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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星遥走过去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寒斌,神情居然一点不畏惧:“我想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吧。”
他故意很慢,很慢地说道。
第三部分一场游戏一场梦(8)
寒斌脸上一阵阴一阵阳,一阵苍白一阵潮红。我正奇怪寒斌居然也有被人抓住小尾巴的时候,他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湿湿的样子。
“好吧,”寒斌眼波流转,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来,“我承认从某种意义上我也不喜欢看见那一幕……就算我给杨羽的回礼吧……你们要做什么?我能帮什么?”
“对嘛,我就觉得部长你跟我有缘地很,总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史星遥“跳”起来,亲热地拍拍寒斌的肩膀,“其实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杨羽拜托我当她的男朋友我怕演得不像,所以请你来给点意见。”
寒斌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语气轻柔,又慢又平:“你让他假装你男朋友骗陆远?”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背后一股凉气。
“我是拜托过大史没错,不过我可没有拜托他找你,真的,我向上帝发誓我没有!”
寒斌重新回头看着史星遥,再次缓缓地点头,却一句话不说。
史星遥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不禁小声地辩解说:“你对陆远观察地最仔细嘛,所以你当然最有发言权说我们能不能骗过他了。”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认真观察一下你了……”寒斌轻轻地嘀咕着,走到一个凳子前坐下,“好吧,你们要怎么演,我看着呢,时间不多,你们速战速决吧。”
我正在想史星遥被一个巨美型的gay盯上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而史星遥本人却丝毫没有意会到寒斌话语中的暧昧情绪,他高兴地把我的腰一搂,大声说:“假装你是陆远,我们来向你摊牌,希望你中止和杨羽的不正当交易。”
寒斌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史星遥手掌放的部位,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们那蹩脚的演出终于开始了。。。。。。当然了,如果你不小心看成闹剧了也丝毫不奇怪。。。。。。由于本人的状态十分不稳,而且非常介意外人看着尤其是一个大帅哥看着,所以常常演着演着就开始暴走。而我的对手也真是个天才人物,居然能毫不客气地跟我大吵大嚷的好像比谁更三八一样。随着我们毫无进展的无理取闹,寒斌脑门上的青筋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
“好了够了!”
寒斌冷着脸站起来说:“你们几岁了还在过家家?你们是想骗人还是想骗自己啊?没必要打情骂俏还要找个观众吧?”
一句“你们是想骗人还是想骗自己”说得我和大史心里都是一颤,不由自主地互看了一眼,然后我很快的把眼睛移开闭上,同时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我不要啊!
地球上又不是没人类了我不要跟便便谈恋爱!
我一定要挣扎到地球末日的那一天!
“我走了。”寒斌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欲走。
我一把拖住他。
“不要啊大部长!你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刚刚还说还我一个人情吗?你不能出尔反尔吧!”
寒斌翻了一下眼白,“小姐,我也是男人,你给我点自尊好不好?”
“我给!我给!”我脑子里仿佛进水了,拉住寒斌就不放,“大史那边坐着,我跟寒斌演,你看着。”
这一下,变成两个男人都瞪着眼睛看我。
“那个……那个……寒斌你不是……想当主角吗……”
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不禁声音越说越小。
“MyGod……”寒斌呻吟了一声,无助地看着史星遥说,“喂,你这个假女朋友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你弄清楚了吗?”
“都有可能。”
后者异常严肃地,十分缓慢而慎重地,这样评价道。
什么跟什么嘛。。。。。。我不过就是激动了一下有点得意忘形吗?值得这两个男人一致对外地责备我的不是吗?我愤愤的放开寒斌的衣袖,咬着牙说:“不演了不演了,晚上直接上刑场,反正我看这个方法也不一定行,操多少心都可能白搭……”
我正垂头丧气地说着,忽然史星遥默不作声地走过来,在我腰上一揽,就……
吻住了我的唇。
第三部分一场游戏一场梦(9)
死星遥!你那个是,是,是什么意思?上次的蜻蜓点水可以用失误来解释,你这个怎么解释?我的嘴唇又不是凉粉你嘬什么嘬啊,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力道很强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么用力一吸我七魂立刻就走掉三魄了?
死杨羽!你那个失魂落魄是什么意思?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怎么被亲一下就搞得浑身都热了?你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不就是亲嘛又不是没被亲过干吗大惊小怪的跟北京猿人参加着2008年奥运似的?这样随便就给勾了魂了将来还混不混了名声还要不要了……
当然,我这么伶牙俐齿的“国骂”都是马后炮的事后产物,事实上我当时就是眼冒金星面犯桃花的要多丢人有多丢人,以至于被史星遥放开了还犹如白痴一样傻傻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寒斌还在旁边于是我。。。。。。
“啊!”
我慌忙跳开一步,说话都不利落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寒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这一次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我也很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软,甚至比平时还温柔。。。。。。但我知道,这就是他脸色最难看的时候。
头一次看见他有这么可怕的表情,虽然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但我依然觉得那天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直觉中我感觉到寒斌在愤怒我们的举动,他认为那是对他的侮辱。。。。。。对于一个为人正派光明磊落的gay而言,我们的“表演”仿佛一根针插进了他的心脏。他隐忍地看着我,眼睛又是那么湿湿地好像露水打过一样,然后他默然地转身,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开。
“不要啊寒斌!”我又一次说不要,却不敢再次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那个只是演戏。真的只是演戏啦!”
寒斌脚下微微地踌躇了一下,他低着头朝着左边偏了偏,依稀可见他低垂的眼睛和小巧挺直的鼻子。。。。。。
“是吗?”
