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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怒不是人怒,而是剑怒,他好久没有打出这样的怒剑,这一个多月来,他从来没有动过怒,他的性情已经回到了大自然之中,可现在他的经脉有些乱,又有内伤,再也不能和大自然接轨,当然他可以体会大自然,却难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除非能静下心来修养几天。但谁也不会给机会他修养。所以他现在只能凭自己体内的真气与之相拼。于是他便打出了怒剑,愤怒的一剑。所有的情绪都凝于这一剑,他的杀手气息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体内,那股凶猛、彪悍与无畏的感觉一下子让所有的人再次震惊,这是一种很难言喻的感觉。
那些金牌杀手本已经够猛、够狠,但是当凌海一出剑,他们那种彪悍的气势一下子全都失去了,而在内心深处却涌起一种惊惧。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的,这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比他们更厉害的杀手而已,而今天,他们却遇到了〃死神!〃
凌海的剑法比那些杀手更不要命,那位杀手的剑离赵乘风还有两尺之时,凌海的剑便已搭在了他的剑身上,一拖一带,然后挺身而上,躲过斜侧刺过来的一把剑。当然那把剑已在瞬间便被赵乘风接上。
凌海挺身之时,也随着拍出手掌,那是抓住剑锋。这一招大出那杀手意料之外。高手相斗,一招之失便是千古遗恨,所以他在惊愕之时,凌海的手已经搭在剑锋之上了。
杀手总是无情的,也是反应最快的,根据他的杀敌经验,将手中的长剑一绞,他想废掉凌海这只手,但他却错了,刚才凌海也安全地抓住了驻山虎的剑锋,岂怕他这一绞。
〃嗡……〃一声轻轻的剑鸣,那名杀手没有将剑绞动,他的剑便似在铁缝中一般,再不是被肉手握着。
凌海没有放过任何机会,他的剑顺着对方的剑一滑,再一斜挑,以一种让对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割开了对方的眉心,于是这名杀手便悄悄地倒了下去。
〃嘶……〃剑身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凌海的左边传了过来,凌海迅速向右边斜上一步,然后将手中的长剑,向剑风飞来的方向迎去。
〃扑……〃对方的剑已经插在他的左臂上,不很深,但却很痛,那是因为凌海甩出的一把剑,对方不得不格挡。但凌海没有叫痛,这是杀手苦修的课目之一,似乎受伤的并不是他,他不仅不走,反而以左脚为中心转了一个二百二十七度的旋身,然后整个身子从左边斜旋过去。手中的剑也斜斜地划出,在对方去格挡他甩出的剑时,他的剑也已划到。那名杀手也不是弱者,当凌海的剑从左侧划到之时,他的右腿斜扫出去,左臂迅速下挡。
〃当当……〃那名杀手的武功果然不赖,不仅挡出了凌海甩出的剑,而且用手臂格住了凌海斜削的剑,更似乎锁住了凌海肩中之剑。因为他们的手臂上都有护臂,精钢打制的护臂,在〃毒手盟〃只有金牌杀手才能享有的护臂,这次果然派上了用场,但是他还是死了。
他死在凌海的剑下,因为凌海并不止一把剑,被对方挡住的是驻山虎的剑,用手臂格住的是无尘子的剑,这两柄剑都不是凌海的剑。那么凌海的剑在哪里呢?就在他的左手上,那是当年被天下武林人士称为〃铸刃神〃鲁胜天打造的第一神兵〃含月珍珠剑〃,凌海将他放在左手的手心上。他两次抓住对方的长剑便是缘于此,那含月珍珠剑本就是磁性很强的宝剑,而且可以化柔绕指,握在手心,没有谁知道。当他的手快接近对方的剑身时,略加真气,让软剑摊开一些,再使劲一握成形。对于驻山虎而言,那一剑的劲力实在是太足,所以才杀伤了他。而那名杀手的剑经凌海一拖一带,消去了很大一部分真气,于是便有十分把握握住,那名杀手也便死得稀里糊涂。而这一次当对方伸出左臂挡住他的长剑,而又踢出右腿之时,便已经空门大露,只是对方怕他以左拳击他,因此他才出腿,因为腿比手长,若凌海出拳的话,肯定先被他的脚踢中,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凌海出了左拳,但却不是拳头,而是掌中的软剑〃含月珍珠软剑〃被凌海内力一激,在掌中一弹,〃嗖〃的一声,便刺入对方的胸膛,对方只能看见亮光一闪,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凌海便已经抽出了软剑,对方的血便如喷泉一般猛喷而出。
