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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更纯粹的生活形式,直白地按自己的愿望行走,不受世俗名利诱惑,不被流言压垮,简单、淳朴、直接、走走停停地生活在他们自己建立起的世外桃源。这就是我一定要你去看一看那里的缘由,亲爱的,至少有人替我们、按照我们梦想的方式在生活,那么,我们这么活着也可以少一些遗憾。
可能我就是人们说的那种最无用、最无能、白白活了一场还很窝囊的女人,可能还没有健康,还有,我还是那个注定不能和自己爱的男人老死相伴的失败女人,那个深陷红尘却不能自拔的笨蛋女人,却不敢因此把生命看轻。虽然我已然承受不起生命之轻,我为我的生命还能感动而感动。
我爱的人,为我织就了一缕一缕的阳光,我披在身上。阳光是如此无邪地在我光滑的肌肤、我的脸庞、我的掌心停泊、流淌……
想要你一起陪我走过那片芳香的草地,在撒满鲜花的山梁上,放飞我们的希望!我们可以看到,在巨大的虚空里临风飘举的是我们的快乐!我要我的心可以流出泉水,我要我的爱情可以用来歌唱!
你给我的希望可能是遥远的,可能是渺茫的,不是用来实现的,只可用来揣想,但我仍会很珍惜地藏在心上。我想把美丽倾其所有奉献给我的爱人,不待时光折磨,不待华丽的衣妆掩饰不住苍老、干枯的头发疲惫地俯首帖耳,现在,我只需素面朝天,笑容满面。我还想把跳动的激情封存在二○○二,不待力不从心,不待枯干的手指关不住门。我得做点儿什么,哪怕只是对你说一句“很想你”。把这温情的时间渗入血脉,把这时间的温存镶进骨髓,多一点、再多一点爱过的痕迹,就像在严冬里为亲人加一件衣,就像为生命留下一个标记。
你让我感受到世间仅剩的那一点点暖意,为此,世界将因你而受益。爱你,让我学会了爱这个世界,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和物。原谅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对,原谅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无知和愚昧。
我已没有时间等待。如果说对父母的孝敬不可等待,对儿女的教育不可等待,对朋友的关怀不能等待,那么,我对你的爱更是不能等待。或许刹那之间,一切都已改变,低首之间已经年迈。没有时间去恨谁,没有时间去后悔。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谁是谁非。在还可以爱的季节,在还可以感动的年纪,多一点记忆,多一点体会。我不敢犹豫,怕一不小心就丢失了我的——你。
牛仔裤可以洗了再穿,鞋子破了可以再买,而有一天,年轻不再,爱情不再,健康不再,亲人不再,心也不再,我还有什么?
用心地说一句“我爱……”,让柔情融化那千年的冰雪。
很想牵你的手,和你一起看阳光奔跑。
残雪消融,溪流淙淙,美丽的不仅仅是心情……
第五部分:恋恋风尘又见紫烟
2002年2月10日 阴 又见紫烟
如果是上天注定的事情,无论怎样努力都是无法更改的,就像我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丢紫烟家的电话号码一样,当然还有紫烟的电话。我不信弗洛伊德说的,是因为我潜意识里想丢才丢的,就像我丢王昊送我的表,还有自己那架老式的相机。这是两个概念!
原本并没抱任何希望能见到紫烟,只是想应该去看看伯父伯母,不想却见到了!而且是她前脚进家门,我后脚就跟来了。难道这就是缘分到了吗?为什么我没有预见呢?即使杜明出现,我都是有预感的。可能就是因为杜明,我丧失了提前预知的能力,他的存在混淆了我所有的判断力。
我们互相看着,只是笑。
紫烟风采更胜当年,一双眼睛会说话,笑容能迷死人。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儿痕迹,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怎么还不老呢?”她笑道,声音里飘着醉人的芳香。
“你不是也没老嘛!”我也笑了。
岁月似乎并没有让我们分离过,我们是如此相互了解、相互信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们相互明了,似乎并不需要讲解,语言的铺陈是那么多余。
好心的伯父伯母,由着我们要出去找茶馆说话,把他们扔在家里,走的时候还不忘记交待,“你们有没有拿钱啊?”
音乐缓缓飘荡着,我们相互凝视,却忘了言语。
但我很想知道这些年紫烟是怎么过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紫烟并非“池中之物”,必定会有许多离奇的故事。果然,离奇。
原来,当初她卖掉饭店、工厂是为了韩风。在他们离婚一年之后,韩风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外债。有一天,他突然找到了紫烟,“扑通”一声跪下了,求紫烟救他。紫烟说,他太了解我了,他知道我最恨男人没骨气,“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怎么可能允许我曾经爱过的男人这么恶心呢?为此,紫烟自己反倒欠下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外债。“天无绝人之路”吧,这时候,她的供货方给她打电话,说有一家服装公司想聘她,去了才知道是一位华裔。原本也以为只是说说罢了,谁知竟是真的。那人在法国为她办理了反签证,她就去了一趟巴黎,后来,还是决定留香港分公司了。签了五年合同,今年也就到期了,紫烟还是准备回来。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没有冬天的地方让人有一种失落感。
两年前,紫烟已经把外债全部还完了。她笑着说,“真是无债一身轻”啊!
