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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淡然说道:“驿站的条件再差,也强过军营,在军营里都能住得,难道还住不得驿站吗?”
尹兰被训斥的一缩脖,不敢再多言。
在皇宫里逛至傍晚,唐寅一行人离开皇宫,返回驿站。在回驿站的路上,唐寅特意挑起马车的窗帘,向外观瞧。
现在的上京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多的繁华热闹,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虽说最近几年上京接连易主,战乱不断,但它毕竟是国都,不管当初的贞军还是后来的川军,统治上京的时候都会收敛许多,上京的百姓也没太受到战祸的殃及。
一路无话,唐寅乘车回到驿站,于上京暂时住下来。刚刚接管上京,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唐寅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他令人给镇江传书,急调上官元吉来上京。
在唐寅入住上京的第三天,一个惊天的消息突然传来。
这天中午,唐寅吃过午饭后在驿站的花园里散步,这时候,乐天和艾嘉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唐寅依旧是满脸的平静,等他二人来到近前后,慢条斯理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大王,出大事了!”艾嘉抢先说道。
“何事?”唐寅的目光在乐天和艾嘉二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刚刚收到的消息,川王在回国的路上……病故了。”乐天上前一步,在唐寅的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唐寅闻言身子顿是一震,肖轩病故了?这是真的吗?肖轩真的死了吗?他皱着眉头问道:“消息可靠吗?”
“大王,绝对可靠。”艾嘉接道:“现在川军皆以披麻带孝,军营里也都打起了白旗,据报,川军的哭声在营外都能听到。”
乐天连连点头,表示艾嘉说得没错。肖轩竟然真的死了……唐寅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紧锁着眉头,倒退两步,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不说话,现场寂静得鸦雀无声,人们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唐寅突然停下脚步,沉声说道:“查!立刻再派人去查,必须要查清楚肖轩是真死还是诈死!”
乐天和艾嘉对视一眼,紧接着,两人双双拱手施礼,道:“是!大王!”说完话,两人一溜烟似的跑出驿站。
唐寅的眼珠转动个不停,恍然想起什么,抬手说道:“阿三!”
“属下在!”“你现在就派人去传令慕青,让他不要再回镇江了,立刻率军赶来上京!”唐寅正色说道:“还有,三水军和飞羽军也要随平原军一同前来。”
“是!大王!”阿三答应一声,也飞快地跑了出去。
这时候,唐寅的心情不由得一阵阵的悸动,如果肖轩真的死了,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川国必将大乱,这对于己方而言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出兵机会,怕就怕肖轩是诈死,故意设计引己方上钩。
接下来的几日,风国的探报如走马灯似的传到上京。每一条消息都是称肖轩确实病故,乃千真万确之事,就连风国潜伏于川国都城昭阳的探子都传回消息,称昭阳方面已经收到川王病故的急书,现在朝野上下正处于一片慌乱之中。
通过这些接二连三的消息,唐寅已基本可以确定,肖轩确实已经病故,若是做戏,不可能举国做戏,这成本也太高了。唐寅打定了主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数日后,以萧慕青、梁启、青羽为首的平原军、三水军、飞羽军连夜兼程,抵达上京。目前三军的兵力加到一起有接近三十万人,再加上唐寅麾下的直属军,总兵力达四十万众。
在驿站的大堂里见到萧慕青、梁启和青羽后,唐寅首先开口问道:“你们可听说肖轩病故的消息吗?”
三人相互看看,一同点头,说道:“回禀大王,末将已经听说了。”
“你们怎么看?”
“末将……还无法确定此事究竟是真是假。”萧慕青满露狐疑之色,说道:“川王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故呢?大王,末将以为,其中可能有诈。”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唐寅可能看出肖轩的身体并不好,早已处于透支状态,这次又长途跋涉的到神池,还被自己设计骗走了上京,心中憋火,怒极攻心,突然暴毙也不是没有可能。
心里明镜似的,他嘴上可没有说,他问道:“慕青,如果肖轩是在用诈,你说说看,他目的又何在?”
