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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手？”林烟笑得灿烂，满是血丝的牙齿暴露出来，让章雨萱觉得很是恐怖。
章雨萱下意识乱指了一下，林烟就将面露痛苦之色的钢管男手上胶纸解开，然后跪在他胸膛靠近脖子的地方，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看我为你报仇！”林烟张狂一笑，将钢管男的手强行拉出来，按在地上，然后另一手举起钢管，就对着他手掌猛砸下去！
“呕！”钢管男叫不出声，只喉咙咯咯作响，脸上青筋迸发出来，双眼也往外鼓，痛得他呼吸都停止下来。
“啊！”章雨萱低呼了一声。
林烟在钢管男耳边小声道：“告诉你，折磨人，不是你们这样的！”说完，继续用钢管猛砸他手掌，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死！死！死！死！”每砸一下，林烟都低吼一个“死”字。看着钢管男的手掌被钢管砸得血肉模糊，骨头粉碎，林烟忽然生起一种变态的享受。
“叫你用钢管打晕我，叫你在我面前强。奸人，叫你来对付我，叫你……”林烟恨恨地吐了口口水，看着已经再次痛晕过去的钢管男，然后站起来，瞄了瞄他的脊骨，然后对脸色惨白的章雨萱说道：“我听人说，一个人只要脊椎粉碎性骨折，就一辈子瘫痪，是吧！”
章雨萱脸色更加白了，只觉得恶心想吐，忙道：“不要啊，太残忍了！”
“你觉得我很不人道？”林烟笑道。
章雨萱点了点头，可一看他样子，却又连忙摇头。
“你们女人啊！”林烟摇头一笑，道，“难道你忘了，他刚才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我有几分蛮力，突然挣脱了。你试想一下，他会怎么对你？他会将你的衣服全部扒光，在你身上乱摸乱亲，然后……”
“啊，不要说了！”章雨萱捂住耳朵，惊恐地后退。
“你来打吧，为了你自己，报仇！”林烟走到章雨萱面前，将血淋淋的钢管递给她。
章雨萱只退，不敢接。
林烟继续用一种邪恶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除了他，这里还有六个，不对，外面还拖进来一个，七个人！如果我刚才没有挣脱，没有打赢他们，他们七个，会放过你？他们会一个一个地让你置身于地狱之中，到时候，你就会不这么仁慈了！”
“难道别人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就要对别人怎么样吗？”章雨萱小声道。
“当然了！”林烟咬牙切齿道。
回想起最开始被刘易堵在厕所里打，一直到现在，林烟无辜地被一次一次地挑衅，追打……林烟真的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
“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欺负过别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负我呢？以前是刘易，后来刘易失踪了，就怪在我头上，把我抓进警察局，让我在学校名声丢尽。现在，因为刘易的失踪，我差点被他们活活打死，你呢，也被无辜地卷进来，被他们差点侮辱。我承认，刚才那裸。体的书是我在偷看，可是我只是好奇地看一看，这是正常男人都忍不住的！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强。奸一个女人。这人，太可恨了，我只让他残废，难道不对吗？你想一下，他以前，像对付你这样，对付了多少人？以后呢？还有多少无辜的人要被他们这样折磨？我觉得，我现在是在替天行道，警察的法律，我觉得太远，自己亲手报仇，才是最好的办法！拿着，去报仇！去打他！”林烟在章雨萱耳朵边上低声蛊惑道。
章雨萱一阵茫然，下意识接过林烟手里的钢管，一种冲动越来越剧烈，那就是，过去，打他，打他！
章雨萱回忆起刚才那一幕，无论她如何努力，他要脱她的衣服，他要脱她的裤子……如果，一切按照这样的轨迹运转下去，那……太可怕了！
所以，章雨萱神色骤然狰狞了一下，冲上去，对着钢管男后背就打了下去！
“好！”林烟大为赞赏地走过去，在章雨萱背上轻拍了一下，继续蛊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解气了很多，打下去会不会觉得很爽很舒服？再来啊！”
章雨萱只觉得心里的恐惧顿时消减了许多，见林烟用鼓励的眼神望着自己，也就一咬牙，继续对着死鱼一般的钢管男乱打。
