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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初觉得魏征所言有道理,便指令长孙渊虎随魏征一同出征,去往河东,反击风军。长孙渊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他来到河东之后就一直主张主动出击,不过魏征不为所动,当吴广前来挑战的时候,宁国满营众将皆不敢出战,长孙渊虎甚是气恼,向魏征请缨,派他出营迎敌。
见是长孙渊虎要出战,魏征连劝都未劝,立刻就点头同意了,只是装模做样地提醒他要多加小心,吴广是风国名将等等的话。他越这么说,长孙渊虎越想会会吴广,随即带上五千兵马,出去迎战吴广。
结果这一去,他就再未能活着回来。
听闻长孙渊虎被吴广斩杀的消息,宁国众将无不变色,只有魏征面无表情,一副泰山压顶不动容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料到长孙渊虎远非吴广之敌,他能死在吴广的手上,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大王请长孙渊宏出山,他不肯,这回他的亲堂弟死在吴广的手上,长孙渊宏还能坐视不理吗?他肯,他的伯父长孙战也不肯啊!
当初魏征要带上长孙渊虎出征本就是未安什么好心。
第569章
长孙渊虎战死的当天,魏征就令人将此消息赶快传回良州,告之严初,并写了一封密信,说长孙渊宏是家中独子,长孙渊虎也是独子,两人虽非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但关系更胜亲兄弟,他让严初不要再出面请长孙渊宏回都,而是让长孙渊宏的父亲长孙策和长孙渊虎的父亲长孙战两个老哥去请,只要他俩前去,长孙渊宏必定回都。
严初多聪明,这时候她已然理解魏征当初为什么建议带长孙渊宏出征,不过他也不点破此时,按照魏征的意见,他派人找来长孙策和长孙战二人,满脸愤怒的将长孙渊虎战死沙场的事说出。
长孙战就长孙渊虎这么一个儿子,听闻儿子死于两军阵前,老头子险些当场悲晕过去,长孙策也在旁一个劲的擦眼泪,跺足捶胸,摇头哀叹。严初不无动容的说道:“风贼来势汹汹,军中猛将如云,我军实在难以应对!如果渊宏将军还不肯出山,我大宁的儿郎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于风贼的手上!”
不用严初讲明,长孙策已颤声说道:“大王,微臣即刻前往西部,就是托,也要把犬子拖回来,让他为国尽忠、为弟报仇!”
听了这话,严初兴奋的快要蹦起来,有长孙策出面,那事情就好办了,就算长孙渊宏再顽固,也不可能不听自己父亲的话吧?这是,长孙战接着说道:“大哥,弟与你同去,如果侄儿不肯回都,我就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事情正按照魏征预想的那样发展,得知长孙渊虎战死,长孙策和长孙战这两个老哥俩都坐不住了,双双前去宁国西部,下了狠心要带长孙渊宏回都。
另一边,魏征所统帅的五十万宁军还在与风军对峙。
吴广出战的第二天,唐寅升帐,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
他令平原军为前军,打头阵,令三水军和天鹰军为左军和右军,策应两翼,直属军即为中军也为后军,做压阵和增援之用。另外,他又令叶权和高义各率五千人马,分别埋伏在己方阵营左右十里之外,一旦见到有南海和建兴的城军前来增援,可阻杀之。
唐寅连珠炮似的传完命令,而后,风军全体出战,在宁军大营前列好战阵。
以魏征为首的宁军也随之出战,不过看其兵力,似乎并没有五十万之众,差不多四十万人左右。不过就但是那个年代而已,出征的兵力没有实打实的,为了震慑对手,都会多吹嘘一些,十万人宣扬成二十万,三十万人宣扬成五十万,六十万人号称百万,这都是经常的事。
宁军依仗己方人多,在大营前方部起鹤翼阵。鹤翼阵的重点在两翼,讲究的是两翼包抄,贺龙围攻。
在两军交战之前,魏征首先催马走出宁军阵营,指名点姓的叫唐寅出来说话。
听说魏征喊自己出去,坐镇中军的唐寅冷笑一声,嘟囔到:“要打就打,拿来的那些废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唐寅还是骑马走了出去,上官兄弟、程锦等人则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两军阵前,唐寅向对面往往,之间宁军阵营的前方站着一群马队,为首的一位,是个虚发斑白的老者,虽说上了年岁,但精气神却十足,一身的戎装,背披大红的帅氅,腰板挺的溜直,没有一丁点的老态龙钟之相。
唐寅暗暗点头,看来此人就是宁国有名的大将魏征了!他仰起头来,傲然说道:“魏征,你找本大王有何话要说?难道你要投降我军不成?”