凌海斜斜一滚,避过横削的一剑,但几缕头发却随风而去,杀手杀人总是不择手段的,这一人也一样,但他遇到了杀手祖宗,对方比他还要精于此道。他的偷袭已化成泡影。凌海斜斜一滚,并非普通的一滚,他的右腿一个平扫,同时打出一把小刀。要说暗器,凌海身上倒也不少。
那名杀手反应也非常快捷,忙一跃而起,手中的长剑向小刀点了过去,而他快,凌海的动作更绝,明明是要继续滚动,但他却突然昂起上身,惊险万分地躲过了直劈下来想斩他脑袋的一剑,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化作一条青龙,向跃起的杀手刺去。他的剑势很猛,很突然。他的动作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想斩下他脑袋的杀手没有想到他这违背肢体运行规律的动作,那跃起的杀手也没有想到。
但他的剑却是挡向飞刀,人在空中已无力换式,可他绝不会等待死亡,于是他的左手划了一道电光。原来他们的身上也有两把剑,一长一短,短剑是在左手的护臂里,不是紧急之时,绝不会动用。而此时,他只好将全身的武器都暴露了。
但凌海打出去的飞刀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而是以一种黑木制成的一种中空暗器,里面装满了绝毒的药粉,上面涂上一层金属的漆,看起来似飞刀,其实是毒物。
凌海的剑刺到中途突然又改变方向斜斜后刺,整个人飞退,向想斩下他脑袋的杀手迎将过去,他的计划已经实行得十分顺利,他只要引导那名杀手以为他想与对方誓死一战就行,那样,小刀里的毒物飞散出来之后,对方绝不可能避过。他很放心地攻向身后的杀手。不过他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有些狂乱。因为他的经脉本就很乱,此时又是一阵巨烈的杀斗,怎会不使真气更加混乱呢?但凌海的忍耐力的确惊人,只是闷哼一声,又继续挺剑刺杀。
那名杀手大惊,他想不到凌海会中途变招,凌海那本还未站直的双脚一阵交错,竟斜立起来,那柄剑带着风雷之声,向这名杀手狂涌而至。
〃啊……〃那把木刀下的杀手惨叫声传了出来,他的脸迅速腐化,他手中的剑很狂乱,几乎见人就杀,或许是说,无论是谁,只要近了身他都杀,有两名杀手也被他的剑划伤,但却又在片刻归于寂静,他的脑袋只剩下一个骷髅头。
所有人看了都感到发自内心的寒冷,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毒药。这也让凌海攻击的那名杀手胆寒,但他又不能不对付凌海手中的长剑。
凌海的剑眼看就要与对方的长剑相交,可是他突然把长剑猛掷出去,目标不是敌人的剑,而是敌人的咽喉,且他的腰间迅速又挥出一道如旭日般的光芒,这是〃含月珍珠剑〃,迅速截住对方的剑,而那柄长剑因所掷力道突然加快,对方还来不及反应,只得挥出左手去封住咽喉。
凌海便在此时左斜上一步,整个身子便从两把剑架起的剑架中反旋而进,于是整个背部就全部贴在对方的怀中。于是左手的软剑猛地一挥,对手的长剑斜飞而去,刺向从凌海后侧赶上来的杀手。而凌海的含月珍珠剑也在此同时缩入腰际,猛地一伸手接住从头顶落下的长剑,潇洒地向后侧追来的那名杀手攻去。而被击飞长剑的杀手在凌海离开他的身躯时,已缓缓地躺下,胸口流出一道道黑色的血痕,很浓很浓,就像是墨汁的颜色。原来凌海在一旋身之际,插于脚上的毒刃便在瞬间夹至手中,一靠近对方,毒刃已经反插入敌人的胸口。这是一柄见血封喉烈性毒药炼制而成的短刃,当初冯不肥便是死于这柄短剑之下。而今,这毒刃刚好插在对方的心脏上,所以对方只能闷哼一声,不过在这激烈的刀剑交击声,掌风呼呼声,怒吼、惨呼声交织的声潮中,这一点声音也只有凌海听得清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凌海体内的真气已狂乱不堪,但对方已经追到,他不能逃,所以只有战,一逃,气势则会衰减,而对方的气势则会暴涨,那时候,救兵未至,追兵已到,而自己已无抵抗之力,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惟有进,只能勉力去强攻。
