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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也并没有怪你,只要你以后放正经一点就行了,你已经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孙平儿幽幽地道。
“啊,那冯不肥真厉害,竟让我躺了三天三夜。”凌海有些惊讶地道。
“听猎鹰大哥说要不是司马伯伯的两颗大还丹,你可就没命了。”孙平儿有些后悔地道。
“哦,姑娘芳名,能不吝告之于我吗?”凌海有些狂热地问道。
“我叫孙平儿,那天那个老人便是我爷爷“千手金刚”孙重,那中年人是我表叔黄不远。”孙平儿幽幽地道。
“哦,那百花楼的事情怎么样啦?”凌海急切地问道。
“人都救出来了,百花楼现在都搬进本盟之内了。”猎鹰那豪迈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猎大哥,怎么回事?”凌海急问。
“哈哈哈,百花楼那一百二十六坛陈年百花酿全都搬进了杀手盟,你说是不是搬进了本盟之内呢?”猎鹰兴奋地道。
“冯家那老东西这次可赔多了。”凌海苦笑道。
“你先休息一会吧,一醒来就不停地说话。”孙平儿温柔地道。
“是呀,兄弟,今后日子长得很呢,想怎么说都行。”猎鹰也道。
“义父这几天怎么样?”凌海问道。
“盟主他这几天急着为你去找‘千年天山雪莲子’和‘地火雄黄’,将所有的雇主都推掉了,有一百多个兄弟到天山,还有一百多兄弟去遍访各地名医,盟主在这三天中来看了你十几次,人都显得老了很多。”猎鹰心痛地道。
“真不好意思,为了我竟连累了这么多兄弟,伤好之后,定向众兄弟敬上一坛‘百花酿’。”凌海有些激动地道。
“那你就多努力,少说话多休息吧。”孙平儿道。
“孙姑娘,我倒是想休息,只怕待会你和你爷爷一起走了,叫我到哪儿去找你呢?”凌海深情地道。
“放心,孙姑娘的爷爷和盟主很投缘,前天晚上就来到了这里,盟主将他们留住了。”猎鹰道。
“哦,那孙姑娘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不然我心里也的确不安。”凌海温柔地道。
“我不累,就让我坐在这儿吧,猎大哥在外面,若我累了便叫他进来不就成了。”孙平儿微笑着道。
“那太谢谢你了。”凌海满脸痛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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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兄弟真乃当世之豪杰,能有今日之气势,而又不失为正义之士,真叫老夫佩服。”“千手金刚”真诚地道。
“哪里,哪里,全赖如孙前辈这样的正义之士抬爱而已。”司马屠谦虚地道。
“不要太过谦虚了,在当今这群魔乱舞之世道,能多有如司马兄弟这样的人物出现就好,杀尽江湖奸妄之徒,还我江湖澄清。目前世道太乱,各大门派各自为政,而且都在江湖中惹是生非,使各门派之间的矛盾十分尖锐,若再这样下去,恐怕血雨腥风就要来临啰。”孙重担忧地道。
“是啊,在目前江湖表面只是各自混乱,但据我观察,在暗中还有毒手盟、拜月教活动,更是令人担忧。而毒手盟的势力之大,江湖中或许只有少林和丐帮勉强可与之抗衡。拜月教更是神秘,据我多方面调查,拜月教很可能和四十年前的冯家有关,不过我几年中都在不断地调查和破坏他们的阴谋,这使得他们对本盟恨之入骨!”司马屠也忧心忡忡地道。
“难得司马兄弟有一颗悲悯天下人之心,老朽代天下武林向你道谢了,若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声。”孙重肃然道。
“谢谢前辈抬爱,身为江湖人必须为江湖尽力,可惜江湖险恶,那各种手段叫人防不胜防,我不想用正义这两个字将自己定格,那样循规蹈矩在这个世界上是难以混好的,我想不择手段将拜月教中各主要人物一一击破,使拜月教外围势力全部破坏,咱们再一举击破!”司马屠恨声道。
“不错,对付邪恶之徒不必讲求江湖道义。”孙重附和道。
“盟主,绝杀兄弟醒来了。”猎鹰进来道。
“哦,醒了,我这就去看看。”司马屠高兴地道。
……
“义父和孙前辈,你们来啦?”凌海有点虚弱地道。
“孩子,醒了就好,静心养伤,等伤养好了,我们便可以杀到冯家老巢去了。”司马屠慈祥地道。
