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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之心中尴尬,不过这时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随即怒喝一声:“混账!”
成功把两人震慑之后,才指着方如辉说道:“这位是前阁主方子彦的儿子,方如辉!本来就是杏林阁之人,哪里是什么外人!而且我带他们来,也不过是为了找一味药材,又哪里是谋夺珍奇灵药!”
方如辉也知道,现在不是反驳的时候,只是冷着脸站在原地。
几人都是年轻之辈,哪里知道谁是前阁主,但是说话的,毕竟是阁中长老,他们不知内情也不敢反驳,再说他们也打不过……
炼药房这般大的动静,不久之后必定还有人围过来,他们武艺不高,却可能用毒。靳衍痕心思回转,朝着几人走过去,扶起几个伤势较重的白衣男子,笑道:“你们不相信,可以把你们的阁主请过来啊。”
几人对看了一眼,最后派出伤势最轻的男子前往无人居请阁主,其他的都留在炼药房看住他们。
靳衍痕神色轻松,一点也不担心,此刻方子亦早就和那个女子离开杏林阁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与予弦之间有什么恩怨,几人之前跑了,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再说,女子身上的“毒”,也要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解。
靳衍痕现在关心的,是方如辉得手了没有。
走到方如辉身边,靳衍痕低声问道:“如何?”
方如辉嘴角微微弯了弯,然后点了点头,靳衍痕便知道答案了。他拿到了避毒珠,也找到了玉露。
相较于两人的默契,曲凝双就直接得多了,她冲到楼辰面前,左看右看,又盯着她手中的藏锋好了好久,才将信将疑地问道:“楼辰,真的是你?”
楼辰直接收了软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别开了眼。
那副看白痴一样的冰冷神情,却换得曲凝双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你。”
过去报信的人回来得很快,在几名白衣人的注视之下,面有难色,小声说道:“阁主不知所踪。”
几人脸色一僵,就在他们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两名与王友之打扮相似的白须老者,带着十几人冲进了院内。小院瞬时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守在院内的几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行礼道:“章长老,陆长老。”
王友之看到两人,倒没有什么惊慌之色,只是沉默地站在方如辉身边。
那名姓陆的长老,看清方如辉的长相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子彦的儿子?”
方如辉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陆长老也不在意,只是叹了一句:“果然很像。”
章长老脸色并不好,可没兴趣感慨,一双利眼盯着方如辉,质问道:“你夜闯杏林阁,想要干什么?夺阁主之位吗?”
方如辉毫不畏缩,与他对视,冷声说道:“我来杏林阁,并不是为了阁主之位。”
章长老显然不信,哼道:“那你来干什么?还冲着炼药房而来。”
“靳衍痕是我的好友,他身中奇毒,需要玉露才能治疗,我们本来是要过来换药的。奈何,方子亦硬要我们治好梅勾月,她先天不足,根本不可能痊愈。爹曾经说过,方家人可不受以药换药所限,获取炼药房中的药物,那么我今日来取药便也不算坏了规矩。”
章长老张了张嘴,在这点上,他确实不能反驳,但是转念一想,便又立刻怒道:“话虽如此,你也不能私闯炼药房。你若想回杏林阁,可以先取得阁主同意,入了杏林阁,才可进炼药房去药,你这样私闯入内,成何体统。”
章长老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十几名白衣人已将拔出手中上剑,直指方如辉。
“昨日贵阁阁主和我说,杏林阁没有玉露,要我等三日,原来……杏林阁有药。”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冷酷的声音暮然响起,众人皆是心惊。
章长老之前的目光只放在方如辉身上,竟没发现,阴影处,居然还站着一名男子。看清男子的脸,章长老脸色骤变,连忙朝身后的人挥挥手,让他们收了长剑,才磕磕巴巴地回道:“这……肯定是有所误会、误会!”
