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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他扯向自己腰带的手,岳西看着他不说话。
“娘子……为夫都先脱为敬了……”赢素两只手都抓了上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岳西看着他,很想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对着赢素张了嘴,她临时改变了想法。
放开了与他纠缠的手,岳西放松了身体……
世上哪有那么多你情我愿的事?
因为他想,所以她便给。
她爱他。
两世了,赢素,君北,都是她逃不开的宿命。
娘子的改变马上让赢素发现!
他先是诧异的望向岳西,随即一抹红晕迅速的漫了上来,脸色绯红的他轻吟一声俯下了身子……
“虽然你一身的毛病的……可我还是喜欢你……”岳西闭了眼喃喃说道。
“我知道……”赢素的动作温柔且霸道。
那年初遇,娘子一步步走向腊梅树下的他,那时他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那时他还不懂这种喜欢……
娘子说这种喜欢叫做‘爱’。
他喜欢她,他爱她。
此时,赢素把对岳西的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了动作,狂风暴雨似的冲击着她……
岳西在床上几乎躺不住,身子如一片秋日才从枝上飘下的落叶,无枝可依,随风摇曳……无意识的,她伸出双臂搂住了他,让两个人更加紧密的挨在一起,如同一个人……
赢素是帝王,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但他并不是一块冥顽不化的石头,至少,岳西能体会到他的改变。
而他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她。
迷迷糊糊的想到此,岳西唇角微扬,挂上一丝甜甜的笑……
“娘子?”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赢素停了动作喘息着问道:“笑什么?”
“继续……”岳西答非所问地说道:“不要停……”
……
“嗯?”皇极殿内,才下了早朝正在更衣的赢素听到内侍的通禀皱着眉头停了下来:“你说谁进宫了?”
“回陛下,是娘娘进宫了,去了永宁宫。”小太监弯着腰恭顺地回道。
赢素接过玉带挥退了围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几个内侍,默不作声地系好腰带,他抬朝着巨大的铜镜瞟了一眼,镜中的他微微蹙着眉。
皇宫里能直接被称为娘娘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岳西。
这个时候,她进宫去见母后一定是别有深意。
与铜镜中的自己对视着,赢素暗自想到:娘子此来并没有提前和我商量,她是不愿朕为难。并且母后现在没了明家做依靠,能伤害娘子的手段有限……
“让汪值用心当差,有事儿就赶紧过来通禀。”收回视线,赢素朝着龙书案走去,口中不慌不忙地吩咐道。
“是。”小太监领了旨,倒退着走了几步之后小跑着回了永宁宫。
……
永宁宫内,裕仁皇太后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锦被。
她脸上的病容连那层胭脂水粉都掩不住,明白无误地让岳西看到眼里。
听说前来探视自己的人是岳西,裕仁皇太后原想不见的,是听了汪值禀告,说娘娘还带了两个孩子前来裕仁皇太后才勉强压制住心中的厌恶召见了她。
婆媳二人有日子未见,如今见了依旧没有半分亲热的意思。
厌恶地盯着岳西看了几眼之后,裕仁皇太后勉强堆起一个笑容来对着并排站在地上的两个小孩子招了招手:“来皇祖母这里……过来啊……”
赢大与赢二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并没有动。
“来,过来……”她抬手从头上拿下一支镶嵌着粉色珍珠的簪子对着一对儿双胞胎摇了摇:“谁到皇祖母面前来这个就归谁。”
赢大和赢二这回动了,两个小东西一起往床边儿走去。
望着走到自己身前来的两个孩子,裕仁皇太后瞟了岳西一眼,眼中尽是得意之色:“还是哀家的孙儿识大体,皇祖母见了就喜欢!”
“只是……”她把金簪举到孩子们面前故意说道:“只是皇祖母这里只有一支簪子,你们谁叫皇祖母一声,这簪子就归谁……哎!你是老大还是老二呀?你还没有叫哀家呢……”
赢大不等她说完已经出其不意的夺过那支金簪回身就往岳西身边跑:“娘,给!”
