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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前跑了一会,四具无头的尸体向翻滚着摔倒在地上。唐寅毫不停顿,脚踩着对方的尸体,与后面而来的桓兵战于一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唐寅现在已累得连提刀都费劲,可仍不是普通的桓兵所能匹敌。
随着镰刀在空中乍现出一道道的寒光,冲杀过来的桓兵也相继应声倒地,只眨眼的工夫,便有数十名桓兵惨死于唐寅的刀下。
见唐寅骁勇,剩余的桓兵不敢继续恋战,调转回头,仓皇败退下去。
唐寅也不追击,准确说是他已无力追击,他将镰刀向地上一戳,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敌兵全部逃走,这才转回头,看向那两名风兵。
两名风兵急忙收起手中的灵兵,抢步来到唐寅近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急声说道:“小人参见大王!”
唐寅无力摆手,只是扬了下头,说道:“起来!”说着话,他仔细打量他二人,问道:“你俩可是天眼的弟兄?”
“正是!”二人同时点点头,接着,其中一名黑面的青年说道:“大王,大事不好,我等本是随公主仪仗向北撤退,可是半路上遭到桓国骑兵的追杀,我二人是回来向大王求救的!”
这一句话,把唐寅惊吓出一身的冷汗,跟过来的程锦等人也都是脸色大变。
唐寅愣了几秒钟,紧接着,跨步上前,一把把黑面青年的衣领子抓住,向自己近前一拉,凝声问道:“你说什么?公主现在怎样?敌军又有多少?”
黑面青年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禀大王,敌军不下万人,公主现在的情况如何,小人也不知……”
他话还没有说完,唐寅已把他狠狠推开,两眼射出骇人的绿光。
在他印象中,桓国的癸亥军骑兵不下两万,而护送柔儿的将士才区区五、六千人,要是真被桓国的骑兵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沉吟片刻,对程锦急声说道:“程锦,你带着兄弟们突围出去!”
“大王,那你呢?”
“我得去救公主。”
“臣随大王同去……”程锦话音刚落,唐寅身子周围已腾出黑雾,接着,身形消失不见,他的话音从远处传过来:“不要再罗嗦,速速突围!”
程锦暗叹口气,眼珠转了转,对那两名天眼探子问道:“你二人可先记得公主所在的方位?”
那二人齐齐点头。程锦说道:“在前带路!”
且说唐寅,以暗影飘移快速地闪走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跑出风营,反而向风营深处而去。
如果让他靠两条腿跑路去解殷柔之危,不仅时间来不及,以他现在的状态也跑不了那么远的路,他得先弄到一匹战马。
唐寅的身形在风营内时隐时现,转了好一会,才看到一名骑马的桓军千夫长正冲着周围的一干桓兵大声吆喝着。唐寅眼睛突的一亮,以暗影飘移直接闪到桓军千夫长的正前方。
自己的马前突然冒出一人,桓军千夫长吓了一跳,战马亦是受惊地倒退数步。千夫长本能地大声喝问道:“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唐寅原地蹦起,身形窜到半空当中,好像一只翱翔的怪鹰,不可思议地跃到千夫长的身侧,镰刀顺势挥砍出去,直取千夫长的脖颈。
那名千夫长反应倒也快,急忙横起手中的长枪招架,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千夫长感觉自己的兵刃上好像有千钧之力席卷而来,他在马上端坐不住,身子横着栽下战马。
唐寅落地后,顺势抓住战马的缰绳,飞身跳到马鞍上。千夫长暴叫一声,急忙从地上爬起,对周围的桓兵喝道:“上啊!赶快把这风贼给我拉下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唐寅已拨转马头,催马向他冲杀过来。
一走一过之间,镰刀的锋芒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寒光,就听的扑的一声,千夫长自鼻梁处被削断,半截的脑袋带着头盔弹飞到半空。
周围的桓兵还想围拢过来截杀唐寅,后者连续释放出三记灵波,把挡在正前方的桓兵扫倒一片,紧接着,他催马直冲过去。
眼睁睁看着唐寅杀掉千夫长,夺马而逃,桓兵们哪肯善罢甘休。
