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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喜在进入云龙堂的第二天就下发命令——严禁云龙堂之人私下与帮外之人接触。此命令,意在尽量缩小与七虎帮和白啸堂可能的摩擦面,但是,自然也会影响到“有心人”的活动范围。
“我想这些事情大约是触犯了庞决的某个警铃,竟然让一贯不到最后不出手的他率先出面挑衅。”天喜扫了一眼资料中有关庞决的详细记录。“不过这样也好,大家把事情摊开了,撕破脸,也省得假惺惺的难看。”
有些不雅的语句,惹得古丰挑高了白眉。今日的事情,他事先就和天喜通过气,所以即使有些意外,却不至于像海、关两位长老那么目瞪口呆,但是今天天喜的样子,确实是让他有点吃惊——这副隐隐的张狂和自信,简直让他怀疑是齐天欢那个丫头——
突然,古丰看到天喜闪亮的眼睛看向自己——
这个眼神——
“攘外必先安内,”天喜见海、关两人的脸色已经出现动摇,承胜追击地开口,“若是让敌人从我们内部下手,被人挖里后墙,到时候,只怕云龙堂前途不堪设想,毕竟这些年来对我们眼红的人,并不在少数。”
看着天喜的神采,古丰的唇边出现笑意,花白的胡子扬起,真是的,他也是老糊涂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分明就是十多年前出现的那个倔强而冷漠的男孩的翻版——只不过,这一次,那张相似的脸上,糅合了更智敏慧捷的灵魂。
她可是齐磊和沈唯茜引以为傲的女儿啊。
捋着胡子,古丰放心地一笑。
“关项长老。”天喜首先对着有云龙堂军师之称的关项开口。
关项侧首,注意到天喜嘴里的不是“关爷爷”,而是“关项长老”,这表示,此刻她的身份不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那个小孩子,而是握有云龙玉的新任帮主。
“七虎帮和庞决素来来往甚密,他们的现任帮主又是齐峰过去的私交之一,所以,他们的突然转变,相信你应该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
关项脸上表情一整,最后点了点头。
所谓关联,所白了应该就是帮助齐峰重夺帅位——
天喜接着状似无心地开口,“云龙堂第一把交椅虽然是帮主,但是四位长老却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庞决,但是要真正在云龙堂里呼风唤雨,却仍然不易——”天喜顿了顿,目光直直盯着关项,“我听说,前些日子,庞决和齐峰曾经几次去关项长老的家拜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别的话我不敢讲,但是如果把一直待我如亲生孙女的关奶奶给牵连进去,我可是第一个不愿意。”
关项一向冷静的脸色变了一变,看着天喜,露出苦笑,“庞决确实是有拉拢我的意思,不过——”
“不过关爷爷不会答应的,”天喜笑着打断,又恢复了小辈可爱的笑脸,“庞决和齐峰虽然现在看起来颇有蓬勃之势,但是再大的浪头,摔在堤坝上,也不过是一滩水尸,关爷爷向来是慧眼过人,他们的这些小角色,自然瞒不过您老人家。“
“呃……是啊,这个,说的也是。”关项被天喜说的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对着古丰开口,“我们的这个小帮主果然不能小看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只要还能动,自然不会允许别人妄动云龙堂分毫。”
这句话也就是说——
成功!天喜脸上一亮。
关项虽然狡猾,但是言出必行,他如今说到这份上,也就是说他在天喜和齐峰之间,选择了天喜。
深吸一口气,天喜轻声地对着关项说了声,谢谢……
“老关,你——”海青脸色为难地看着关项和古丰。
唉,差点忘了还有一个。
天喜微抬眼看了看表——时间和预想的刚好,那么现在他也应该到了——
她还没有想完,就见一个少年走进大厅。
“爷爷。”少年长相虽然平凡,眼神却很是有神。
“小东?”海青瞪着自己突然出现的孙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海东没有走到自己爷爷身边,反倒是来到天喜的身边,“天喜姐姐,你说好了要辅导我功课的,可别忘记了哦。”
“不会,不会。”天喜对着海东笑笑,两个人互相眨了眨眼睛。
相对而言,四个长老里,海青是最难也是最容易控制的人。
只要把海东拉在身边,相信海青就不会有二心了。
天喜把手搭在比自己低半头的海东肩膀上,看着海青,“海爷爷,最近海东和我都会搬进云龙堂的老宅。”
一边的海东跟着开口,“老宅的保全措施是爷爷设计和负责的,相信爷爷这样就不会担心我和天喜姐姐的安全了吧?”
