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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曲凝双顺着楼辰的目光看出去,只见小院子里,已经有两三个女子等在外面,应该是来看病的。
曲凝双刚准备往外走,又想到自己还没问出个对错,连忙追问道:“你还没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楼辰难得地笑了笑,回道:“对。”
终于得到了这声肯定,曲小姐心情大好,笑道:“我去王家后街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人看到那个凶徒!我先走了!”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这姑娘或许真的能成为优秀的捕快和仵作吧。聪明但不自负,执着又肯干,最重要的是,她有热情。
母亲曾说过,她什么都好,唯独缺了一样东西,热情,对人对事,她都没有什么热情。楼辰自嘲地笑了笑,热情到底……是什么感觉?
今日是她第一天挂诊,来看病的女子并不多,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楼辰给她们把了脉,开了方子,便让她们出去了。
看样子方如辉好像只打算让她看女病人,楼辰也乐得清闲。等了一会,见没有病人进来,楼辰打算去看看张静的情况如何,若是好转,就让她回家去好了,免得两个孩子担心。
楼辰刚走到张静休息时住的里间门前,一道熟悉的男声便在耳边响起:“辰儿,早啊。我们俩真有缘分,又见面了。我来查案。”
和曲凝双比起来,靳衍痕简直可以算得上精神奕奕,嘴角的笑容,看的楼辰有一种扇一巴掌的冲动,丝毫看出了美人面色不善,靳衍痕连忙拍拍身边的男子,说道:“我真的是来查案的,凶手受了伤,伤的还不轻,必定需要治疗,整个洛水镇,只有三家医馆,七家药铺,之前的医馆药铺我们都查过了,‘千草’是最后一家,希望能有线索吧。”
站在靳衍痕身边的人,正是抓捕王四那天见过的那名沉稳男子。
男子显然也认出了楼辰,友好地点点头,笑道:“我叫牧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楼辰。”
“幸会幸会。”面对这么个清冷绝美的女子,牧岩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许只有靳衍痕这种痞子,才能没话找话。
就在牧岩笑得越来越尴尬的时候,方如辉终于带着三个老大夫走了过来。
看到楼辰也在,方如辉连忙问道:“楼姑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吗?”
楼辰摇头,回道:“没有,早上的女病患不多,我出来随便走走。”
方如辉微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对着靳衍痕和牧岩说道:“这三位就是十四日坐诊的大夫。”
几人站在过道里并不方便说话,方如辉把几人请进旁边的小隔间里,楼辰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靳衍痕居然也没有进去,而是靠在门边的位置,冲着楼辰眨了眨眼。
楼辰差不多也看明白了,凡是有其他官差在场的时候,靳衍痕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当然,曲小姐除外。
牧岩朝着三位大夫拱了拱手,然后说道:“耽误几位大夫半刻钟的时间,我想知道,本月十四日下午申时到医馆关门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医馆看诊,看的是外伤,伤口还不小。”
三名大夫互相对看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细细地想了一会,年纪最大的大夫最先回道:“我那日不太舒服,腰痛的老毛病犯了,酉时的时候就告假离开了,没看过有外伤的病人。”
牧岩点点头,看向另一个微胖的大夫,他捋了捋胡子,又想了片刻,才说道:“我到是看过两个,一个是小孩子,大概**岁,被开水烫的,伤得很重,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上好药。还有一个是男子,说是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被柴刀砍伤了脚,伤口在脚背上,好大一条口子。”
“他大约几时过来的?”
“大概……申时三刻左右。”
王四是申时一刻之后离开的,凶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屋杀人,又赶到医馆治伤。
牧岩把目光投向最后一名大夫,可惜,得到的答案并没有什么惊喜。“我那天下午看的病人挺多,不过外伤倒是没有。”
牧岩抬眼看向靳衍痕,靳衍痕耸耸肩,说道:“既然没发现就走吧,再找找看常在洛水镇附近出没的江湖游医咯。”
“等等!”就在几人快要走出小间的时候,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方如辉忽然说道:“那天在医馆快要关门的时候,还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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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秘的男人
“等等!”就在几人快要走出小间的时候,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方如辉忽然说道:“那天在医馆快要关门的时候,还来了一个人。”
牧岩一听,立刻问道:“是什么人?”
方如辉想了想,才回道:“一个妇人,不到三十岁,受伤的地方是虎口到掌心的位置,伤口挺深的。据她自己说,是不小心被家里的镰刀割伤的,但是镰刀是弯的,与她的伤口不是很符合。”
妇人?牧岩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之前从来没想过,凶手会是女人。但是目前并没有别的可疑人物,再说她的伤口和说辞还有出入,这个女人也很可疑。牧岩详细问道:“具体是什么时辰?女子的样貌你还记得吗?那天她的穿着打扮是怎么样的?如果再见到她,你还能不能认出来?”
方如辉点头,把自己记得的细节一一说出,“戌时一刻。她穿着很普通的深藕色裙装,衣袖、前襟和裙摆的位置,都沾染了大片血迹。她的长相也没什么特别,身材中等偏瘦,大约五尺高,若是让我再见到她,我应该能认出来。”
“有没有人陪她一起来?”
方如辉肯定地回道:“没有,她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陪同的人,包扎好伤口的时候,我发现她脸色苍白,非常虚弱,还问她要不要在里间歇息一会再走,不过她并没有停留,立刻就离开了。”
牧岩将方如辉说的一一记下,刚想告辞,医馆外堂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声嚷嚷道:“大夫在不在!快出来救人啊!”
“天啊!好多血!”
