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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喜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记不得这个男生的名字,只好发出一个单音,“我没有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她的脸上是一贯的客气。
男生长了一副很阳光的笑脸,他没有因天喜的话而回头,反倒是上前一步站在天喜的身边,“在明知道有阻击手盯着自己的情况下还贸然站起身,增加可攻击的范围,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啊。”
什么?!天喜面容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男生笑着将原本开着怀的制服外套扣好,“虽然你担心连累同学的心情可歌可赞,但是如果因此而让自己受伤的话,”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蓝波刀来,“我的小帮主,我可是会被K得很惨哦。”把刀子收进袖口,男生看着天喜,笑得十分诡秘。
☆☆☆ ☆☆☆
美国 •; 华盛顿
手术前的二十四个小时里,为了避免任何细菌感染,沈唯茜被送近了隔离室,进入倒记时的检查。
隔着两层透明的玻璃墙,齐磊手抵着玻璃,专注地看着躺在特护病床上的妻子。
根据医疗组的一番努力,唯茜的身体已经比先前强壮了很多,但是——
现在,手术的成功率确实比我们预期的要高,但是我们也不能给您百分之百的保证……手术的最大危险性是在手术前的麻醉和开刀的时间把握上……
齐磊的脑子里回放着医疗组的话。
由于手术开刀部位的敏感性,所以并不能使用深度的麻醉,也就是说,在那冰冷的刀子贴上唯茜的胸口时,她仍然是有知觉的。
记得当时,瑞士籍的麻醉师自以为幽默地安慰他说,不用太担心,因为即使没有完全麻醉,手术时的剧痛也会使病人在一开始就疼昏过去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句“安慰”硬是让齐家上下全没了血色。
“老爸,”天欢拿着一个精致的饭盒走到齐磊身边,“你先吃点东西,不然——”看着父亲明显消瘦的样子,再看看母亲在病床上紧闭双眼的面孔,天欢忍不住鼻子一酸,“等老妈病一好,看到你的样子,一定会骂我不孝的。”
齐磊侧过视线, “放心,我知道,你先把饭盒放在一边,一会儿我会去吃。” 他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将脸转回那张相似的容颜上。
“老爸!”他的这个“一会儿”,说不准又是几个小时。
站在天欢身边的严爱文接过饭盒,对着天欢摇了摇头,“我们到那边等着就好了,你不要在这里捣乱。”齐磊的心情,他不是不能体会,现在的这种心悬在嗓子里的情况,能吃下饭才怪呢。
什么叫她捣乱?天欢瞪了爱文一眼,不过她也明白爱文的心意,所以难得地没有反驳,跟着爱文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走廊的门突然一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咚,咚……”沉稳的脚步声,传荡在安静的走廊上。
天欢和爱文转过脸去,看到一个穿着医生白袍的男子走了过来。
黑色的短发,稍嫌白皙的皮肤,虽然医生专用的隔离口罩遮盖了他大半的面容,但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却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眼光。
“咦?这人是谁?”怎么是张陌生的面孔?天欢皱了一下眉毛。
“请问你是?”严爱文站起身,带着客气的微笑,用英文开口,而手却悄悄握住藏在身后的枪。这个走廊的这边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沈唯茜现在所在的隔离室,一个手术前的准备室,最后一个则是他们中间的手术室,在这种紧要关头突然出现的男人会是谁……
男子看了一眼严爱文和齐天欢,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是今天手术的主刀医生,你们可以叫我‘常’。”男子其实正是狠心把长谷川集团丢给部下的常聿,他看着爱文也用英文回答道。
“你就是今天的主刀医生?”天欢也站起身,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主刀医生……秀气的眉头又皱了一些。
而不知道何时,齐磊也转过身来。
原本在隔离室里的琼斯医生等人似乎发现了常聿的出现,也跟着走出来。
“啊,常,你已经到了啊。”琼斯医生摘下口罩,欣喜地排了排他的肩膀。
其他的几位医生和麻醉师似乎也和他很是熟悉,几句寒暄过后,大家很快进入了病情的讨论。
“麻醉的浓度我们会控制在D级左右。”
“血库的准备昨天就已经到位了。”
“具体的资料你前几天已经和你讨论过了,我们这两天做的记录都在准备室里,你可以先看一下。”
“数据还算稳定吗?”
