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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灵乱·风!魏轩心中暗赞一声,随即也释放出灵乱·风,与对方来个硬碰硬。
场上,灵刃与灵刃碰撞的劈啪声不绝于耳,二人的灵乱·风碰撞到一起,互相抵消,未分强弱,表面上看二人是斗了个半斤对八两,而实际上,魏轩的实力强于对方。宁将是有备而来的抢先出招,魏轩则是被动应战,这种情况下应打个旗鼓相当,说明魏轩的修为要比对手高出一筹。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对了一招,二人已将对方的实力摸透个八九不离十。魏轩长笑一声,灵枪前刺,喝道:“你也接我一招试试!”话音未落,追魂刺释放,数以百计的灵刺如同离弦而出的箭阵,向宁将周身的要害飞速刺去。
连续释放灵武技能,这名风将好厉害啊!宁将哪敢大意,使出十字交叉斩来应对。灵刺对上灵刃,又是发出一连串的脆响声,虽然大多的灵刺都被十字交叉斩化解,但仍有数支穿过灵刃,继续向宁将的身上飞射过来。
哎呀!暗叫一声不好,宁将急急向后仰身,使出铁板桥,整个身躯几乎是平趟在马背上,嗖嗖嗖,数支灵刺在他眼睛上方呼啸而过,他刚刚从马上挺起身,只见魏轩已催马冲到他近前,灵枪直刺他的颈嗓咽喉。
啊——瞬间,宁将已惊出一身的冷汗,再次向下低身,堪堪把魏轩的这一杀招又让过去。见敌将厉害,用寻常技能难以伤他,宁将当下把心一横,拨转马头向己方的本阵败退回去。魏轩正打到兴头上,眼看着要把对方毙于枪下,自己又立大功,哪肯放他离开,催马便追。
听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败逃的宁将双目射出精光,突然半转回身,反手一刀,横扫魏轩的脑袋。魏轩早有防备,挥枪上挡,就当啷啷一声,对方回斩的灵刀被他轻松弹开。
“回马刀这种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现眼……”
魏轩正在出言嘲讽,可话音还未落,那宁将的另只手又猛的向后一挥,一道绿电直向魏轩刺来。
太快了,快到连魏轩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太突然了,突然到魏轩都未看清楚飞过来的是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反应地侧了侧身。
扑哧!
那道绿光正刺在他的肩头,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真切,那是一条细如藤条的墨绿色软鞭。被对方的暗器所伤,魏轩勃然大怒,看都不看肩头的伤口,灵枪挥出,光芒乍现,释放出顶级灵武技能——追魂刺·极。
那宁将见自己的杀招伤到对方,心头大喜,可是他的喜悦之情维持还不到一秒钟,魏轩的追魂刺·极就到了近前。
来不及躲闪,也无从躲闪,宁将仓促之间施展出灵乱·风,可是灵乱·风哪里能挡得住追魂刺·极?
只在顷刻之间,灵乱·风的灵刃就被排山倒海般的灵刺化为无形,灵刺去势不减,将宁将连人带马刺了个正着。
扑!
飞沙走石的战场中腾起一团血雾,等尘土散去,再看战场,宁将连同跨下的战马已不见踪影,地上却多出好大一滩血肉模糊的血水。
魏轩的一招追魂刺·极,直接把对方刺了个尸骨无存。
不过释放完技能之后,魏轩突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坐在马上的身躯向左右摇晃了几下,两眼向上一翻,迎面摔下战马。
不好!在后观战的南业、展鹏二人脸色齐是一变,不约而同的向前挥手,大喝道:“兄弟们!杀——”
说完话,两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直奔昏迷落马的魏轩而去。
等到了魏轩的近前,两人低头一看,魏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灵铠已散,脸色铁青,尤其是左肩头的伤口处,正不断地向外流淌黑血,并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南业惊叫道:“对方的武器有毒?!”说着话,他翻身下马,伸手要去搀扶魏轩。
展鹏沉声喝止道:“别动,是木毒!刚才那宁贼必是木属性的修灵者。”
南业倒吸口凉气。
在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属性当中,木毒是最难解的,也是最霸道的,其毒性要远强于水系的寒毒和火系的火毒,一旦中了木毒,即便是触碰伤者的人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南业伸出去的手立刻缩了回去,看向展鹏,疑问道:“那……怎么办?”
