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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这女子神情奇异,就知道肯定事有蹊跷,她又是跟着庄逐言一起的,众人更是感受到了其中隐含的猫腻,一个个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庄逐言给了楚时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楚时把夏冰儿退出来的时机刚刚好,刘大人置身事外旁观看戏太久了,也该让他露露脸才是。
庄逐言好似安抚似的拍了拍夏冰儿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才叹了口气,对着一头汗的刘宇书笑道:“之前只介绍了夏姑娘的名字,倒是忘了介绍夏姑娘的身份了,说起来,夏姑娘的父亲可是刘大人的旧识。”
刘宇书眼角微微一抽,心下一惊有了猜测,脸上仍是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夏冰儿,问道:“哦?不知令尊是?”
夏冰儿又瞪了男子一眼,才抬起头,朝着刘宇书行礼,回道:“家父环山镇知县,夏询。”
刘宇书故作恍然,连连点头,“哦,原来是夏询啊。”
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算是看明白了,从楼公子带着三人来到翡城开始,就已经在布局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局到底是针对谁,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卷进了什么争斗之中!此刻,朝堂局势、各大世家的利益纠葛、派系纷争立刻在刘宇书脑子里飞快的铺陈开来,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站多了队,同时还不往一心二用,顺着庄逐言的意思问下去,“夏姑娘为何说他们说谎呢?”
夏冰儿义愤填膺地指着男子,说道:“我爹这几个月来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让人私占矿洞,打造兵器,还卖给他们?分明是这些人与别的什么人勾结,陷害我爹爹!”
刘宇书心下一惊,故作惊讶地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询居然昏迷了?刘宇书刚才听说事情发生在环山镇心里惊讶不已,他对夏询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就是因为这人完全是一个榆木脑袋,死板又固执,只想做个好官清官,完全不懂变通,他怎么可能私占了矿洞还造兵器贩卖。现在总算知道原有了,原来已经有人接管环山镇!
等等,环山镇属梅城管辖,安阳侯就定居在梅城,而且正是安阳侯前一天到翡城,楼公子第二日就到了,难道……
刘宇书的手微微发抖,此时居然还牵扯到西瑜国,是安阳侯有异心,还是皇上仍是容不下齐家?
庄逐言并不知道刘宇书已经自动自发的分析了那么多,看他脸色煞白,就知道他的心神已经极度惶恐了,立刻顺势说道:“如此看来,此案倒是扑朔迷离了。刘大人应该将这些人收押,立刻赶往环山镇,找出夏知县,封锁铁矿洞,并将私造兵器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再好好审问才是。”
“不妥!”还没能刘宇书回过神来,齐沪立刻出声反驳道:“环山
刻出声反驳道:“环山镇属于梅城管辖,此事还是交给梅城宋大人处理为好,不如本候将事情始末写于信中,快马加鞭送到宋大人手中,让他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虽然早就已经安排好,最后都会嫁祸到庄煜头上,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暴露也无所谓,给他十日,他定能将一切收拾地妥妥帖帖,但是若是刘宇书此刻就派人前去,控制住了环山镇和矿洞,陈德樟肯定被打得措手不及,难免露出破绽。
齐沪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庄煜费尽周折将人全聚在这里,是打的这个主意!
若是只有庄煜一个人,他倒没什么好怕的,坏就坏在,还有苏之函,更糟糕的是,楼辰也在,只要她站在庄逐言那一边,就算他揭穿庄逐言的身份也没有用!
楼家!又是楼家!
齐沪恨得牙痒痒。
刘宇书本就不愿淌这浑水,能有机会逃脱自然是求之不得,听了齐沪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
庄逐言也不管齐沪如何疾言厉色,刘宇书如何推诿狡猾,只不慌不忙地说道:“刚才跑了三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回去通风报信。这书信传递,没有个三五日,怕是到不了宋大人手上,若是错过时机,让那幕后贼人得了消息,导致矿洞被毁,夏知县失踪,这足以震动圣听的大案子,怕是要变成无头公案了。到时皇上问起来,我也只能据实已告了。”
庄逐言冷眼看着刘宇书,不轻不重地问道:“刘大人以为呢?”