“都在控制范围之内。”
“手术在四个小时之后,你要不要先准备一下。”
“我在飞机上已经准备过了,现在我们在把整个手术的流程确定一下。”
天欢扯了扯爱文的袖子,“看不出这个医生还有两把刷子嘛。”她小声地用中文开口。
爱文笑了笑,揽着她没有开口。
而齐磊则站在一边,若有所思地听着众医师和麻醉师的讨论,一直到他们准备转移到准备室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叫住常聿。
“常医生。”
常聿站定,转过身来,口罩后边的表情不可见,只有深深的黑色眼睛中似乎闪动着什么。
两个人对视着,有大约一分钟之久谁都没有开口。
终于,齐磊成熟俊郎的面孔上展开难得的笑容,他伸出手,“拜托你了。”他突然改用中文开口。
常聿似乎一愣,不过却在所有人发觉之前恢复了过来。他也伸出手,与面前的男人握住,“放心,”他同样改为中文,并且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就是为了这一天才学医的。”
“哈哈,常啊,你可真会说话。”众医生中唯一懂得中文的琼斯医生听到了,哈哈笑起来,以为常聿是在说安慰人的客套话。
天欢挑高眉,对着爱文扁了扁嘴,“没有想到这个医生这么会说话。”
只有齐磊从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中读到了认真。
☆☆☆ ☆☆☆
中国
当天喜绕到花坛后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被敲晕在地上的男子。地上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见动手的人手法干净利索。
这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天喜眼睛一眯,转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生。
男生摊摊手,“我的任务是就近保护你,处理这种事情的是——”他一顿,突然抬脚踹向一边及腰粗的大树,“还不下来!”
“咋,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这里,”绿色一闪,一个穿着改良式军装的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用手抬高自己的帽子,转向天喜的同时,收起转在手里的蝴蝶刀,“我可爱的小帮主,在下是云龙堂里除了齐磊帮主以外最英俊潇洒风采迷人的庄嘉。”
庄稼?天喜难得地愣在了那里。
庄嘉看着天喜的反应就知道她想到的是什么,“不是农田里的庄稼,而是嘉奖的‘嘉’。请不要搞错哦。”
“去,这么多废话。”在这个时候另一男生,已经把地上的男人捆绑完毕了。“先把这人弄出去再说。”
“OK,”庄嘉夸张地比了个手势,然后轻松地抬起地上的“麻团”。
“他——”哪有人抗人抗成这样的?天喜指着庄嘉几下消失的背影。
“别看他一脸风骚的样子,其实他力气大的吓人,”要不然怎么能一个手刀把人劈到昏死?男生将显眼的制服外套脱下,“学校里已经不安全了,小帮主你有什么计划?”
天喜静静地看着他,“再问我计划前,我是不是应该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男生一笑,“我的名字是陈浩,你叫我的外号‘大猫’就可以了,”他比了比庄嘉消失的方向,“他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至于称呼,我们都叫他‘田鼠’。”他笑了笑,将花坛里的一切粉饰太平,“至于身份,我们都是齐磊帮主安排来保护你的手下。”他朝天喜伸出手。
天喜眼睛一眨,手也伸出,握住他的,“这样的话就要我相信吗?”
陈浩低头看了一眼天喜握着自己的手,苦笑,“小姐啊,我们说的可都是真的,如果我有心害你,跟在你身边一年多来,我早就出手了,”他比了比自己的脸,“而且,你别看我长得青春年少潇洒不羁,但是我已经是二十一岁的高龄了。”
天喜眼一抬,手却没有松开。
陈浩叹口气,“好吧,好吧,帮主知道你想过普通学生生活,但是又很担心你的身体和安全,所以才安排我们暗中保护你的,其实,我和田鼠,从两年前就开始跟在你身边了,只不过一直是很隐蔽而已,”他的脸色白了一下,“我还知道,小帮主你虽然没有像你姐姐那样练腿脚工夫,却跟着帮主以前的老师学了一手出色的太极拳和血栓掌——恩,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的脉门了?”