“这……”萧慕青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正是最蹊跷的地方,末将还真找不到川王诈死对川国能有什么好处。按理说,川王若是诈死,其目的就应该是为了引我国出兵进犯,川国事先做好埋伏,好给予我军迎头痛击,但现在神池可是站在我们风国这边的,肖轩应该打心眼里不愿意与我国开战才对,他又怎会以诈死来引我军去攻呢?末将实在想不明白。”
唐寅打个响指,笑道:“你说得没错,以现在的局势,川国避战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主动引我军去攻?所以,我判断,肖轩是真的病故了,现在对于我国而言,正是个绝佳的出兵机会!”
萧慕青吸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梁启和青羽,无声地询问他二人的意思。
事关重大,梁启和青羽亦是紧紧皱着眉头。过了片刻,青羽开口问道:“大王打算何时出兵?又调动多少的兵马?是直捣黄龙进取川都或是要蚕食掠地?”
唐寅一笑,挺身站起,而后向左右的阿三阿四扬下头。二人立刻取来一卷长长的帆布,铺在地上,将其展开,人们低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川国北方的地图。
环视了众人一眼,唐寅直接走到地图上,顺手抽出肋下的佩剑,向地图上一点,说道:“这里!我要的是川国的双棠郡!”
萧慕青、梁启、青羽下意识地跟着站起身,低头看向唐寅所指的地方。
第39章
双棠郡位于川国的北部。
在上京的南面,是川国的雷泽郡,再往南是宜苏郡,而宜苏郡的南面就是双棠郡。双棠郡境内多高山峻岭,其中还有一座十分有名又异常重要的关卡,玄谷关。
可以说玄谷关是川国中部连接雷泽、宜苏、双棠三郡的必经之路,卡住了玄谷关,就等于是断了此三郡与川国本土的联系,当然,只要风国能占领了玄谷关,等于一下子切掉川国的三个郡,那么风国对川国的优势将变得更大。
唐寅心里很清楚,虽说肖轩暴毙会让川国的朝野暂时处于混乱当中,但川国的实力还在,风国也不可能一下子打垮川国这个庞然大物。
他退而求其次,抢占川国的雷泽、宜苏、双棠三郡,控制住玄谷关,那么以后风国再出兵川国,将是一马平川,川国也再无险地可守。
所以,唐寅将这次出兵的目标定为双棠郡,掠地倒是其次,他最想要的正是玄谷关。
梁启边看着地图边点头,说道:“双棠郡境内的玄谷关堪称是一处兵家必争的要地,也是川国腹地连接中北三郡的必经之路,只是,川王刚刚病故,川国又刚刚让出上京,我国突然发兵进犯,实在是师出无名啊!”
萧慕青和青羽也是连连点头,表示梁启说得没错,若要发兵,最起码得师出有名,让己方能成为正义之师。
唐寅闻言,淡然而笑,说道:“川国霸占上京这么久,难道真的就没从上京拿走过一文钱,一件宝物?我们可先向川国索要,若是川国交不出来,我们不就师出有名了吗?”
“大王的意思是……”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唐寅。
唐寅问舞英道:“上京一年的税收有多少?”
舞英愣了一下,急忙又把她的小册子拿出来,仔细翻看,确认了之后,正色说道:“回禀大王,上京一年的税收接近千万两。”
唐寅说道:“天子离都已有四、五年的光景,这四、五年来,光是税收就少了几千万两,此外,皇宫里丢失的宝物也已不计其数,合计下来,差不多得有一万万两,这笔钱当由川国来出啊!”
众人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川国占领上京才一年多的时间,却要让他们拿出一万万两白银,川国怎么可能会做这个冤大头?萧慕青说道:“大王,川国定然不会接受这样的要求。”
“所以,我国便有了名正言顺出兵讨伐的理由了。”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如果川国不肯交出一万万两银子,那么就拿雷泽、宜苏、双棠三郡来抵债吧!”
