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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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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他的指尖一寸寸地抚摸着那惨白的肌肤,虽然已经发不出声音,可犹自轻唤着那个名字:“谦之……谦之……谦之啊……”

“他娘的,老子就不明白了,你们两个搞基还搞出理了是吧?”在赢素和韩阳春盯着陷阱里的那团黑影目瞪口呆的时候,岳西已经提了那把陌刀过来照着不知死活的韩其捅去:“狗东西!害了多少女人呐!去死吧!”

“我的天!陛下快拦住她!”虽然不知道陷阱里的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可被岳西手里的家伙戳上,那韩其可是必死无疑了!

韩阳春一把抓住陌刀细长的刀柄,试图阻止她的动作,可是暴怒中的岳西忽然变得力大无穷,他竟有些阻不住她,男女有别又不能碰她,情急之下韩阳春只好抬腿踢了发呆的赢素一脚:“陛下!”

“娘子!好了……好了……”赢素抬头也吓了一跳,就势抱住了岳西:“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说个屁!”岳西红了眼,仍是挣扎着往前冲:“等老子想把这个人渣弄死了再说!”

“来人!”进树林子的时候赢素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此时他只得对着外面喊道:“把陷阱里的人捞上来!”

侍卫立时从林子外面涌了进来,接着便是一声惊呼,一名跑得快的侍卫也掉进了陷阱!

其他人的脚步马上慢了下来。

“从原路退回去。”冯继宗冲着那些侍卫说道。随即带着两名武师先将韩其捞起,他看着岳西等待着她的命令。

“先回院子。”楼夫人轻声说道。

女儿脾气一上来连皇帝陛下都犯怵,现在也就只能她这个当娘的说话了。

……

石头房子里只有几个人,此刻都默不作声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楼夫人。

楼夫人在为韩其诊脉。

收了手,她起身说道:“拿剪子来。”

“剪子!”岳西支起窗户对着院子里喊道。

一把剪子被递到她的手里,岳西随手又把窗户扇放下:“娘,用烧一下吗?”

楼夫人摇摇头没言语,自己挽了衣袖。

“救他干吗!这厮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女人,听他对娘说的话我就来气!”岳西小声叨叨着把剪刀塞进束手立在大通铺旁边的韩阳春手里。

“啊?”韩阳春茫然的看向她:“给我剪子干吗?”

“把他那玩意剪下来!”岳西对着韩其的胯上努努嘴儿:“省得他活过来还他娘的害人!”

“岳西!”楼夫人沉沉的轻喝一声:“不要胡说八道!”

“娘啊,您的眼睛真伤了?”岳西抬手在母亲眼前晃了晃:“邪了,我动动嘴您也知道?”

楼夫人轻轻推开她的手低声道:“这么多年了,你都当娘了,娘总得知道你爹的去处啊……”

一声叹息,岳西扶住了母亲,心里倒是有几分认同起韩其的话来:愚蠢的女人呐……

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岳西知道这样的问题很难用一两句话来说清。可她却深深的为这样的女人感到悲哀!

她的母亲楼夫人是这样的女人。

贤王妃也是。

“发什么呆啊……”余光看见韩阳春仍旧拿着剪刀没有动,岳西没好气地开口道:“把他的衣裳剪了,要不我娘怎么处理伤口。”

对于那个男人,岳西是连碰一下都懒得碰的。

“他……可有事?”韩阳春一边轻手轻脚地剪开那些被鲜血浸湿的布料一边小声问道:“怎么还不醒呢?”

躺在大通铺上的韩其死人似的一动不动。

“那是迷药,何时醒来也得依人而异。”楼夫人说完又轻轻推了岳西一把:“站远些,这里不用你。”

“嘶!”不等岳西走开,韩阳春惊恐的抽着冷气的声音已经传来,她不禁回头望去:“额……”

胃里一阵翻滚,岳西忙伸手捂住了嘴!