其中的箭手们纷纷摘下弓箭,对准唐寅的背影,就准备放箭。但他们的箭矢还没来得及射出,倒是一颗黑色的光球先飞落到他们的头顶上,正砸在一名箭手的脑门。
再看那名箭手,身子迅速地膨胀开来,就如同被充气的气球一般,时间不长,体型扩大了一倍有余,周围的桓兵都被惊呆吓傻,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人们心头骇然,又感好奇的时候,那名膨胀的桓兵突然爆炸开来,破碎的血肉四处飞溅,洒了周围众人满脸满身。
而后,凡是被其波及到的人们身体也开始迅速地膨胀,最终像不堪重负的气球一样纷纷炸开。
一时间,桓兵阵营里惨叫声四起,人们吓得四散奔逃,好不容易把那些受到波及的桓兵全部让开,人们再去找唐寅,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夺下战马的唐寅以暗影魔咒拖住桓兵,而后直奔北营外突围过去。
有战马代步,为唐寅节省了不少体力,而且身边还没有己方的将士,他可以毫无顾虑地施展暗影魔咒这种不辨敌我的技能,一路突围出去,倒也顺利。
没过多长时间,催马狂奔的唐寅一路杀出北营,到了北营外,他顺着官道猛追出去。
大约策马狂奔了半个多时辰,唐寅突然发现了激战过后的战场。地上横七竖八满是尸体和武器,即有风军的,也有桓军的,有些受伤的马匹倒在地上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撕鸣着。
唐寅见状,心头一颤,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他正琢磨着,忽听前方有阵阵的马蹄声传来,唐寅抬起头来,运足目力,两只眼睛完全被绿光所笼罩,在遍地尸体的战场残骸中,如同厉鬼一般。
前方迎面而来的是一支数千骑左右的骑兵队伍,斗大的‘桓’字国旗和‘癸亥’字样的军旗竖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这倒没什么,让唐寅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的是,在对方的队伍之中还有一辆马车,而这辆马车唐寅太熟悉了,那正是殷柔乘坐的那辆。
见到殷柔的马车落入桓军之手,而柔儿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唐寅眼中的绿光几乎要变为红光,镰刀的刀杆都被他握得咯咯作响。
当桓国骑兵队伍距离唐寅只有三十步左右的时候,桓兵才猛然发现他的存在。桓国骑兵队伍立刻停了下来,时间不长,一支百人的小队直奔唐寅而去。
百余名骑兵到了唐寅近前后,立刻分散开来,将他围在当中,随后,一名队长模样的桓兵催马上前几步,用手中的长枪一指唐寅,喝问道:“什么人?报上名号!”
现在双方的战斗已经打乱了套,桓骑兵一时间也很难分辨出唐寅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唐寅坐在战马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好像没听到桓兵队长的问话。
见状,那名桓兵队长大怒,再次催马上前几步,这时候,他与唐寅的距离已近到马头要碰到马头。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桓兵队长没有夜眼也能看清楚唐寅所骑的战马是桓国马匹。
不过在他印象中,己方似乎没有以镰刀作武器的修灵者,而且对方身上的灵铠也很怪异,不仅是黑色的,还呈鳞片状,看上去眼生得很。
桓兵队长把长枪一抬,枪尖快要接触到唐寅的面门,冷声说道:“你是哑巴还是聋了?我问你话呢……”
他话音刚落,一直垂首的唐寅猛的抬起头来,那桓兵队长别的没看清楚,只看到两只绿光闪闪的眼睛。
桓兵队长的胆量算是不小的了,可仍被唐寅的双目吓得惊叫出声,还没等他作出下一步的反应,就听嘭的一声,唐寅的大手已把他的长枪抓住。
“你……松手!快松手!”桓兵队长又惊又骇,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长枪从唐寅手中抽出来。
可突然之间,唐寅的手掌上一下子燃烧起黑色的火焰,那黑火仿佛有生命一般,顺着长枪的枪身,一直烧到桓兵队长的双掌上,而后又顺着他的手掌扩散到他的周身。
“啊——”桓兵队长只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叫,紧接着,整个人被黑火所吞噬,丝丝的雾气由他周身冒出,一丝不漏地被唐寅吸入体内。