原来这就是大王所谓的师出有名。众人互相看了看,缓缓点头,认为这么做倒也可行。
见众人都没有反对,唐寅的心里更加有底,他两眼微眯着,含笑说道:“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着话,他看向萧慕青,说道:“慕青,立刻令人修书,传于川国朝廷,限川国于一个月内必须归还一万万两白银,若是逾期不交,后果自负。”
“是!大王!”萧慕青拱手应了一声。
很快,唐寅令萧慕青所写的书信便传到川国都城昭阳,现在的昭阳城已是一片混乱,朝廷更是人心惶惶,再看到风国突然送来的这封书信,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万万两的银子对于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川国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关键的问题是,风国的理由无法令人信服,川国是占领了上京一年多的时间,但这期间川国所征得的税收少得可怜,最多也就区区几百万两而已,凭什么要一下子交给风国一万万两的白银?再者说,川国打理上京的这段时间,把上京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不被世人感激又怎能倒贴银子?
五公主肖香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王族,认为风国这是趁机勒索,川国绝不能应允此事。不过,二公子肖渊的意见则和她相左,认为父王刚刚病故,川国上下正处于一片悲痛之中,如果这个时候与风国交恶,川国也占不到便宜,若是再引来风军讨伐,只怕川国最终的损失就不只一万万两的银子了。
肖香和肖渊的态度都很强硬,一个认为坚决不能接受风国的勒索,另一个则认为应该消财免灾、息事宁人。朝中的大臣们也分成了两个派别,一方支持肖香,一方则支持肖渊。
由于肖轩病故得太突然,并没有立下遗嘱,王位究竟由谁来继承并未能马上定下来,这也是川国朝廷慌乱的根本原因。
而如何处理风国索要一万万两银子这件事,则成了众王族争夺王位的关键。无论是公子还是公主,若能把此事处理好,必定会赢得民心和声望,登顶王位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这时候,一向淡薄名利的二公子肖渊突然变得积极起来,到处游说朝中的大臣,让他们支持自己的想法,先满足风国的要求,等川国局势稳定了以后再谋报复。
在肖渊积极的游说下,许多大臣改变立场,站到了肖渊这一边,朝堂之上,向风国妥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见此情景,肖香大失所望,风国就是一只喂不饱的贪狼,这次它能向你索要一万万两银子,你若接受了,那么下次它会向你要两万万两、三万万两甚至更多,难道川国还能一直妥协下去吗?
只可惜现在在川国朝堂上大多都是文官,被肖渊用言语一吓唬,很多人都不敢再对风国坚持强硬的态度。肖香思前想后,干脆放弃朝廷,直接去找从神池归国的川军。
长话段说,肖香根本没有知会朝廷,只带亲信离都,日夜兼程,在川国的大言郡终于与回归都城的川国大军汇合。
在军中看到父亲的灵柩,肖香放声大哭。想不到一世英明的父王,竟然会在凯旋而归的途中病故。
她追问众川将,父王到底是怎么过世的。
众川将们都是满脸的悲切和无奈,张思图哽咽着说道:“大王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次长途跋涉远征神池,一路辛劳,加上水土不服,积劳成疾,所以……”
“父王在临终之前可有说过什么吗?”肖香抹了抹脸上的泪,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复下来。
众将纷纷摇头,张思图说道:“回禀公主,大王在临终之前已经是昏迷不醒数日。”
肖香暗叹口气,而后,她把风国的那封传书拿出来,交于众将,说道:“想必风国业已知道父王病故的消息,唐寅欲趁机占便宜,向我国索要一万万两的银子。”
啊?众将们急忙围拢上前,仔细观瞧书信中的内容。看罢之后,人们无不倒吸口气,张思图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无耻!可恶!好个厚颜无耻的风国啊!”
一旁的布英开口说道:“难怪有探报称风国已将大军囤积于上京,想来,索要银两是假,举兵入侵我国才是真!”
肖香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布将军,倘若真是如此,我国要如何应对?”
“很简单,要么满足风国的要求,交给他们一万万两银子,要么,与风军血战倒地,绝不退让半步!”布英一字一顿地说道。
肖香幽幽说道:“听说父王病故的消息,朝中的许多大臣们都已六神无主,更加畏惧风国的军力,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