这个……这个……笨蛋孙子!海青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在天喜过分灿烂的笑容里无奈地叹息,“一切听从帮主的吩咐就是了。”
大成功!
“好……恩,那麻烦几位爷爷等一下,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天喜表情却突然异常的严肃,她向众人点点头,然后走出大厅,来到相连的阳台上。
☆☆☆ ☆☆☆
月色已经浓深,但是一轮皎洁的月亮却把这个世界照得异常明亮。
天喜随手带上阳台的门,然后走到一边——
“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她握着拳向天空一挥。
房间里,三位老人刚刚到嘴边的茶差点一口喷出去。
“唉,还是个孩子呢。”关项哭笑不得地开口。
“可不是吗?”古丰和海青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而坐得离阳台最近的海东揉了揉鼻子,看了眼阳台的方向,偷偷地扬起神秘的笑容。
拨云
第九章
日本 •; 东京
“中岛,中岛?”相原宗将抱着一堆没过他下巴的文件走进中岛秘书的办公室。
“相原特助?”中岛从电脑前抬起头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似乎有点不适应地电脑以外的光线,因而不自然地眨了眨,“咦?这些是?”
相原把文件往她的桌子上一放,“总裁昨天要我去准备的资料,好象是有什么计划案要用到的,”他捶了捶肩膀,老天,抱着这些东西走了半栋大厦,简直要把他累死了,“对了,总裁呢?我找好半天都不见人。”可恶,昨天耳提面命要他一定要在十点前准时到达的人是谁啊?!
相原心里不满地牢骚着,完全没有注意中岛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相原特助……”蚊子一样的声音从电脑后面传来。
相原停住牢骚,转头一看,“哎,中岛,你躲到桌子下面干什么——”他奇怪地开口,却发现中岛的视线在他和文件几个徘徊——慢着!这是什么意思?!
相原的警铃刹时拉响,他站直身子,盯着满眼同情和无奈的中岛——“不要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相原不禁地后退几步。
中岛苦笑着摇头,将桌子上的一盘录象带交给相原。
“总裁说,今天不需要他亲自过来,新的计划就在这里面,只要给你看了你就会明白了。”
录象带?!
相原接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额头却滑下了一滴冷汗……
十五分钟后的助理室里
“相原,以上就是我需要你去做的……”市场上最先进的投像机里正完美呈现着常聿的声音和微笑,“最近的几个案子,我全权授权于你和田村,你们可以放开去做,至于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和长谷川家其他的不肖分子,你们可以不用去在意——”
中岛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胳膊,奇怪,她记得中央空调明明是设置在适宜的温度上啊,为什么她却觉得这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可以结冰了呢?
