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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也乐了,没有多说什么。齐横是个粗人,但对大王却很会讨好,当然,他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就是显得过于殷勤,太没骨气。
很快,唐寅的仪仗就与第九军的骑兵队伍接触到一起。
按理说,仪仗已到近前,前方迎接的队伍应当马上向两旁退避,让开道路,但是第九军却没有让路,将士们反而纷纷下马,跪到在地,举目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见状,别说阿三阿四、程锦等人愣住,就连唐寅也满脑子的莫名其妙,这是哪门子的迎接方式?
程锦皱了皱眉头,带上数名暗箭人员,快速冲到仪仗前端,冲着对面跪地不起的第九军团将士大声喊喝道:“你们在做什么?不知道阻挡了大王的仪仗吗?赶快让开!”
“大王,冤枉啊!”“大王要为我们第九军团作主啊……”
程锦不说话还好点,他一喊话,第九军团的阵营里含冤之声四起,连成一片。程锦大怒,眯缝着眼睛,目光巡视一番,看到人群中的叶堂、高宇二将,他大步上前,弯下腰身,低声质问道:“叶将军、高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要见大王!”叶堂和高宇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王并未召见你二人,速速领兵退下,再敢横加阻拦大王的仪仗,你二人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程锦尽量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道,毕竟叶堂、高宇都是军中的老人,他也不希望他俩惹祸上身。
但叶堂和高宇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让路,他俩齐声说道:“第九军有冤情,必须得马上见大王!”
“你……”程锦气极,恨不得甩手给他二人俩嘴巴。正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问话声:“怎么回事?”
程锦急忙回头一瞧,见大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急忙拱手说道:“回禀大王,是叶将军和高将军在此恭迎王驾!”
他话音刚落,叶堂和高宇以及周围的第九军将士们便开始七嘴八舌地喊道:“大王要为我们作主啊!大王为第九军作主啊……”
唐寅眉头大皱,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堂和高宇以膝当脚走,跪爬到唐寅近前,颤声说道:“我们军团长齐将军被……被抓起来了,现、现正关押在中尉府!”
此话一出,唐寅傻眼了,一旁的程锦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这太不可思议了,齐横竟然被抓了?谁干的?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啊?齐横可是堂堂的上将军,一军之主帅,只有他抓别人的份,谁还能抓他啊?
唐寅抓了抓自己的额头,问道:“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横怎么会被抓进中尉府的?”
“这全是御史大夫张哲干的好事!张哲指责齐将军官商勾结、徇私枉法、滥用职权,责令中尉府抓了齐将军,就连……就连……”
说到这里,叶堂和高宇面露怒气和难色,支支吾吾地没有再说下去。
唐寅急了,喝道:“就连什么?把话说完!”
听闻他的喝问,叶、高二人身子一哆嗦,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就连大王的岳丈范老爷子也被张哲下令给抓了。”说话时,他二人都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正视唐寅。
唐寅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张哲把范举也给抓了?范举可是范敏的亲爹,范敏又是自己的夫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是岳丈!
又是抓齐横,又是抓范举,这张哲到底要干啥?
怎么邱真和元吉离都才这么几天,都城里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唐寅感觉一阵阵的头疼,连日来的赶路就够令人疲累的了,可一回来就听到这些事,无论换成谁都会受不了。
他抬起双手,用力揉摁自己的太阳穴。程锦在旁低声劝道:“大王,张大人绝非蛮横无理之人,想必,其中还另有隐情吧……”
唐寅摆摆手,打断程锦的话,他深吸口气,举目环视眼前的第九军众将士,最后,目光落在叶堂和高宇身上,语气平缓没有任何的起伏,问道:“你二人率领这么多的军队,来此是要做什么?”
“末将是请大王来主持公道……”
“请本王主持公道需要这么多人吗?我看你二人不像是来请本王主持公道的,更像是来向本王*宫的!”唐寅目露利光。
叶堂和高宇吓得一哆嗦,颤声说道:“末将绝无……”
“你二人带来多少军队?三万?还是五万?是谁给你二人这么大的职权私自调动军队的?”唐寅虎目中的精光更盛,侧头喝道:“程锦,将他二人拿下,交由中尉府严办!”
