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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烟觉得自己那样说太过分,他张嘴想解释,但是,脑海中萧烨的手段,萧祁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尖刀刺着他的心,让他疼痛着将不忍埋在心底,韩志宁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萧烨那样的人斗。
“现在有人要带我出国,我以后都会过得好好的。要什么有什么,生活得就像一个贵族一样。他会保护我,我也不用担心什么白家,什么华荣帮的事。”韩烟说出一个字,一句话,就觉得心在被割一刀,疼痛中,他看向韩志宁,要提高声音警醒自己才能说出冰冷决绝的话来,“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担心了,我不会和你走的。你不过是一个部门经理,你哪有势力保护我。也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韩烟没办法再看韩志宁,只觉得再看他一眼,自己就会崩溃,他伸手要拉开车门下车。车被锁上了,韩烟去按开锁键,韩志宁拉住了他的手,语气凄然,“小烟,你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别瞒着我!”
韩志宁不相信韩烟是这样的人,坚决不相信。刚刚还好好的,就突然发作说出这样的决绝的话,即使是最差劲的演员也不会有这样一看即破的演技。但是,韩烟的痛苦挣扎却也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放任他离开,或是强留住他,遇上韩烟的问题,在商业上一向处事果断利落的他总会失去决断能力。
“把门打开,我要回去了!”韩烟甩开韩志宁的手,去按开锁键。
“外面太黑了。我送你回去。”韩志宁阻止韩烟的动作,发动引擎。“你回去后,好好想想吧!无论你有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承担,我是真心喜欢你,……”
“不要说了!”韩烟大声打断韩志宁的话,强忍着才不会流泪,才不会软弱。
第二十一章 变化
韩志宁将车开到韩烟住房楼下,韩烟下车便愣在了车旁。韩志宁跟着下车,本想追上韩烟再说几句话,看到韩烟面前不远处的人,心底异样的感觉升起来,马上走到韩烟身边去。
萧烨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长裤,在这样昏暗的夜色里,不注意根本看不清,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气势在这样的黑夜里却是那样摄人,韩志宁不由有些吃惊。
他走过来,一把搂过韩烟,行止亲密,对韩志宁说道,“你是韩家三少吧!一表人才,能力卓绝,是个不错的人才。”
韩志宁没想到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伸出右手,“你好!谬赞了!不知你和小烟是什么关系?”
萧烨并没有伸出手给予礼貌的回应,低头看了韩烟一眼,韩烟正疑惑的看向韩志宁,然后抬头看他。萧烨的脸上扯开了一点称为笑的幅度,“我是他的监护人,韩烟以后就跟着我了。你也不必费心思要他和你走。”
韩烟一时没反应过来,萧烨怎么知道韩志宁要自己和他离开呢。看到韩志宁将手收回去,温柔的眼光带着伤痛和询问望向自己,韩烟心虚又心痛的转开视线。
“小烟,你就是要和他走?”
韩烟觉得和韩志宁断了关系,才是对韩志宁好,虽然他对萧烨刚刚说的韩家三少感到疑惑。韩烟伸手搂住萧烨的腰,朝韩志宁笑笑,“他是萧烨,以后我就和他在一起。你也不必再为我担心。”
韩烟这种明显利用萧烨达到刺激韩志宁的行为,并没有让萧烨这种大人物有多大的反感,他甚至还在韩烟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宝贝,上去吧!”