岳西笑着接了过来,只不经意地瞅了一眼便放在桌上:“乖!”她弯腰亲了儿子一口。
“没规矩!”上来就被自己的孙子扫了脸的裕仁皇太后马上变了脸,她横眉立目地看着岳西咬牙说道:“哀家好好的两个孙儿竟被你教成这样!”
“我的孩子们都很好,这点不劳太后娘娘费心。”从一进永宁宫裕仁皇太后就对自己摆出一副爱答不理地模样,岳西并未心里去。
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会遇到冷遇,裕仁皇太后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都病的这么重了,见了她仍旧和见了仇人似的,眼神凌厉得如同随时都会从床上扑下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你是来特意气哀家的?”裕仁皇太后气结,一口气没提上来,喘了几口气才把一句话说完:“你以为你在宫外哀家就奈何不了你了?”
“省省力气,好好养病吧。”岳西漫步走到床边俯身盯着她的脸看得仔细,随即摇着头走开,口中犹自喃喃说道:“这脸色……啧啧……唉……”
裕仁皇太后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尤其是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在自己的永宁宫里随意的走来走去,她更是怒极!
自己就算是没了娘家的依托仍旧是大昭皇帝的生身之母,是当今天子亲封的皇太后,是先皇的皇贵妃!而她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
“你就不怕一辈子都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陛下,到头来连孩子也见不到?”喘上这口气儿,又平复了下心情,裕仁皇太后轻飘飘地说道。
她自己就是女人,自然知道一个女人最害怕什么。
没有丈夫可以依靠,没有子嗣稳固地位,她还有什么呢……
“这些都是我和陛下之间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了。”岳西走到桌边坐下,两个孩子立马一左一右的依偎在了她的腿边,不言不语的很是乖巧。
“外人?你说哀家是外人?”裕仁皇太后不可思议的瞅着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谁教你的!”
“对于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一切的想要掺和的人都是外人。”岳西低头对着两个孩子笑了笑:“这是我岳西处理家事的法子,用不着别人教。”
“……”裕仁皇太后铁青着一张脸往四周看了看,猛然发现自己的寝宫里两个宫人都没有!
“人呢?”单独的和岳西呆在一处,尽管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远,裕仁皇太后还是慌乱起来,她几乎是拼尽全力在喊叫:“汪值!汪值!有刁民想谋害哀家……”
“太后娘娘。”汪值快步从殿外走了进来,对着裕仁皇太后行礼道:“老奴领着侍卫在殿外守着呢,您放心,刁民到不了咱永宁宫!”
“蠢货!蠢货!”见对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裕仁皇太后急得拍着被子喊道:“哀家说的是她……”
“我来呢,是听陛下说太后娘娘病重想见见我们的孩子。”岳西抬头望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那个女人,口中淡淡地说道:“现在您孩子也见了,心事也了了,那就好好养病吧。告辞。”
起身对着裕仁皇太后行了礼,岳西一手领着一个儿子扭头就走。
“你可以走,哀家不留你。但孩子是陛下的血脉,可由不得你这么带出去了!”说着话,裕仁皇太后对着汪值使了眼色,示意他拦住岳西。
“烦人!”岳西小声儿嘀咕了一句之后又走回到床前,吓得裕仁皇太后浑身颤抖,才要尖叫,岳西已经沉沉的开了口:“看在您是陛下母亲的份上,我是不想和您撕破脸的。”
“……”裕仁皇太后张着嘴抬头看着她,一时忘了惊叫。
“但,万事都有个度。”岳西俯身靠近她,马上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香气:“熏死老子了……”
她皱眉起身继续说道:“别以为你仗着自己是陛下亲娘的身份就可以随意的欺负人,嗯?这些在我这里一概的不好使!”
忍着熏人的香味,岳西再一次靠近她,很小声地说道:“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力和我斗?!”
“你是要气死哀家么!”裕仁皇太后厉声则问道。
“我没那么无聊。”岳西争锋相对:“进宫一趟不容易,有些话还是说开了的好。”
“我的儿子我自己养,用不着太后娘娘您操心。”岳西对着她笑了笑,颇有深意的说道:“谁打我儿子的主意我都会把气出在另一个小鬼的身上!”