“等军医到后自有解毒之法。”展鹏的目光不在昏迷的魏轩身上多做停留,解五属性之毒,是军医的基础学识,自己这些不懂医术的人再急也没有用。他对南业说道:“南兄,你我先去追杀宁军,攻入宁营……”
“魏轩呢?难道我们就把他扔在这里?”
“军医自然会救他!现在宁将已死,宁军大乱,机不可失,快走!”说完话,展鹏已不管南业的反应,双脚一夹马腹,直冲出去。
把魏轩扔在这里,南业不放心,可看到展鹏单枪匹马的冲杀进宁军阵营,他更不放心,南业跺了跺脚,飞身上马,不过还是回过头,冲着奔跑过来的己方士卒大喊道:“魏将军中了木毒,你们不要随意触碰,快找军医过来!”说完,他抖动缰绳,追展鹏去了。
且说展鹏,他跑的最快,率先冲杀到宁军阵营前,他刚过来,迎面冲出三名宁将,拦住他的去路,与其战到一起。这三名宁将的实力并不强,但也不弱,展鹏一个人想短时间内打败三人并不容易。
正在他苦恼被宁将拖住之时,南业赶到。
南业对敌的经验是不多,但是实力可太强了,修为深厚,技能纯熟,技巧也精湛,他刚一到,腾龙飞凤刀便将一名宁将劈落战马,另外两名宁将料不能胜,拨马要跑,南业和展鹏一人追一个,将那两名宁将一并砍落马下。
这三名宁将一死,群龙无首的五千宁军彻底乱了套,有些士卒冲杀过来围攻,有些士卒转身向营内跑,已毫无阵型可言。
见状,展鹏大喜,这时候不趁机杀入宁营,打开缺口,还等待何时?
他狂笑一声,提枪杀进宁军当中,只是一个冲刺,三名宁兵的胸膛齐齐被灵枪贯穿,三具尸体挂到枪上。展鹏单臂抡枪,将尸体甩飞,接着,左挑右刺,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周围的宁兵碰上就死,粘上就亡,顷刻之间,倒在他枪下的宁军已有百余人。
展鹏在疯狂地挑杀着宁军,南业也没闲着,灵刀飞转,灵波激丅射,一路冲杀下来,后面铺出一条长长的血路,残肢断臂,破碎的盔甲、武器,散落满地。
面对着这两位好比凶神似的风将,宁军士卒无从抵挡,也无心再战,人们纷纷调头,叫喊连天的向本方大营溃败。
他们两条腿,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南业、展鹏随后掩杀,砍死、刺死的宁军已不计其数。
很快,那六千名风军敢死队也追杀上前,加入战斗,这下宁军更无力抵御,败的更快了,只见战场上,大批的宁军连滚带爬的逃回宁军大营,而后面还不时有宁军被砍翻在地,死于非命……
第706章
出战的宁军还未全部逃回营寨,宁军大营的营门便先一步关闭了,大批的宁军被困于营门外,人们捶打大门,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和呼救声。
下令关闭营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回来的魏征。他在塔楼上看得清楚,如果把己方的士卒全部放进大营里,那时想关营门都关不上了,风军势必会趁机冲杀近来,一旦营门失守,己方的大营也就危在旦夕了。
即便心中再怎么不忍,他也只能下令,提前关闭营门,将敌军彻底隔绝在营外。随后,魏征当机立断,又传下将令,弓箭手全体上寨墙,对外放箭阵,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射杀三十丈内的所有人。
这一道命令,对营外的风、宁两军来说都是一场噩梦,上千人的宁国败军以及六千名的平原军敢死队,首当其冲的受到宁军箭阵的攻击。
宁国败军距离营寨太近,受到的箭射也最为猛烈,即便有盾牌,也挡不住这么密集的箭阵,只是一轮箭雨落下,数百名宁军就变成了刺猬,几轮箭雨过后,千余名败军已无活口。
平原军的敢死队也好不到哪去,既然是敢死队,都是轻装上阵,大多数人为了轻便,即未带盾牌,也为着盔甲,在宁军箭阵下,士卒们已不是一个个的倒下,而是成片成片的倒。
为首的南业和展鹏也未能幸免,各挨了好几箭,好在有灵铠护体,没伤到身体。二人首次尝试到宁军箭阵的厉害,心头惊骇,草草下令,全军撤退,放弃攻营。
六千平原军,扔下上千具的尸体,慌慌张张的撤退回己方本阵。
南业和展鹏如同斗败的公鸡,垂着头向统帅萧慕青复命。
“上将军,末将无能,未能率领兄弟们攻入敌营!”二人单膝跪地。
萧慕青一笑,问道:“你二人可知敌营中的主帅是谁?”