“啊,还有一点,”常聿突然展开十万伏特的电力笑容,“从今起的两个月内,我会在美国的华盛顿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你们可能要多辛苦一点——”
“什么?!两个月?!”从录象放映开始就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相原突然站起来,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对了,不用想要阻拦我,”屏幕上的常聿摇了摇食指,“如果你今天按我说的准时到达办公室,那么这个时间我已经在飞往美国的班机上了——”
可恶!可恶!相原俊俏的脸黑了又黑,他咬着牙,哼,他要做草人,他要诅咒,诅咒那架该死的飞机坠入太平洋——
这时,录象机里又传来声音,“诅咒飞机坠机可是太毒辣了哦,要知道,飞机上有百条人命呢,”屏幕里常聿站起,拿起随身的皮包,“而且,我如果出了什么事,那么你们的加班恐怕又要延长了。”
这个人……这个人……绝对是个恶魔!相原站在那里,一动都动不了。
“好了,我要走了,”常聿穿上外套,走到镜头前,“相原,田村,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不断努力工作,并且努力祈祷我一切顺利。”
留下一个帅气的笑容,“咯”的一声,录象结束。
“真到让人犯罪的笑容啊……”中岛秘书老实的面孔上有着粉粉的颜色,她站起来,将录象带取出来,“相原特助,总裁他——”中岛转过身来,刚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一向精明干练,英俊潇洒的相原宗将——
“碰”的一声,助理室的门被推开,另一个助理田村健走进来,他先是为屋子里昏暗的色彩一愣,然后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中岛秘书,“咦?怎么了?”他上前几步,侧过头看,看到了他一直崇拜的相原特助——
“啊!相……原特助!你怎么哭了?!”
☆☆☆ ☆☆☆
攀枝的藤,窜出了浓密的叶,迎着遥遥的天空,伸出双手……
美国 •; 华盛顿
“齐先生,您太太的手术时间最后确定在明天的十一点,”琼斯医生将手术的相关资料交给齐磊。
“主刀的人不是你?”齐磊翻开一页,对着琼斯挑高眉毛。
“是的,不过请不要担心,”琼斯笑着捋了捋胡子,“为您夫人主刀的是我这一生最得意的学生,而且就实际手术经验而言,他甚至比我要丰富的多。”
齐磊点了点头,既然主导整个手术的琼斯医生这么说了,即使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他选择相信琼斯和这位素未蒙面的医生。
琼斯趁着齐磊看资料的时候,忍不住开始打量起他来。
即使眼眶下有着遮掩不住的疲惫,即使英俊的面容有着揪心的苍白,他却仍然可以沉稳地处理一切事情,并且毫无怨言地亲手照顾妻子的起居……
这对东方夫妻的深情啊,已经不知道震动了医院里的多少人。就连他这个当大半辈子的医生也情不自禁地深深为他们而感动。
中国有句老话——“久病床前无孝子”,即使是亲生的子女对待父母都很难做到面面俱到,任劳任怨的付出。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子却做到了。
看着这对夫妻相互扶持的样子,一向是唯物主义的他开始祈祷,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么就请给他们祝福吧。
☆☆☆ ☆☆☆
中国 •; 成南中学
“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周都要做一套模拟题……”
齐天喜安静地坐在窗边的位置,看上去极为认真地听着班主任的训导。
“现在,前排的同学把这套练习先往后传,一人两张……”
天喜接过前排同学手里的练习,留出来自己的后又传给后面——
突然,有镜片反光一样的东西在窗外的绿化林中一闪——天喜反射性地握紧手,这种感觉,难道是……
“老师,我不太舒服,可以让我去一下医务室吗?”天喜举起手,对着老师开口,原本就不是很红润的脸色,加上一直都体弱的形象,让老师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齐天喜啊,你脸色是不太好,要不要找个同学陪你过去,”老师担心地拧着眉。
“不——”天喜刚刚摇了摇头,她身后的一个男生却突然跟着站起来。
“老师,我陪她去吧,看她这个样子说不准一会就在楼道里昏倒了。”男生有点嬉皮笑脸地说着,班上一阵骚动,有几个大胆的男生还吹起口哨。
这个人……天喜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羞,反倒是有点为难,她瞥了一眼并不太熟悉的男生,没有花一秒钟的时间做出决定,“那就麻烦你了。”天喜站起身,没有再给老师和同学说话的机会,几步走出教室。
门随后一关,那男生也跟在天喜的身后。
走廊里没有近距离的玻璃窗,但是几排长灯将走廊映照地分外明朗。
“你……”天喜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记不得这个男生的名字,只好发出一个单音,“我没有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她的脸上是一贯的客气。
男生长了一副很阳光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