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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凝双一听,立刻自告奋勇道:“我和紫苏身材差不多,我试试。”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方如辉眉头皱了粥,但也没说话。
在曲凝双爬山去之前,靳衍痕低声说道:“你小心点。”
“没事,我武功高强,一个小窗怕什么!”曲凝双嘴里说着大话,真爬上去的时候,心里也犯嘀咕,这一尺见方的地方,真的能出去?
曲凝双先把头探了出去,果然看到外面就是一片炎血花丛。这洞这么小,她要是头先出去,估计就得脸着地了!
曲凝双果断把头缩了回来,把脚伸了出去,手抓着两边的铁条,然后一点点往外挪,到真挪出去,但是到肩膀位置的时候,卡住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看,曲凝双一咬牙,松开抓着铁条的手,同时尽量把自己肩缩到最小,这次在重力的作用下,曲凝双如愿的从那个小洞里掉了出去,众人只听到“砰”的一声,然后是“啊呀”一声惨叫,显示着她已经到外面了,并且“安然”落地。
靳衍痕大叫一声,“曲凝双,你没事吧?”
“没事!”外面的声音中气十足,方如辉已经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楼辰嘴角不自觉的微扬,她能想象围墙外,曲凝双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大声回应的样子。曲凝双或许真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捕快,虽然不够敏锐,但却还算聪明,还能勇于探索,精神可嘉!
看到曲凝双真的从那个小得不可思议的缺口里跑出去了,陆齐无比激动,连声音都不知觉大了几分,“果然能从这里出去!惊鸿剑上的土已经查证确实和发现夜行衣湖边的土一样,经过比对,惊鸿剑和死者致命伤的长度、刀口的契合度都一致。可见惊鸿剑就是凶器。凶器出现在天一阁,必定是凶手带回来的,那段时间只有紫苏在天一阁,天窗大小也正适合女子,一切证据都指向紫苏就是凶手!”
查了这么久的案子,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阿七也很激动,但是一想到这么多天了,都没找到靳家的人,又有些泄气,叹道:“可惜现在紫苏和靳家的人一起失踪了。”
“这好办啊。”
靳衍痕半靠在一个货架上,那副痞痞的样子,一点也不想捕快。
待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笑道:“疑犯失踪了,自然是要通缉她咯,一定要全城通缉,人尽皆知最好。”
众人恍然,对啊!
紫苏可是涉嫌杀害的马婆婆的凶手,而马婆婆可是马长老的妹妹。若是马长老看到通缉令不知会如何呢?
若是紫苏真的是凶手,怕也是换乱不已了吧,她若是逃出靳家又会去哪里呢?
楼曦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懒散痞气的男子,修长的食指不自觉的在腿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靳衍痕…… 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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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舅子的考验(下)
第一百三十章 大舅子好坏
刑部的动作不慢,下午才确定凶手是紫苏,次日傍晚,京都各处就张贴了紫苏的通缉令,还附带了画像。( )虽然通缉令上并未写清楚是哪个案子,但点出了凶案时间和地点,知情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马婆婆被杀一案。
这通缉令张贴的十分密集,不仅四个城门和闹市张贴上了,各个酒楼客栈也都分到了一张,泰和楼自然也没有落下。
接下来,就是等着看各方反应了。
靳衍痕不知道身为凶手的紫苏此刻是否紧张忐忑,反正他是很紧张就对了。因为晚饭过后,明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房里,说他家公子有请。
靳衍痕动了动胳膊,牵动背后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跟着明走出房门,他忍不住问道:“明,你家公子武功如何?”
明头也没回,低沉的声音带着可疑的笑意,回道:“揍你绰绰有余。”
“……”
傅府给楼曦安排的,是一处极适合赏雪的院子。两层的小楼并不算高,但因为周围都没有小院,站在二楼视线还算开阔,能将府内大半的美景尽收眼底。可惜现在天已经黑透了,什么也看不到。
靳衍痕一进门,就看到楼曦居然在回廊上等他,而且还是坐在回廊之上。他身上的锦袍早已经换下来了,穿着一身墨青色的袍子,依旧不失贵气。
看到靳衍痕进来,楼曦对他笑了笑,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坐。”
好在靳衍痕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自然的在回廊上坐了下来。面对大舅子,靳衍痕心情忐忑的同时,还有一种诡异的兴奋,接下来大舅子是不是就要教训他一顿了,让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或者用银票砸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对了,辰儿上次给他的荷包,他还没数里面有多少银票呢,看厚度估计有几千两吧,那楼曦出手会不会砸个几万两?到时他要怎么拒绝才显得威武霸气些呢?话又说回来,他……值几万两吗?