林烟见状，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蛊惑心灵本就受到极大伤害的章雨萱，就连林烟自己也都觉得有些可耻。但是，这样，一能阻止章雨萱事后告发自己——这样对待一个“俘虏”，无论从道德上还是法律上，林烟都处于劣势——只要章雨萱和林烟做了同样的事情，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绝对不会去告发自己。二也是为章雨萱好，这样发泄一通之后，章雨萱也能很快地调整到正常状态。这虽然没有依据，但林烟觉得这样是对的，就应该这样去做。
章雨萱平时明显不怎么锻炼，打了几下，力就小了许多。林烟见状，也没想着占她便宜，只想着帮忙，就这么凑上去，从后面环住章雨萱的腰，将她手握住，轻笑道：“我帮你！”
章雨萱一时间也没察觉到他们的姿势不妥，反而松口气地说道：“好啊好啊你来好了！”
于是，大部分的力都在林烟手上，两人一起对着钢管男的后背又是一棒一棒地砸下。
“呀，他好像吐血了耶！”
“没事！没那么容易死的。”
“嗯，打了这么多下，应该断了吧？”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保险起见，再打几下吧！”
“……”
林烟想着万一这些家伙好了之后报复怎么办？于是又一发狠，将他们所有人手脚架起来，通通打断了之后，才带着心有余悸的章雨萱拉开了卷叶门。
本来林烟对那把手枪很冲动的，可是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放弃了将那东西带走。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站在外面，夜风一刮，章雨萱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扶着公路旁边的路灯，忽然喉咙一痒，伏下去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林烟见她吐了，不知怎么搞的，也一阵恶心，噗的一口，将下午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见林烟呕吐，章雨萱明显开心了许多，认为林烟还是有人性的，不然不会吐。
看到自己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章雨萱又是狼狈不堪，林烟想到自己身上身无分文，便道：“你等我一下！”然后冲回去，再那些人兜里找到钱包，将里面的现金毫不客气地全部收刮，又找了一件稍微干净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遮住血迹。想了想，林烟又在外面找到一罐机油和打火机，将他们钱包和银行卡身份证之类的全部烧了。
等到火完全熄灭后，林烟才带着好奇跟进来的章雨萱再次出去，顺着公路，往一方向缓步走去。
目前还没有车，林烟和章雨萱都不认识这里的路，只好步行了。
章雨萱亲眼看到林烟拿他们的钱，心里不解，也就躲在他身后避风的同时，说道：“你怎么拿他们钱啊？”
林烟原本看有无过往车辆的脑袋一僵，然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看不起我？”
“不是，不是！”章雨萱慌忙摇头。
“你不要害怕，我只对想害死我的人才那么变态的！”林烟笑了笑，道，“对一般人，我都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学生，很温柔的！”
“哦。”章雨萱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林烟继续道：“我拿他们钱，说实在的，确实是贪心。因为我穷，所以对钱很执迷。你家有钱吗？”
章雨萱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我爸开了一家公司，搞金融的。”
“那就是有钱了！”林烟点点头，道，“我要是有个老板爸爸，也就看不起他们的钱了！可是，我爸爸连建筑工人都算不上。”
章雨萱不语，只暗暗转换一下身份考虑，也就对林烟的做法释然了。
第二十一章 湿了
见章雨萱理解，林烟反而为自己开脱起来：“再说了，我拿他们的钱，也是为了等一下搭车，我自己身上，根本没钱。而且，我们的衣服都坏了，你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我还得给你买一件衣服，免得你回去被怀疑——对了，今天的事情，你回家后准备怎么说？”
“当然是说实话了！”章雨萱不假思索道。
林烟一笑，道：“说实话，然后你爸爸报警，到刚才那里调查，然后看到那伙人手脚全断？最终查明，是我干的，让我坐牢？”
“是他们绑架的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坐牢？”章雨萱瞪大眼睛。
