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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朱利斯借给你的车是动过手脚的,你出了事,不论是不是他干的,你哥哥肯定第一个拿他开刀!上帝啊,谁能相信这是真的?朱利斯是个好人!大家都很害怕被迁怒。而且……”罗杰斯突然接到艾特利警告的眼神,蓦地住嘴。
“让他说!”察觉到什么薇薇安大声呵斥着艾特利,“还有什么!”薇薇安暂时耐下性子,明媚的蓝眸笼上层层阴霾。
罗杰斯看了看艾特利,见他不再反对,这才说道:“还记得你出事的那天早上,曾经有两个家伙向你挑衅吗?后来这两个人失踪了,警察也找不到,或许他们也已经……”说到后面,罗杰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薇薇安的脸色让他不禁后悔起自己的愚蠢,这位小姐的脾气向来不好,如果这个时候发怒,他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而让他吃惊的是薇薇安竟然什么也没做就放他离开了。“以后……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女孩的眼神有些伤感。
“这……是什么意思?”罗杰斯大吃一惊,没想到薇薇安会这么说。
薇薇安摇了摇头,恢复金发的她和过去的样子相差很多,但她仍旧是能让人一眼认出的漂亮女孩。“我说,我可能不会再来找你们一起玩了。”
罗杰斯转念一想,也明白发生了这种事,薇薇安以后恐怕也很难重新回到伙伴中。女孩低垂的侧脸让他没来由的感伤起来,“嘿,别这样,真不像你……”他笨拙地安慰着。印象中的薇薇安永远都充满着活力,尽管任性,大家都还是十分喜爱她。朱利斯也是个受欢迎的人,但很快他们这几个交往数年的伙伴就再也无法相互见面。薇薇安也好,朱利斯也好,谁都回不来了。
“是啊……虽然我已经都不记得了,但……还是很难过。”咬着唇,有些不甘心。她的话让罗杰斯瞪大了双眼。她突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这里有点坏掉了。所以真的好遗憾……没办法带着你们一起离开了……”
“你……”像被狠狠地敲了一棍子般,罗杰斯憋了半天,最后呐呐地说道:“真差劲……”
薇薇安朝天翻了个白眼。“我也这么觉得。”她背过身挥了挥手说道:“好啦好啦!记得帮我跟大家说再见。”
不再说多余的话,那个被宠坏了的女孩就这样轻松地离开,像只轻巧的翩翩起舞的蝴蝶,带着她的护卫。
“真是太差劲了……”罗杰斯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把我们都遗忘,却又让我们永远记得你。
………………
回到车上,艾特利对薇薇安说道:“路加少爷确实有派我们去找朱利斯询问当晚的情况,但在我们到达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死亡会让谁成为最大的嫌疑人?聪明如路加少爷绝对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所以凶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想杀人灭口,说明朱利斯确实有参与到其中,而另一种就是那些与大少爷为敌的人试图让他处在嫌疑中心。
但无论他一路上怎么解释,薇薇安再也没有对艾特利的话做出回应。
我是分隔线…
“我觉得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
某日到访的安布罗斯突兀的要求着,似乎他并不是塞奇威克的客人一般。
“解释什么?”他的话让路加有些摸不找方向。
安布罗斯冷笑着将一叠资料扔在书桌上。
路加拿起看了看,发现这和佩利的调查报告十分相近,看来安布罗斯对接近他身边的人十分警惕,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件好事,他心底暗暗觉得好笑,而这样的心情也忠实地从他的神情中表现出,但看在他人眼里,顿觉分外刺眼。
“将这样一个人留在塞奇威克就这么让你高兴?!”
路加微笑着说:“他也是米尔纳的人,我没理由将他赶出去,这附近没有他的产业。”
“别告诉我你从这东西上面什么都没看出来!”安布罗斯的话已经充满着浓浓的警告,示意不允许路加再装不懂。
“这世界上与我相似的人何其多,你这醋算是吃得莫名其妙。”随后将资料扔进回收箱,却不想整个人都陷入了男人的怀抱,后背的温度很适宜,如果能忽略掉那扣在腰间的力道,将是非常舒服的享受。
霸道地紧扣住腰身,将脸埋在柔软的颈项间,恼怒地咬了一口,惹来一声埋怨的娇嗔。“错就错在他不该对你有着非分之想!你是我的!”