“啊,好可怕。”
陆陆续续还能听到人群的议论之声,甚至还能听到女子的低叫之声。
方如辉最先反应过来,快步朝着外堂走去,三个大夫也连忙跟上。
身为官差的二人,对“血”这个字,很是敏感,两人对看一眼,立刻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楼辰一直站在里间外面的通道上,方如辉走出去的时候,从掀开的门帘缝隙中,她已经看到外堂正中央围着一群人,一个人躺在地上,身旁是一大滩血迹。即使是在满是药香的医馆里,都能闻到那股子血腥味。
楼辰本不准备出去,但是在不经意的一眼中,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一个男子,他本穿着一身米色的布衣,此刻肩膀和背后却满是血污,那血的颜色……
楼辰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方如辉出去的时候,等在外堂的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那满身血污的男子急忙说道:“方大夫,这个人是我在南街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的,他就躺在巷子中间。我看他满身是血,就把他背过来了,你快给他看看,还有没有救?!”
方如辉半蹲下身子,准备掀开男子的血衣,给他看看胸口的伤,肩膀忽然被人用力抓住。方如辉抬头看去,便看到靳衍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难得的凝重,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小心点,这人像是中了毒。”
“中毒?”站得远的听不到,但是就站在方如辉身边的血衣男子可是听得清楚,脸霎时间就白了,哭丧着脸急道:“我背他过来的,身上都是他的血,我会不会中毒啊!方大夫,你快给我看看。”
经男子这么一叫,旁边的人也都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众人仔细看那平躺在地上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衣,倒是看不清楚身上有多少伤口,但是他那青中带黑的脸色还是怪吓人的。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脸上皆是惊恐之色。
方如辉的脸色也不太好,他家虽然世代行医,但都是在这个小镇里给百姓们看看病,最多处理些外伤,内伤他都不是很在行,更别说毒了。医馆里的老大夫们,同样也不通此道,方如辉心里着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先安抚众人道:“按常理说,只要你们身上没有伤口,就算他的血有毒,不会受到影响的。”
千草堂在小镇里久负盛名,大家也都很信任方如辉,听他这么说,便都放下心来。
方如辉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蹲下,先检查男子的伤势再说。
“小心!”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方如辉的手还未碰到男子衣襟,那看起来像是早就死去的男子忽然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满是血污的手居然朝着方如辉的脖子抓去,好在他身后的靳衍痕反应很快,拽着方如辉迅速后退。也正在此时,一道青色身影极快的来到中毒男子身边,抬手击在男子后颈的位置,她出手很快,牧岩赶过来的时候,那个中毒男子已经“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靳衍痕目光在楼辰身上来回看了看,确定她没事才转头问方如辉,“你没事吧?”
方如辉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地上的男子时,惊讶地发现楼辰已经蹲在男子身边,利落地扯开男子的衣襟。男子胸口大大小小新的旧的伤不少,最致命的,是右肩到肋下的那一刀,又深又长。更糟糕的是,伤口外翻,流出的血都是暗褐色的,伴随着少量脓血。
方如辉看到楼辰利落的在男子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血显然流得慢了一些,又见她抓住男子的手腕把了一会脉,方如辉低声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吗?”
片刻后楼辰收回了手,站了起来,轻笑一声,说道:“真走运。”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就连靳衍痕一时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楼辰收了笑,看向方如辉,声音已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有救,不过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济世为怀”是方家组训,方如辉自然没什么舍不得的,连忙点头,说道:“救人要紧。要怎么救,你说。”
“马觅草,魏怀叶,大青叶,连翘熬水清洗伤口,紫花地丁、败酱草、融山雪参、季尾根煎药内服,一日两次,如果他熬得过三天,毒就解了。”
楼辰说的很轻巧,可难坏了药房先生,“之前几样还好说,药铺里都有,可是融山雪参和季尾草,要上哪去找?”
楼辰微微挑眉,“我既然说他走运,自然就是你们药铺里有这些药。”
方如辉沉默了片刻,叹道:“融山雪参确实有。”他现在有些明白楼姑娘为何说这人幸运了,解毒的药方里,居然需要到融山雪参这味药。
说道这味药,千草堂能拿到完全是机缘。听父亲说,融山雪参只生长在北齐国的融山之上,百年也才出那么几只小参,非常珍贵。二十年前,父亲救了一个乞丐,当时他都快被人打死了。父亲治好了他的伤,还想留他在医馆帮工,不用再沿街行乞,结果那乞丐并没有答应。临走前,乞丐还送给了父亲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的就是那只雪参,虽然只有很小的一根,却是千金难换。
父亲也常常用这味药的故事告诫他,心存善念,必有福报。传说这味药能解百毒,可惜洛水镇只是一个小镇子,平日里看的都是小病,根本不需要这种解毒圣物。
药本来就是为了救人的,现在能用这味药救人一命,他自然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方如辉迟疑了一会,说道:“季尾草我们药铺没……”
没等方如辉说完,楼辰低声说道:“药房东面药柜从下往上数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第二列。”
方如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朝身后的药童点点头,药童立刻跑进了内堂的大药房,不一会,就用纸包着一样东西跑了出来。
药童将手中的东西递到方如辉面前,很是欣喜地说道:“少爷,真的有。”
方如辉惊奇地看着纸包里包着的五六根如枯枝一般的树根,他想起来了,这也是他父亲收藏的药,当时父亲说过这是一味解毒奇药,不过略有毒性,用得不好,反会害命。因此他也没想过要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忘了……
问题是,楼辰是怎么知道药房里有这味连他都不记得的药材?还准确的知道在哪个药柜?!方如辉有些失态地上前一步,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是在太好奇了。
楼辰云淡风轻地回道:“你那日带我去过药房。”
医馆里的人了然一笑,原来这姑娘在药房待过,难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