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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过去看看。”看着孩子被抱进了他们的屋子,岳西对赢素说了一句之后又匆匆去了前院。
“郑兄。”才迈上正屋的台阶就听见从屋里传来郑宝才大笑地声音,岳西也不由得跟着一笑,进门就和对方打了招呼。
“还下着雪,你还带着孩子出去?”郑宝才见了岳西就拿出大哥的派头来,先说了她一句。
“不是快过年了吗……总得准备准备。”岳西才把身上斗篷脱了,高公公便接了过去亲自挂在衣架上。
“这是……去串门子了?”郑宝才盯着岳西身上的新袍子嘀咕道:“还别说,这墨色穿在兄弟你身上就是俊!哥哥都瞅着眼馋。明儿我也做一身儿去!”
岳西笑了笑,坐在了一边儿的椅子上:“正说明天要去趟铺子呢,您就过来了。”
“对了!这一打岔正事儿都忘了!”郑宝才一拍大腿声音又高了起来:“兄弟,知道哥哥今儿是干嘛来的么?”
岳西摇摇头。
“哥哥是来给你道喜的!”郑宝才满脸带笑地说道:“就你从我家抢走的那头驴当爹了!昨儿大半夜它马媳妇给它生了一头小马骡,还是公的!”
岳西一皱眉,心道:驴宝气当爹却来给我道喜,郑兄这话说的简直了……这跟我有毛关系啊!
“骡子也分雄的雌的?”岳西小声问道。
“当然了!”郑宝才诧异地看着她:“不过那东西就是分了公母也没用,都是不能再生后代的绝户头!这个兄弟你都不知道?”
“咳咳!”岳西干咳了几声据实回道:“我确实不知……”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啊!”郑宝才大喜过望:“那这点兄弟你就不如我了,哥哥打小就知道骡子分公母!”
“……”岳西闭了嘴,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少说为佳。
“咱们库里那些石莼可没多少了,要不,咱不出货了,等着一开春再买个好价钱?”郑宝才身子一歪斜腰拉胯地坐在椅子上很没形象地说道。
开春后正是北方青黄不接的时候,老百姓别说少见带叶的蔬菜,便是家里贮存的过冬瓜菜也吃的差不多,那时大多商家都会坐地起价大赚一笔!
“完全不必!”岳西马上摆手道:“咱们太平局不指着这一样东西发财,大可不必为了库房里那点货落个奸商的骂名。”
“也是。”郑宝才重重地点了头,转脸儿又问道:“那头驴你打算怎么着啊,就那么养着?”
岳西瞪着他说道:“咱铺子里那么大的地儿都不能让我家驴宝气住着了?太平局百多辆车,还缺头驴?”
“驴宝气……呸!”郑宝才笑着‘呸’了一口:“我跟你说啊,在铺子里你可别这么叫它!不知道的以为那头驴是我兄弟呢!”
岳西单手敲着桌面不说话,笑模笑样地看着他。
“我可没说兄弟你是驴……”郑宝才赶紧解释道:“哥哥真没那意思……”
越描越黑!岳西心里暗自说道。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岳西便出了门,直奔了太平局。
年底了,铺子里的人马就要歇下来过年,生意却越到年根越忙活!
岳西先去马棚看了才落生的小马骡,见它寸步不离的依偎着母马一副可爱的模样,她心里喜欢,很想带回去给儿子们瞧瞧。一问之下才知道小马骡还要吃好几个月的奶,现在还太小,不禁折腾,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处理完太平局铺子里的事儿,岳西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孩子,没吃晌午饭就准备往回赶,才上了车,郑宝才就追了上来一手拎着一个孩子二话不说都给放在了车上:“兄弟,带回去吧,过几天过年的时候我和我爹也过去!”
岳西看着两个脸上都挂着两桶鼻涕的脏孩子倒是没有嫌弃,只是撩着帘子问道:“衣服呢?过年还有几天,总不能连件换洗的衣服都不给孩子带上!”
“嘿嘿!”郑宝才对着赶车的驭夫挥挥手示意对方赶紧走:“放兄弟你那里,哥哥还给他们带什么衣服啊,你看着办吧……”
腊月二十五把两个熊孩子领回家,岳西先把他们泡在热水里好一通洗!又从儿子的衣服里捡了几件大的暂时穿不上的给他们换上,狗子和狗蛋面貌立时变得焕然一新!