“哦?”路加回首斜睨着他,眼波流转,幽瞳带着一丝捉弄的妩媚,微启的樱唇勾去男人大半的魂魄,只想一亲芳泽。
安布罗斯向来忠诚于自己的欲望,低头吻住他的唇,柔软的,性感的,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香味的唇。伴随着逐渐浓烈的吻,一双大手探入白色的衬衫,贪婪地抚摸着光滑的肌肤,在削瘦的腰侧游移着,渐渐Se情起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路加推开他,不依不饶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不该对我这个人有非分之想,还是不该对你的人有非分之想?”
“该死的!这有什么差别?”男人咆哮着,像只在发情期里红了眼的野兽。
可挑起火苗的人只是莞尔一笑,点着他的唇,低语道:“差别就是,你若回答得不能让我满意,就别想碰我。”说完还真的推开了他,似乎立刻就会离开。
安布罗斯刚想伸手挽留,立刻就被呵止:“不许动手,我说过别碰我。”
“那他呢?有碰过你吗?有吻过你吗?”安布罗斯虽然不满,却还是听从了路加的要求。
形状姣好的眉渐渐挑起,虽然身高不及对方,却仍旧扬起下巴,用一种独特的类似俯视的眼神看着对方。丝绸般光滑的长发在转身时扬起,粘在了唇缝,轻轻地随风摇摆着,勾起最甜美的幻想,渴望着被那样的嘴唇亲吻,会是怎样的快感呢。
“有人问了和你相同的话呢……”他的话成功地让安布罗斯皱起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虽然有些意外,安布罗斯的回答清晰有力:“你。”
路加笑开了。“真是让我吃惊,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别人的意志了?”
“从床上的那次开始。”难得正经的回答让路加几乎想不顾形象地大笑,但最终他还是将冲动压制了下去。
“好吧,算你聪明。”假装咳嗽般地清了清喉咙。“我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而这一次,安布罗斯并没有一再强调他是属于他的,只是他的神情透露着古怪。“从来都不?”
“当然。”路加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而让他奇怪的是安布罗斯对这个答案似乎十分高兴。
“我这次来是向你做个短暂的道别。”敛去妒夫相,安布罗斯开始谈他的正事。“我明天回格拉纳达,或许还有其他几个地方。”
“这么突然。”
安布罗斯说道:“是的,昨天当地高级法院的一名法官在家门口被人开枪打死,据说身上开了十几个洞。”
“看来那个人对他积怨很深哪。”
“虽然已经有反政府武装声称对这件事负责,但那个法官手头上正在办的一件案子和家族里的人有关系,所以政府那边有些麻烦,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在政局动荡的国家里会非常辛苦呢。”对于那个地方的混乱,他也有所耳闻,那正是孳生犯罪的温床。
“那只是对穷人而言,因为他们得不到任何保障。我对国家是什么体制或者谁成为了领导人完全没有兴趣。对我而言,政治只是能够利用的工具,不论形态如何,我们都能生存。”
“或许和黑手党一样,经历过世界大战反而更加生机蓬勃。”
安布罗斯笑得得意。他伸手去抱路加,这次没有再被拒绝。“而且这次对科索蒂动手,在意大利引起的震动也不小。”
“因为你并不是个西西里人。”路加眼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他的面容,弯曲的,被缩小的。
“老头子们似乎有些着急,怕事情弄得太僵。”
听安布罗斯的口气,路加已经能够预见到一场血腥的镇压,如果那些忤逆者不够聪明的话。
见他不说话,安布罗斯拨弄着他的一簇长发,问道:“不给我点意见吗?或者干嘛不劝阻我?”
路加想了想,才说道:“锋芒毕露会容易引起同仇敌忾。”
安布罗斯沉默着抚上路加的脸,手指碰触到细腻的肌肤,轻轻地滑动。“知道外面是怎么形容你的吗?连我也被误导了。可是越接触你,就越觉得……怎么说呢……应该是可怕的感觉。”
“可怕?”这下连路加也不禁楞住了。说起别人对他的评价,他尚有自知之明,但“可怕”这个词怎么看也是用来形容怪兽的吧!
