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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没事了……可能老天也认为我不应该再傻下去了吧,我什么都没有了……”她小声地喃喃,过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有帮我联系我家里的人吗?”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对你说。”纪盛泽想,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瞒的,她怎么说都是秦家的一员,“你们家,出事了。现在你爸爸在监狱里,你妈妈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你哥应该也在那边守着她。”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看到她脸上震惊又绝望的表情时,他有点愧疚。
“不过,总会过去的……你不要太伤心。现在你已经是个正常人了,你也可以做很多事情。”纪盛泽看她可怜,忍不住安慰她。
“他们都不要我了……”她一只手攥着被角,将头埋在被子里,低低地抽泣着。
她很懦弱,这一点是事实,因为她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根本没有经过事儿,这一次被打击成这样,纪盛泽也理解。
他帮她联系到了秦远,让秦远来这边接她。然后自己出去给她买了点吃的。他就当是送佛送到西了,反正这么多天的时间都浪费了,也不差这么点儿。
秦远赶来的时候,秦然立马就哭了,抱着他哭得很凶,而秦远,除了安慰她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到。如果是从前,她被成陵川欺负了,他有一千种方法可以教训他,可如今,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秦远,秦家也不是以前那个秦家了。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成陵川而没有从中阻拦。他的妹妹那么单纯,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害,而成陵川那个畜生,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还好,她现在是一个正常人了,虽然没有上过学,不识字,但是她的智力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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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和朋友们借了钱,将她送到了一个培训班,学汉字,学英语。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这座城市不算很大,她的生命里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成陵川这个人。也对,她现在住在危房里,这个地方,他怕是来都没有来过。
她虽然正常了,可那些屈‘辱的记忆还在,那时候她真的是傻啊,什么都不懂,她以前还很天真地认为他和她上‘床就是喜欢她爱她的表现,可是现在想想,他大概就是把她当成一个玩具了吧,需要泄‘欲的时候就来找她。
怪不得他以前总是对她阴晴不定的,她现在都懂了。恢复正常的这段日子,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梦里的他还是那么残忍,一点余地都没有给她留。她想,他肯定特别讨厌她吧,听说他当初和自己结婚的时候,是有女朋友的……是她拆散了他们吗?
日子一天天地过,秦远现在每天在外边跑业务谈合作,她什么都帮不上,只能拼命地学习,等学到东西了,她最起码能帮他打打下手。
可是她很笨,即使是恢复了正常,她都没有办法用和别人一样快的速度记住一个单词,短短的一个,有时候她要记十几分钟才可以。
这天晚上,她正在老旧的台灯下背单词的时候,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十分小心地说了一句“你好”。
“你哥哥有点喝多了,要不要出来接一下他?”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醇而有力。
“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秦然也着急了,她现在和大哥还有妈妈相依为命,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他们两个人。
“xx路23号。”那边的男人说,“你不用着急,我就是看他吐了才打电话的。”
“我现在就过去,谢谢你。”她挂了电话,将手机揣到兜里,然后拿了家里仅有的两百块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巷子口才打了车,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出租车,和司机说了地址之后,她还总怕司机把她拐卖,所以一直都紧盯着外面。
到了目的地之后,司机说要七十三块钱,她递了一张一百上去,司机找了她二十七块,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也没功夫计较这些,她赶紧走进去寻找秦远,和服务员打听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他们在的包厢。
秦远吐完,之后意识清醒了很多,他看到秦然过来,立马就惊讶了,有些责怪地问她,“谁让你过来的?”
他不太想让她看到自己谈生意时候的样子,也不想让她看清楚这个世界的黑暗和现实,所以即使是他们秦家大不如从前,他也想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她,这是他作为兄长的一份责任。
周寅笑了笑,说道,“电话是我打的,看你喝多了,喊个你家里的人来照应一下你。”
听到这个声音,秦然才注意到对面的男人,他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书卷气很浓,像她的老师一样,还很亲切。她咧着嘴对他笑了一下,“你好啊。”
打招呼的词,她只会说一句你好,其他的现在还没有学到。所以每一次,无论是对谁,她都先说你好。
“你妹妹很漂亮。”周寅转过头,看着秦远说,“其实你应该好好培养她,我觉得她做公关一定不错。”
“你别胡说!我不可能让她做一点和商业沾边的事情!”秦远激动地驳斥他。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去做公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辈子将她锁在象牙塔中。
秦然在旁边愣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她现在学到的词基本都是生活中会用到的,像公关这种职业术语还没有开始学。
周寅又说,“如果你放心的话,把她交给我,我把她带回瑞士,好好培养,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定能给你一个惊喜。”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她很单纯,我不想让她沾染上市侩气。”秦远看了一眼秦然,继续对他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你呢,你愿意帮你哥分担责任吗?”周寅将目标转向了秦然。
“我愿意啊。”终于有一句她可以听懂的话了,秦然忙不迭地点头。
“如果想帮你哥,就跟我走,我可以教你很多在北京学不到的东西。”周寅说,“你到时候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
“真的吗?”秦然很明显已经被他说动了,眼神里闪烁着希望的光。
“我不顾让她跟你走。”秦远丢下这句话,便拉着秦然走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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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过后,秦然彻底心动了,她每天都在提要和周寅走的事情,最后,秦远实在惹不起她了,只能让她和周寅去了瑞士。
离开的那天,北京飘起了雪花,他才意识到,冬天真的来了。秦然和周寅送走,他在机场碰见了成陵川,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人模人样的,但是他看了就不爽。
成陵川也看见了他,上来跟他打招呼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现在还好吗?”
他还有脸问?秦远攥紧了拳头,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打完之后,他说,“你没有资格问关于她的任何问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利用完我们秦家就一脚踢开她,你他妈简直不是男人!”
“呵,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被我利用的,要怨,就怨她是个傻子。”成陵川擦了擦嘴角,冷笑着说。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觉得你会对她好。”秦远呵呵一笑,“不过现在好了,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成陵川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她出车祸了。”秦远说,“就在你和她离婚的那天,很严重的车祸,她——没救回来。”
“你他‘妈别蒙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他怎么会忘记那天她拼命追着他的车跑的场景?那个傻子……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吧?
“我他‘妈蒙你小然就能回来了吗!?”秦远哑着嗓子对他大吼。“你他‘妈爱信不信,以后都别和我们秦家扯上任何关系!”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成陵川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死了啊?死了……呵呵,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愧疚一辈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