我说,“你不知道韩风现在的情况吗?”她说,“没有联系过,不知道。”
我实在不忍心对她说什么,但我觉得我不能不说。
“韩风结婚了,有了孩子,你知道他是跟谁结的婚吗?就是那个女孩儿!而且,他的公司做得很好!你确定他是真的破了产、借了外债,才来求你的吗?”我说。
这就是现实!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前几天有几个同学来找我,说得言之凿凿,我不信,就去找韩风了。看到他公司很大,生意很兴隆的样子,他也大腹便便、春风得意的样子,我没让他看见就掉头走了,因为我突然觉得恶心。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钱是紫烟给的,想必是从韩风朋友口里传出来的,我也不相信紫烟会被骗,如她这般冰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遭人算计呢?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自己想骗自己罢了。
“他说过他会还,是我自己说不需要的。既然当初能决定给他,也就没打算再让他还了。即使是说,当时他并没有破产,也一定是一时资金周转困难,我觉得没什么,人之常情嘛,要结婚、公司要发展,到处都需要钱,他也不得不这么做,况且他能抓住我的软肋让我心甘情愿把钱给他,也算他的本事,但是,谁是最大的赢家就不一定了。我只是少了一点钱,而他,则永远在我面前失去了尊严。这世界还是很公平的。他能过得好就好,这世界不是又少了一个可怜人吗?”她浅笑着说。
如果是我,我相信自己不会这么淡然的,或许我会揭竿而起!但,看她这么淡然,我也只好噤了声。
或许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吧,原本,韩风就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至于说尊严,只是大家对事物的评判标准不一样罢了!有钱就有尊严,不知道是我不明白,还是她不明白,反正有个人不明白就是了。
也或许是她真的长大了,或者说,她老了,只有老人才能对这么大的事儿无动于衷的。
或者,原本她就是明了这一切的,只是不愿意证实罢了。这些年不回来,就是怕被别人说破,可我,还是不识时务地说破了。不过,她能回来,必定是彻底看轻了这一切的,这一切已经不再能伤害到她了。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我岔开话题。
“不,合同还没到期,要到五月份才能回来,初五就得回去了。”她说。
“老实交待,五年了,有没有艳遇?”我笑着说。
“有。”她一副老实交待的样子。
那男人是上海人,在深圳工作,但业务都是从香港做的,做国际贸易,所以一周里倒是有四天在香港。他并不是老总级的人物,是位高级白领吧,人很好,只可惜是个有妇之夫。也算是轰轰烈烈爱了一场,一年之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紫烟说,“原本我就知道是这个结局的,也没想着要嫁给他。只是好不容易才培养自己爱上了他,他却吓跑了。外国人总说中国男人花心,怕承担责任,我还不信中国男人均堕落于此,后来听多了,看多了,经历了,也就信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个世界瞬息万变,诱惑人的东西太多了,谁也都很难把握住自己的欲望的。难怪国内开始流行婚姻恐惧症了!女人怕失去,男人怕受束缚,同居取代了婚姻,谁还敢说永远呢?如果这已经成为社会问题,谁也逃不脱这样的命运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我茫然地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未来。
“我不会再相信感情了,在这个社会没有肃清的时候,是不会有真正的爱情的。你想啊,人是社会性动物,相互的交流促进了相互的影响,观念是大同小异的,那么,也就是说,感情已经不能再让人信任了,我干吗非要纠缠于此呢?”紫烟仍旧淡淡的,几乎淡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忽然发觉我们太相像了,连说话的口气也是那么相像,而我却步着她的后尘,经历着她曾经经历过的。
“我想,如果人们还想看到刻骨铭心的爱情的话,应该致力于清洁道德。或许很难,几代人也难以完成。人的欲望是无极限的,有几个人愿意舍生取义,做清道夫呢?况且,几个人的力量也是不够的!恐怕以后,我们的子孙也只能从前人的小说里体味爱情了。”她接着说。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又能怎样呢?也只有眼睁睁看着、等着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紫烟就像个幽魂,轻飘飘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想我没她坦白,也永远没她那么磊落。我告诉她,后来我离婚了,后来,我游荡了几个省,再后来,我在北京工作。我没告诉她关于任何一个男人的事儿。她没问,我也没说。
有时候我感觉她就是我。我就是这样,从来不追问。我认为,如果她想说她就会说,如果她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不是扯破脸皮不说,就是撒谎。但我想,她是知道我的一切的,就像我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她会怎么样做一样。
“你还是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了,真羡慕你。”她浅笑着说。
“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实现我们的梦想呢?等你回来吧,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做。”我笑着说。
“好啊!一言为定!”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拉起了钩。
阳光渐渐收回了它最后一点余温,天光渐淡。我发现她的眼神一片空濛,或许我也是这样吧,看不到路,也看不到云……
第五部分:恋恋风尘40℃
2002年2月16日 初五 雪 40℃
紫烟走的时候,下起了雪。我没有送她,我在发烧。从大年三十我就开始发烧了,一直烧到现在,每天打吊针,也没见好转。不过是40℃,烧得昏昏沉沉,不怎么清楚罢了,也没别的什么毛病。
杜明今天应该回到北京了。年三十那天,他和客户去了海南。我不知道现代人怎么了,一个个都跟候鸟似的,冬天惦记着海南,夏天惦记着承德,不是怕冷就是怕热,全不管老祖宗当初缘何苦心把家业建在一个地方。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很含糊,可能是因为我在耳鸣吧。每次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都在睡觉,好像我发誓要把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似的。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犯困,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就是要冬眠的嘛。他笑了,还是那么甜蜜。
我不知道他这三十二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为什么笑起来纯洁得像个孩子?这笑容也是极具感染力的,以至于我笑起来像个白痴。
紫烟走之前来看过我,说我眼睛都睡肿了。后来我看了看镜子,发现不是眼睛肿了,而是整张脸都浮肿着,像发起来的面包,全无形状可言了。我记得她对着我笑,就像画像上圣母玛丽亚的笑容,慈爱的纯洁,无辜的无知,我说不清楚,就是那样的吧,让我感觉像是在梦中。
突然间就觉得很心慌,黄昏的时候突然爬起来对母亲说,“明天我要走。”母亲惊讶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怪物。我没力气解释,其实我也无法解释,没有理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