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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值点点头,又小声嘱咐了宫女:“派个人到门口去盯着,让太后娘娘好好歇歇,别让人给搅了。”
“是。”
汪公公又往紧闭的宫门上望了一眼,朱红的门板显得沉闷厚重,他不由得张嘴打了个哈欠。
“您也一夜没合眼,如今太后娘娘正歇着,您也回去眯一会儿。”司夜的宫女很有眼力见,察言观色,觉着汪公公的脸色也不好看。
汪公公没言语,转身又出了宫永宁宫。
坤宁宫那边的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他哪敢就眯着去了?
待会儿太后一醒,头一个问起的准是这个事儿!
从永宁宫到坤宁宫,一晚上走了几趟,汪值觉得腿有些发酸。
甬道上空无一人,汪公公听着自己拖泥带水的脚步声,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这个想法在心里才升起的时候他便停住了脚步,微微抬着头眯着眼望着头上那一条快要亮起的天空仔细的想到:我是十一岁净身进宫,做了八年的杂役,伺候先帝爷十九年,又伺候了太后娘娘七年了……
这加在一起多少年啦……
这一算之后,汪值又自顾自的摇了头:“人过四十天过午,转眼我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自言自语了一番,他忽然愣住了:“好端端的,我怎么想到了这个?!”
汪公公马上低了头,双手将掌心搓热在脸上重重的揉了几把,顿时感觉精神了不少。
在皇宫这种地方,不怕你没脑子混吃等死,就怕你胡思乱想,想多了的后果便是给自己逼得没了念想,觉着活着都没意思……
汪值是宫里的老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往死胡同里想。
快步直奔坤宁宫,离着老远就看见自己留下的两名小太监站在宫门口正往他这边张望,两边的人视线对上,一名小太监顾不上规矩迎着他跑了过来:“汪总管,这宫里的娘娘晕过去了!”
“什么?”汪值脚步未停,依旧往坤宁宫方向快步而行:“说清楚点儿!”
“您才走了一会儿,就见这宫里的娘娘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没起来,还是那两个大宫女给扶起来的,小的们看了,娘娘的眼睛闭着,脸色也不好……”
小太监把见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对汪值禀报道。
“这么大的事儿就没请太医院的大夫过来瞅瞅?”汪值沉声问道。
“这宫里的娘娘可是咱万岁爷的心尖尖,又怀着龙裔,太医院的大夫们可没福气伺候,说是承平郡王爷亲自请脉呢!”
另一名小太监也凑过来说道。
汪值若有所思地往宫门大开的坤宁宫里望了望,还是决定进去问个究竟。
两名小太监说的那些事儿在宫中早就是尽人皆知的事,汪值觉得岳西之所以得宠,更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腹中的那块肉而已!
那可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子嗣,太后娘娘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这宫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是真怕了这个没名没分的女人。
进了坤宁宫的宫门,是云画出来招呼的他。
云画红着两只眼睛战战兢兢地先给汪公公行了礼,又告知宫里的主事太监去了皇极殿。
这个时候去皇极殿能有什么事儿,想必是把娘娘身子不适的事情禀告上去了……
汪值态度和蔼的安慰了云画几句才提起了昨夜的事情:“娘娘怎么大半夜的想念经呢?”
“别提了……”云画没张嘴眼泪先落了下来:“我们主子在行宫的时候身子便弱,又没得调理,现在住在宫里……”
云画瞪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在四下一扫,身子跟着哆嗦了下:“主子总是也不能寐,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稳,没法子了,才跟着万岁爷出宫去住一晚……”
“昨夜又是如此,主子就想起了太后娘娘赏赐的那部经书,这不就念了几遍么……”
“才念了那么几遍,主子就……”云画说不下去了,只剩了哭。
“原来如此。”
汪值对岳西在行宫过的日子也略有耳闻。
当年先帝驾崩之后,在行宫里还住着几位新分封的太嫔娘娘,那时还是皇贵妃的裕仁皇太后亲自下了懿旨,让‘十二监’的管事断了行宫里的一切钱粮用度任那些人自生自灭。
他还隐约记得,先帝葬入帝陵之后,皇太后还差人送了几口棺材去行宫,其中有一口是按照皇后的位份专门制作的,那就是给现在坤宁宫的这位预备的!