“得,您安心养病吧。”岳西负手朝着门口走去,两个小东西马上亦步亦趋地蹒跚跟上,一副小尾巴的模样:“要是我们娘仨今儿不能一起回家,那个小鬼的两条腿怕是就得被人用刀一截一截的切了……”
……
宫门外,岳西的马车静静地候在那里。
她先把一个孩子抱了上去,才掀起帘子,里面一双白皙的素手已然伸了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胖小子,岳西一愣:“哎呦,下朝了?”
“嗯。”赢素笑模笑样地看着她:“去见母后了?”
“是啊,她老人家不是病了吗。”岳西把另一个孩子也放在了车上,她看着赢素说道:“陛下说得没错,有些话必须说开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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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说漏嘴了
“愉快的说开了?”赢素瞟了岳西一眼,把儿子又往怀里抱了抱。
小东西屁股上如同长了尾巴,扭来扭去的坐不住,意意思思的要往岳西身上爬。
“没有动手,没有红脸……还不算愉快?”岳西自动忽略太后娘娘被气得脸色惨白这件事笑着回道。
赢素单手把一直朝着娘子抛媚眼儿的赢老大抱稳,点头道:“听说,娘子和孩子们若不能一起回家,有人就要把别人家的孩子的腿砍了呢。”
“嗤!小人!”把赢小二放在座子上让他单独坐好,自己则把手里的金钗装进了马车的暗格里:“既然跑去听壁脚,为什么不进去坐坐,就不怕我真和你母后打起来?”
“娘子不会的。”赢素笃定的回道。
“那你方才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岳西才坐好,赢大和赢二便一起对着她伸出了小手儿,岳西只好把两个孩子都抱了起来,一条腿上放一个:“我不过是吓吓她罢了,也省的以后你母后总是肆无忌惮地用她是你娘的身份欺负我,难不成我还真会对个没了亲爹亲娘的孩子动手?”
“自然是更不会。”听出她语气中不快的味道,赢素笑着依偎过去,一家四口挤在一起,他伸臂将自己的妻儿都拥入怀中,而后心满意足地叹了气:“娘子心善,当然不会对那个没了爹娘的孩子动手……”
岳西看了赢素一眼,没有接口。
以杀止杀,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在岳西内心深处是非常排斥杀戮的……
但她可以慈悲的对待明成的孙子,赢素却不能。
帝王所要维护的是赢氏皇族的江山稳固,为了这个稳固,坐在龙椅上的他只能铁血,杀戮,斩草除根……以及拉拢收买可用的人……
这些可以被称作阴谋,阳谋的东西,赢素要烂熟于胸,并且不待个人情绪的去执行,那才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只可惜啊……
赢素又不自觉地叹了口,他现在已经很难泯灭人性地而毫无愧疚并且义无反顾地去做这些了,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她……
侧头在娘子的发间吻了吻,赢素轻声问道:“不如……大年夜,娘子也带着孩子们进宫吧?如此我们一家也能过个团圆年。”
“唉……”岳西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才说道:“太后病的不轻。我这个时候带着孩子进宫怕是会给她添了心病。”
但凡有病的人若是再心绪郁结,怕是更难痊愈。
裕仁皇太后并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所以岳西才会这么说。
尽管赢素从小到大与母亲都不算亲近,可母亲就是母亲,这点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可以毫不动容的把舅舅沉进海河,但却不能对母亲的生死不闻不问。
“就依娘子吧。”赢素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一家过了十五再一起过年……”
……
马车在西厢村岳府后院停稳,赢素先下了马车,岳西把一个孩子轻轻地抱给他。
路上有积雪,从皇宫到西厢村,马车走得很慢,小东西们摇晃了一路,现在都已经睡着。
“等一下!”叫住转身要走的赢素,岳西把一条毯子盖在孩子身上连小脸都一起遮住:“天凉,别让孩子受了风寒。”
夫妻两个抱着孩子一前一后地才进了院子,霞染和云画已经迎了过来把小主子接了过去:“当家的,郑先生来啦,高伯陪着他在前面说话呢。”
“嗯。我过去看看。”看着孩子被抱进了他们的屋子,岳西对赢素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