刘宇书早已是一头汗,此刻更是浑身打哆嗦,暗骂自己糊涂,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啊!他可是楼曦,不说楼相是皇上最为倚重的朝臣,楼夫人可是清妃娘娘的亲姐姐,这样算起来,楼曦还是皇上的外甥。这些年来,都城里甚至有传言说皇上痛爱楼曦更甚太子。刘宇书越想心越惊,今日若他敢推诿,楼曦只要在皇上面前说他一句玩忽职守渎职不恭,别说头顶的乌纱帽了,他的小命只怕都保不住!
神色一凛,刘宇书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严查!必须严查!下官立刻派府衙中的官差和驻守翡城的一百兵将,即刻赶往环山镇。”
庄逐言终于满意了,点了点头,笑道:“好,很好!”
一切已成定局。
齐沪心猛然一沉。
苏之函双手环在胸前,不发一语地站在一旁,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他觉得自己今日看了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啧啧,真是精彩。
心下赞叹着,苏之函眼角微抬,同时将安阳侯和云家兄妹的神色尽收眼底,似乎……让他发现了些颇为有趣的事情。
这批兵器的买主,或许真的不是二皇子庄煜?
燕甯也一直默默地看着庄逐言,阳光下,那人一身白衣立与人群之中,清越卓然。她忽然觉得,此刻的庄逐言与往日所见的他略有不同,言辞不见得多犀利,却是步步为营运筹帷幄,果然每一个出类拔萃光芒万丈的人都是披荆斩棘中走出来的。既然有角逐皇位之心,又选择了那条荆棘之路,确实应当如此!
看着看着,燕甯轻咳一声,默默别开眼,还是继续赏桂花吧,习武之人,心跳过快不是好事!对,就是这样!
不管别人怎么想,包括庄逐言在内的西瑜众人,都觉得背后湿漉漉的,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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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护着你
第三十八章护着你
看着看着,燕甯轻咳一声,默默别开眼,还是继续赏桂花吧,习武之人,心跳过快不是好事!对,就是这样!
不管别人怎么想,包括庄逐言在内的西瑜众人,都觉得背后湿漉漉的,出了一身冷汗。
刘宇书绝对是聪明人,一开始他确实是不想趟浑水,最好是能活稀泥置身之外,但现在既然已经被拖下水了,选择站在楼家这边,他自然要把事情办得漂亮些,其实如果通过这件事能傍上楼家,那可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想清楚这些,刘宇书心中大定,立刻向庄逐言承诺,两个时辰之后,就能调派好人手,前往环山镇。
刘宇书带着儿子火急火燎地走了,齐沪阴着一张脸,也准备离开,却被庄逐言拦住了去路。
“侯爷这么急,是准备干什么去?”
齐沪肤色本就苍白,此刻他心中正憋着一口浊气,脸色竟有些泛青,冷冷地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更显阴鸷,“与你有何干系?难不成,你还想拦住本侯的路不成?”
庄逐言风光霁月地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没看到齐沪阴狠的目光,好声好气地劝道:“私贩兵器事关重大,若有人走漏了风声那便糟了,侯爷暂时还是不要离开为好,起码在刘大人派人前往环山镇之前不要离开,这样才不会背上不必要的罪名。”
此刻的庄逐言,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温润如玉的意思,但这副模样落在齐沪的眼里,就是得意洋洋,就是耀武扬威,心中那口气堵在胸口越发的难受,齐沪阴森森地说道:“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得意忘形了。”
齐沪明显是在威胁庄逐言,西瑜二皇子的身份一旦曝光,第一个跟他过不去的,就是苏之函。
两人相隔不到一丈,阴鸷狠辣的眼对上深邃冰冷的眸,庄逐言没有显露出一丝惧色。
其实他并不怎么担心齐沪会揭穿他的身份,齐沪根本拿不出证据证明,他就是庄煜。云家兄妹是不可能作他的证人的,不然兄妹俩要如何解释,不去与他们一路同行的苏都尉揭穿庄逐言西瑜二皇子的身份,偏偏要去和“素无交集”的安阳侯透露实情?
