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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联络,保证在开庭前将我们活着带回去,但是小心地没有泻露任何关于我们的行踪和目的地的信息。我们在没有尽头的州际高速公路上奔驰了好几天,直到最后停下来,我和我的委托人才知道原来南烈把我们带回了他出生的地方,蒙大拿州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牧场,牧场已经荒废很久,幸好自己可以供电和饮水,房子也还可以住人。它的好处就是坐落在一片一马平川的平原里,视野毫无遮挡,如果有人车出现,在50里开外的地方就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实际上我也怀疑任何人能够找到这里,无论是在地图上,还是在路上,没有任何标记显示这里的存在。
南烈去和附近的牧场主买了马匹,出入均骑马,因为最近的加油站兼杂货店也在50公里以外,我们必须节省汽油以备危急时候用。我们三个人在那里过着最简单的生活,白天骑骑马,晚上聚在一起喝啤酒聊天,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除了每天的伙食让人难以下咽以外,那一段时光可以算是我成年以来最快乐的时光,除了和流川热恋的一开始。南烈教会了我骑马,带我四处去看风景,老实说,无论你站在哪里,往哪个方向看,风景都是一模一样,可是我还是每次都兴致勃勃地和南烈去了,我知道我大概是有点动心了,而且我知道那吸引不是单方面。
本来我们可以怀抱着这份暧昧相安无事的直到结束,但命运总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捉弄世人的机会,一天夜里,我们突然被一阵枪声惊醒,又一次的,南烈的谨慎救了我们。虽然我们整理了三间卧室,但我们始终三个人都睡在地下室,显然追上门的杀手以卧室为目标进行了攻击。事后我们了解到是我那个委托人的错,他不顾南烈的警告偷偷带了手机在身上,并且和他的女朋友一直保持联络,贩毒组织从他的女朋友那里搞到了我们住处的大致位置。南烈显示了非凡的身手和勇气,利用对房子的熟悉和两个杀手周旋,最后制服了他们。并且让他们和贩毒组织联系慌称已经结果了我们,以免他们再派别人来。
我们终于安全了,在这里再躲一个星期就可以踏上归途了。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才发现南烈受了枪伤,在他的肩膀和大腿上。幸好子弹已经穿了过去,没有伤到什么要害的神经血管,只是撕裂了肌肉。我撕开他的衣服用酒给他消毒,然后一件事激发另一件事,最后我们以上床告终。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们的生活同以往一样的简单,只有一点点小小的变化。我的委托人因为内疚主动承担了看管我们两个俘虏的工作,而我和南烈则因为南烈的伤而取消了每天骑马的活动,改成了谈情说爱。两个陷入热恋的人,待在一个某种意义上远离尘世的地方,没有任何别的人别的事情打扰,而且明确地知道这一切结束的时间,我认为那是我一生中最浪漫的一段感情。
一个星期后,我们联络了FBI,他们拍了直升飞机来接我们到了最近的机场,然后我们乘飞机回到了本城。南烈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因新的任务而上了另一架飞机飞往另一个地方,我们的道别不过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一个简短的“再见”。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南烈也没有听到任何他的消息。他并没有联络我,也没有留给我任何可共联络的地址或电话,我想我们都从一开始就认识到我们之间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南烈热爱他四处冒险的生活,不打算为任何人停顿下来,而我刚和流川分手,也没准备立刻开始另一个比较稳定的关系。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促成了我们的开始,也决定了我们的结束。
多年以后的今天,骤然再见南烈,那段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我既是高兴同时也有无穷感慨。很明显南烈也有同样的感受,所以一时间我们只是搭肩揽背地站在那,谁也没说一句话。
半晌我才想起来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公务。”南烈转过来问我,“你找流川枫有事?”
我一惊,我怎么忘了这是流川枫的办公室,居然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简直其罪可诛,我连忙松开南烈,“你和他很熟?”