展鹏答道:“不是魏征吗?”
“是啊!”萧慕青凝视前方的宁军营寨,说道:“如果那么简单的让你们攻破大营,魏征还算什么名将?!”
南业和展鹏互相看了一眼,垂首未语。顿了片刻,南业猛然想起受伤的魏轩,忙问道:“上将军,魏将军伤的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萧慕青颇为欣赏南业的为人,感觉此人有情有义。他摇头一笑,说道:“只是小伤,休息几日就无碍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南业听完,长嘘口气。
萧慕青收敛笑容,面色一正,沉声说道:“南业听令!”
“末将在!”南业身子一震,急忙插手施礼。
“本帅给你五千精兵,绕到敌军北营,午时进攻,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展鹏听令!”
“末将在!”
“本帅同样给你五千精兵,绕到敌军西营,午时进攻,不得有误!”
“得令!”
萧慕青连续发令,分别把南业和展鹏派走,然后他骑上战马,在己方的军阵前来回走动。
他环视眼前人山人海的平原军将士,大声喊道:“我平原军成立的最早,跟随大王的时间最长,立下的战功最多。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既然投军,就要争夺最大的战功,争取最大的荣耀。这次与宁贼交战,我军是第一个成功过河的,是第一个打到敌军大营的,要破敌营,我军也得做第一,立最大的功劳!”说话之间,他回手抽出佩剑,另只手抓住剑刃,缓缓划动,接着,他高举着拳头,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滴淌出来,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大声喝道:“此战,不成功,则成仁,只能进,不能退,哪怕是战剩一兵一卒!一战成功,我与诸位兄弟们在敌营把酒言欢,若不成功,我与兄弟们九泉相见!”
说完话,他手中佩剑一挥,指向宁军大营,吼道:“天佑我军,壮我雄风!杀——”
“杀——”
将有必死之心,士岂有贪生之念?萧慕青滴血立誓,与全军将士生死与共,人们气血沸腾,齐声呐喊,未等开战,眼珠子已先红了。近十万人的大军列在整齐的方阵,在没有攻城器械的辅佐下,开始向宁军大营*近。
“风!风!风——”
平原军在前进中,喊声不断,武器的击盾声已经压过了战鼓声,那一声声轰轰的巨响,震退己方畏惧的心理,也震的敌人心惊胆寒。
宁军大营内。魏征站在塔楼上,看着营外*压过来的风军,他的眉头越皱越深,风军阵营里,随处可见的平原军军旗也让魏征觉得异常的刺眼,甚至后脊梁开始一阵阵的冒凉气。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平原军做为风国最强军团,早已被宁军所熟知,宁军最不愿意碰到的对手也正是作风刚猛、打仗不要命的平原军。
在战场上,畏敌只能增加己方战败的几率。魏征深知这一点。他长长吸了口气,振作精神,传令道:“全军准备,敌军近三十丈,放箭!”
传令官答应一声,立刻把魏征的将领传达下去。
在敌人的射程之外,平原军的推进不急不缓,主要是以声势来压迫对手,给敌人造成心理压力。
萧慕青并不是个善于奇谋的统帅,也不认同在战场上偷机取巧的做法,他的作风是稳健,他的准则是先保证自己不犯错的前提下,再以刚猛强硬的打法*迫对手犯错,从而使自己抓住机会,一击毙敌。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风格,也养成了平原军善打硬战。
随着平原军越*越近,战场上的气氛也越发紧张起来,大战前夕的凝重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平原军在萧慕青的带动下已屏弃恐惧,但宁军将士们却是绷紧神经,许多士卒握着武器的手都是在哆嗦着。
“放箭——”
“放箭——”
看风军已进三十丈,宁军大营里放箭的叫喊声连成一片。
嗡——一面由箭矢组成的黑云在宁营腾空,一声声的尖啸合在一起,变成沉闷的呼啸,那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箭雨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落进风军的阵营当中。
叮叮当当——扑、扑、扑——箭支击打盾牌声、破甲入肉声同时响起,平原军士卒对漫天的箭雨好象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