怜爱的感情悄悄地在他冷酷到荒芜的心田里扎根发芽。
“这次你损失了不少人,如果你愿意,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不是吗?”路加并不十分赞同安布罗斯的计划。
“没必要。这是他们选择的路,如果不是跟随我,他们现在仍然在贫苦和饥饿中挣扎,谈什么人权毫无意义!富人只看见加勒比海的金色沙滩,那贫民窟呢?那才是滋生罪恶的根源。”
路加知道多说无益,所以选择沉没,他并不是个嗜血的人,也不认同无谓的牺牲。
安布罗斯丝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矛盾,笑着安慰道:“为什么不庆祝一下我们的成功呢?那些正义之师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查获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就当做施舍给他们的好了。即使只是从利润中拿出那么一丁点儿也足够当抚恤金了。”对于忠诚的人,安布罗斯向来很大方。
“怕是八辈子也用不完吧。”路加淡淡地接口道。
“你不喜欢?”安布罗斯当然听出了话语中的嘲讽,沉下脸问道:“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不,这是你的家务事,我无权干涉。”路加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继续。
安布罗斯盯着路加一言不发,像是在确认路加心中的想法,良久才扬起一脸坏笑,“别说得好象我们毫无瓜葛似的,你可是答应了要‘嫁’给我的哦!”执起路加的左手贴近唇边,从掌心开始细细地吻至指尖,舔过每一条被赋予神秘意义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