没吃没喝的在行宫里苦熬了几年,也难怪她现在一住进宫里就睡不安稳……
“好好伺候着吧,毕竟娘娘还怀着龙嗣,太后娘娘也是惦记着。”汪公公深思一番之后斟字酌句地说道:“有了事情不要急着往皇极殿去,先给永宁宫送给信儿,别让太后娘娘空挂念着!”
“知道了。”云画低着头听完了这番话马上应了。
毕恭毕敬地送了汪公公出去,云画亲自关了宫门并从里面落了栓,不等她回身儿,一方丝帕已经送到了面前:“快擦擦吧,瞅瞅你哭的啊,我都心疼了啊!”
接过丝帕云画先瞪了霞染一眼:“你说咱主子这心是有多大?!上柱香的功夫都能趴着睡着!这外面还有两个崽子看着呢!”
“哈哈!”霞染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简直不能自已:“咱当家的不就是这个性子,别说有两个崽子看着,就是陛下看着,也没见她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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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八号,看文的姐妹们,节日快乐!
俺个人是十分讨厌‘妇女’二字的,总觉得细品起来哪里不对劲~
作为女人,祝愿大伙永远美美的,一辈子!O(n_n)O~
☆、第七十七章 法会结束
裕仁皇太后早睡早起成了习惯,如今睡了个回笼觉却睡得浑身难受头重脚轻,万分的难受!
沉着脸在宫女的侍候下穿衣洗漱,直至发髻绾好又扑了粉点了胭脂,裕仁皇太后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打量了一番,并未看出有憔悴的模样才又换上与平日一样的表情:“汪值在外面么?”
“汪公公一直在殿外候着。”
裕仁皇太后扶着宫女的手臂起身出了寝宫,永宁宫的正殿此时门窗大开正是宫人们打扫的时候,见了她,倒是跪了一地。
常年生活的在深宫里,裕仁皇太后对于这满室的阳光颇有些不适。她马上蹙眉道:“太刺眼了。”
汪值对着几个宫女使了眼色,很快的,永宁宫的门窗又关了个严实,宫人们也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给哀家说说,神经半夜的到底是谁这么折腾。”
裕仁皇太后才坐下便开了口,而这一开口果然就是这个事儿!
汪值伸手接过宫娥手里的托盘,将一碗桃花饮亲自端到了皇太后的眼前:“启禀太后娘娘,昨儿夜里是坤宁宫的娘娘在读《心经》……”
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见的情形与裕仁皇太后讲述了一番,汪值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评论,只是说了事实。
至于主子怎么看,那是主子要操心的事,轮不到他一个太监多嘴多舌。
裕仁皇太后喝茶的姿势非常优美,右手的小指还捻了兰花指。
垂眸看着浮在茶汤上的桃花,她细细的把汪值的话听进了心里,并未即可发表意见。
过了片刻她才问道:“宫里边那些宫里的人可有动静?”
坤宁宫里的女人虽然曾经是贵为大昭的皇后,可现在她不过是跟在皇帝身边的连名分都没有的人物罢了。
这样的没了娘家支持的女人,并不值得太后娘娘多费什么心思。
几个月后,她腹中的孩儿出生,她的作用也就到了尽头,那时候再想揉圆搓扁她不过是抬抬小指那么简单的事儿。
裕仁皇太后如今挂念的还是后宫里那些娘家势利盘根错节的太妃太嫔们。在她看来,那些人才是能兴起风浪的妖魔,片刻都不能小觑了!
“没有。”汪值很快的摇了头。
慢条斯理地喝了半盏桃花饮,裕仁皇太后还是很想再和几口,可她已经放下了茶盏。
作为明家长房嫡女,她从小受的教育甚至比一国公主还要严苛。
不管是饮茶还是用膳,她都被告知要克制自己的食欲,只用六分便够了。
所以,裕仁皇太后从小到大几乎是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
而她也是用的这套理论管教的赢素,认为那才是贵人体面的活法。
饱食终日的人除了庸才便是废物,朝里太多这样的人了,都是她看不上眼的东西。
“那就让她接着唱。”将唇上的水渍擦净,裕仁皇太后把丝帕在手指上轻轻地缠绕着,她慢悠悠地说道:“不是唱的是心经吗,宫里的人听听也有好处。”
“只有一样儿,她若是把哀家的皇孙给唱没了,就别怪哀家心狠……”
“老奴这就过去把太后娘娘的意思说给坤宁宫的那位听听。”
太后娘娘想的很实际,岳西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夜里这一通折腾,不管她是对着谁来的,她自己的身子也是先受不了了。
不是说早晨就晕了过去么?
