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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扑、扑、扑!
铁器的碰撞声、破甲刺骨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城下连成一片,只是瞬间,宁军方阵便有上百人中箭倒地。
可这并不影响宁军的前进速度,密集的士兵好象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机械般地向前推进着。
“放箭、放箭,继续放箭!”
在军官们的叫喊声中,风兵们展开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齐射。
很快,士兵们也都麻木了,只是一箭接着一箭不停地向下乱射,此时候根本不用瞄准,城下铺天盖地都是敌军,每一箭射出,只要力道够大几乎都能射伤敌人。
即使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宁军踩着同伴们的尸体仍推进到潼门城下。早已准备好的云梯纷纷架起,接着,宁兵们如同蚂蚁一般蜂拥上爬。
这时,城头上准备的滚木擂石派上了用场,士兵们有扔滚木的,有砸石块的,有倒燃烧的火油的,还有拿着长长竹竿将云梯挑开的。
城墙上下如同炸了锅似的,人喊马嘶,不时能看到爬到一半的宁兵从半空中惨叫着摔落下来,简直象下饺子一般。
“放箭——”
宁军的前阵在攻城,而中阵的十万人业已进入射程之内,随着宁军将领的高喊,十万宁军,十万支强弓硬弩齐张,将弓箭同时发射出去。
宁国的弓箭之强,在九大诸侯国中是首屈一指的,射程远,威力大,杀伤性强,令人闻风丧胆。
十万支箭矢从天而降,何等骇人。
城墙上的风兵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突然发觉天黑了,抬头一瞧,原来是那铺天盖地笼罩过来的箭矢将太阳都遮挡住。
此时人们再想躲避,根本来不及了。
只是顷刻之间,城头上那些砸滚木擂石、倒火油的风兵们便被射成了刺猬,有些直接倒地身亡,有些则从城头上栽到城下,其状惨不忍睹。
“架盾、架盾,小心敌人弓箭!”
塔楼地势最高,没有受到宁军弓箭波及,宗政广孝居高临下看的也清楚,对方只一轮齐射就令己方折损数百余众,若是硬抗,恐怕用不了几轮,己方这两万人都得交代在城墙上。
他边观战也边在心中咋舌,感叹宁国箭阵果然名不虚传,潼门城墙极高,普通箭阵很难射上来,即使能射到,威力也会大减,而宁军箭阵则太恐怖了,在距离城墙上百米之外还能有如此威力,让人不可思议。
听闻宗政广孝的话,风兵们纷纷起盾,如此一来,对方箭阵的威胁是减弱了,可由于行动不便,他们对攻城宁兵的反击也大大削弱。
几乎没过多长时间,便有部分城墙被宁兵突破,大批的宁兵顺着云梯爬滚上来,与风国守兵在城墙上展开面对面的近距离撕杀。
宁国箭阵强,但论起近身搏杀,宁兵则远不如风兵骁勇善战。
风国是连年征战的国家,消耗大,所以武器盔甲的配备比其他诸侯国要落后,但士兵们在战斗中却异常勇猛,交起手来有不要命的劲头,宁国人数虽多,但打在一起并不占优势。
当唐寅和邱真赶到城墙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番场景,整面城墙已经乱成一团,有近身撕杀的,有攻击云梯上敌人的,还有向下放箭的,交战声刺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若是换成旁人,冷然看到这番场景都会吓一跳,而唐寅则不然,非但不怕,心底里反而涌起莫名的兴奋。
他本身就噬血如命,加上是暗之修灵者,战斗对于他来讲就等于是修炼。
“你怎么没穿盔甲就过来了?快回行馆去!”
城墙内侧的下方还站有不少风兵风将,毕竟城墙狭窄,站不下二万士兵,余出来的人都躲在墙根底下躲避宁军的箭阵。
唐寅寻声一瞧,说话之人正是混在士兵当中的舞媚。
“城上在交战,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唐寅反问了一句,接着,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钢刀,说道:“兄弟,你的刀借我用用!”说完话,转身就向城墙上跑。
舞媚见状大惊,叫道:“你疯了?!你有伤在身,又没有盔甲,还逞什么能?”
唐寅头也没回,哈哈大笑一声,道:“不打仗,我的伤如何能好?”