齐沪没有证据,而他却有燕甯。
只要有燕甯在,他就能继续批着楼曦的皮,就算现在云家兄妹跳出来说他就是庄煜,他也有办法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庄逐言老神在在,等着看齐沪接下来要怎么做,却惊奇地看到那如火一般的身影竟出现在眼前,她甚至一步步走想齐沪,将他挡在了身后,比一般女子低沉的清悦嗓音也冷冷地响起,带着逼人的锐气,“安阳侯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期然对上一双清正幽深的黑眸,齐沪心头一怔,他对楼家的人始终心存忌惮,语气倒是客气了几分,“没什么意思,姑娘不必动怒,本侯不过提醒一下‘楼’公子而已,毕竟他在穹岳可没有官职,翡城也不是他的地界。”齐沪刻意加重了“楼”这个字,警告的意味深重,不仅是警告庄逐言,同时也是在警告燕甯,让她莫要任性,以免将楼家也拖下水。
燕甯静静地听完齐沪的话,只觉得可笑万分。当年齐家家主身为帝师,又有从龙之功,先帝破例赐封其为异姓王,高官厚禄,圣宠不衰。到了她爹登基之后,安国公齐广自请致仕,迁居梅城,爹爹念其知情识趣,虽收回其权柄,但仍赏其食邑三千,对齐家也算不薄,现如今倒是养出一头贪狼来了。
今日种种她看到分明,私贩兵器之事,就算不是齐沪主使,他也绝对逃脱干系。此等乱臣贼子,居然还敢来警告她?燕甯心中蓦然生出一股子怒气,而惹她生气的人,自然要承受她的怒火。
“安阳侯也只是个世袭的闲散侯爷,亦无官职在身,也当谨记自己的身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翡城,从始至终都是‘燕’家的地界,尔等也只是‘燕’家的臣民,安阳侯张口闭口说的都是‘地界’,那么依你看,哪里又是你的地界?梅城吗?还是你想重回焕阳城?!”
燕甯的嗓音本就异于常人,当她义正言辞地说话时,那语调也与旁人不同,她从不大声吼叫,厉声呵斥,那仿佛没有什么起伏的句子,却总像一把把重锤,一下下狠狠地砸进耳朵里,直入心间。听得人耳膜发震,心跳如雷。
“你!”齐沪瞪大眼睛,竟是一句话也说回不上来,万万没想到,他竟有一日,被一名女子激得心神动荡,口不能言。
众人听得大气都不敢喘了,苏之函盯着前面那一男一女,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暗暗称奇,原来楼家兄妹,厉害的居然是妹妹?!看把哥哥护得都好!
远在焕阳城的楼曦摸了摸莫名发凉的后颈,轻轻叹道,果然快到深秋了,天气凉了。
楚时和归云几人心里激动万分,公主殿下主动护住他们家公子,这绝对是有好感!啧啧啧,太霸气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哦不对,是蓝颜,别管什么颜了,公主殿下将“备受委屈”、“楚楚可怜”的白衣公子牢牢地护在身后,这画面真的,太美了……
然而被人如此霸气的护在身后的庄逐言,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是应该欣喜还是憋屈,总之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
这短暂的寂静已足够齐沪平复心情,他原本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言辞犀利尚且不谈,那遣词用句,丝毫不像一个臣女说的,那姿态,怕是比皇家公主还要跋扈几分。看来传闻果然不假,楼家深受圣宠,就连女儿都养得如此傲慢霸道,他行事要再小心些才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到一点证据。
齐沪摆摆手,摆出一副不与小姑娘计较的姿态,说道:“罢了,本侯也不走了,一会就跟着你们一起前往环山镇,省的有人又给本候加些莫须有的罪名。本侯倒要看看,楼公子是如何破这桩奇案!”说完,齐沪又看向不远处的苏之函,问道:“不知苏都尉有何打算?”
苏之函故意沉吟片刻,才朗声回道:“这事与西瑜有关,本将也甚是好奇,好在环山镇离翡城也不算远,本将也随各位去探个究竟。”
为难地看了一眼脸色还是一片惨白的云家兄妹俩,苏之函问道:“郡王和郡主是打算一同前往还是就在翡城休息,赏赏美景,等本将回来再护送两位前往焕阳城?”
云杭根本没搞清楚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只知道一切都仿佛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心慌意乱之下,只想着躲得远远的便不会受到牵连,急忙回道:“我、我们还是留着……”
云杭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才说了一半,就被云瑶蓦然打断,“我们是西瑜人,这案子竟牵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