想着过节总得给这俩孩子做件新衣,岳西让高公公开了后院的库房,她进去想挑块布料,让家里的几个女人帮着给做上。
“这是什么?”岳西指着摆在墙边的一只大木箱问道。
“这是陛下放在这里的,已经很多时日。说是只有当家的能打开。”高公公一边把铜锁挂在门环上一边说道。
“哦。”岳西看了眼锁得严实的箱子没有再问,挑挑拣拣地选了几块布料拿着去了几位‘老姑娘’的院子。
晚上等赢素回来,岳西想起库房里的那只木箱才有一搭没一搭问起,皇帝陛下马上拉着她就往库房走:“娘子不说为夫都要忘了此事呢,那可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新鲜玩意儿,娘子一定没有见过!”
……
“娘子你看!”箱子打开,赢素小心翼翼把一样东西拿在手里对着岳西显摆道:“这可是有人做梦也想得到的呢!”
半箱子的珍宝闪得岳西的眼睛一亮,她慢慢地蹲下身子趴在箱子边上一件一件的看了过去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哎呀,咱都是两口子了,你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我要是不收又怕拂了你的好意……嘿嘿!”
“那些东西虽然难得,却没有为夫这个好!”一见娘子的贪财模样赢素皱眉摇头,又把手里的东西特意送到了她的眼前:“娘子,你看看!”
岳西瞟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马上将他的手推开:“火铳啊!这有什么,你这种单管火铳还是最最差的一种!火药出了管子又不能飞出多远就会爆炸,很容易对付的!”
“!”赢素慢慢的放下了拿着火铳的手,若有所思的盯着岳西看去,满眼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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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最近状态非常不好,失眠严重,一晚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并且醒个无数次……
尽量吃药调整了,医生建议我做点压力小的工作~
其实俺好像没啥压力,就是前段日子过得过于紧张了,现在也没有缓过来……
今天这个日子,贴文是必须的,有一句话也必须说:南海自古就是我们的!观音菩萨一直住那儿!
☆、第八十四章 分开过年
感觉到身后突然的安静,岳西才扭过脸来,略一思索刚才二人的对话,马上明白过来:孩儿他爹又起疑心了!
她是用惯了各种现代枪械的人,对于这种古董级的原始火器自然看不上眼。
不过她还是伸手从赢素手中接过了那管火铳假模假式的看了几眼之后说道:“这就是火铳啊,我还见过三管的呢。并且你这个怎么这么小?我在抚宁见的有那么大……”岳西拿着火铳比划着。
“那是火炮,哪里是火铳了。”这管火铳是神机营去年才做出来的新鲜玩意,见过的人少之又少,方才娘子张口便说出了它的名字,赢素确实起了疑心。
在听了岳西的一番话之后,赢素马上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并且暗自想到:娘子怎么说也是妇道人家,她便是见识与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也不会喜欢这种制敌的大杀器,她喜欢金银珠宝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见了这火铳如同赢曜见了它就眼红,那才是朕最不放心的!
“火炮?”岳西又把手里的火铳看了看,继续装傻道:“确实,这个稍微短小了些,我还以为都和前朝就有的火铳是一种东西呢……”
火铳这个名字并不是赢素造出来的,也确实是如岳西所说:神机营造出的火铳虽然威力巨大,但也是在前朝留下的样式和铸造材料上进行了改进,而火铳这个名字还是被沿用了下来。
见娘子连火铳和火炮都分不清楚,眼睛只顾着箱子里的那些珠宝,赢素也没了显摆的兴致。
他犹自把火铳在手里比划了几下,想象着装上火药点着引信,火药呼啸着从管中飞出的情景他便有些热血沸腾!
然而……
赢素瞥了眼脑袋都扎进木箱,屁股撅得老高的娘子,他叹了口气,颇有些知音难觅的惆怅。
“这些都是我的?”岳西笑嘻嘻的问道。
“都是你的。”赢素单手扶起了她,把手里的火铳轻轻的放在了箱子里:“这箱东西大概有几个人见过。娘子便是喜欢也不要再让旁人见到。”
岳西与贤王妃过从甚密,赢素也不知道赢曜有没有把这些东西给贤王妃看过,还是嘱咐了娘子几句。
“明白!”岳西对他鬼鬼祟祟地挤挤眼:“闷声发大财,我谁也不告诉!”