他嘲讽地笑笑。
“希望。。。。。。”
寒斌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了,我却依然盯着那扇关闭的门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就是有点酸酸的感觉。
耳旁似有似无的传来一声叹息。
却仿佛是我自己的,水银一般流到心里。
居然,也是漫溢的感觉。
第三部分一场游戏一场梦(10)
在寒斌的提醒下,我开始认真地考虑我和史星遥的关系。
我想我再白痴也不会忽略到史星遥那个吻里面霸道的成分,也不会忽略掉那个吻里已经超过演戏的成分。。。。。。现在我的问题就是,我应该如何去对待这个意义比较明显的举动。
我承认,之前我有段时间,还真的对这只比较帅的猴子产生过暧昧的想法。
而事实是,每次当我有点“想法”的时候,那只比较帅的猴子就用他的白痴逼着我产生了十分不爽的感受。
真真哭笑不得。。。。。。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我上对不起祖宗(都已经进化成人类的为什么还要找寻返祖的对象),下对不起读者(屡次破坏唯美场景屡次教育屡次失败),我从骨子里泛出来的那点柔媚的浪漫大概都要给他糟蹋掉: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且,而且,我们见面时间不多都能闹得鸡飞狗跳,如果真的像其他情侣一样恨不得一天25个小时腻在一起。。。。。。我仰天做沉思状。。。。。。大概我们唯一的贡献就是一同将吵架和抬杠的事业再接再厉发扬光大……
于是,我的头号假想敌不是陆远,而是史星遥。
“杨羽,你没事老盯着我干吗?”
史星遥亮出他的招牌动作,站在我的桌旁以30度的视角和1/3的眼仁看我。
“我……我哪有看你啊,不过你刚好占据了比较好的位子处在我望向黑板的执着目光中而已……”在他近一米八三的个头下我不禁有些气馁,而且刚才我的确是看着他的背影在想入非非。
史星遥用他1/3的眼仁看了看身后的黑板,同时用2/3的眼白“告诉”我:“请你告诉我。。。。。。一个同学擦黑板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有意思了……我正在研究……人们为什么要用湿抹布把黑板擦得那么干净呢?反正一会儿上课了老师还不是大笔一挥板刷两动就恢复了雾里看花的美妙境界……”
“杨羽同志……我想我大概还分得清楚自己和抹布的区别价值,应该不会搞错对象强硬地要把抹布的‘金’贴在自己的脸上……”随着史星遥越来越伏低的头,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威胁,正当我手足无措的眼看着自己落入“猴”口的时候,门口一个声音挽救了我。
“杨羽,过来一下。”
虽然我一向“色盲“对陆远这一型的帅哥视而不见,但今天我很高兴用我600度的近视眼镜发现了他的身影。于是我飞快地逃脱了那个低气压,用连我自己都唾弃的蹦蹦跳跳的动作跑向门口的陆远。
我600度的近视眼镜并没有发现,当我跑近的时候,陆远看的是我刚刚离开的那个方向。
“什么事情?我还在上课呢,你们没课了?”虽然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但我和陆远的关系已经半公开化了,我也大可不必装作纯情的小女生欲拒还羞。
陆远将目光自远方收回,看着我温柔地笑着:“我后两节没课,已经在通宵教室占坐了,一会儿你下课了就去那里找我吧。”
自从陆远知道我喜欢在通宵教室看书后他就保留了每天在那里占坐的习惯,虽然我一向对陆远的动机和诚意都抱有怀疑,却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男友他真的没什么好挑的。
当然,如果旁边没有他而只是我一个人,完全没有如做针毡的感觉的话,那就更棒了。
于是我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中,一方面我很不想跟陆远去自习感受他仿佛做秀一般的温柔体贴,又很想逃离身后纠缠的目光。我自暴自弃地想:像我这样不知趣的人大概出生的目的就是气死帅哥吧,明明是两个“精品“在前后夹击,我却产生了前门拒狼后门进虎的感觉……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夸张的传了过来:“对了杨羽,你不是答应我今天晚上去学生会帮忙画宣传画吗?不早点弄完的话面前这个大主席也会不高兴的哟。”
不知道什么时候史星遥走了过来,并且自然而然地站在我的旁边。
陆远眼角跳了跳。
“是这样的吗?”陆远展开他童叟无欺的标准笑容,对着我说,“那我今晚就去学生会陪你吧,正好看看我们的才女是怎么工作的。”
“不用了吧,哪怕是学生会会长也不用事必躬亲。。。。。。这样做会给其他干事带来很大困扰的。”
史星遥抢在我说话前发了言。
“作为一个关心自己女友的男友,我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值得大家困扰的。”陆远继续笑得璀璨,间或不忘在男友和女友上加强重音。
“就是这样才会困扰啊,本来就有谣传说学生会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官场的习气早早地就扩散到其中……”
“史星遥!”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史星遥不服气的别别嘴,倔强的把头歪到一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陆远。
看着我用担心的目光看向他,陆远反而报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
“我倒很想光明正大啊,可是学生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说不‘腐败’大家就不‘腐败’了吗?我这么伟大早当国家主席了……”陆远油嘴滑舌地贫着,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
史星遥正要反驳,我立刻接道:“好了史星遥,反正那个宣传画又不是非要今天画,陆远都已经费心地占好位子了,而且我今天确实需要看看书。就这样吧,改天我再帮你们的忙。”
我说的话又急又快,而且语气里带有不容置疑的决断。史星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仿佛一只愤怒的猫一样从嗓子眼里胡噜出几个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