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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眨的专注望着陆希,满脸的期待。
一瞬间,陆希感觉如果自己拒绝了,她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我派人和耶耶说一声,不然耶耶会担心的。”
“好!”高严薄唇微挑,笑意从眼底溢出,“一会你就待在行宫等我就好,我派人来接你。”
陆希皱了皱眉头,“阿兄,你是怎么进来的?”
“今天父亲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让我暂管今天守卫行宫的禁军。”高严如何不知道陆希的心思,忙跟她解释道。
“禁军是禁军,后宫是后宫。”陆希挑眉,可不接受他这种忽悠,“什么时候禁军可以如此自由出入的宫禁了?”
“平时自然不可以,今天不同寻常,皇后娘娘再三嘱咐了要我们注意行宫众人安全,还许了我可以出入行宫。”高严一脸坦然自若的说,若不是他这几日登门,就见不到皎皎,他也不会找阿姊,让阿姊安排自己见皎皎了,但皎皎一向脸皮薄,如果知道这件事还被阿姊知道了,一定会跟自己生气好几天,说不定今晚就不和自己出去玩了。
“不过是件小事,阿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陆希失笑。
“如果不是今天你来了行宫,我怕是只能十五日才能见到你了!”高严苦笑道。
“为什么?”陆希疑惑眨了眨眼睛。
“自从初二之后,我每次登门,你家下人都说你不在。”高严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居然还露出了委屈的神情。这模样陆希和春暄已经见惯不惯了,可另一名站着的宫女,见高严这模样,不敢置信的用力眨了眨眼睛,不过她很快就低下了头。
“我不在?怎么――”陆希咽下了后面半句话,能把自己瞒得死死的,又能把高严拦住的,除了耶耶没有其他人了。陆希汗颜,自从耶耶和自己说开后,貌似他越来越不见待高严了。
“少君,时辰不早了。”那宫女上前一步悄声提醒高严道。
“我先走了。”高严将核桃仁递给陆希,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她一句,“一会别回家了,就在这儿等我,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知道了。”陆希被高严的话逗得哭笑不得,等高严走后,她就让春暄出去传话,她总要和耶耶说一声的。
“阿姊,你去哪里了?”陆希回到花厅的时候,宴会也差不多开始了,人也落座的差不多了。陆言见她进来,抬头问道。
“我出去走走,怎么了?”陆希问。
“没什么,我们刚刚还说等散宴后,就城里看灯会呢。”陆言兴致勃勃的说,“你去吗?”
“太远了,我就不去了。”陆希笑着婉拒道。
“也不是很远,秋华说漕河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可以乘船去。”陆言说。
“我这几天有些不舒服,还是不去了。”陆希摇头,“就你们几个一起去?”
“秋华说她哥哥带我们一起去,连船都停在码头了,秋华还说她原本想请严轻叹来唱曲逗趣的,结果晚了一步,严轻叹被人先请走了。”陆言惋惜道。
“那还真不凑巧。”陆希干笑了两声,心中暗忖,看来她今天是只能待在画舫里欣赏沿河的灯会了,不然万一遇上熟人就穿帮了。
陆言眼珠子转了转,凑到了陆希耳边,压低声音道:“阿姊,看来乐平公主对高大少君不满意呢!一整天就没见她怎么说过话,我看高二娘子这会脸都笑僵了。”高二娘虽然很想和陆希坐一起,但陆希和陆言是有品阶在身的,这会都坐下两位公主下方。
陆希嗔怪的看了陆言一眼,“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言摇头,“我瞧着高元亮这人倒是不错,比崔振好多了。”
陆希不说话,她对崔振和高囧都不熟悉,也没法评价,且因高严童年的遭遇,让陆希对高家除了高严外的男人都没什么好感。不过乐平这样子明显是心有所属,不管怎么样不能嫁所爱之人还是一件很悲催的事。
“你们两姐妹在嘀咕什么?”豫章坐于上方见陆希和陆言头挨头咬耳朵,失笑着问。
“我们再说今天城中灯会的事呢。”陆言说。
“对哦,今天城中还有灯会呢。”赵王妃偏头对乐平和阳平说,“你们今晚要去看灯会吗?正好可以让禁军护送你们去。”
阳平闻言一喜,刚想应声,乐平道:“我今天有点累了,就不去了。”
阳平听到乐平的话,心头一闷,但她还是勉强笑道:“既然阿姊不去了,我也不去了。”
