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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的气势。他们都很沉默,似乎有一种悲痛的情绪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流动。他们用的都是刀,一把是很长很重的斩马刀,一把是大环刀,一把是圆月弯刀,一把是很普通的朴刀,刀就放在他们的身边。他们只是喝着闷酒,菜吃得很少。这几位便是四十年前因和马君剑一起同闯唐门的雷氏四兄弟。四十年前马君剑被凌家老庄主所救后便一直杳无音讯,直到四十年后的今天他们才听说马君剑被人害死,因此重出江湖誓要为马君剑报仇。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四川,他们要查凶手,便必须从缙云山凌家查起。
“大哥,马兄弟是不会这么容易被害死的,想当初他独闯唐门都能得以生还,试想有谁能杀得了他呢?不要听那些人谣传了。”雷劈木有些伤感地劝道。
“我知道,天下没有几个人可以凭武功杀死马兄弟,但上次在唐门,那老头难道也是凭本领吗?二弟,江湖太复杂了,以平常之心是不能衡量的,当初因为有马兄弟,我们才改邪归正,精研武学,当初我们立过重誓要跟随马兄,可现在他却先我们而去,我们惟一能做的也只是替他找出凶手,为他报仇,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现在先不管他死去与否,我们只要有他的消息,便得追查下去。”雷劈金也有些伤感地道。
“不错,我们一定要追查这件事到底。”雷劈木坚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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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凌伯伯庄中如龙潭虎穴,而庄中好手如云,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被毁呢?”欧阳兄弟对面那美若天仙的少女疑问道。
那老者慈祥而痛心地道:“孩子,江湖险恶,有些事情是不能以常情去衡量的。在这个世界并非武功天下无敌就可以,还得用脑筋,有些人用诡计去杀一个比他武功高出十倍的人也可能,所以凌家庄被毁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只可惜世间又少了两个绝世之奇才,唉!在这种道消魔长的时代真让人痛心呀!”
“爷爷,听说庄中只有一个海哥得以生逃,不知道能不能为这件事提供一点线索?”少女有些担心地问道。
“目前江湖中有很多人都想从海儿身上找到线索,可是依然没有消息。”老人道。
“爷爷,由你看,在目前江湖中有哪几个势力比凌家庄强呢?”少女认真地问道。
“目前天下比凌家强的……虽然少林、武当、丐帮、峨嵋势力也不弱,但似乎也只和凌家差不多而已,杀手盟也不能轻视,另外还有毒手盟、唐门,或许那神秘的拜月教也比凌家实力强些。”老人一一说出道。
“照这么看来,凌家之毁是否和这些门派之间有关系呢?”少女又问道。
“这个谁也不敢妄加断言。”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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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在这里,在这里。”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妈的,别让他跑了。咱太行七义的马也敢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粗犷的声音道。
这里店里走进来了七条大汉,一个个如蛮牛一般魁梧,一个脸膛黑如窝底、肩背九环大刀、腰粗肩阔,显然是七人中的老大。
黑脸人粗声粗气地问道:“外面那两匹马是谁的?”说完指着店后马栓上两匹毛壮马。
众人回目一看,只见一马眼如铜铃,腿高身长,毛色清纯如血,另一马全身乌黑也神骏非常,的确是两匹难寻的宝马。
“我的马,兄弟,有什么问题吗?”欧阳兄弟侧边那桌上的儒衫人温和地道。
“不仅有问题,而且是有大大的问题。”一个面如黄腊,眼皮微微浮肿之人道。
“这位大哥可是兽医?怎么知道我的马有问题,是哪儿有病吗?不过我从大草原骑到中原几千里路都跑得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病吧?”儒衣人装作不懂地戏谑道。