南烈耸耸肩,“今天第一次见,合作一个案子。”
我犹豫要不要警告一下南烈,待会流川在的时候别让他看出我们有过什么关系,但那样一来我势必要告诉他我和流川的关系,正是两难间,只听见流川在门口说,“你们认识?”
不待我开口,南烈已经笑出来,“岂止认识。”
10
在南烈这个家伙脱口说出我们“岂止认识”后,我立刻把话截了过来,“我们俩简直是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南烈想了一下笑了起来,“可不就是一见如故。”他朝我眨眨眼睛,我略略转头,好让流川看不到我的表情,然后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希望我们以前的默契还在,他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再加发挥。
流川大概觉得我们有点诡异,眼光在我们俩身上瞟了一下,但是他天性里的那种目下无尘的脾气立刻又占了上风,他才懒的多动脑筋,所以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是对我们俩刚才自以为有趣的对答的回应,顺便表示和我们俩都打了招呼了。
我悄悄长出了一口气,惊险过关,流川不是喜欢猜疑追问的人,那次我们后来和好的时候我也没有主动交待我和南烈的这一段,所以流川根本不知道南烈的存在。倒也不是我觉得内疚怎么的,不过是我一直相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过去的事情拿到现在的恋人前坦白,立场很尴尬。假如表示以前的恋人无足轻重,是对以前的恋人和自己的侮辱,如果老实描述自己当时的意乱情迷,难免又成了现在恋人心上的一根刺。更何况,我和南烈这一段发生在我和流川的短暂分手期,如果我和流川干脆后来没复合,任何人都会觉得我的行为无可厚非,偏偏我和流川还又和好了,所以那段时间就成了我们的感情暂停期,我的行为算不算外遇,还得取决于流川的个人判断,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流川永远不知道那段过去。
流川绕过我们走到他的办公桌后坐下,扬了扬手里的资料对南烈说,“这是最新的资料,我给你也复印了一份。”
南烈拿起那些资料大略翻了翻,吹一声口哨,“看上去象天书,你确定这不是用外语写的?”
我好奇地在南烈身后瞟了一眼,这不就是流川让我帮他看的资料吗?不过好像内容比我看到的多了很多,看来我看到的是删节版。
流川指指我,“里面纯技术的部分,我让仙道律师帮我研究过,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问他。”
南烈立刻合起了资料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太好了,看书实在不是我的专长。”
流川看向我,“你弄完剩下的那部分了吗?”
我点点头,流川说,“正好,可以现在给我们俩讲一讲吗?”
我翻开自己带来的资料,尽量简洁易懂地开始解释,“我看到的这部分资料主要是在讨论一种提炼和浓缩方法,看起来是他们发现了一种添加剂,在适当的温度和压力下,使用这种添加剂作为催化剂,可以把药剂以极高的比例浓缩起来,然后施加以高压,可以把浓缩液凝聚成晶体,因为它的纯度非常之高,所以它看上去是几乎透明无色的,很想盐晶体,但是它的密度要大很多倍。至于那个提炼的方法,似乎是要将该药剂从和盐的混合溶液中提取出来,具体的技术细节我想你们也不会感兴趣,让我觉得有点怪异的是既然他们已经把药剂凝聚成了晶体,为什么还要特别研究如何从和盐的混合溶液里提取呢?”
南烈说,“这个很容易理解,如果你知道他们要处理的药剂实际上是RH4。”
“RH4?”我似乎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南烈正要做进一步解释,流川打断了他,“够了,仙道律师没必要知道这些。”
南烈有点意外地看了一下流川,“他不知道这件案子的背景?”