赢素一扬眉,心道: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从我的别院里搬出来的,不过是从我的库房进了你的库房……也不算发财……不过,娘子高兴就好!
……
腊月二十八,赢素没有回西厢村,却让人送了封信回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母后病重。
岳西看了一遍就把信纸装在信封里直接丢进了炭火盆。
皇帝陛下既然没有使人捎口信给她,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条消息,她自然也不会让任何人见到这封信。
“又得好几天才能见了……”望着火盆里骤然升起的火焰,岳西轻声说道。
帝王夫妻,终是没有寻常百姓过的自在。
……
大年二十九,离着年三十还有一天,两个姓叶的便带着才收的儿子一家三口冒雪到了西厢村。
岳西在厨房里正带着一众娘子军忙个不停,准备过年要吃的干粮卤菜点心……倒是平日煮饭的大师傅沦落到了打下手的地步。
大师傅并不是帝都人士,家里穷,挺小的时候父母就把他卖给了人牙子。
他自觉命好!
幼时留在脑袋中的记忆便只有一个字:饿!
他连父母的模样都没有记住,自然也就无从去想。
辗转几次,他最后被卖进了一家酒肆做了学徒兼打杂。虽然没有一文钱的工钱,总还是能吃饱的。
后来岳西让郑宝才给寻个稳妥的人在府里做饭,郑宝才就把他推荐了来:“这人手艺不错,能干,也能吃!兄弟你只要能管他吃饱喝足,他就能在你家里干一辈子。”
岳西从不心疼人吃喝,也不是奸贪吝啬的性子。
一段日子之后,岳西觉着大师傅手脚利落干净,也不多话,便留下他,按月让高公公给他开工钱。
大师傅在岳府不但吃的饱还能吃的好,末了当家的还给了工钱,他感恩戴德,一心一意的留在岳府,为这一大家子人操持每日三顿饭,还能偶尔从岳西那里学到一两个新鲜菜式。
厨房被当家的领着几个女子占了,他不好在屋里干活。大师傅被岳西指使出来蹲在门口杀鸡!
“才开的水,留神烫手。”秀珠提了一桶开水出来放在了大师傅的脚边儿,并随口说了一句。
大师傅低着头闷不做声,专心致志地往揪了毛的鸡脖子上抹刀子,并把冒着热气的鸡血接进放了盐水的木盆里,直到被割开的刀口里再也滴不出血来,他才把已经死了的鸡丢在雪地上。
抬头往厨房的门口偷偷的抽了两眼,他赶紧又低下头从鸡笼里抓出一只鸡来,单手把鸡脖子用手指别住,右手把鸡脖子上的毛拔了两把,随手又是一刀……趁着接鸡血的功夫大师傅偷偷想到:秀珠姐姐脾气好,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要是能讨了回来做媳妇就好了……要是她愿意……我就把攒的工钱都给她,一文钱也不留……
高公公从前院走到厨房门口正看见人高马大的大师傅一手拿刀照着鸡脖子就是一下,随即脸上便带了诡异的笑,高公公马上用手揉了揉喉头咽了口吐沫。
“别发呆,客人都到府里了,你也快着点儿!”高公公停下脚步对着正在想好事儿的汉子吩咐道。
“嗳!”大师傅抬头也对着高公公笑笑:“一会儿就杀完,等褪了毛就开膛,用不了半个时辰,您再过来看,一准儿都拾到利落了!”
“年根儿下,别说‘杀’字儿,不吉利!”高公公蹙着眉头嘱咐道。
“哦。”大师傅好脾气的又笑了笑:“待会儿我就把这些鸡都弄死了,耽误不了事儿!”
高公公摇着头进了厨房,实在是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当家的。”在烟气腾腾的灶台边上高公公凑到正在下屉的岳西身边说道:“叶大人和师爷来了!”
“算计着他们也该到了。”才出笼的一屉豆包被放在了桌子上,岳西伸手捏了捏满意地点点头:“火候刚好!”
“赶紧把火上的那屉也抬下来……”话说了一半,一个半大小子已经从外面冲了进来,带着周身的寒气一把将岳西抱住:“爹爹……”
“喜来?!”
娘俩儿这次分别的时间有点长,骤然见了面,双方都是一愣!
喜来嘴扁了扁,眼睛通红地瞅着她:“您原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