就在靳衍痕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狂奔千里的时候,楼曦那悦耳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喝茶还是喝酒?”
靳衍痕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喝茶吧,喝酒我怕一会你不冷静。”
他现在还浑身是伤呢,万一待会一言不合再加上酒劲上头,他会被揍死吧。
楼曦微微挑了挑眉,点了点头,说道:“嗯,喝酒吧铁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袭。”
“……”
酒很快就呈上来了,白瓷酒壶上绘了两枝红梅,非常清雅。酒倒出来,在白瓷杯的反衬下,透着微红的色泽,闻起来酒香醇厚,很是诱人。
靳衍痕想着反正待会都逃不掉一顿揍,还不如痛快喝一场。于是在楼曦递给酒杯的时候,爽快地接过,大口喝了起来。
这酒很特别,入口时清淡无味,咽下去之后,却辛辣无比,比烧刀子还过瘾。整个胃都像要烧起来似的,待这股灼热过后,便感觉到口中似有梅花的香味,久久不散。
好特别的酒,靳衍痕忍不住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楼曦看着他灌下第二杯之后,眼眸中流光一闪而过,轻抿了一口杯中之酒,笑道:“两年前我也在冬日的时候,跑来燎越看过雪景。可惜当时要赶回家过年,没到京都,也没赶上雪最大的时候。不过我那时是偷偷摸摸小心谨慎着进出燎越的,可没阿辰闹出的动静大。”
靳衍痕斟第三杯酒的手一顿,敢情楼家的兄妹,就没一个消停的!
楼曦的声音很特别,明明音质没有不同,但却能在他想要让你觉得温柔的时候温润如玉,想要让你觉得惊惧的时候清冽如冰,而此刻,他的声音里竟透着几分调笑。热门
靳衍痕抬眼看去,只见楼曦一手执酒杯,盘腿坐于木阶之上,垂眸品酒,整个人透着风雅的贵气。和靳衍痕一身素衣长袍,一手拿酒壶,一手执酒杯,懒散地靠在柱子上的模样相比,两人根本不像是应该同处一室的人。
靳衍痕相信,若不是因为楼辰,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楼曦这样贵气天成的人坐在一起喝酒。
喝了几杯酒,靳衍痕忽然发现刚刚坐下时的紧张和兴奋,奇异的消散了不少。
楼曦侧过头看他,倒像是和朋友聊天般随意地笑道:“这次是阿辰第一次独自一人离家,想不到她会跑这么远,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之后又怎么会来京都?”
靳衍痕觉得楼曦今晚很奇怪,看他的眼神和前两日有些不同了,少了敌意和意味深长,变得温和了不少。靳衍痕心中的警惕可是一分不减,飞快思索片刻,避重就轻地答道:“我那时正在捉拿疑犯,那不长眼的犯人竟抓了辰儿做人质。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猜到了,犯人不但没能顺利逃脱,还被抓了个正着。因为辰儿的医术好,我朋友方如辉就请她在镇上的医馆挂诊几日,辰儿心善,答应了。村民救了一名重伤的男子来医馆救治,这男子是晓剑山庄的少庄主,手里拿着一把‘止戈’剑。被陵水盟的人一路追杀到洛水镇,后来陵水盟的人还是把剑抢走了,我和辰儿在去追查的时候,正好和他们遇上了,剑没夺回来,我还不小心中毒了。辰儿为了帮我找解药,我们就一起去了杏林阁,之后又经历了些事情,我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我想到京都找出当年追杀父母凶手,辰儿就陪我来了。”
楼辰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楼曦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么问,只不过是想听听靳衍痕怎么说。见他只说自己“不小心”,没有拿中毒是因为救阿辰这件事来博取他的好感,还将阿辰来京都的原因都归咎在自己身上,楼曦心里很满意。但是听他语句中处处透着阿辰对他很好的意思,楼曦又不舒服了。
这般纠结的心情之下,楼曦差点控制不住说出泛酸的话来,“阿辰性子比较冷,不怎么喜欢说话,她在京都的时候,几乎没什么朋友。第一次与人经历了这么多事,难怪她对你另眼相看。你性格豪爽,待人真诚,查案的本事也不错。阿辰既然喜欢你,你肯定是优秀的,但是……”
靳衍痕抓着酒杯的手一紧,果然有但是!