别人不知道予弦的身份,章长老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也算阁主的亲信,这予弦公子,可是澹台家的长公子,江湖中人,就算在强大,也不可能与朝廷作对。更何况,这里是陵城,十万守卫军就驻扎在不远处,若是真的惹恼了澹台儒闵,他只需派三千精兵猛将,就能将杏林阁夷为平地。
章长老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予弦微微拱了拱手,说道:“阁主不在,老夫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这玉露予弦公子就先拿回去吧,若是不够,老夫再想办法。明日阁主回来了,必定给公子一个交代。”
说完,章长老立刻朝身边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机灵地冲进炼药房内,虽然被里面的满室狼藉所惊,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
男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两瓶玉露,这算是方如辉搜刮过后的漏网之鱼。
男子将玉露送到予弦面前,看到他接过了那两个小瓶,章长老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盘算起来。按照杏林阁的规矩,方家子孙,谁有本事谁就能当阁主,当年方子亦还不是用了卑鄙手段,才除了方子彦,坐上阁主之位。想不到方子彦的儿子竟有这手段,得到了澹台家的支持,反正方子亦现在也不知所踪,他也没必要为了他得罪澹台家,谁当阁主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为今之计,还是先稳住几人再说。
心中有了计较,章长老对方如辉几人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笑道:“几位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议。”
老者是看着予弦说的,回答的确是靳衍痕。“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如辉和曲凝双显然是听靳衍痕的,予弦留在杏林阁,是因为楼辰,楼辰也没有异议,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于是,一群人就这般大摇大摆地出了炼药房,回了白鹤居。
刚走到白鹤居门口,予弦加快了两步,走到楼辰身侧,将两瓶玉露递了过去,“给你。”
楼辰也没客气,立刻接了过去,说道:“劳烦澹台将军了,明日我会将阎王草给你的。”
予弦第一次觉得澹台将军四个字,听起来是如此刺耳,“你还是叫我予弦吧。至于阎王草,不用了,今晚的相助,就当是还昨晚的人情吧。”
昨晚的人情?靳衍痕狭长的眸微眯,看来昨晚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想起昨晚的事,楼辰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也忍不住黑了下来。
------题外话------
明晚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
第五十一章 狼狈至极
昨夜,她被逼跳入水中,立刻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好在水不深,只到腰间。那几人好像不抓到她便不罢休一般,居然也跟着挑了下来。
因为在水里,四人的动作受了些阻碍,撒网的动作不如陆地上熟练,楼辰还能支撑。
这时,一抹黑影忽然也跳入水中,楼辰抬头一看,是予弦。楼辰也不算太惊讶,毕竟他也住白鹤居,这是回去的必经之路,遇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予弦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没带兵器,在水中也发挥不出太多实力。两人忌惮那网上的带毒的倒钩,只能且战且退,沿着河道一路往下游走。
在水中打斗,两人都有些力竭,忽然看到河道旁边,居然有一处窄小的入口,两人眼前一亮,连忙闪身躲了进去。
这是一处窄小的石道,虽然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两人跑进去之后,都暂时松了一口气。这里空间狭小,黑衣人要进来,也只能一个个进,只要他们撒不开网,两人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进了石道后,发现黑衣人居然没有追进来,两人往外看去,发现他们居然用网堵在了路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让他们出去。
两人对看一眼,予弦说道:“往前找找有没有出口。”
楼辰也不想在此坐以待毙,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这条石道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很多岔路口,两人才往里走了一会,便是拐了好几个弯。外面的月光再也照不进来了,石道里一片漆黑。
楼辰刚想问予弦有没有火折子,却感觉到身后脚下的地面忽然一震,楼辰下意识地朝身后一抓,刚好抓到了予弦的手臂,而他正往下坠。
一切发生得太快,楼辰只感觉到一股力一直向下沉,予弦太重,楼辰根本站不住,随着那股力量,向前扑倒下去。眼看她也要一起摔下去,右腿赶忙用力一勾,刚好勾住了墙角。两人下坠的势头止住了,但楼辰却感觉到剧痛从脚踝蔓延开来。
楼辰半个身子已经探入了深坑之中,周围的小石块一直往下掉,听那响声像是落入了水中,这深坑下面可能是个水潭,也可能是暗河。现在已近隆冬时节,人若是摔下去,在水里泡着,一个时辰还找不到出路的话,必定凶多吉少。
楼辰死死地抓住予弦的手,低声说道:“抓紧,别松手!”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予弦能感觉到,抓住自己手臂的那股力量正在试图将他往上拉,只是没有什么作用。
予弦冷眸微敛,反手抓住楼辰的手,借力往上一跃,便跳出了深坑。
予弦在楼辰身边站定,低声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便算是又欠了她一次人情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因为欠了别人一个人情,而暗喜。
予弦等了好一会,楼辰也没回他,这才发现,楼辰的呼吸显然不太对劲,而且她居然还坐在地上,予弦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了?”