他在打量魏征的同时,魏征也同样在打量他。看清楚唐寅的模样,魏征心中暗叹一声好一个年少有为的君主!单从外表上看,唐寅绝对称得上是俊美。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五官深刻,脸上棱角分明,天生笑面,使他刚毅英俊的貌相有透出和善无伤的自信。就算他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个普通人,任谁见了也会忍不住多瞅几眼。
深吸口气,魏征不为唐寅的话所动,他含笑说道:“风王,本帅是来劝你罢兵回国的。你风国的国力没有我大宁强,你风国的兵力没有我大宁多,你麾下的大将没有我大宁众,短期你可以通过偷袭的手段占得一些先机,但战争一持久,你风国必不是我大宁的对手,风王,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早该收兵回国,不然的话,你和你手下的数十万将士,恐怕就谁都回不去了。不久之前的二十万风军在河东全军覆没可是前车之鉴啊!”
“哈哈——”唐寅闻言,仰面大笑起来,傲然说道:“阁下何不算算你们在河东已损失掉多少兵力了?现在我大风的将士早已今非昔比,该退兵、该乖乖让出河东地区的是你们才对,如若不然,你宁国的国力再强也会被耗光,你兵力再多也会被杀光,你大将载重也只会成为我军将士建功立业的垫脚石罢了!”
“风、风、风——”
唐寅话声刚落,后面的风军将士已齐齐振臂高呼,喊喝之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唐寅面带微笑,微微抬起手臂,制止住下面将士们的呐喊,看向魏征,笑问道:“阁下以为如何?”
魏征摇摇头,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要送死,本帅也只能成全你们了。风王,我可以和你打个赌,此战我军必胜!”
“哼!”唐寅耸肩哼笑一声,懒得在和魏征多说废话,他边拨转马头会往本阵,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本王拭目以待!”
双反主将的谈判破裂,接下来就是两军全面交战。
不等风军的战阵前压,宁军到是毫无畏惧的主动向前推进。四十万的宁军,各个都身着钢盔钢甲,在太阳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将地面震的一颤一颤。
退回到中军的唐寅见到宁军战阵主动逼近己方,他冷笑出声,摇头说道:“宁军就这么急于来送死吗?”说着话,他侧头对传令官说道:“通知前军的萧慕青,让他有多大力给我使多大力,务必先击垮宁军的前军!”
“是!大王!”传令官答应一声,催马飞奔出去。
而后唐寅也下达了全军进攻前压的命令。
轰、轰、轰、——风军在前进是齐齐敲打盾牌,以盾声为进军的节奏,平元军、三水军、天鹰军、直属军四大方阵开始齐齐向前推进。
风、宁两军迎面推进,双方很快就进入到对方的射程,两军的箭阵也几乎是同时放出去的。
呼!
一瞬间,两军前军的上方皆腾起一片乌云,漫天的箭支遮天蔽日,一齐飞射到半空中。两团乌云在空中相遇,噼噼啪啪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武说的残羽断箭从半空中散落下来,不过还是有更多的箭支穿过对方的箭幕,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弧线,向敌军的头顶飞落下去。
扑、扑、扑……
两军的阵营里,箭支的击盾声、破甲声、中箭声、惨叫声同时响起,双反皆有大批的士卒中箭倒地。
位于中军的魏征吓了一跳,坐在马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上窜了窜。他没有想到,风军的箭阵竟然也变的如此之强,不仅射的和己方一样远,连威力都不次于己方,风军本就善于近身搏杀,现在他们又把剑术练的如此厉害,无意是如虎添翼,难怪己方将士抵挡不住,在河东连丢三城,目前的风军战力之强,确实称得上是虎狼之师。
魏征深吸口气,侧生挥动手中的小令旗,见状,一旁的马车上的实足力气拼命擂鼓的宁兵士卒们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顷刻之间,宁军内鼓声停止。擂鼓进军,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最简单的术语,鼓声停止,依旧意味着不要在前进了。