舞媚愣住,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想拦阻唐寅,这时邱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说道:“舞将军,唐大哥修炼的是暗之灵气,战斗确实能让他身上的伤加快愈合。”
对于舞媚来说,暗之修灵者只是个传说,她根本毫无了解,至于暗之灵气有什么奇效,她自然也无从知晓。
她皱皱秀气的眉头,喃喃嘟囔道:“还有这样的事,不过就算这样,他现在上去也太危险了!”
“是啊!但谁又能拦得住他呢?”邱真苦笑道。
舞媚担心唐寅的安危,在墙根下呆不住了,她动身说道:“我去助他!”
第36章
唐寅提刀冲上城墙,看到北面形势混乱,许多宁兵已冲上城头与风兵混战在一处,他想也没想,直接跑了过去。
刚到战场的近前,迎面便砍来一剑,他身形微侧,避开锋芒,接着手中刀顺势向前一划,随着嘶的一声,出剑的那名宁兵喉咙被割断,鲜血溅射而出,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
随着吼叫声,两名杀的浑身是血的宁兵向他冲杀过来,二人各抡长刀,分劈他的脑袋和前胸。
唐寅低头,将头上的一刀躲开,与此同时,手中刀外扫,把砍向他胸口的一刀挡开。
没等对方收刀,他箭步上前,张开手掌,一把将其中一名宁兵的脸孔抓住,只见他掌心黑光闪过,那名宁兵瞬间化为青烟,无主的盔甲连同兵器散落在地。
另一名士兵哪见过黑暗之火,直吓的惊叫出声,下意识的后退。
可他的速度与唐寅比起来相差甚远,没见他如何蓄力,两步便追上那名宁兵,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掌扫过对方的脖颈,这一名宁兵也随之凭空消失。
解决掉三人,仅仅是沧海一粟,更多的宁兵向唐寅蜂拥而来。
他身法轻盈又诡异,飘忽不定,时而用刀,时而用黑暗之火,时间不长,他周围已横七竖八躺有二十多具尸体,还有失去主人叠罗起来好高的宁兵铠甲。
身体源源不断吸收的灵气让唐寅体内每一颗细胞都在兴奋,肋下的伤口也奇迹般的长出新肉,开始愈合。
此时,他的身体已达到最佳状态,但他的心志却越来越模糊,只剩下单纯的杀戮,兴奋的身体想收纳更多的灵气。
他的黑暗之火不仅让宁兵心惊胆寒,就连风国士兵也都又惊又怕,下意识地退避三舍,躲出好远,生怕受其牵连,如此一来,反倒给唐寅创造出更大的空间,他灵活的身法也能发挥到及至,进攻、闪躲、游回变的更加如鱼得水。
不过宁兵的数量实在太多,死掉一批,马上就会填补上更多的人,仿佛永无止境,杀也杀不完。
打斗中,唐寅的刀断了,便随手换一把剑,剑折了,又换一根长矛,很快矛也折断,他又重新拣了把钢刀。
撕杀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他已不知道自己共用损了多少武器,共‘吃掉’多少敌方的士兵,只是觉得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充足,但体力却消耗严重,鼻凹鬓角都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是粘糊糊,分不清是被汗水湿透还是被敌人的鲜血湿透。
唐寅在激战,随后上来的舞媚也在激战,只是她没有与唐寅汇合到一处,她刚登上城墙,便被突破上来的宁兵缠住,等交上手之后,再想脱身可就难上加难了,宁兵认出舞媚穿着的是将军盔甲,知道她身份非同寻常,疯了似的向她围攻。
另一边的邱真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他头脑精明得很,并不与宁兵接触,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便藏到己方人群的后面。但他在战场上可不仅仅是躲,眼睛一直在四处张望,左右巡视,观察周围的战况,寻找己方的灵武高手。
他不会灵武,在战场上帮不上唐寅的帮,但他可能找人帮忙,助唐寅一臂之力。
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两人,这两位在军中职位虽然不高,但灵气修为都很不错,一位名叫古越,擅长用刀,另一位名叫乐天,擅于用箭。
这两人在战场上十分扎眼,一个不停的放箭,另一个在其身边做护卫,配合的恰倒好处,伤敌无数。
邱真找上他俩之后并未费多少口舌,只是手指唐寅所在的方向说那边敌军众多,要他二人过去相助,两人毫未推托,立刻跟随邱真杀了过去。
且说唐寅,他仍在恶战,周围的己方士兵越打越少,而宁兵则越聚越多,到最后,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银光闪闪的宁兵宁将,分不清个数,将他团团围困在当中。
明知道唐寅刀法精湛刁钻,黑暗之火又歹毒无比,但周围的宁兵就象是不要命似的向他攻个不停,倒下一批,立刻又冲上一批,那一张张因恐惧、愤怒而变的扭曲、狰狞的脸简直如恶魔一般。
唐寅找不到休息的空挡,甚至连多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他的体力早已经耗光,之所以还能战斗完全是靠灵气以及坚韧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去死吧!”
