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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な赘
偏将的前脚更走,乐天从外面快步走了近来,到了唐寅近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书信,同时轻声说道:“大王,萧将军的飞鸽传书。”
“哦?”唐寅闻言,立刻接过来,将书信展开,低头细看。这时候,众人的目光也纷纷向唐寅这边投来,既然是萧慕青的传书,肯定和小夏城方面的战报有关系,目前己方已先后攻占丰城和青远,当初预定的目标只剩下小夏这一地了。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唐寅,不过后者喜怒无形于色,看书信时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众人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传书的内容是好还是坏。等他把全书的内容都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唐寅方风清云淡的一笑,放下书信,对众人说道:“萧慕青和吴广所统帅的平原军已顺利攻占小夏,不过,他二人却让我的平原军兄弟做了一回老鼠!”
众人先是大喜,而后又都愣住了,不明白唐寅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唐寅笑道:“萧慕青和吴广利用河东地区土质松软的条件,在营中密挖隧道,由大营一直挖进小夏城内,今日凌晨,平原军兄弟通过隧道秘密潜入城中,杀宁军个措手不及,现已成功占领小夏。”
呦!听闻这话,众人皆是面色喜色,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萧慕青和吴广二人的头脑。梁启攻占丰城,虽然成功,但也付出不小的伤亡,而且上官元让还受了重伤,子缨虽说是轻取青远,但也是以五万宁国百姓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三处城战,只有小夏打的最轻松,也最顺风顺水,基本没什么损失,便把小夏成功夺下。子缨也是暗暗点头,现在大家时时刻刻都踩在河东的土地上,对河东土地的松软不胜其烦,但是能想到利用这一点的人,却只有萧慕青和吴广。
顿了好一会,见众人回味的都差不多了,唐寅方继续说道:“此战我军几乎没有付出伤亡,不过,宁军也没有伤亡,当我军潜入小夏之后,宁军未做任何的抵抗,其统将吴焕便率领麾下部众向南逃窜,萧慕青此信的主要目的是询问我,对南逃的宁军是追还是放。”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笑了,看来宁军之中也有软骨头,我军兄弟只刚潜入城内就把对方吓的弃城而逃。“大王!”古越拱手说道:“此支宁军甚弱,而平原军的战力又极强,只需追上敌军,便可把这十万宁军一举歼灭,永除后患!”
这时候,江凡眨眨眼睛,猛然倒吸口凉气,急忙站起身形,向唐寅插手施礼道:“大王,据末将所知,河东的南部是片广阔的大沼泽,宁人称其为犰狳沼泽,我军将士不了解那里的地形,一旦追敌深入,怕是有进无出啊!”
“啊?”唐寅闻言心头亦是一惊,立刻说道:“拿河东地图来!”
上官元武急忙将随身携带的河东地图交给唐寅,后者接过,低头仔细查看。在风国这边绘制的河东地图上,对犰狳沼泽的标注并不明显,只是绘制成了荒野空地,并在旁多注明了一句:此地多泥沼。
唐寅看罢,眉头皱起,问江凡道:“你说的犰狳沼泽有多大?”
江凡毫不隐瞒,将他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唐寅讲明,最后,他顾虑重重地说道:“以末将之见,宁军南逃也不是好不目的性的,如果我军不追,我们便可一路南下,顺利逃入宁国南方的九幽郡,如果我军追杀,他们便可借熟悉地形之利,引我军进入沼泽,一旦我十万大军深陷泥潭,将难以再施展我军所擅长的冲锋近战,到那时,宁军箭阵的威力展现无遗,我军将士危矣!”
唐寅以及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口凉气,乐天也脸色大变,急忙向唐寅插手施礼道:“大王,我这就给萧将军回书,让其不要追敌!”
摆了摆手,唐寅制止住乐天,他眼珠转动,并未马上答话,沉吟了好一会,他方喃喃说道:“既然宁军能了解犰狳沼泽的地形,想必宁国百姓当中也有不少人了解,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派出一支奇兵,先宁军一步进入犰狳沼泽,在那里设伏,如果宁军真要向里进,伏兵可与平原军前后齐攻,夹击宁军。”
众人听后,皆陷入沉思,过了半晌,古越才担忧不已地说道:“大王,宁人不可信,出奇兵前去犰狳沼泽,风险太大了。”
“不然,我倒是是觉得大王之计可行!”子缨正色说道:“如果现在不理这支十万之众的宁兵,任其逃走,那么等五十万的宁国援军赶到河东与我军对峙之时,万一这支宁军再反杀过来,偷袭我军的后方怎么办?到那时,我全军都将处于极度的被动之中,所以,这支宁军必须得歼灭,绝不能放其逃走!”