靳衍痕屏住呼吸听下去,就听到那温润的嗓音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并不适合阿辰美利坚大帝。”
这说法倒是客气,比他预想中的温和太多了,靳衍痕也不急着反驳,问道:“为什么?我哪里不适合?”
低头又轻抿了一口酒,楼曦脸色的表情,忽然沉重了许多,“你和阿辰相处也有好几个月了,应该发现她记忆力特别好了吧。”
靳衍痕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楼曦要说他和辰儿家世背景,成长环境都不同,门不当户不对什么的呢,万万没想到,楼曦会扯到记忆力上。
靳衍痕看不透他的意思,只能顺着回道:“我知道,她确实很厉害。”
“不,你不知道。”楼曦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阿辰和别人是不同的。她不是简单的记性好,也并非一句过目不忘就能概括的。你听过一个词吗?”
靳衍痕盯着楼曦,呼吸一滞,他觉得楼曦接下来要说的话,能让更深刻的了解辰儿。
楼曦语气沉重地说出四个字,“生而记事。”
“?”
什么……
靳衍痕有些懵,这么叫做生而记事?
楼曦不再看他,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她记得所有的事,就算是婴孩时候的记忆,她都不会忘记。她的记忆是永不会褪色的,就算想忘记,也忘不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幸福、快乐的事,她记得;那些悲伤、痛苦的事,她也永远忘不了。”
回廊上的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台阶上点点雪花,沉沉浮浮,耳朵里听着楼曦用那清冽的声音平静地说着话,靳衍痕却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想起楼辰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心也如同雪花般沉浮不定,良久,他好似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就是她性格清冷,不喜言语,仿佛超然物外的原因?”
“阿辰小时候,姑姑从外面抱回来一只流浪猫,阿辰很喜欢,总是想和它玩。那只流浪猫也喜欢让阿辰抱着它,小猫长得很快,阿辰又一直进行精心喂养,不过才半年,它就长得又肥又大,还不到五岁的阿辰抱它走一会就气喘吁吁。有一天猫跑到相府门口去玩,天黑了阿辰想要抱它回府,小猫贪玩不肯,不停地挣扎。阿辰年纪小,抱不住,小猫就从她怀里跳下来了。没想到这么巧,当时正好有一辆马车跑过,小猫就在阿辰面前被碾死了。从那以后,她几乎天天做噩梦,母亲用了各种方法也没有办法治好,那些年,她只要一看到猫,脸色立刻就会变得苍白。”
“阿辰七岁那年,北齐郡王来穹岳朝拜,带了小女儿一块来。那小姑娘比阿辰大两岁,笑起来很甜,性格也很大方。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巧手,能把棕榈叶、麦秸杆编成好多可爱的小动物,什么小蚂蚱,小蝴蝶,小兔子什么的。阿辰觉得有趣,就和她学,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那小姑娘回去前和阿辰约定,每年北齐进贡的使者来穹岳的时候,就给阿辰带一只她新学会编的小动物来,送给阿辰。头两年的时候,确实每年都有使者送来小礼物,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而阿辰每年,都会在北齐使者进京的那日,在驿馆等着,一等就是一天。直到三年前,小郡主嫁给了北齐肃亲王,阿辰让人带去了礼物,那小郡主才想起来,自己儿时在穹岳还交过一个朋友。”
“阿辰八岁的时候……”
楼曦也不管靳衍痕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着话。
靳衍痕静静地听着,这就是她小时候发生的事吗?酒一口一口地往下灌,只是喝到后面,那原本还能烧灼整个胸腔的热度,也抵不过心口的冰凉和疼痛。记得原来竟也是这么痛苦的事。
“任何她看过的东西,经历过的事,就好像是一幅画,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永不消减。过目不忘,多么惊人的能力,若是可以选择,我希望她没有这样的能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