见唐寅出招的速度渐慢,在他身后的两名宁兵以为有机可乘,突下杀手,两支长枪分刺他的腰眼和后心。
他听到背后恶风不善,知道有人出手偷袭,但却无力闪躲,也没有闪躲的机会,因为在他前面袭来的数只刀剑已让他应接不暇,难以招架。
他深吸口气,猛的大吼一声,身子未闪,反向后急退,同一时间,他反手回扫一刀。
嗡!
这一刀唐寅是运足灵气扫出的,刀锋划过空气时突然产生波动,那波动好象水晕一般快速散开,碰到两支长枪后,枪身瞬间粉碎,但波动不减,继续向前推进。
耳轮中只听‘扑、扑’的一阵闷响,在他身后的数名宁兵被波动扫中,就如同钢刀切菜,数名宁兵连人带甲被拦腰截断,血溅满地,折断的上半身摔落在地,而下半身的双腿还站于地面,切口光滑如镜,其状血腥恐怖倒了极点。
这就是灵波。灵武者释放自身灵气作为进攻手段,产生出巨大的破坏力,当然,使用灵波对灵气的消耗也是极大的。
唐寅现在不缺灵气,缺少的是体力和喘息的空机。
回手扫出一道灵波,他毫不停歇,单手持刀,又全力向正面扫去。
嗡!灵波又现,只是这一次灵波他使用的更加顺手,比刚才那记更重,也更犀利。
在一片惨叫声中,位于唐寅正前方的十数名宁兵身首异处,十几具无头的尸体站在地上,好象十几处喷泉,鲜血喷射到半空中,形成鲜红的血雨。
哗——如果说刚才的唐寅就够恐怖了,那么现在的唐寅则是恐怖加倍。
周围的宁兵宁将们吓的连连后退,顷刻之间便让出一块五米见长的空地。
趁着这难道的机会,唐寅单刀拄地,连连喘息。
他的刀不拄地还好点,这一拄,直接化成了铁沫。
他使用灵波时没有施展兵之灵化,普通的武器承受不住释放灵波时的压力,钢刀被彻底破坏掉。
唐寅身子一踉跄,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收住身形才没有摔倒在地。
可他这稍微露出的破绽又拉响了宁兵进攻的号角,数以百记的宁兵再次向他围攻过来。
唐寅暗叹口气,不过经过刚才瞬间的停歇,他已感觉到自己目前的灵气已达到‘灵破’境界,完成灵铠化或者兵之灵化都已经没有问题。
灵破境界,不足以让修灵者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在战场上,究竟是使用灵铠还是灵兵,这是个艰难的选择,要进攻就得牺牲掉防御,而要防御就得牺牲掉进攻。
以唐寅那种疯狂的个性又岂会要防御和不要进攻。
他单脚在地上一钩,飞快地挑起一把钢刀抓入掌中,接着,手掌释放灵气,纯黑色的雾气将钢刀笼罩住,一瞬间,钢刀由银色变成黑色,刀身在延伸的同时并开始发生弯曲。
他的兵之灵化刚刚完成,宁兵业已到了近前,唐寅嘴角微扬,手中灵刀横切而出。
咔嚓!
灵化后的武器可不是普通兵器能挡得住的,随着一阵脆响,最先上来那排的宁兵,手中武器齐齐被斩断,他们上来的快,退的更快,一各个汗流满面的踉跄而退,与随后前冲的己方人员互撞在一起,人群为之大乱。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
宁兵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接着,人群向左右分开,从中走出一名浑身白色灵铠的战将。
这人身材高壮,一米九挂零,膀大腰圆,手中一秆长枪,形状怪异,明显是灵化后的灵武器。
啊!唐寅看罢,暗吃一惊,此人能同时完成灵铠和灵兵,其灵气修为至少达到灵化境界,比自己要高出一筹。
那战将的脸孔被灵铠遮挡住,只留出两只滚圆的眼睛在外面,骨碌碌的乱转,眼光在唐寅身上扫来扫去。
看了一会,魁梧战将冷笑一声,说道:“暗之修灵者!想必阁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