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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胃口虽然很不上流很不名媛,但由衷地赞美“这个好好吃哦”的津津有味的食客总是能让厨师高兴的,于是她又得到了好几个煎得刚刚好,一戳破就能有蛋黄流出来的荷包蛋。
吃饱喝足之后,饱暖就要思□了,舒浣也不好意思太直接,只道:“请问,徐玮敬呢?我有点事想找他。”
“哦,大少爷在边厅喝茶,你从这边过去,就能看到了。”
徐玮敬果然正在靠窗的位置看报纸,穿了白色的手工绢制衬衫,米色长裤,很简单干净,手指指节有力,腿异常的修长。面前一套青瓷茶具。
感觉品茶是很温柔的事,由他这样严厉的人来做,就别有一番动人意味。
当然,就算他是在蹲茅坑,舒浣也一样会觉得很动人就对了。
徐玮敬在专心致志看他的报纸,而舒浣则鬼鬼祟祟躲在盆栽后面,少女怀春地偷看坐在那里读报的徐玮敬。
徐玮敬取茶杯的动作,翻折报纸的动作,轻微一抿嘴唇,略略皱起眉头,看在她眼里都魅力十足,直看得整个人都要掉进去了。
徐玮敬翻页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她,便放下报纸,道:“舒小姐。请坐。”
舒浣整个人心情都是阳光明媚,愉悦又有些忐忑地在他对面坐下。
徐玮敬伸手提起茶壶,给她倒了半杯。
“这茶不错,你也试试。”
舒浣忙接了:“谢谢。”
“请自便。”
“好……”
两人没有更多对话,这这样坐着,他看报,舒浣假装看杂志,实际在看他。这样的一个早上就美得冒泡泡。
“对了……”
“嗯?”
“你之前说,我离你们的标准还差得很远,”舒浣左思右想,还是老实说出来了,“那我对你们来讲,是不是太穷了?”
徐玮敬微微一愣,而后有了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道:“是的。”
舒浣不免T__T地泄了气。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标准也是人定的,你不用太在意,”徐玮敬做个手势,“请喝茶吧。”
咦?
这话听起来,难道是在安慰?
没等舒浣回过味来,徐玮敬已经继续在看他的报纸了,依旧没什么表情,脸上带一点严苛。
从那并不温柔的男人嘴里能得到这样的回答,比徐玮泽求饶的时候吹捧她一百句都来得令人喜悦。舒浣强作镇定,脸颊却已经发热,一颗心在胸腔里简直跳舞一般地雀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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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之后,本该试着趴回床上补眠,但方才那一雀跃,脑子里已经过于亢奋和清醒了,虽然疲惫,却是睡意全无。
舒浣打开电脑,继续那未完的一系列设计稿。
想着徐玮敬,她就愈发觉得自己要努力工作。不加油是不行的,她和徐玮敬之间的距离,她不眠不休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
舒浣一直画到吃饭的时间,才停下来给自己胃里塞了点东西,而后回房继续埋头干活。
她也知道长时间作息混乱的生活很不好,但“好不好”,跟“要不要”,往往是两码事。
她大学时代所修的专业,也是挤破头才能上得了录取线的“好”专业,和跟玩具设计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因为加入学校的漫画社团,布展的时候帮着做了一批手工娃娃,才发现自己原来对做公仔有这样大的热情。
而后她就把所有业余时间都用在画图和做公仔上,以至于后来还放弃了毕业后考上的公务员职位,全心全意去进修相关技能,最后做了一个SOHO族。
虽然她设计的东西很受欢迎,足以养活自己,但在父母亲戚同学眼里,这终究是不稳定,没出息,大家都觉得她中途改行是错的,惋惜不已。
以她学生时代在那所名校里也能名列前茅的成绩,她如今的成就,和成了金融新贵、业内精英的同期同学们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但她自己并不后悔,她从中得到无上的快乐。世上的选择,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对”与“不对”,只有“喜欢”与不“喜欢”。
工作到下午,脑袋隐隐作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但舒浣也不以为意,熬夜一族时常会这样,这边抽痛那边酸痛的,等睡饱了自然百病全消。
终于完成图样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天的晚上了。
连续三四十个小时没有睡眠,舒浣开始觉得头疼得有点吃不消,只得关了电脑,找出两片止疼药吃下去,而后躺到床上等着入睡。
然而止疼药也没起多大作用,这回的头痛实在太厉害了,靠按摩太阳穴也没能有帮助。
她生理上已经困乏到极点,但大脑还在持续兴奋。犹如使用过度的机器,开关已经失灵,关不上一样。
房间里的冷气也似乎开得太低了,床的柔软也变得令人不舒服,舒浣卷在被子里,痛得翻来覆去,丝毫无法入眠,又一直煎熬到天亮。
窗外渐渐有了鸟叫声,之前觉得美妙无比的细细鸣叫,现在也能一点点扯动她大脑里抽痛的那根筋。舒浣只觉得那痛感是跟着心脏的跳动节奏一起的,一小时过去,就扯痛了她几百次。
这是在别人家里,她觉得自己应该克制,不能失态,不能给人添麻烦。
但最后实在是无法忍耐了,痛得简直想哭,只能抱着头,胡乱去扯了铃。
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什么也管不了了,蜷在床上疼得直抽噎,说不出话来。
“舒小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去叫大少爷来!”