“谢谢义父的关心,我会静心养伤的,我要近快好起来,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呢。”凌海虚弱地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少侠能独杀冯不肥,将来定成为武林中一代宗师。”千手金刚道。
“多谢前辈夸奖,不过我可不想做什么一代宗师,我只不过想做个快意恩仇的剑手而已。”凌海有点腼腆地道。
“少侠说笑了。”孙重笑道。
“对了,孩子,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司马屠沉声问道。
“孩儿只觉得体内有一寒一热的两股怪异内力在激斗,经常让孩儿感到半边如火,半边如冰,这可能是冯不肥的阴阳指力依然残留于体内的原因,待孩儿以内力导引,应该没有很大的问题。”凌海有些痛苦地道。
“是吗?”司马屠将两指搭在凌海的脉门道。
“只是孩儿的内力似乎暂时还提不上来。”凌海面色苍白地道。
“咦?”司马屠惊叫一声。
“怎么啦?”孙重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发现,海儿的经脉居然比常人坚固许多倍,显然是在刚出生正处在胎息与呼息之间时,便有人给他筏毛洗髓,而且在极小之时便有人给他打通了所有经脉培植了一团先天真气,只是到目前依然不会运用而已,甚至连这打通的经脉都没能好好运用。”司马屠惊奇地道。
孙重呼吸急促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谁有那种功力?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功力的人呢?胎儿期,想筏毛洗髓必须身具先天真气而且达到圣通的阶段,一次筏毛洗髓可能会耗损二十年的功力,谁会干呢?还有在年幼之时打通经脉,那时经脉正处在极嫩极嫩之时,就是成人也难以受得了,一个不好经脉尽碎,而他却是一个小孩,当然那时候若打通经脉比在成人时打通作用更好十倍,但这是不可能的,这一打通自己便再难活多久了,而且还在他体内注入了先天真气,真难以想象,真难以想象。”
“孩子,你有没有过不寻常的遭遇?”司马屠也有些怀疑地道。
“我记得父亲一次偶然间告诉我,说我爷爷是因为劳累过度而死去的,我记得我爷爷死去时很瘦弱,很瘦弱,其他便没有什么了。”凌海伤感地道。
“哦,那肯定是,那肯定是,真是位绝世奇人,真是位绝世奇人。”司马屠惊服地道。
“他爷爷是谁呀?”孙重好奇地问道。
“实话对你说吧,他真名并不叫绝杀,他的本名叫凌海……”司马屠说到这里,却被孙平儿打断了话语。
“就是两年前失踪的那个凌家惟一幸存的凌海?”孙平儿惊问道。
“不错,我便是凌海,我便是凌家惟一的幸存者,我爷爷便是凌归海,我父亲凌文风,当时,我和我二公马君剑逃到洛阳桥时,二公终被敌人所暗害,而我正在生死的边缘之时便是我义父救了我,他是我父亲生前惟一的至交。”凌海悲愤地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当初你爷爷真是英雄盖世,我这条老命便是你爷爷剑下留回来的。”孙重恍然大悟地道。当时凌归海独挑牛大天王十八洞三十六寨时,孙重便是牛大天王手下的一名洞主。当时凌归海念在孙重并无多大杀孽的份上,便饶了孙重一命。后来孙重便携妻归隐,自后改邪归正,但当年的“千手金刚”之名依然在老一辈人耳中留有印象。自两年前凌家出事,“千手金刚”便再次出山,带着孙女孙平儿想为凌家稍尽一点绵力,于是“千手金刚”的名字再度亮了起来,无巧不巧地刚好碰到了凌海。
“果然代代都是英雄盖世,豪气冲云霄,若凌少侠今后有用得着孙某的地方,孙某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归海大侠的知遇之恩!”孙重慨然道。
“多谢前辈抬……咳咳咳……爱。”凌海咳嗽道。
“孙前辈,孙姑娘,你们先和猎鹰一起到客厅休息一会儿吧。猎鹰,叫洪华、谢成、麻金、张雷来护法,我要为海儿疗伤!”司马屠道。
“司马兄弟,就让我也在这里为你护法吧,我想,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是太坏!”孙重道。
“多谢前辈好意,但这是我们盟内组织的事情,你到这里是客人,若由你护法,我心里过意不去,还是让盟中弟子护法吧!”说完脱掉双鞋,扶起凌海,盘膝而坐,眼帘微垂,眼观鼻,鼻观心,气由心生,上行至咽喉,行至上腭、断交穴,行至人中、水沟穴,行至鼻准、素骨穴至天庭神庭穴,通脑顶百会穴,转脑后风府穴至大椎穴,经腰腧穴……上行至右手腕列缺穴,至云门穴、廉泉穴,再至承浆穴,行至舌心顺行回至心部聚泉穴,如此真气运行九周天。