他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眼看两滴很不出息的大泪珠就要落下来了。
靠近
第十章
我一直在努力的要自己快快成长,长得更高,伸得更长……我从来没有深究过自己这样执着的原因,只知道行进的方向只有一个。
☆☆☆ ☆☆☆
一阵动听流畅的琴音从琴房里飘了出来。
坐在外厅的庄嘉抬起头,用手肘拐了身边的陈浩一记,“喂,我说大猫,看不出来小帮主还挺有雅兴的。”半小时后,他们就要去参加一场凶吉难卜的鸿门宴,现在天喜小帮主居然还有心情弹琴自娱?该说她是沉稳大气,还是说她初出茅庐,没有了解到现实的紧张呢……
大猫睁开眼瞥了瞥他,“你管好自己就成了。”琴房半合的门中,透出温暖的光,此刻的天喜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猫想到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
考虑了当前的情况,不想身份暴光,更不想把学校和同学卷入纷争,天喜毅然决定暂时休学。然后行走云龙堂上下堂口,完全亲历亲为,成功地把原本帮中人心不定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而且,她还主动提出要到最近关系紧张的白啸堂去“拜访”一下……
记得当时三位长老都是极力反对,可是她却似胸有成竹地说:我不会把自己送上门当贡品,我这么做只是在赌。
赌命吗?当时海长老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这样赌,不怕赌掉云龙堂,赌掉你的小命吗?关长老也开口。
我确实是在赌命,但是谁不是在赌命呢?既然大家都要赌,那么就赌得大方一点,更何况我手里的筹码只压在对我最有利的一方。我不想最后反倒成为别人的赌注,被人推上赌桌。
当时,他看着那张还有些孩子气的笑脸,突然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女孩子真的是云龙堂的帮主。
云龙堂啊,在这样一个看起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女孩手中,究竟会变成怎么样……
“大猫!喂!这个时候你还给我出神!?”庄嘉大手猛得拍上陈浩的肩膀。
陈浩手一抬,刚好格开他的手,他微抬眼皮不耐烦地问,“干吗?”
“听古长老说,咱们的小帮主把和美国那边的联系切了?”庄嘉拿手比了个切菜的样子。
“恩。”陈浩点点头。为了安全起见,断绝与美国方面的联系,是为了严格保守住手术的时间和地点——齐天喜这么做,无疑是对父母的保护——只是难为了她这个才十几岁的孩子……
“真看不出呢……这个小帮主的心思真是……”庄嘉摇摇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怎么样?”一道带笑的女声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后边。
庄嘉和陈浩俱是一震——老天,她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居然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如果她是敌人,那么——两道冷汗出现在两个人的额头。
“你……你……不是——”庄嘉指着琴房,咦?怎么还有琴音?
天喜微微侧头,一副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那是我姐姐的钢琴练习带——”她一停,“你们该不是以为是我在弹吧?”瞧这两个人一副见鬼的样子。
“呃……”两个人露出一致的蠢笑。
☆☆☆ ☆☆☆
一张方桌,却排了上上下下十几个人。
白木祠——白啸堂的统领,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女孩,半晌,突然摇头轻笑,“没想到齐帮主只带了左右两个护卫来,相比之下,我们这边一字排开的阵仗反倒显得多余可笑的紧。”他挥了下手,让四周的手下退下不少。
天喜笑了笑,“拜贴上写好的,我这次来只是想跟白伯伯问声好,大家又不是来比较谁的手下多,谁的火力强,何必搞得太夸张呢。”天喜一句话,看起来平常,在场的每个人却都明白,她是暗指前几天齐峰带了一大帮弟兄来找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