古越也明白这个道理,关键是他信不过宁人,万一宁人故意陷害己方,把己方的奇兵引入死地怎么办?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时候,青远城城主王凯被子缨的偏将带了近来。
王凯有四十多岁的模样,此时只着白色的囚衣,身上被五花大绑,向脸上看,蓬头垢面,眼角还有淤青。唐寅明知道他就是王凯,不过还是装模做样地问道:“阁下是何人?”
没有答话,王凯双臂虽然被捆绑着,但气势却十足,两脚微分,侧着身子,斜眼瞄了一下唐寅,随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大胆!”
左右的风军士卒见王凯敢对大王如此无礼,纷纷上前,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唐寅哎了一声,向左右挥下手臂,让他们退下,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王凯的脸上,笑呵呵地说道:“我是唐寅。”
不管王凯又多傲慢,多瞧不起风军,但听闻唐寅的名字,身子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震。他睁开眼睛,重新打量坐在大厅正中央身穿黑色锦衣年岁又不大的英俊青年。原来这就是唐寅,真没想到,传言中那个好杀凶残、奸诈狡猾的唐寅竟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你就是风王唐寅?”王凯毫无畏惧的直呼唐寅名讳。
两旁的风兵风将们闻言脸色又是一变,不过未等众人上前,唐寅已毫不介意地笑呵呵答道:“没错,是我!阁下是……”
“我乃宁国青远城城主,王凯!”
“哦!原来是王大人,久仰久仰!”唐寅站起身形,绕过桌案,走到王凯近前,伸手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丅,同时说道:“我在风国就已对王大人有所耳闻了。”
也不知道唐寅这话是真还是假,自己只一区区的城主,名头能传到风国去?甚至连风王唐寅都能知道?王凯感觉不可思议。看着亲手为自己解开绑绳的唐寅,他冷冰冰地喝道:“唐寅,你不要再白费心计了,无论你想问我什么,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不知道!”
唐寅笑呵呵地反问道:“王大人以为我要问你什么?”
“这……”这话还真把王凯问住了,他只是青远城的城主,对青远自然了如指掌,不过现在青远已落到风军的手里,自己在对唐寅而言毫无利用的价值。
见王凯语塞,唐寅话锋一转,笑道:“王大人,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大人能否应允。”
“不能!”王凯连想都未想,立刻回绝。
唐寅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回答,好象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本王想任命你为我大风河东郡的郡首,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什么?让自己担任风国河东郡郡首?王凯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唐寅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河东地区什么时候变成他风国的了,竟然还有脸要求自己担任郡首。王凯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冲着唐寅呸的一声,大骂道:“唐寅,你好个厚颜无耻的风贼……”
第564章
对于王凯的漫骂,唐寅毫不在意,笑呵呵地说道:“我想,很多宁国百姓也会象王大人这样对我们风国充满误解,充满敌意吧?”
“没错!”王凯咬着牙说道:“但凡是宁人,都恨不得将尔等风贼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若是这样,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唐寅背着手,走近王凯,慢悠悠说道:“如果河东郡的郡首是风人,面对着如此众多充满敌意的宁国暴民,你说他会怎么做?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进行镇丅压,到那时,不知得有多少百姓死于非命,河东将会变的血流成河,生灵涂炭,难道,这是王大人想看到的吗?”
“你敢?”听闻这话,王凯眼珠子都红了,跨步上前,双手伸出,向唐寅的脖子抓住。王凯只是区区的文官,唐寅岂会被他抓住?后者出手如电,先一步扣住王凯的喉咙,脸色和平的笑容变成令人心里发毛的阴笑,五指只稍微用力回扣,王凯就受不了了,他感觉是一把铁钳紧紧夹住自己的脖子,身体里的力气迅速流失,双腿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
唐寅弯下腰身,贴近王凯,一字一顿地凝声说道:“如果你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河东的宁人被一各个的砍头,你就给我做好这个河东郡首,管理好这里的宁人,若是给我添乱,你会死,很多人也会随你一同去死,明白吗?”