所以这唱经的事估摸着也就折腾一晚,既然只此一晚,她也犯不上去和岳西撕破脸。
一方面,《心经》是自己赏给岳西的,她弄出的动静虽大,可读经本身并没有错处。
另一方面……
裕仁皇太后忽然毫无征兆地笑了笑:“你不就是闹腾着想出宫吗?哀家偏就不能如了你的意!”
……
岳西在坤宁宫踏踏实实地睡到了晌午,正殿里才有了轻微的响动她便醒了过来。
赢素下了早朝连朝服都未换便直奔了坤宁宫,听说娘子还未睡醒,他才放了心。
放轻了脚步进了寝宫,他望着脸朝里躺着的那条身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那是他的妻子,是他赢素女人。
不管她在宫外是多么的强势耀眼,在宫里,她都是睡着他怀中的小女人。
摘了头上的冕冠放在桌上,又脱了外面的龙袍丢在一边,赢素掀起被角,滑进了棉被,伸臂将岳西捞进怀中,他探过头去在她裸露的脖颈上咬了一口:“不要装睡啦……”
“啧!别抱我,你身上的衣服太硬,扎人!”岳西扭动着身子滚向床里。
赢素从善如流马上就把身上的衣衫脱了往床尾一丢,吃吃笑着把娘子又捞了回来:“不扎了,娘子不信就摸摸……”
他身上的朝服用的绣线大多是金线引线,重且贵,看着富丽堂皇,穿起来确实不那么舒服,也不怪娘子躲着。
“大白天的……你……”入手的是一具清凉细滑的身子,赢素竟是片刻之间已然不着寸缕!
“臭不要脸……”岳西‘呵呵’笑着拍打着他试图伸进自己里衣的手掌,身子扭得如同一尾活鱼:“白日宣淫,陛下这是要给臣妾再添点罪过吗?”
赢素本来只想陪着她小憩片刻,哪知却被岳西扭动的身子勾出了真火。
“要脸做什么……为夫只要娘子……”
他声音轻颤,小心地将岳西的身子扳了过来两人面对了面,面色红的妖艳:“娘子……为夫轻一些……不会伤到孩子的……”
……
两个人在床上一直纠缠了一个时辰,赢素总算是放过了岳西。
一场情事让两个年轻人身心舒畅,此刻正如交颈鸳鸯一般的依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怎么还是这么小?”赢素的手落在岳西平坦的小腹上,忽然起了身,他这样一动正好带起了两人身上盖着的棉被,让光着身子躺在一侧的岳西小小的惊呼一声:“把被子给我!”
赢素先是瞅了她一眼,很快地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肚子上轻柔地说道:“快四个月了吧?怎么都看不出呢?”
他的视线温柔似水,无比宠溺,看得岳西心地也跟着柔软起来:“我娘说过了四个月胎儿就长得快了……”
“是这样啊!”赢素如释重负地点点头,俯身在她的腹部落下轻柔而细碎的吻,让岳西也跟着颤栗起来,手掌不由的抓紧了身下的褥子,耳边只听见他喃喃的说道:“好孩子……好好长啊……爹爹都等不及想见到你呢……”
“总要等孩子生下来才能见到。”岳西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以指为梳,为他梳理着墨发,赢素慢慢地抬了头,眼神幽幽地望着她:“娘子……”
岳西微笑着应了:“嗳。”
“娘子……”他依旧叫她,眼中是不依不饶的情绪。
岳西侧了脸看向床里,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瓣挤出两个字:“夫君……”
“嗳。”赢素支起身子侧身过去吻住了她:“我真爱听你叫我夫君,只是娘子却总不肯叫我……”
“人家脸皮薄……”岳西坏笑着着,一只手偷偷的摸向了他,出其不意地揪着他的胸口,果然是脸皮‘薄’得可以!
赢素先是疼得往后一仰头,而后又低了头深深地望着她。
“有话就说吧。”
每次,当他这样兴奋莫名的时候,岳西都能敏锐地感觉到他与平日的不同。于是她收了手,静静地看着他。
“早朝的时候朕治了三个人的罪……”想过之后,赢素还是决定把朝堂上的一些事讲给她听,毕竟娘子以后也许还要长久的与那些人去纠缠,他只想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