赵王妃和豫章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暗暗摇头,乐平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她今天这模样,传入了宫里打的可是陛下和高皇后的脸啊!虽然乐平的兴致一直不高,但能来参加赏花宴的贵妇,哪个不是人精?眼见快冷场,自然有人顺着话接下去,“要说这灯会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那些彩灯年年都是一样的。倒是这行宫也难得来,要臣妾也愿意在这里多泡几天的汤泉,臣妾这几天泡下来,觉得身上轻松许多呢。”
赵王妃点头,“这倒是,太医也常对我说,汤泉泡的时间不能太长,多时常多泡对身体极是有益。”
豫章也附和道:“我也听说常泡汤泉还能养生益寿呢。”
“难怪臣妾老觉得自己这几天似乎都年轻了些,原来是泡了汤泉的缘故。”那贵夫人笑着说。
众人哈哈大笑,都说着一会进了午膳后,就去泡汤泉。
陆希看着乐平的种种举动,暗叹一声,这门亲事做主之人是皇帝,乐平就算不满,如此表现也太过了些,皇帝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太子和广陵王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次赏花宴的目的就是让两位公主在婚前见下驸马,同时让家中有待嫁女儿的贵夫人见一下建康目前同样未婚年少俊杰,在进过午膳,众人又说笑了一番,一些人要连夜赶回建康的人先散了,毕竟此处离城里甚远,还有不少人需要连夜赶回建康。留下的贵妇们则相约一起去泡温泉,而小贵女们也雀跃的准备回城去看灯会。
“阿妩,皎皎呢?”候莹找了一圈,也不见陆希,奇怪的问陆言。
“我不知道,眨眼她就不见了。”陆言也正在纳闷呢,阿姊怎么越来越神出鬼没了?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皎皎可能回去休息了吧。”顾秋华说,“我看她今天脸色是有些不好。”
“那我们先走吧,时辰也不早了。”王穆清说,“不然阿妩和阿薇赶回来就晚了。”
“好。”众人点头。
而陆希此时正无奈的坐在犊车里望着高严,刚还没散会的时候,那宫女就把她领到了后花园,那里居然已经停好了一辆犊车,高严站在车外,一见陆希来了,也没让她说话,直接扶她上了犊车,车夫就驾着车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逃难呢!
第48章初七灯会(上)
高严见陆希上了车也不会和自己说话,也不以为意,反而拿起一旁的小灯笼递给陆希,“喜欢吗?”
陆希扫了一眼,就被高严手中的小灯笼迷住了,这只灯笼长约一尺,应该是用什么动物的角制成,外面镂空刻了精美绝伦的图案,点燃里面的烛火,映衬着整只宫灯宛如水晶般清透。
高严见陆希看的目不转睛,笑着又递了一个大大的木匣给她,“这是小的。”
陆希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七只差不多有鹅蛋大小的小灯笼,同样都是牙雕工艺,各个精致无比,陆希爱不释手既想玩小灯笼,又想拿大灯笼。
高严见她喜欢,弹指将大灯笼的火烛弹灭后,对陆希柔声道:“一会到了画舫里,让人把这些灯都点上如何?”又吩咐外间的丫鬟将食盒传进来,“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垫垫。”漕河码头离行宫骑马不过一盏时间,可坐车却要近半个时辰,高严怕陆希饿了,早就备好了食物。他也是参加惯了宴席的,知道宴席上能吃的东西基本很少。
见高严如此,陆希也不好再板着脸了,黑白分明的大眼朝他望去,“耶耶知道我们要去城里的灯会吗?”
“我已经派人去告诉先生了,你的犊车也回去了。”高严见她不生气了,忙连声道,“我怎么敢瞒着先生呢。”
陆希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而是掀起了帘子一角瞧着车外的景色,明明一开始说好了骑马去,这会又让她坐车了,她还会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吗?“这会就离开了没关系吗?行宫的守卫怎么办?”因他们这次走的不是官道,陆希也敢掀帘看窗外景致。
“没事,那边也不止我一个人在守着。”高严说着,将一盅炖得浓香的三鲜粥取出,给陆希舀了一碗,“先喝点粥养养脾胃。”陆希口味一向清淡,平日饮食也基本以果蔬为主,又爱汤水的粥食,最厌干饭,高严总是换着法子哄着她多吃点肉类。这三鲜粥以鸡汤、鸡丝、羊肉和鱼片为主料,是陆家食医给陆希配出的冬季养生粥,高严见里面肉类多,就时常让人给她做这粥。
陆希中午没什么吃东西,这会饿过头了,真没什么胃口,嫌弃的把里面的鸡丝、羊肉什么挑出来后,就小口喝着略咸的鸡粥。
高严失笑的望着她孩子气的举动,“画舫上我叫了厨子,你不爱吃鱼吗?我让人给你做全鱼宴,好不好?你上次不是还说想去西市玩吗?一会我陪你去西市。”
陆希摇头,“今天阿妩她们也要去灯会,我就不去城里,在画舫上玩一会,就回去吧。”万一遇到了陆言她们,那多尴尬?