等到灵雾消尽,桓兵队长干枯的身躯也从战马上直挺挺地摔落下来。
第540章
以灵魂燃烧吸食掉桓兵队长,唐寅再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反而还缓缓闭上眼睛,进入冥想。
他急需要了解殷柔现在的状况,即使周围还有许多的敌兵,但他已顾不上那么多了。
殷柔的队伍确实遭到了桓国骑兵的攻击。
桓军攻破风营之后,有抓住不少的风兵俘虏,从他们口中*问出风营的情况,得知风军已分出两支军队,一波护送辎重,一波护送公主的消息,桓军的主帅严熙大喜过望,当即决定把麾下的两万骑兵分成两路,分头去追击风军的两支队伍。
但是韩石把他拦住了,让他不要管风军押送辎重的队伍,集中兵力,去擒拿公主。可以说公主是风王最大的弱点,只要能擒住公主,也就等于控制住了风王,风国也就不足为虑。
这个韩石并不是桓将,而是川国将领,拥有伯爵的头衔,是川国少壮派贵族的代表人物之一。川国和桓国已经结盟,作为盟友,川国为桓国支援了不少才能出众的将帅,韩石便是其中的一个。这次桓军突然一反常态,敢采取釜底抽薪的战术,冒险深入风国境内偷袭风军大营,这正是韩石的计谋。
在韩石看来,以桓军的战力想正面击败风军,那太难了,避敌锋芒,釜底抽薪,方为取胜之道,只要损毁风军在本土的大营,那么风军在战场上便会粮草不济,后劲不足。
韩石的策略很正确,癸亥军的偷营行动也大获成功,打得唐寅和风军措手不及。只是让韩石没有想到的是,公主殷柔竟然也在风营之内,这可算是意外收获了。
权衡利弊,公主可比风营的粮草和物资要重要得多,所以韩石向严熙建议,集中兵力,去擒下公主。
严熙这个人没什么能力,也没有主见,对韩石言听计从,听后者这么建议,他也就接受了。
两万桓军骑兵,连风军的营地都没进,直接绕营而过,去追击殷柔的队伍。护送殷柔的风军大多是步兵,哪里跑得过骑兵。
在风营北面四十里开外的地方,风军队伍被桓国骑兵追上,随即双方展开了一场恶战。
风军固然勇猛,但却是以寡敌众,何况对方还是骑兵。交战没多长时间,风军就显露出不敌的迹象。
护送殷柔的阿三阿四、肖敏、傲晴等人一商议,决定留下小部分的兵力断后,而他们则保护公主向外突围。
在阿三阿四等人的拼死冲杀之下,倒也把桓军的包围圈冲开一道豁口,风军趁机突围出去。
可是他们的两条腿终究跑不过战马的四蹄。在阿三阿四等人突围出去不久,桓骑兵便把风军留下来的小股兵力全歼,而后继续追杀过去。这次桓骑兵的进攻比刚才要更加凶猛,只是一轮冲锋,便把风军的队伍冲散,桓骑兵抓住机会,控制住殷柔所在的马车,然后分出五千骑兵,先押解马车返回,其他的桓兵则继续围攻残余的风军。
这就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唐寅也通过桓兵队长的记忆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得知殷柔没有受伤,只是被桓兵捉住,唐寅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随之放下大半,只要人没事,其它的都好说。
说来慢,实则桓兵队长的这些记忆片断只是在唐寅脑中一闪即过罢了,他冥思的时间也仅仅是几秒钟而已。
见到他以诡异又骇人的黑火杀掉了己方的队长,周围的桓兵脸色同是一变,人们先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战马,接着,又互相瞧瞧,不约而同地举起长枪,一齐向唐寅的周身要害狠狠刺去。
此时唐寅还在冥想当中,对于周围挂着劲风而来的长枪,挡也没挡,躲也没躲,就听一连串的当啷声起,十数杆长枪结结实实地刺在唐寅的身上。
骑兵重枪的威力可不是普通步兵的长矛、战刀能比,即便唐寅有灵铠护体,使他未受到伤害,但身上的灵铠也出现许许多多的裂纹,难以再去承受对方的第二记重击。
唐寅从冥想中回过神来,他嘴角撩起,露出嗜血的狞笑,手中的镰刀猛的向外一挥,只见他的周围火星四溅,刺在他身上的长枪全被磕开。
桓骑兵们被震得手腕发麻,人们急忙收回长枪,还要再刺唐寅,后者已抢先发难,催马前冲的同时,镰刀横扫而出。
扑哧!三名桓兵被镰刀的锋芒斩了个正着,小腹被撕开,白腾腾的雾气由其周身散出,不等他们的尸体倒地,唐寅已从他们中间快马而过,同时将空中飘散的灵气吸入体内。
仅仅是一个冲锋,唐寅便从百名桓骑兵的包围当中突破出来,身后留下二十多具桓兵的尸体。
唐寅未理旁人,直奔殷柔的马车而去,桓骑兵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