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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施易勋哈哈大笑。“我看你能逃到哪儿去?”她愈反抗,他就愈兴奋。
田若羽一只球鞋在踢蹬时掉了,只穿了一只球鞋踩在碎石子路上,痛得根本跑不快,她跌跌撞撞的往另一条山路逃。“哼!逃啊!”施易勋压根不顾自己身无寸缕,大咧咧的跟在田若羽身后,等着将她手到擒来。
田若羽跑着、爬着……最后几乎是用滚的,她心知完了!她逃不掉了……
因为,她已清楚的感觉到衣角被他扯住——
不——她不要啊!
这一刻,她脑中只想到任子风——他的焦急、他的关心、他的追求、他的霸气……
“子风……”对不起,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再也不能让他追求了……
而这一刻她竟怀念起他霸道的约束,那她至少不会落到这样悲惨的命运吧?!
此时,她好后海……
第八章:
任子风自噩梦中惊醒!
他吓出一身冷汗,倏地自床上坐起,惊骇的抹掉额上的汗水。“真是的,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看来,是昨晚看太多施易勋的“罪行”,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这一看,当下非同小可。
“天!六点了,我居然睡过头……”他该在五点前就出现在田若羽的家门口才对。
赶紧穿戴好、梳洗好,他急匆匆的开车到田若羽家附近,买好早餐、停好车后,好整以暇的去按她家的门铃。
但按了老半天,始终没有人来应门。
奇怪?睡得太沉吗?
他正兀自疑惑,那个八卦邻居刚好出来。“咦?你没跟她分手啊?”
任子风虽然很不悦一大早就被人触霉头,却还是本着超完美男子的守则,勉强扬扬嘴角。“呵呵!你爱说笑了。”
但八卦邻居语不惊人死不休。“真的呢!我看田小姐天还没亮,就跟一个长得比你还体面的帅哥出门了。”
在她的观念里,任子风曾经只穿着内衣裤走来走去,当然比不上一身西装笔挺的施易勋来得中看。
“轰——”任子风只觉得自己的脑门轰然一响。
天!原来她昨晚说要想想是骗他的,她是要跟施易勋出去约会!
但,若只是正常约会也就罢了,问题是,那个施易勋可是个辣手摧花的强暴累犯啊!
这下,小羽有危险了!
他当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努力思索着昨晚所看的资料,试图找出施易勋可能逞凶的地点。
但他完全没有头绪,只好赶紧拿起手机。“阿男,小羽出事了!”
听着对方的询问,任子风只觉得自己好没用。“我……我完全没有线索啊!”
萧新男也跟他一样急,但他冷静下来,试着推想施易勋经常犯案的地点。“会不会是在……”
任子风直揉着皱得死紧的眉心。“我试着去你说的几个地方找找看!”
只是,时间拖得愈久,田若羽遭遇危险的可能性就愈高。任子风脑中不停闪过田若羽惊惶失措的模样。不行!他非想法子救她不可。
他当下往停车的方向跑,不管能否及时救她,他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却因身后追着他跑的八卦邻居的问话而顿住脚步。
“喂!你又不知道他们去哪,怎么找?”
但他现在只能碰运气啊,“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她现在可能有危险,我必须立刻找到她。”
说完,便不再理会八卦邻居。
“可我大概知道他们去哪,只是……”八卦邻居自己是这么的认为。“她只是另结新欢,哪会有什么危险?”
八卦邻居认为任子风只是见不得旧情人琵琶别抱。
“你知道?!快告诉我!”任子风激动无比。
“我看见他们往那个方向走,应该是去忘情山,那里人迹少,是幽会的好地方。”八卦邻居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任子风听了决定去试试运气。“如果我能及时救回她,再回来跟你致谢。”
八卦邻居一耸肩,认为任子风应该打不过先前的帅哥才对。
任子风将车开到深山里,恰好看到一支登山队伍。
奇怪?不是说这里人迹少吗?怎么会有登山的人,还为数不少?不管,他立刻下车打探消息。“请问……”
却听到他们正在议论纷纷。
“真是的,居然一丝不挂的追那可怜的女孩!”
“就是,那女孩只差一步就被侮辱了!”
任子风只觉得心脏病就要发作了。
他一个箭步冲向前,抓住其中一位老先生,急切的问:“请问你们刚才所说的人……”
“那女孩已经被送到山下的医院了。”一个老婆婆好心的说。
“谢谢。”任子风连细节都来不及问,此刻的他,一心只记挂着田若羽是否安然无疑。
所以,他急匆匆的往山下的医院奔去。
途中,他也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
“任总,田若羽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是人事主任的回报。
这是因为,田若羽的紧急联络人登记的是任子风的公司。
“我知道,我已经在路上了。”任子风尽量不让自己的惊慌被人听出。“王主任,麻烦你再通知我二弟一声,让他帮我坐阵公司。”
交代完,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绝不让田若羽受到二度伤害。
匆匆赶到医院,他才冲到田若羽所在的病房门口,却被正走出来的医生给唤住。
“请留步,先生,请问你是病人的?”年轻医生态度有礼的问。
“我……是她的未婚夫。”这么回答代表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爱她的心永远不变。
“我姓任。”他表情紧张的问:“她……的情况如何?”
“这边请。”年轻医生一脸的忧心。“她的身体并没遭到侵害,是路过的登山队救了她,可她的心灵却受到重创……”
所以,他必须与病人的家属多作沟通。
一听到她并未遭到性侵害,任子风松了一口气,因为万一她受辱,将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
“我绝对会全力配合的。”任子风作出承诺。
“那就好。”年轻医生缓缓说出家属该如何对待病人,才是最好的方式。“……就这样,您能做到吗?”