“大王!”这下叶堂和高宇脸都白了,连连叩首,大声喊道:“末将绝无*宫之意啊,大王明察,大王……”
程锦在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堂和高宇都是第九军副帅,亦是风国战功卓著的名将,真要是被定下*宫的罪名,不仅他俩的脑袋保不住,还得牵连到第九军一大群人。
见叶堂和高宇抱着自己的大腿不停哭喊,程锦又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唐寅的心情更加烦乱,提腿两脚,把叶堂和高宇双双踢开,凝声道:“程锦,你可是没听到本王的命令?”
第636章
中尉府。
顾冲心烦意乱的从后面牢房转回到前庭大堂,抬头一瞧,见顾宸正坐在里面翻看公文,他重重叹息了一声,走进大堂内,落座后,心神不宁地长吁短叹,还不时发出哎呀声。
身边总有叹气声传来,顾宸想办公也办不下去了,他放下手中的文案,看向顾冲,问道:“叔父怎么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个右眼啊,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的,跳得厉害。”顾冲挠着下巴,问道:“阿宸,你说今天不会有什么祸事吧?”
顾宸乐了,自从齐横和范举被抓进中尉府后,叔父就一直坐立难安,好像他自己犯了案子似的,当然,他也能理解叔父的心情,齐横和范举这两位,都不是他们中尉府能惹得起的。
“叔父不必担心,我们是奉命抓人、奉命办案,倘若大王回来,怪罪下来,自然也有张大人在上面顶着,怪不到我们中尉府头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怕我们也受其牵连啊!范老先生那是什么人,是国丈……”
“万安夫人只是个夫人,并非王妃。”
“那她爹也是国丈!”刚座下没一会的顾冲又烦躁地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说道:“叔父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都不怕了,可你是咱顾家的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叔父即对不起大哥,也对不起顾家的祖宗……”
顾宸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叔父安心,没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顾冲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有侍卫急匆匆跑进大堂,插手施礼道:“顾大人,程……程将军求见!”
“程将军?哪个程将军?”
“是……是暗箭的程锦将军……”侍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就这一句话,直把顾冲吓出一身的冷汗,头皮发麻,腿肚子转筋,他膛目结舌地喃喃说道:“完了完了,暗箭找上门来了!今天大王回都,定是知道国丈被抓的事,来找咱们中尉府算账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顾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箭做事,什么时候会先通知你然后再做?他站起身形,对进来禀报的侍卫甩头说道:“速速有请。”
“是!大人!”侍卫答应一声,转头跑了出去。
“阿宸,你好大的驾子,赶快出去迎接啊,还等着人家自己进来吗?!”顾冲埋怨一声,整了整身上的官服,作势要向外走。
顾宸先一步把顾冲的袖子拉住,微微摇头,正色说道:“程将军的官阶算起来也就是从二品,叔父可是正二品,哪有高官去迎接下官的道理?叔父坐在这里安等就好。”
顾冲不知道自己这侄儿是真傻还是装傻,程锦可是暗箭的头领,又哪是单纯用官阶来衡量的。
他正向把顾宸甩开,程锦已打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有一群暗箭人员,让顾家叔侄大感意外的是,暗箭还押解来两名被摘掉头盔、五花大绑的将领。
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顾冲定睛细看,好嘛,被压来的这两位正是第九军的俩副帅,叶堂和高宇二将。
“两位顾大人,久违了。”程锦面无表情地向顾冲和顾宸拱了拱手。
“哎呀,什么风把程将军吹来了,快、快、快,请上座、请上座!”顾冲又是作揖又是让座,把程锦奉为上宾,极尽讨好之能事。
顾宸在旁暗皱眉头,重重地咳了一声。程锦转目撇了他一眼,对顾冲说道:“顾大人不必客气了,我这次前来,是奉大王之命,将叶堂和高宇两名罪将交由你中尉府查办。”
“啊?”罪将?这两位又犯什么事?顾冲满脸的干笑,搓手问道:“程将军,不知叶将军和高将军是因为何事……”
“叶堂和高宇二人,没有兵符、没有大王手谕,便私自调动军队,冒犯大王仪仗,有*宫造反之嫌疑,大王令你中尉府严查、严办,顾大人,你就看着办吧!”