“我虽然不懂法律，但凭直觉我也能猜到，我刚才的做法是犯法的。就算不犯法也是违法！我们普通老百姓，不管怎样，打人，虐待，都是不对的！”林烟笑道，“而且，直到现在，刘易的失踪，警察都一直在怀疑我。要是他们知道，我一个人能打赢八个，还能夺下他们手里的枪，那不就更怀疑我了？据说警察们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在办案啊！要是他们查不出，拿我顶罪，我不就完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你总知道吧！所以，我希望我在给你买一套一样的衣服之后，你回家随便撒个谎，可以不？”
“那好吧！”章雨萱没个主意，只好点头。忽然又道：“我们这样将他们扔在里面，他们不会流血过多而死吧！”
“应该不会吧，我又没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口子，只是打断了骨头而已！残废是肯定的，但死应该不会！再说我们走的时候，也解开了他们。他们醒过来之后，会打电话叫人的！”林烟不确定地说道。
“这样就好！”章雨萱放松下来，只觉得更冷了。
林烟有心将自己身上衣服给她穿，可是自己里面衣服全是血，也就算了，只试探性问道：“喂，你冷的话，我可以抱着你，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哦！”
章雨萱脸上一红，摇头道：“不用了！”想到刚才自己被钢管男扯衣服乱叫的狼狈模样有被林烟全部看到，脸色为之发烫。
林烟见她摇头，也就不好勉强，以免被当成色狼。
既然要保密，章雨萱也不好叫她老爸的司机来接她，而且，她居然不用手机。
终于，有一辆的士在林烟的千呼万唤中开了过来。
因为这地方比较僻静，司机狐疑地看了林烟和章雨萱好久，才同意让他们搭车。
林烟紧了紧身上衣服，没让血迹露出来，不然，估计这司机肯定会逃跑。
幸好林烟身上被刀砍的地方不深，而且因为那符咒中神秘金光的缘故，早就止血。所以，林烟身上，只是痛，还有就是疲惫，倒是不用去医院。
坐上车后，林烟只觉得更加疲惫，这肯定与刚才忽然“小宇宙爆发”有关，因此，林烟摇摇晃晃几下后，也就靠在章雨萱肩膀上，睡着了。
起初章雨萱还吓了一跳，以为林烟要占她便宜，可一听到他沉沉的呼吸，也就放松下来。
没想到就去看了一会儿书，跟一个学校的林烟打了个招呼，结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此，章雨萱又无奈又害怕，又觉得十分刺激。
“看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道理是对的啊！”章雨萱暗自得出结论，偷看林烟的侧脸，只觉得他呼吸打在自己侧面，有些痒痒的。
终于到了市区，章雨萱推醒林烟，然后在司机暧昧的眼神下，林烟扔了一百块钱，也不要他找，带着章雨萱下了车。
到一家有换衣室的服装店，林烟为章雨萱选了一件内衣和毛衣，让她去换。
至于外套，章雨萱的是名牌，这里没得卖，所幸章雨萱外套只是有点脏，没坏，穿上之后，再把头发梳一梳，也就看不出异常了。
裤子也是如此。
章雨萱却是红着脸，先买了一件胸罩，身上的那件带子断了。
林烟见状，也怪不好意思的，同时很邪恶地记下了她的尺码。
等章雨萱那边搞定之后，林烟这边，便将鞋子以外统统都换了。
幸好林烟的行头都很大众化，在几家服装店逛了之后，还真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外套和裤子！
里面的衣服有些不同也没关系，林烟自可在田清荷面前打马虎眼混过去。
换衣服的时候，林烟倒抽冷气的声音就连外面等待的章雨萱和老板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是扯动伤口的缘故。
最终，林烟成功换了衣服，将血衣全部放入黑色胶袋，没让老板看见。
林烟在八个男的身上一共搜了三千多现金，自然够用买衣服。
两人在大街上并肩走了一会儿，林烟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也就塞了几百块钱给章雨萱，说道：“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记住，千万要保密，就算我欠你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还！今天的事情，都出于我，害你受到惊吓，对不起了！”
“你还是送我回家吧！”章雨萱想了想，咬着嘴唇说道。
林烟看了看时间，为难了一下，说道：“那好吧！”
两人上车，一直开了半个多钟头，才到章雨萱所在的别墅区。
林烟望着豪华的别墅庄园，心里一阵感叹，忽然问道：“你知道刘海军吗？”
“不知道。不过我爸爸应该知道！”章雨萱摇头道。
“那你把你电话，不，把你扣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