魏征麾下的宁兵训练有素,鼓声刚一停歇,全军仿佛来了个急刹车似的,马上停止前进,下面的将士如同钉子似的站在原地,与此同时,前方的士卒立起长盾,后方的士卒则将盾牌高举过头顶,眨眼工夫,宁军这辆向前移动的钢铁战车就变成了稳如泰山的钢铁堡垒。
叮叮当当——风军的箭矢射在宁军阵营的盾牌上,劈啪作响,火星四溅,不过杀伤力却已大减。等风军的箭阵刚一过去,宁军立刻放下盾牌,以最短的时间将箭阵回射出去。正向前进军的风军阵营不可能像原地不动的宁军那样摆出铁板一块、无懈可击的盾阵,当宁军的箭雨飞到近前,风军阵营里又是一片凄惨的叫声响起,数之不尽的士卒被射翻在地。
前军统帅萧慕青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传令给部下,动用破军弩,击碎宁军的盾阵。
破军弩威力强大,但又不像抛石机和破城弩那么体积庞大,非常便于在军中隐藏和携带。
听到萧慕青的命令,下面的兵团长和千夫长们立刻指挥手下士卒,做出相应的变阵。
只见风军的前方士卒纷纷向左右两侧分散,后面的士卒飞快的将五十台破军弩急推出来,对准宁军的盾阵,齐齐发射出去。
第570章
五十架破军弩同时射出又粗又长的弩箭,箭支飞行时没有任何的弧度,直直飞向宁军阵营,同时还伴随的刺耳的尖啸声。
咔嚓——扑——宁军的盾牌能挡得住箭矢,但却挡御不住破军弩弹射出来的弩箭,随着一阵脆响声,宁军阵营前方支起的盾牌被射穿数十只。弩箭穿过盾牌后威力不减,随之又钉在盾牌后面的宁兵身上,宁兵身上的钢盔钢甲也同样招架不住,被轻而易举的钉穿,弩箭挂着宁兵士卒的身体又狠狠刺在后面的宁兵身上,强大的惯性同时将后面的宁兵撞倒一地。一支弩箭的威力就如此强悍,五十支弩箭齐射,威力可想而知,只是一瞬间,宁军阵营前方的盾阵就被击散一大块,后边的士卒们翻倒一片,有些人是被弩箭直接穿死的,更多的人则是被中箭的己方同袍撞倒的,只见宁军阵前人喊马嘶,哀号声、尖叫声不断,乱成了一团。
五十支弩箭仅仅是开始,而后风军士卒开始快速地给破军弩重新装上箭支,每架弩机的弓弦都是由三、四名身材魁梧雄壮的彪形大汉使尽全力才勉强拉开,紧接着,继续向宁军阵营发射。
破军弩连续不断的射出弩箭,将全无防备的宁兵士卒射到一排又一排,就算宁军的军纪再严明,士卒们也不可能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风军射杀,何况士卒中还有许多人是新兵。随着前方的同伴越倒越多,尸体遍地,首先怯阵的就是新兵。
新兵们好象见到鬼似的,被风军突然使出的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式武器吓的目瞪口呆,看着前方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惨死,耳轮中尽是己方人员的嘶嚎和惨叫,初上战场的新兵们再没有勇气继续留在战场上,先是一、两个人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而后则演变到成片成片的宁国新兵向后溃败。两军对阵,阵型讲究的是完整,一旦出现大范围的空缺,整个阵营就变成了一盘散沙,形同虚设。
见己方的士卒有大范围的私逃迹象出现,负责指挥前军的宁将立刻带上亲兵卫队迎了过来,阻止新兵败逃,可是他们能拦住几人、几十人,但却阻挡不住全部。很快,新兵的溃败也影响到阵中的老兵,老兵们的士气立刻低落下来,新兵是人,老兵也是人,同样怕死,只不过是军纪在他们的观念里更深刻罢了,此时看到己方大批的士卒在跑,许多老兵也不愿再留下来,跟着新兵们一起跑。
这就是在战场上大规模投入新兵的风险,一条臭鱼能腥掉一锅粥,一群怯战的新兵也能毁掉整支军队。
新兵在跑,老兵又跟着跑,宁军的整个前军也乱的不象样子,到处都有人在嘶喊,到处都有人在狂奔、逃命。
见状,风军阵营里的萧慕青原本冰冷如霜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他挥动手中的令旗,不远处擂鼓的风军将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击鼓如爆豆。如此急促的鼓声,是预示着全军将发起猛攻的信号。
风军将士们即使不用回头看萧慕青的令旗,只听鼓声就能明白他的命令。人们齐齐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