对方的一个闪身便避过飞射而至的长剑,但当他侧身之时,迎面飞来的竟是一片腥红的血水。这是凌海口中吐出的,在刚才那两剑交击之时,他体内的伤势加重,而经脉错乱不堪,致使内腑受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口鲜血凌海以内功逼出,如利箭一般,向对方的脸上罩去。
那名杀手大惊,赵乘风也大惊,殷无悔也大惊,盘山双怪也大惊,众英雄豪杰也大惊,昆仑派的众弟子已经退得一干二净,无尘子死了,灭尘子也不再是灭尘子了。所以他们没有来得及追杀赵乘风便走光了。酒篷里坐的人也大惊,他们见到凌海那神勇、巧妙的杀招,和那狠辣的手段,还有那善良仁慈的性情,他们已经把凌海当作了不倒的圣人,却没想到居然也受了这样严重的内伤。
〃呀!〃白百痴飞扑而至,落于凌海的身边,凌海忙一翻腕,一掌击中剑柄的尾部,青钢剑一下子猛刺而去,指向那名杀手。但他也在同时萎缩倒了下去,这是他所支撑的极限,毕竟他还是血肉之躯,身上的血流个不止,本已苍白的脸色,现在有些焦黄,白百痴一手扶住凌海,急道:〃哎,哎,你可不能死啊,我还要找你杀一番呢!别死啊,千万别死!〃说着不停地摇着凌海的躯体,赵乘风也挥剑杀到。
满天的血雨让那名杀手有无从下手的感觉,只得将剑在眼前挥出一道剑幕,但仍有几滴将他的衣服射得尽是血孔,而且击在皮肤上火辣辣地剧痛。当他回过神来,却见凌海的剑如奔雷一般飞射而至,忙一挥左臂的护罩一挡,整个人却向前疾跨,长剑似毒蛇一般向白百痴飞射而至。
白百痴忙一个风卷残云,带着凌海的身体以左脚为轮,向右转了一百八十度,右脚在左脚内侧半步下落,然后抬左脚成独立势,手中的钺也随之横切平推。〃叮!〃钺已搭于剑身,白百痴又一招乌龙进洞,左脚在右侧一步下落,两脚为轴体左转九十度,右钺斜划切向对方握剑的手。对方轻轻倒退一步,不过他这一步退得很糟很糟,他只是看到了的攻击,未防到后面的杀着!
那是殷无悔的剑,很毒的一剑,很狠的一剑,很怒的一剑。虽然〃血邪剑〃已尽去邪气,但却融入了殷无悔盖天的怒意,凌海的受伤,凌海的晕倒,至使殷无悔有些疯狂。人一旦有些疯狂,那剑便会跟着疯狂。疯狂的灵剑,带着血红的色彩向这名后退的杀手盖了过来。
这名杀手感觉到了一阵冰寒,一阵发自心底的冰寒,于是他左手臂中的短剑便在刹那间横架于头顶。因为这股冰寒是由百会穴透入,通过脊椎传入心底,以他的经验,知道对方的剑定是斩向头顶。
〃吼……〃殷无悔一声怒吼,左手也加入了握剑的行列,变成了双手握剑,硬斩下去,这一下顿使气势倍增,风雷之声大作。
〃轰……〃这一剑硬劈于短剑之上。
〃呀……〃一声尖尖的惨叫传出好远,好远。这名杀手倒了下去,他手中的短剑已断成了两截,头顶也被〃血邪剑〃劈开一道长长的裂缝,这一剑无匹的气势和威猛的力道岂是轻便的一剑所能阻挡的,那无匹的罡气震断了这名杀手的剑,而后又劈开这颗脑袋。
〃呼。〃一柄长剑如毒莽出洞一般从殷无悔的侧边暴射而出,这一剑不仅狠而且绝。狠是狠在力道威猛,角度刁钻,而且快;绝却是选择的攻击时间绝。没有人比这人更会把握机会,这正是殷无悔猛劈前面一位杀手的脑袋之时,也是殷无悔招式用老、后力难继之时。这便是杀手的眼光,这便是杀手的经验。
殷无悔顾不了夹于敌人脑袋里的〃血邪剑〃,忙侧身让过,但对方的剑实在太快,虽然让得及时,可依然在肋下被对方割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呀……〃殷无悔一声低呼,横脚一扫,地上的尸体斜撞而起,他忙一带手中的〃血邪剑〃,跟着飞扑而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殷无悔见到那名杀手的胸膛上长了一截剑尖,而且还有殷红的血迹渗了出来。
突然剑尖又猛地深入体内,一道鲜红的热血喷射而出,将飞过来的尸体淋得尽是血迹,那名杀手有点难以置信地微微转身,但却未能看到背后的人是谁便倒下了。可殷无悔看到了,那是险些死于他剑下的跃涧虎。跃涧虎很缓慢地举起手中的剑,在阳光下照了照那殷红的血迹,然后在地上的尸体上轻轻地擦了擦血迹。出山虎、驻山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