第一次看见路加惊呆了的表情,安布罗斯笑着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你其实异常地心软,有时候甚至让我怀疑你怎么能够好好地保护自己。可你却能够站立在现在的位置,这样的情形太过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想要怜惜的心情到底是不是错觉呢?
路加眯着眼,幽幽地说道:“每个人都会有想做的和不想做的事。如果硬要说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我能够毫不犹豫的动手做我不愿做的事。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因为你能够比别人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走向。”温柔地轻啄着柔软的唇,不含情欲,单纯地想接触对方的身体,像是一种传递心意的证明,在他的身边。“但事情总有例外,所以你才需要我的帮助。你,犹豫了。”
环住安布罗斯的脖子,这种没有多余杂念的亲昵接触并不会让他反感。“或许吧……”就算张嘴,话依旧在风中消散作废。
因为我对结局仍旧摇摆不定。
我是分隔线…
当晚路加发现薇薇安有些心不在蔫,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也不肯说,只是蜷曲着身体,神态落寞地伏在他的膝头,一言不发地盯着壁炉里燃烧的火苗,一窜一窜的,突破着黑暗的界线,然后又缩回原地。
谁都不愿用多余的言语惊扰这份寂静。
“大哥……我很难过啊……”
薇薇安缓缓地闭上眼,沉入梦境前再没听到任何声响。
57
抬头看看我的夜空里面,
洁白的星辰告诉我天有多远。
我凝视你的双眼,
谁醉了谁又被催眠。
红色的枫叶落在窗前,
秋天的时候我已融化了心田。
………………
无端地在半夜里醒来,蓦地睁眼,只看见被厚重床帷包裹得严实的漆黑,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却又不想让光亮漏进来。重新闭上眼,辗转良久竟没有一丝睡意,索性爬起来披上衣服离开房间。
入秋后的夜风透着明显的寒意,向来畏寒的他竟没有萌生退意,没有选择温室,只想到花园走走。
没有高大树木的遮挡,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这里是花儿们的舞台,沐浴在清冷却不失温柔的光芒里,有风吹过就摇摆出最动人的舞姿,吟唱出不知名的歌谣。
远处隐约传来水流声,顺着那个方向寻去,他惊讶地发现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在忙着浇花,他该感叹自己好运地雇用到如此尽职的好员工吗?
没有出声打断花匠的工作,只是安静地选择了一格台阶坐下,看着风景建筑师仔细地砸随每一颗坚硬的土块,挑出妨碍娇嫩根茎生长的石子,那专注的神态,仿佛面对的是最高贵的女王,而他不过是个谦卑的、甘愿奉献一切的仆人。
各种轻微的声音相互混杂在一起,显得奇特却又和谐得不可思议,沉淀去白昼的繁华,这是最纯粹的声音。他安心地享受着这些,直到完成工作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少爷,您怎么会在这儿?”看到月光下那道不真实的身影,花匠显得十分惊讶,但他还是记得被告知的规矩。
“马里恩,你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才来浇花的吗?”
“嗯?”马里恩似乎没料到他的主人会提这样的问题,呆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颜,低声道:“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哪!”
“这……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在工作而已……”马里恩似乎很不习惯被称赞,脸色有些泛红。
他见状不觉“扑哧”地笑出声,伸手抚摸湿漉漉的花瓣,香气在指间缭绕,散发出忧郁的味道。“这些花是很忌讳在烈日下被浇水的,所以特意放到晚上。”
马里恩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丝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呵……”他站了起来,拍去沾在衣服上的泥土,将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发拨整齐,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动作,由他来做就平添了一份高贵优雅。
谁都会希望自己效力的对象是这样的男人吧!马里恩如此想到。
“因为以前有个人……”纤长的睫毛落下浓重的阴影,子夜般的瞳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却被风掀起一池涟漪,幽幽流动的是星辰的光芒。“总喜欢在大太阳底下浇花,说是要人工降场及时雨。结果让我知道……你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