孙重等人悄悄退去,而司马屠浑身却罩在一片紫芒之中,淡淡的紫芒如燃烧的火焰伸缩不定。司马屠缓缓抬起双手,将真气聚于右手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泽和左手的劳宫穴,紫芒大盛,两只手似已失去了影子,全被紫芒吞噬。
紫芒缓缓向前推移,一掌轻按凌海脑颈百会穴,一手按至凌海腰腧穴,将真气缓缓逼入凌海的体内。
蓦地,凌海体内的阴阳二气大盛,向司马屠的真气反噬而来,而司马屠也觉察出了异样,忙引导真气在凌海体内游走,那两股一阴一阳之真气追逐不放。
“轰”司马屠感觉到一声暴响,那是一种心灵的感应,那是一种耳朵发挥不了作用的地方,只有凌海和司马屠能够听得见,因为那是发生在凌海的体内。
司马屠的真气一路被追杀,也一路不住地跑,却在关元穴处遇到了一团火般的真气。那是一股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真气,平时随遇而安,没有动静,但一当受到外力的冲激,它将如活物一般吞噬外力来壮大自己。所以当司马屠的真气冲击到它,它便如巨兽一般毫不犹豫地吞下这口真气,而最后追至的那一股阴阳之气也被吞没。这便是凌海体内从小到大一直潜伏的那股先天真气。
凌海的脸色一半红如烈火,一半白如玄冰,只见那银牙咬得嘴唇都流出血来,但他没有哼出半声,任由体内几股真气不断地拼杀,五脏六腑如被毒蛇噬食,体内那股潜伏的先天真气也隐隐要发作,不断地胀缩,冲击着经脉和穴道。
司马屠身上的雾气由淡紫骤然变成黑紫,又突然变成红紫,汗从他额角缓缓地滚下,两股大力,一股为先天真气,一股为阴阳真气将他夹在中间,欲进不能,欲退难行。进,他则会将全身零点气倾巢而出,或许还会引起凌海体内经脉的错乱;退,将完全以内力从阴阳真气中掠回来,把阴阳真气也逼回来,等于和死去的冯不肥以凌海作场地比拼内力,当然凌海必将会更受一番痛苦,但他别无选择。
退,将全身的真气从凌海的体内逆转而回,把那一股阴阳之气一丝丝地逼回来,经箕门穴,再回三阴交穴至涌泉、阴通二穴,最后回至厉兑、容庭二穴、大敦穴、冲阳穴、伏兔穴。司马屠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凌海却感到自己的全身经脉似乎已全部断去,内脏全部破碎一般,于是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至肾根,会阴穴;至尾闾,长强穴。最后回至腰腧穴,终于司马屠缓缓抽回真气,然后竟追在阴阳真气之后输入真气,并从百会穴强行输入真气,把阴阳两股真气逼紧、逼紧,终于在风府穴将之镇压,成为一股不动的气流。
凌海昏过去了。就是金钢做成的人也会化去一部分,何况凌海只是肉身而已。司马屠缓缓收功,身上的紫气渐渐敛去,额角的汗珠渐渐散发,刚才那虽只是短短的过程,但却并不比一场生死拼斗来得容易,甚至更凶险。也幸亏凌海的经脉与常人不同,否则早就经脉爆裂而亡。
司马屠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床上一摊汗水,凌海的脸色逐渐恢复,只是嘴角流出一股血水,那是牙齿的功劳。天已近黄昏,于是他便唤人换了一床被子,让凌海睡着,而自己却回房恢复体力。
凌海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他的精神稍好了一点,但气色依然不怎么样。孙平儿仍然坐在床边,看到凌海睁开了双眼,遂高兴地道:“醒了,来喝碗人参燕窝汤吧,这是刚熬好的,盟主说你在中午会醒来!”
“真难为你了。”凌海不好意思地道。
“这有什么呢?我现在也加入了杀手盟呢,还有我爷爷。”孙平儿自然地说道。
“哦,那我可就多了个伴,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凌海傻乎乎地问道。
“当然可以,但你可不能打人家的坏主意。”孙平儿有些娇羞地道。
“那怎么可能呢?自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有坏主意存在心中,只是一直不敢对你说,怕冒犯了我的仙子罢了,若长此下去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