楼辰现在疼得有些说不出话,她的脚踝应该是脱臼了。等不到楼辰的回答,予弦心中忽然划过一丝少有的慌乱,连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好在之前的水不深,火折子放在怀里,又是军营中特制过的,所以才没湿。予弦轻轻一吹,火光渐渐亮了起来,他也终于看清,背靠着墙的楼辰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她的一只手,正缓缓把右脚慢慢挪到面前。
予弦心一紧,急道:“你的脚怎么了?”
楼辰深吸了一口气,回道:“脱臼。”
予弦立刻蹲下身,将火折子放在一旁,扶住她的脚踝,楼辰心里有些别扭,想要抽回脚,予弦低呵一声,“别动。”
楼辰想想,这样的伤势自己确实不方便治疗,心里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没有再动。
“忍一忍。”予弦身为将军,行军打仗中,这样的伤势很常见,将错位的筋骨接上,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但是此刻,握着那纤细的足踝,予弦却觉得紧张不已。
心知不能耽误,予弦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扶正她的脚踝,动作奇快的将骨头接好,楼辰低哼了一声,疼得她眼前直发黑。
予弦握着她的脚,紧张得动都不敢动。她的鞋袜都是湿的,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来自皮肤的温热触感,他竟有些舍不得松手。意识到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予弦脸上一热,这时楼辰也缓过了那波剧痛,想要收回脚。
楼辰的脚一动,予弦也回过神来,心中有些尴尬,面上却丝毫不显。予弦把楼辰的脚放开,轻咳一声,拿起火折子,站起身,说道:“你在这休息一下,我看看有没有出口。”
“等等。”楼辰叫住他,予弦回头,便看到她已扶着墙站了起来,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一起走。”
予弦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此刻更冷了,楼辰没等他说话便是说道:“进来的时候,这么短的路程,就有两处分叉口,再往下走,不知道还有几处。你若独自前去,我们必定走散。”
予弦微微举起火折子,火光间,隐约可见前面的路上确实还有不少岔路。
予弦还在考虑,回头便看楼辰靠着墙壁,站得有些艰难。若是将她留下,黑衣人攻进来的话,她也很危险。
予弦微微蹲下,说道:“我背你。”
楼辰扶着墙后退了两步,回道:“不用,只是脱臼而已。”
楼辰声音清冷,语调平静,若不是她脸上的汗珠还没有擦掉,几乎都看不出她的脚踝刚刚脱臼过。
予弦暗暗惊奇,她到底是什么人?看她用餐时非常优雅,满身的高贵气质,并不像江湖中人,但若不是江湖中人,她的剑术为何如此精妙,就连这样伤筋动骨的伤势,也能等闲视之。
他以为,他是不会对一个女子产生什么好奇或者好感的,自从她出现之后,他才知道,例外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予弦虽然很想背着她走,但是为帅多年,冷静分析当前的形势,是他早已习惯的事,这条石道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机关,若是他背着楼辰,一旦遇上什么危险,两个人都来不及反应。
予弦看了楼辰一眼,不再坚持,说道:“我走前面,你在后面扶着墙壁慢慢走。”
予弦放慢了脚步,走在前面,发现这条石道岔路非常多,几乎每三四丈,就有一两个岔口,走进去之后,又有好几条岔道,予弦不得不承认楼辰之前说得对,若是他自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