说话时,唐寅手臂下压,本就浑身乏力的王凯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仰着头,张大嘴巴,想要吸气,却一丝空气也吸不进体内,此时他所能看到的只剩下一对绿幽幽如鬼魅一般的眼睛。
这就是唐寅,刚才还满脸轻柔的笑容,平和又灿烂,好似天使一般,可转瞬之间就变成阴沉狠毒、冷酷无情的恶魔。王凯从不知道人的转变竟然可以这么快,又这么大,看着此时此刻的唐寅,他是打内心深处感觉到寒意,身子也随之不由自主地颤栗着。
冷冰冰地目光注视王凯好一会,唐寅眼中的绿光消失,脸上的阴沉与冰冷也一并不见,又换着笑呵呵友善无害的笑容,他松开手,弯着腰身,拍了拍跪坐在地王凯的肩膀,柔声说道:“王大人担任河东郡首,对你、对我、对河东百姓都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想,王大人是不会拒绝的吧?!”
说完话,唐寅挺直腰身,迈着四方步,一派悠闲地走回到坐塌上。
唉!王凯暗暗长叹一声。让他担任河东郡首,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自己堂堂的宁臣岂能转投风贼,为风贼做事,做他风国的臣子?不过,唐寅刚才那番话对他的打击和震撼太大了,若是真由风人做了河东郡首,不知得有多少宁人会被害,祖祖辈辈生活在河东的百余万宁人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不保夕,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自己背上叛国的骂名,以保河东百余万百姓的平安。
想到这里,王凯垂下头,眼泪掉了下来,身子也在阵阵地哆嗦着。看到这里,周围众人不无动容,*迫一个已下定决心要以死报国的人叛国,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百倍、千倍,人们对王凯的精忠之心也甚是佩服。
唐寅倒是完全不理会这些,笑眯眯地看着王凯,见他爱去无语,他笑问道:“王大人,本王还在等你的回复,河东郡首,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王凯身躯一震,抬起头来,对上唐寅的目光,最后将牙关一咬,颤声说道:“臣……谢大王隆恩!”
“哈哈——”唐寅闻言,仰面而笑,悠然说道:“王大人是聪明人,本王就知道你一定会接受这个官职。有王大人这样能力出众的人担任河东郡首,本王也就可以安心了。”说着,他侧头说道:“杜清!”
“末将在!”随着应话声,直属军的众将中走出一名三十出头的将领,插手施礼。
“本王封你为河东郡郡尉,掌管河东郡军!”
听闻这话,那名将领精神为之一振,立刻跪地施叩拜大礼,激动地说道:“末将多谢大王厚爱!”这位名叫杜清的将领是直属军的偏将,也是直属军的老人,在军中立下过不少战功,虽然官阶已不算低,但和郡首平级的郡尉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大一截,现在被唐寅一下子提拔上来,他哪能不高兴?
郡尉是唐寅成为风王之后新设的官职,其目的是为了分化郡首的权利,风人都清楚郡尉是什么官职,但王凯可是毫不知情,他满脸茫然地看看杜清,再瞧瞧唐寅,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子缨一笑,冲着王凯拱拱手,解释道:“王大人不必惊讶,军尉是我大风特有的官职,掌管郡内的郡兵,以减轻郡首的负担。”
原来如此!王凯多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往好听的说是减轻郡首的负担,难听点就是唐寅信不过地方上的郡首,以郡尉来削掉郡首的兵权。在地方上设立两个最高官员,一个执政,一个掌兵,互有联系,又可互相监督,算是开了各诸侯国地方官制的先河,不过王凯也不得不佩服唐寅的头脑,这样的制度确实是最大限度的确保了地方上的稳定。看来唐寅可不是一个只会耍弄阴谋诡计却腹中空空的无能之辈,至少是个年轻又有魄力和胆识的君主。
王凯对唐寅是充满厌恶和敌视,但同时也有钦佩之意。
唐寅听从了子缨的意见,用宁人来担任河东郡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