“你……老实跟你说了吧,这马是我们的,前天被贼子所偷,没想到竟是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黑脸人道。
“是吗?那你的马有什么标志吗?你能唤得它应吗?”那商人模样的人插嘴道。
“我的马当然有标志,但不是很明显,现已被你偷去了好几天,标志若作了修改谁知道。”另一个面皮比较白净的人道。
“这就是说你们没有证据证明马是你的对吗?”儒衣人冷冷地道。
“反正这马是我们的,今天我就要牵走,谁拦老子,小心老子的刀子不认人!”黑脸人凶巴巴地道。
“好,好,天下居然有这样霸道的人,那好吧,只要你们能走出这家店门,马便是你的。”商人模样的人冷冷地道。
酒店里一下了便充满了火药味,有的胆小路过的商人急忙结帐走路,不过也有不少人喜欢看热闹。
“好,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大爷便送你一程吧!”黑脸大汉缓缓解下背上的刀,其余六人也各拿兵器在手。
“呀!”一声暴喝,黑脸人气势汹汹地向儒衣人扑到,其余六件兵器也毫不留情地向这一桌砍到。
儒衣人和商人打扮的却举起酒杯来对饮,丝毫不把砍来的刀剑放在眼里。
刀和剑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比较烈。酒是竹叶青,杯子也不过是普通的杯子,人看起来似乎也是很平常,只是胆子似乎有些不平常,只见他们连斜眼也没看砍来的刀和剑。
太行七义有些气怒,亦有些欣喜,气怒这些人根本不把他们七兄弟放在眼里,但欣喜他们二人便要在他们七兄弟的刀下变成鬼,两匹宝马便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可是他们错了,一错错在他们不该打那宝马的主意;二错错在不该用霸道的语言和这两人说话;三错错在他们没有打听清这两个人的身分,更没有看清店内的情形。
在江湖中,在这刀头舔血的江湖生涯中谁错了,便得死。所以他们便死了,七个人全都死了,死在七把很锋利的剑下,那七把剑并非来自这个商人和儒衣人的手中,这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瞧过那攻来的刀与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潇洒自如的微笑,杯中的酒在七人死去之时饮尽了。
这七把剑是来自两人旁边的那张桌子,那里本来坐着七个人,七个很平凡的人,平凡得你见过他十次还记不起他的样子,更不知道他们的特别之处,不过就在刚才他们却表现了他们平凡中的不平凡,那绝不平凡的剑法。
就在太行七义正想得意地笑时,这七人动了,一动就是最凌厉的杀招,一击致命的杀招!
他们的剑不带任何剑气,他们的剑薄得如一张纸,他们的动作快得如一阵风,他们的心冷得如一块冰,所以手便毫不留情地用剑从反面穿透了他们的咽喉。当太行七义感到后颈有些凉气时,他们同时发现咽喉处多了一截东西,当他们发现这东西是剑时便已倒了下去。自那一声暴喝起,直到七人倒下,太行七义便没有发出一丝叫声,只有他们“扑通……”倒地之声震响了酒店的每个脚落。
七人似乎周围没人一般,将剑上的鲜血在太行七义的身上轻轻地擦去,然后又回到桌子上坐下,那整齐而有节奏的动作正表示着刚才为什么能配合得那么默契。
酒店静得出奇,昆仑双秀也从各自的眼光中看出对方的惊惧,而老人和少女似也被这场面所吸引,惟有两桌人不为所动,甚至连眨眼的动作都没有。一桌便是那一商一儒,另一桌就是坐在另一边的雷氏兄弟。若是在四十年前,他们一定会兴奋得鼓掌,但是四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变了,整个人的气质全都变了,就像他们的武功一般深沉。
一商一儒继续喝着酒,好像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大哥,看,看,这帮小贼居然将主意打到我俩的头上来了,看来江湖人真是健忘呀。”儒装之人似有感慨地道。
“是呀,我们多年未曾行走江湖,这些刚兴起的小辈跟本就不认识我们,怎可能是江湖中人健忘呢?你看马君剑当年的事迹江湖依然历历在目,只恨我们无缘见识。”那商人似有所感地道。
“我看那马君剑也不怎么样,要不怎会被江湖小辈所杀?我想当年只不过是江湖人氏抬爱他而已,我还不相信他有能杀死唐门高手的本领。”儒衣人轻蔑地道。
“那马君剑杀唐门高手之时,你我还是几岁的小娃娃,当然知之不详,而江湖中人又爱以讹传讹,可能也真的并不怎么样。”商人模样的人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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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现在的人奇不奇怪,有人狗屁本领都没有,连杀几个小毛贼都要别人动手,自己却只会品酒玩女人,还在说一些真正的高手浪得虚名,你说可笑不可笑,奇怪不奇怪?”雷劈水大声道。