高严对拥挤的灯会原本就不敢兴趣,巴不得皎皎就这么陪着自己,听她这么一说,求之不得,自然一口答应,“在画舫里看灯会也挺有趣,还自在,等到了画舫里,你就先换身衣服吧。你犊车上的东西,我都让取下了,你那几个丫鬟也在后面的车里。”
陆希今天穿的是正式外出的衣服,首饰妆容皆妆点的一丝不苟,陆希参加了大半天的宴会,其他都觉得还好,就只觉头皮被扯着有点紧,听高严这么一说,恨不得现在把头发散下来。她点点了头,又拿竹著挟了配粥的小菜吃,喝了小半碗粥后,胃口倒是渐渐开了。
高严见她吃的香甜,也干脆舀一碗粥和她一起吃,还把陆希挑出来的东西倒在自己的粥里。陆希瞪大了眼睛望着高严的举动,高严悠然喝了一口粥,赞道:“这粥还熬的不错。”
陆希偏头,懒得理这厚脸皮人,“咦?”陆希突然将车帘蓦地拉到最大,望着远处发怔。
“怎么了?”高严顺着陆希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对正偎依在一起身影的时候,嘴角轻轻的扬了扬。
“没什么。”陆希放下车帘,“是我看错了。”乐平怎么会在这里?和她一起骑马的男人是谁?是她的心上人吗?不过这情景陆希不好和高严说,怎么说乐平都是他未来的大嫂,乐平就算是金枝玉叶,不用考虑臣子的感受,这事也做的太猖狂了,陛下都不会这么打高囧的脸。虽然乐平换了装,还带了面纱,可只要稍微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算他们还知道收敛,没走官道,不然不用等明天,今晚全建康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了。
“那就再吃点东西。”高严又给陆希挟了些小菜,他对乐平和谁出游没兴趣,要是高囧连自己未来的夫人都搞不定,他就不是高元亮了。高严见陆希喝完了粥,让丫鬟进来伺候她漱口,等收拾完毕,也到了漕河码头,岸边停了不少华贵的画舫,陆希犹豫她这会下车,遇上熟人怎么办?就算带了面罩也不保险啊,看乐平就知道了。
高严对她安抚笑道,“放心吧,没人看得到你的。”犊车缓缓驶入一个私人小码头,码头四周用厚厚幔帐遮起了一层步障,高严先下了犊车,然后扶陆希下车。
“姑娘。”春暄和烟微已经在画舫里等候多时了,一见陆希进来了,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高严让两人伺候陆希换衣,自己走出了船舱。船上的下人们,不消高严吩咐,开船的开船,庖厨也开始准备两位主人的饭食,乔装成下人的兵丁则站在舱外警戒着。
主舱内,丫鬟们烹茶,在香炉内添了香料,一名像是主事的丫鬟刚走进舱门,就感到一股子热浪迎面扑来,她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太暖了,快撤下两个炭盆。”外头冷,里面这么热,一冷一热,万一把陆大娘子弄出病来怎么办?她又对准备烹茶的丫鬟道:“烧上一壶热水,别烹茶了,茶性寒,大娘子冬日极少饮茶。”
正在烹茶的两名丫鬟之一问:“九月阿姊,那要不要给陆大娘子泡点蜂糖水?”
九月说:“第一盏上蜂糖水,余下只要上热水就够了。”九月又问:“用的是惠山泉吗?”
“是的。”另一名丫鬟机灵的道,“我们还用白沙滤过三遍了,保管一点儿沙尘都不沾。”
九月又指着满是点心、果糖果盘道:“把这些点心都去掉,换些核桃、鲜果来,前阶段不是弄了一些南方的干果吗?都端上来。”
严轻叹和几名弹琴的伎人坐在正舱的隔间,伎人们咋舌的看着舱里下仆的举动,因着严轻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