“我一定做到。”都说他要为她而改变,这点小事哪难得倒他?
小心翼翼的走进病房,任子风举起手中的一束鲜花,轻声细语的问着病床上的憔悴身影。“小羽……”
床榻上的小人儿回过头,当下让任子风的心仿如被锐利的刀割了一刀似的。
她的俏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只原本漂亮的大眼睛,如今挂着两圈黑轮;挺俏的小鼻头被纱布包里着,因为她的鼻梁被打断了。
小小的嘴边都是瘀伤,被碘酒及红药水涂得红红黄黄的,远看像是血盆大口般。
任子风只觉得怒火熊熊冒起,他恨、他气,却只能握紧双拳。
可他不敢将自己的气愤流露出一丝一毫,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小羽,”他再次轻声唤着。“我能靠过来一点吗?”
医生说,她现在很排斥男性,还会突然发脾气,要他千万要忍耐。
田若羽只觉得再见到任子风已是恍如隔世,她没忘记自己在最危难时,心底最想见到的人是谁,可现在乍见到他,她却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我……你别再过来……”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都被那个坏男人摸光了,她不想再面对他。
虽然,她现在好想哭,好想伏在他怀里哭个尽兴啊!
见她眼角隐隐浮现泪光!任子风好不舍,可也不敢进次,只是悄悄的拉近两人的距离。
“好,我都听你的,小羽,没事了。”他安慰她,也自责着。“都是我不好,说好要守着你,却睡过头……”
他认为她之所以会碰上这样的事,都是他的错。
可他的话却激起她心底的愧疚,是她自己不好啊!是她爱找碴,老是嫌弃他不好,总想着要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她今天会碰到这样的事,都是她活该!
她不要他自责……因为,他没错,错的全是她啊!
“呜呜……”忍不住哭出声,田若羽难过的说:“不是……是我自己……”
一下子回忆又被勾起,她想起就在几个钟头前,她差点就被污辱了……
“都是我不好……”她强忍着伤心。“跟你没关系,你别怪自己……”
任子风已经靠得她很近,只要伸出手,就能将她拉进怀里,可他没敢轻举妄动。
“不!你只是没认清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轻声抚慰着。
“呜呜……是我活该!”她想起施易勋说过的话。“他说是我自己挑逗他的……”所以她会有这种下场,都是她自找的。“不——”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进宽大的怀里,可她拼命扭动着身子想挣脱。
“不怕、不怕,有我在,你再也不必害怕。”
他稍微松开臂膀,只见她面红耳斥,一副差点呼吸不过来的模样,更可恼的是,她嘴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她用力的推他。“你差点把我给闷死了!”
“呃——”任子风只觉难堪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还好,病房的门被护士推开了。“田小姐,该打针了。”
“那我……”任子风尴尬的借机逃出去。“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却没看到田若羽的小脸上,虽然伤口被他弄疼,但仍流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原来,被亲密爱人紧紧拥抱的感觉是这么好。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拒绝任子风的亲近,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怨怪自己,为何会识人不清,让那个坏人误以为她是在挑逗他呢?
在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挑逗他人前,田若羽知道,她是无法敞开心胸接纳任何人,即使是任子风。
“对不起……子风。”打完针的田若羽在睡着前轻声说。
他该强势的介入她的生活,还是默默守在一旁爱她就好?
任子风苦恼的看着已出院的田若羽,不懂她这样静静的不发一语,是在思索什么大事,可他不希望她这样啊!
医生是提醒过他,说她心结难解,可她不让他替她解开心结,他该怎么办?
“小羽,你别再钻牛角尖,我说过N百遍,那个男人是累犯,他本来就对你不怀好意。”
所以,她可不可以别再追究自己有无挑逗施易勋的事了?
可田若羽只看了他一眼。“可我一定有错……”
所以,她要好好的检讨自己,不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唉!”任子风拿她没辙,只能任她兀自消沉。
“叮当——”门铃声响起,任子风走去开门。“是你!这里不欢迎你。”便想赶人。
可魏宁宁哪肯轻易放弃,她扬起大嗓门。“田、若、羽,快点出来!”
任子风只差没动手打人了,如果魏宁宁不是女人,他非打得她满头包不可。
田若羽闻声,缓缓走到门口。“让她进来吧!”
“小羽——”魏宁宁冲进屋里,直拉着田若羽的手问:“你还好吧?我没想到老板竟然是那种人……”
“哼!”任子风气闷的以鼻子喷气。
魏宁宁没心思理会他,直追问着田若羽。“小羽,你跟我说话嘛!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
田若羽朝她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怪自己为何这么笨。”
“都怪我!”魏宁宁自责的说。
“本来就怪你。”任子风在一旁叫道。要不是她,小羽也不会认识施易勋,所以,她是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你——”魏宁宁好生气。“要不是你对小羽那样颐指气使……”
“都别说了。”田若羽没心情听他们吵架。“我很累,想休息,谢谢你的关心,宁,我没事的。”
没事才怪!任子风在心里咕哝。
“我……”魏宁宁只能提点道:“据说老板的后台满硬的,他好像已经交保了。”
所以,小羽最好多注意些。
“哦。”田若羽不想再听到有关施易勋的讯息,以致一下子脸色变得很差。
而任子风也不再迟疑,想赶走那个聒噪的女人。“好啦好啦!你快走吧。”像在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魏宁宁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田若羽一眼,心忖,有任子风的照顾,应该不会有事的,她会衷心替她祈祷的。
“这是什么?”田若羽不解的望着任子风。
“是……”他难得的脸红。“呃——你胃口一直不好,我、我……特地煮了稀饭给你吃。”就不知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