韩烟虽然常被韩韵叫宝贝,但是头一次听萧烨这样叫,还是不习惯的皱了皱眉。然后,朝韩志宁挥挥手道,“师兄,有机会再见!”便随着萧烨往楼里走。
韩志宁默默的站在那里,看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他没有上前将韩烟拉住,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他并不是被萧烨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也不是被两个人故意表演给他看的亲密打击到了,他在韩烟身边几年,了解韩烟至深,韩烟也许同那位萧烨不是亲密的爱人关系,但定是他心底极为重视和依赖的人,韩烟在看着萧烨的时候,目光沉静,是那样的安心而坦然,他从没见韩烟对任何人露出过这种表情。那位韩烟口中的萧烨,韩志宁不得不说,他是一位危险又霸道的人物,深沉内敛,让人不可捉摸,威势却不自主散发于外。看到他,根本不会在意他的长相,只会在他的气场里感受到他的威势。韩志宁作为韩家三公子见过有身份气势的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萧烨这样的。
萧烨对韩烟,自己作为一个敌手的身份,也能感受到他看着韩烟时的柔软的气息,他是真的宠爱韩烟。
韩志宁觉得也许萧烨就是幕后操纵局势之人也说不定,被他的眼光一扫,自己在他面前就象没有隐私的透明之人,也许自己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韩志宁对这种人有比对他大哥更深的恐惧,一直自信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条件要回韩烟。
韩志宁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很空,又觉得被填得满满的。空空的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做什么还有什么意义;满满的觉得自己有太多事情要做了,不然怎么和他的大哥斗,怎么和刚刚的萧烨斗,怎么同他的命运斗。
韩烟回到家里,便急忙跑进浴室。将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脱了下来,在脱下来的衣服里努力翻找,然后在衣领的夹层里摸到了很小的疙瘩突起。韩烟极为气恼,将衣领用力一把撕开,把那米粒大小粘在里面的白色窃听器兼定位器拿到手里翻看。觉得自己连最基本的卑微的几日人生自由也没有,他也顾不得穿上衣服,只用一块浴巾裹了便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萧烨!你太过分了吧!我到底还有没有隐私,还有没有人生自由。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
萧烨坐在小小客厅的沙发上,气定神闲的看着韩烟冲过来,把手中的窃听器拍在他跟前的小桌子上,那个窃听器太小了,那样一拍,窃听器没事,稳稳当当的在桌上粘上,韩烟的手倒被拍红了。韩烟也不顾手上的痛,朝他大吼大叫。
萧烨虽然想知道韩烟离开他之后的一切信息,但也不会用安装窃听器这种手段,窃听器是炎煜为了保护韩烟安装上去的,没想到却给他听到了韩烟同韩志宁那样的对话。韩烟身上的那块浴巾除了遮住重点部位,别的地方全露,白晃晃的身体就这样在萧烨面前招摇,萧烨定了定神,面带着一丝冷笑说道,“被人安装了窃听器,这么久才发现,你还有理来质问我?”
韩烟被萧烨这样盯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泄气,然后看到萧烨身后站着的炎煜正盯着自己看,意识到自己多么衣冠不整,教坏小孩儿后,他的脸有些烧红,不过,还是生气的对萧烨赌气道,“你以为谁都是你们这样的变态,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发现。以后不许再安装东西在我身上!”
韩烟又怒又羞的要回去穿衣服,却被萧烨隔着桌子一把将他捞到了怀里。韩烟猝不及防,事后才反应过来反抗,不过,萧烨的手臂不是他这种人就能挣脱的。
韩烟觉得萧烨身上的气息很危险,对上对方危险邪气却沉寂的眼睛后,他不敢再动。
“以后不许说我变态!”萧烨的声音那样威严又冷凝,像一个黑帮教父般。不过,他说出的命令却是这样一句话。韩烟被气势和环境所摄,不自主的点头。时间变得缓慢,房间里刚刚的压抑很久才散去。
韩烟被萧烨箍住了身体,感觉到尴尬的处境后,他微微用力,想提醒萧烨该放手了。
萧烨却没如他所料的放手,反而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眉眼,语气变得轻柔,“我不想被你说成是变态。以后别说这个词。”
韩烟总觉得不真实,萧烨怎么会有这样轻柔的声音,怎么会用这样的语调和自己说话。他一时迷惑了,愣愣的看着萧烨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萧烨的薄唇覆上自己的,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不过,里面的蕴义太重了。
韩烟就那样看着萧烨,感觉像中了邪一样,脸上和身上都有些发烫。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都是月亮惹的祸”,可是房子里却没有月光。
萧烨看韩烟那样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觉得气血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原来制住韩烟双手的手也抚上了韩烟的腰,并有向下的趋势。一向心无波澜的他心乱跳了半拍,马上把韩烟从自己身上推到旁边去。正好刚刚躲避少儿不宜镜头的炎煜回来,手上还抱着韩烟的衣服。他的稚嫩的童音响起,“哥哥,你的衣服!”