流川面无表情地说,“仙道律师只涉及到纯技术方面的资料,至于其他的情况,为了案子的保密考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在旁边很不服气,不用你们告诉我我也能把1和1放在一起得到2。RH4是吧,不就是海洛因的最新替代品吗?再加上南烈是FBI毒品管理局的人,就是个白痴也知道这个案子是关于什么的了。很明显,一些人研究出如何把RH4凝聚成晶体,因为它非常象盐的晶体,那么就可以把它和盐混合在一起运输,最后可以在销售的地方从盐中提取出来。这确实是个聪明的办法,想象一下,如何从一大堆盐里找出那几块RH4?反正抽样检查是行不通了。
虽然我知道流川这么做多半是为了我的安全,但他的用词就是让人觉得我好象是个多么不值得信任的人,更何况南烈还在这里,显得我多没面子。
果然南烈转过头来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以我以前的脾气,绝对不能忍受被人这样利用。我只好耸耸肩,半真半假地表示不在意,立刻换来了南烈同情的目光,我有点感动,还是南烈有情有义。
流川把那他那份写满了注解的资料再加上我今天做过的递给南烈,说,“基本上难懂的地方都加了注解,相信你看这一份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看到明天再还给我。”然后他看了一下表,非常明显的送客姿态,“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就不再耽误你的时间了,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讨论。”
南烈拿着资料很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翻了一下,和我说,“仙道律师,如果你不介意地话,我们一起吃午餐好吗?我相信有些技术问题还是你亲自给我解释一下比较清楚。”
我暗叫不妙,南烈老兄,你也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这么明显的搭讪伎俩,连流川也可以一眼看透。但是我又不想拒绝,南烈是以前真心喜欢过的人,阔别多年重逢,怎么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正为难的时候,流川接过话来,“不巧得很,仙道正好和我约好了一起吃午饭。”说话的时候还瞥了我一眼,很明显不满我不立刻回绝。
人家都说曾经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对这种事特别敏感,仿佛是第六感一样。南烈是何等精明凌厉的人,立刻有所觉似地迅速扫了我们俩一眼,然后很亲切地说,“这样啊,那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吃午饭好了。”他看了下流川不乐意的神色,又微笑地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不太方便的话,……”
流川的脸拉了下来,南烈的话说到这份上,他当然不能说是不太方便,于是流川指了指我带来的匹萨饼,“无所谓方便不方便,不过匹萨只够俩人份的。”
南烈很随和地拿起了电话,“没关系,我再叫一点东西好了,你们还想要点什么,算我的。”然后他问我,“仙道,中国炒饭还是日本炒饭?”
流川唰地看向我,我硬着头皮说,“不用了,多谢。” 南烈点头,“日本炒饭。”然后噼哩啪啦地开始在电话里叫东西,最后还体贴地给我叫了一瓶姜汁可乐——我午饭时最偏爱的含酒精饮料。
我已经可以确定南烈不是在故意捣乱就是在试探流川,他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表现出我们俩曾经非常熟的机会。这顿午饭我实在吃的食不知味,在南烈富含意味的注视和流川冰冷的目光下我努力保持风度和笑容,非常辛苦。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南烈终于要和流川握手告辞,流川送南烈到办公室的门口。还不等我有机会擦擦冷汗,南烈探头越过流川同我说,“仙道律师,你要走吗?我送你。”
我发誓一有机会和南烈单独相处我绝对要他吃我一拳,这样害我。我微笑,“我自己开车来的。”
南烈笑得比我还开心,“那我搭你的车好了。”
我几乎是绝望地叹了口气,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他,这时南烈对我说,“我想游览一下贵市,有兴趣做我的导游吗?”
我的心一动,当年和南烈在牧场的时候,我和他约定如果他有机会再到本市来,我一定尽地主之谊陪他逛遍所有好玩的地方。一时间往事涌上心头,说不得只好让流川生气了,顶多我事后再多陪两句好话。在门口流川挡住了我,南烈饶有兴味地挑高了眉看着流川。
流川说,“有一句话要先说清楚,仙道是我的。”
南烈忍住笑问我,“你是他的?”
我的面子彻底扫了地,,但是我仍然不能不在流川无形的压力下老老实实地承认说,“确实是流川的没错。”
南烈那小子做作地顿足道,“我就知道我回来晚了。”说完这么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甩甩手走人了,留下我独自面对流川。
我尴尬地朝流川笑“我可以解释……”
流川板着脸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