“是啊,现在的江湖真的变了,连人都变得那样可笑,那样奇怪,可真是布袋换麻袋,一代不如一代也。”雷劈金大声答道。
“的确不错,现在的江湖人呀,功夫不过三角猫,胆不过针眼大,出门还带着什么狗屁保镖,但他们嘴上的评论功夫却是一流的,那可真是一流的,可以将神说成鬼,可以将鬼说成人,还可以将大侠贬低,高手被说成是狗屎,更把三脚的猫说成天下独一无二,是吗老大?”雷劈土也大声道。
“哪里,哪里,三只脚的猫本来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嘛!你哪里见过有猫一生下来就是三只脚的?”雷劈木也大声道。
“对,对,对,不错!不错!果然独一无二,江湖中人应该把它记住,这样的猫,在江湖中怎能被人忘掉呢?”这是雷劈金的声音。
众人的眼光立时全都投到雷氏四兄弟的桌上。那一商一儒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昆仑双秀也有些惊奇地望着这四位老人,那和少女坐在一起的老者目中更是射出奇光,那七个平凡的人也都怒目相向。
“老大,我好怕呀,你看那一双双凶恶的眼,似乎想吃咱们,这可怎么办呢?”雷劈水故意捉弄道。
“是呀,老大,我们当年拼呀杀呀,身上的肉已所剩不多,怎能再让人家吃呢?”雷劈土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道。
那一商一儒脸色都气得发绿了,可是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一时未敢发作,可那少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一商一儒似是找到了下台的机会,歪过头来怒道:“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
“我不是笑你,我只是笑那位老爷爷很风趣,难道你不觉得他的表情和话语好笑吗?”少女不甘示弱地道。
“小姑娘,还是你欣赏我,非常感激,感激不尽,不尽感激,还要再加十个谢谢。”雷劈土故意道。
“扑哧”一声,少女又掩口笑了起来,这次连昆仑双秀也笑了起来,他们只觉得这四个老头很好玩,但看来又不是凶恶之辈,所以他们也笑出了声。
这时一商一儒更是脸红脖子粗,那七名平凡的人更是蠢蠢欲动,只要一个眼神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向雷氏兄弟施以雷霆一击,可是一商一儒这时却有些犹豫,见那四位老者的气势显然不是易与这辈,他们怎敢大意呢?于是他们便把矛头指向了昆仑双秀和一少女、一老人,只见儒装之人怒道:“笑,你们这些后生小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叫你不要笑而你偏要笑,小心对你们不客气!”
欧阳秀由于年青气盛,怎受得了这闷气,便还口道:“你以为你是当今的皇帝呀,就算当今皇帝也希望自己的子民们开开心心,笑满天下呢,你凭什么不让我笑,你要见不得人笑早说,我或许给个面子将就着不笑,但你说话实在让人好笑,居然不让人笑,哈哈……”
商人也怒道:“小辈,给脸不要脸,想死还不容易!”
“看你人也长得有模有样,怎么说起话来却这么有失人味,何必这么凶狠呢?”欧阳情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接口道。
“给我把这两个小子的舌头割下来!”儒衣人怒道。
那七个平凡的黑衣人中有两个向欧阳两兄弟如狼扑鸡一般攻去。
“呀,真是不该呀,真是不该,现在快闹出人命来了,祸都是我们闯下来的又何必找年青人呢?唉,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得连累年青人真是不该呀,真是不该。”雷劈水又唠叨道。
两柄剑如毒蛇一般向欧阳两兄弟卷了过去,欧阳情和欧阳秀也同时抽出两把上等的宝剑,一招平沙落雁向两柄迎面而来的剑反卷而上,“铮”“铮”两声金铁交鸣,四人对上了,两个平凡的人剑法果然不平凡,但昆仑双秀可也不是易与之辈,在昆仑派年青一辈中,除昆仑一鹤赵乘风等有数几位便是他们了。
欧阳情剑如蛟龙,欧阳秀剑如弱水,又有美女在旁,焉有不卖力打斗之理?而老人和少女静静地看着欧阳两兄弟比杀。尽观其招式和套路,偶尔也点头颔首,少女更是看得入神,欧阳两兄弟都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兄有一股阳刚而又深沉的韵味,弟有一种秀气而又真纯的气质,打起来也的确有一股派头。
欧阳两兄弟越战越勇,而两黑衣人也不慌不乱,的确是配合高超的剑手,而雷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