程锦又拱了拱手,说道:“人我已经带到,告辞,顾大人不必送了。”说完话,他向众暗箭人员微微挥下手,带着众人离开中尉府。
他把叶堂和高宇二人扔这走了,顾冲可傻眼了,一个齐横一个范举就够麻烦的了,这下好,又多了叶堂和高宇这两位,中尉府可热闹了。
足足呆站了半分对钟,他才回过神来,吞了口唾沫,抬头看向叶堂和高宇,没笑硬挤笑,说道:“叶将军、高将军……”
他话还没说完,叶堂和高宇已齐声喝道:“我二人绝无*宫之意,更无造反之心!”
“是、是、是,两位将军的忠心,下官是……”
“咳!”顾宸在旁清了清喉咙。
顾冲愣了一下,随即改口道:“本官是知道的,不过,大王有令,本官也不敢不从,就请两位将军先屈尊到后面歇息一下吧……”
他话还没说完,顾宸实在是受不了了,沉声喝道:“来人!把叶堂和高宇押入牢房,择日提审!”
在中尉府,顾冲是正职,顾宸是副职,但顾宸发话比顾冲还好用。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刻又中尉府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拉着叶堂和高宇向外走去。顾冲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急匆匆的也跟了出去。
且说唐寅,把殷柔送回皇宫,又安顿好灵霜和万贯,这才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风王宫。
进了王宫,他即没有去后宫,也没有召见任何的大臣,直接去了书房,等人来找他。他相信,范敏肯定会有话要和他说,张哲也有不少的事向他交待。
不过,唐寅在书房里坐等一个多时辰,范敏未来,张哲也未来,来的只是些前来问安的大臣们。
唐寅一个人都没见,正准备亲自去找范敏问个清楚时,外面的侍卫终于进来禀报,御史大夫张哲求见。
你可算来了!唐寅深吸口气,坐回到塌上,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是!大王!”侍卫答应一声,快速退出书房。时间不长,张哲从外面四平八稳、安步当车地走了进来。
来到唐寅近前,张哲屈膝跪地,叩首道:“臣张哲,叩见大王!”
唐寅声都没吭,安坐于塌,装模作样地看奏章。他不发话,张哲也不敢起身,只能在地上跪着。
他心里暗气张哲,这段时间,他在朝廷主政,搞得乱七八糟,自己回来,他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来见,还拖了一个多时辰,傲慢无礼,目中无人,自己要是不拖他两个时辰,都对不起他。
书房里鸦雀无声,唐寅坐着,张哲跪着,只是时不时地响起翻阅奏章地哗哗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到张哲都感觉自己的双腿要失去知觉,身子突突直打颤,唐寅这才慢慢把手里的奏章放下来。
他目光下移,落到张哲身上,故作意外地说道:“呦?张哲,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都没看见你,快起来吧!”
“谢大王!”张哲再次叩首,颤巍巍地想从地上站起来,可身子一侧歪,险些摔到在地。
书房门口的阿三阿四见状,急忙上前,动作轻缓地把他慢慢搀扶起来,低声说道:“张大人慢点啊!”
不管张哲这段时间把朝中政务打理得怎么样,毕竟是一品大员,如此体罚,有些太说不过去了。阿三阿四对他也很同情。
“听说,张大人主理朝政期间,治理得很不错啊!”唐寅笑呵呵地说道。
“那是托大王的鸿福……”张哲由阿三阿四搀着,垂首说道。
你还真敢说!唐寅胸中的怒火又窜了起来,看着张哲在那里颤巍巍地站着碍眼,他侧头说道:“看座!”
阿三忙把张哲交给阿四,他快速搬了坐塌,放在唐寅的对面。
唐寅暗暗皱眉,本想把坐塌一脚踢开,让它离自己远一点,但最终还是作罢。阿四搀扶张哲慢慢落下,然后和阿三退回到书房门口。
“说说吧,这段时间,朝堂都发生哪些大事。”唐寅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扫着茶沫。
张哲面色一正,把他主理朝政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