一阵嘈杂之后,她听得有人叫她:“舒浣?舒浣!”
徐玮敬这时候已经没再客气地叫她“舒小姐”了,舒浣在疼痛里居然为了这个而有些高兴。
而后徐玮敬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是在疼得没有力气,满脸眼泪,脑子里像有锥子在钻一般,背上都汗湿了。
而脸垂在徐玮敬胸口,隔着衣服感觉的到他的体温,听见里面的心跳声,这又像是她在无边疼痛里唯一的清凉。
舒浣痛得一片茫然,到了医院,也只记得自己被按着检查,然后打了针。再往后,她终于得到了一次很沉很暗很安稳的睡眠。
醒来的时候,舒浣一时还没能想起来自己是身在何方,迷糊觉得该在自家小公寓的床上,但隐隐又觉得床的触感,眼前光线,都不太对。
于是她睁开眼,涣散的扫视之后,对上一双严厉的漂亮眼睛。
舒浣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瞬间都醒透了。
“血管神经性头痛。”
“呃……”
“你的生活习惯太差了。”
“呃……”
“你睡着的时候给你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年纪轻轻的,身体状况比老年人还糟。”
“呃……”
舒浣脑子复又昏沉了。
唉,任凭是谁,一醒来就要面对这种炮弹三连发,脑袋估计也不会比她清醒。
“我不能接受身体这样虚弱的人当玮泽的妻子。”
“咦?!”
等下!不是情势刚有好转么,怎么刚一眨眼她就又出局了?徐家规矩可真多!
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徐玮泽回来之后对她充满控诉的哀怨眼神了T__T
“我给你制定了时间安排表。”
“咦?”
一张字迹清俊,上面条条框框横平竖直的时间表被递到她面前。
“……”
从小学五年级起,她就再没用过这东西了。现在还真有成年人给自己的业余时间订计划表的?
而徐玮敬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明天开始,你就照着这个做事。”
“吓?!”
当着徐玮敬的面,在他那样的气场之下,舒浣是不敢半个“不”字,只得唯唯诺诺答应了。
不过她心中也想,规矩定下来不就是来给人破坏的么。学校定的学生纪律规范,大大小小数十条,有一半大家都没照着做,还不是一样没事。
政府机构的空子都能钻,何况徐玮敬的呢。
带着这样的轻松,舒浣出院回了“家”。
当晚她也乖乖配合着,没有太晚睡觉,毕竟头痛严重发作的感觉回想起来心有余悸,还是要收敛一点。
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是徐玮敬把她抱起来的。
吓,他应该不会觉得她太重吧?
会不会觉得她痛哭流涕的脸太丑了?!
舒浣焦虑地翻了个身。唉,小说里的女主角,在病痛之时,总能以动人的弱柳扶风之姿赢得男主角的怜爱。人家伤到再重,吐血也是吐得楚楚动人,美不胜收。
为什么轮到她了,就是痛得披头散发面孔扭曲鬼哭狼嚎?T__T
不过,徐玮敬的胳膊还是很温暖的,抱起她的时候,她在他宽阔的胸怀里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舒浣边自我唾弃边面红耳热,把自己带来的一人多高的大熊玩偶搂着,头埋在它怀里。
她回想着徐玮敬身上的味道,一点茶香,混些薄荷味道,还有很多很多的男人味,而后也就甜甜美美地睡过去了。
把她从满是粉红色泡泡的美梦里惊醒的,是闹钟铃声。舒浣在迷糊之中乱七八糟地爬起来,茫着眼睛四处张望。
闹钟?她什么时候定的闹钟?
好容易发现地上有个带了俩轮子的闹钟,正边往前滚动,边吵闹不休。舒浣连滚带爬的,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扑住,结结实实抓在手里,一把按掉。
正指着它恨恨说:“小间谍,你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敲门声又响了。
到了这份上,是不要再想睡懒觉了。舒浣泄气地把闹钟放下,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王管家,只不过他今天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貌似穿了运动服?
第 6 章
第六章
“王管家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一贯和蔼的管家笑眯眯地:“舒小姐早,少爷安排我来陪您运动的。”
“……”
“早上湖边的空气很好哦,跑个两圈对身体有好处的。”
“……”
出于尊老的精神,舒浣不好意思直接跟王管家说“不”,只得找借口道:“哇,太好了。可我没有运动鞋耶,不然,干脆我们改天……”
王管家魔术一般从身后变出一套衣裤鞋袜,双手奉上,笑眯眯地慈祥道:“这是大少爷准备的,舒小姐可以试试看合不合身。”
舒浣欲哭无泪。
扎高头发,换好衣服下了楼,舒浣还在想,徐玮敬真是没人性》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