第二十二章 怪异
炎煜的声音唤回了韩烟的所有神志,韩烟的脸前所未有的红起来,既尴尬后怕又迷惑不解,他再也不敢看萧烨一眼,慌乱的接过炎煜手中的衣服,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太奇怪,太匪夷所思,太不可理喻,韩烟脸发烫之后是发白,总觉得自己犯了罪,而且是滔天大罪。他害怕起来,穿衣服的手也发抖,总觉得是自己在诱惑自己的父亲,那是什么样的罪孽,他想都不敢想。
而且,这是韩韵的房子,仿佛韩韵时时都看着的般,他更加羞愧无地自容,自责又愤怒。
这是韩烟的最常做的事,只要自己做错了一点点,或是认为自己有责任,就喜欢把所有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萧烨是他父亲最小的儿子,他最大的哥哥比他大二十多岁,在争权夺利的家族里,比别人晚生出来是一种劣势,当你还小没有任何反抗力量的时候,竞争对手已经有自己的势力集团了,假如你没有一定的智慧得到保护,那你的结局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萧烨是很不利的。不过,他也有一个更大的优势:老人更易孤独,越是强势越是站在权利顶端的老人便越孤独,这样的老人心比年轻时柔软,容易对人产生感情,也希望得到别人的爱。老来得到的儿子总是比别的儿子更得喜爱。萧烨就是占有了老迈父亲的感情,他的父亲对他很是纵容喜爱,把他一生应该给儿子的感情都给了萧烨,并且帮助他除掉了想害他的兄长们,他的成长过程虽也不容易,但是比起家里的各位兄长们要好很多。
萧烨是一个冰冷的人,除了对他父亲有一丝敬爱外,对别人都没有感情,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站在峰顶的人都会是这样:感情对他们来说是太奢侈的东西,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及,而是被他们舍弃掉了,认为那是懦弱的源泉。
萧烨并没有太大的理想,只想守好家业,然后在现有的基础上得到扩展就行;培养一位能够承担起家族命运的接班人,他的使命也就达到了,他也不负父亲对他的期望。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生命里总会有许多的不可预知出现。一直注视着一个人,成了习惯,心也开始因此产生涟漪。因为一个人的开心而莫名欣喜,因为一个人的忧愁而莫名烦躁,经常性的翻着他的照片看看,时不时还在心里笑笑,这些都超出了他对自己的认知范围。他并不是因为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设想之外便想远离或是毁灭掉根源的人。他愿意去品尝和体会那份不一样的东西,毕竟一层不变的生活太让人厌倦。
纵容一个人是不错的体验,喜爱上他感觉合情合理。
但是,他并没有乱仑的打算,虽然有些时候会冲动一下,身体在精神力之外便行动了。
父亲的慈爱和高大形象是他整个童年里的唯一温暖,他从不愿打破这种形象。他不愿破坏作为父亲的形象。
这种矛盾在萧烨的思维里扎下了根:性和爱是不同的东西,他受到的教育和人生经历让他觉得,只要没有性的关系,所有爱都是一种,那便是爱,可以随他的意思命名为父爱,或是别的任何种类。他因为自己的权利和力量而任性,并且毫无察觉。
时间可以无限细小的分割下去,在那细小的时间片段里,一切都为静止,但是,流动的时间之水里,一切都会被洗刷的变了模样,这种改变谁也无法预见。
萧烨推开韩烟的房门,韩烟坐在床上想事情,根本没注意到他进来了。
“去把浴室收拾妥当!”萧烨看了韩烟一眼,吩咐地很是随便。
韩烟被萧烨的声音惊醒,一下子站起来,慌忙跑出去了,根本没看萧烨一眼。萧烨看着韩烟无视自己、慌慌忙忙的样子,眼睛微眯了一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心被堵了。以前他心里堵的时候,他总有发泄对象。不过,此时,他却只能坐到韩烟刚刚坐的床边,翘着腿双手虚握,想的不是家族组织里的事务,而是当日韩烟被抱在齐继忠怀里的样子,他的心更堵了。
韩烟把浴室收拾好,来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