“你才有了身子,不要惊动了胎气……不要看……”楼夫人似是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臂转身走到大通铺前:“老身的眼睛看不清,我说你做。”

“哦。”韩阳春不自觉地咽下口水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箱子里有烈酒,先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楼夫人指着一只不大的木箱说道。

韩阳春依言打开木箱,见里面瓶瓶罐罐的东西不少,一时竟不知拿瓶好。

“最大的那瓶。”不等他问楼夫人已经先开了口。

沾了烈酒的布巾拿在韩阳春手中,他看着眼前那具躯体有些无从下手……

韩其的身体如同碎过又被拼接起来一般,身上俱是深浅不一的伤口,他的肌肤几乎没有好的地方,那些陈旧的伤痕早就愈合,只在他的身上留下处处斑驳的狰狞,看了使人不寒而栗!

“他是被火烧的么?”岳西并未走开,韩其的身体虽然像从地狱里出来的被油炸过的恶鬼,她看了也只是觉得震惊,还不至于被吓跑。

“是蛊虫侵蚀所致。”楼夫人淡淡地说道:“陛下身上的蛊毒正是自他父亲身上传来的……他们父子是一样的病症。”

“那他还真是……”岳西皱眉话没有说完,只觉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千头万绪成了一团乱麻!

“嗯。”楼夫人几不可见的一颔首:“他是先帝爷。”

“娘是早就知道他不是韩其了吗?”岳西不禁问道。

“韩其是你的生身之父,你不许再直呼他的名字!”楼夫人呵斥道。

“赢素也会这样?”岳西猛然想起母亲说的‘他们父子都是一样的病症’,忙追问道。

“陛下的名讳你也不能叫!”楼夫人又呵斥了她一句。

“娘!”岳西走到母亲身边急吼吼的说道:“您倒是先告诉我啊!”

“有你在,陛下是不会毒发的。”终究还是女儿的身子更重要,楼夫人叹了口气:“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脾气也该收敛些。”

☆、第一百五二章 揭开伤疤

“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脾气也该收敛些。”

听了楼夫人的话韩阳春回头看了看岳西,目光在她的腹部一转便又扭身弯腰为躺在大通铺上的韩其清理起伤口来。

布巾沾着烧酒,韩阳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韩其身上的新伤。

韩其被岳西一脚踹下陷阱的时候是面朝上掉下去的,因此他的伤几乎都在背上和腿上。

韩其趴在大通铺上,被血水染了的衣衫都被剪开,如今他是赤身露体了……

“烧酒。”楼夫人伸出手去。

“哦!”韩阳春忙把手中的烧酒瓶递了过去。

楼夫人接过,反手准确地将里面的酒全部浇在了韩其的背上:“动作快点!你如此磨蹭,等他醒了只会更疼!”

烧酒很快的从韩其的背上腿上流到了大通铺上,韩阳春也只是愣了下,他是经历过战事的将军,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伤口,在初见韩其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有了短暂的失态之后,他恢复了常态,很快地将手下的那具残破的躯体清理了出来。

“好了。”将手里的布巾扔在地上,韩阳春往边上让了让。

竹签扎出的伤口是鲜嫩的粉红色,已经没有血液流出,而让岳西无比诧异的是:韩其被清理出来的身体上没有着伤口和伤痕的肌肤是雪样的白皙并且呈现出一种非常年轻的紧实……

由此倒是可以看出他曾经的肌肤也是洁白如玉的。

“这是?”韩阳春看见楼夫人从木箱里摸出一只精巧的玉盒,并从里面拿出一片薄薄的一片叶子,那片叶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白色的银光。

楼夫人站在韩其身前弯腰轻嗅了下,很快在一阵酒气里闻出了血腥味,她准确无误地将手里的东西敷在那处伤口上并用手指将那片东西按得服帖在他的肌肤上。

“这是银箔。”楼夫人淡淡地说道:“他这些都是皮肉伤,最怕伤口红肿腐烂,用银箔覆上要比上好的外伤药都好。不易留疤。”

白银有非常好的消炎收敛作用,这个是被后世用科学的方法验证了的。

岳西没想到在医疗技术相对落后的古代自己的老娘就掌握了这些,感叹之余她不忘奚落几句:“您是看不见他身上都成什么德行了,留不留疤也无所谓了……”

楼夫人手下一顿,沉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是大夫,眼睛又看不清,如此才能坦然地站在这里为韩其处理伤口,可女儿不是啊!

楼夫人挥手赶人:“你去歇着吧,娘这里有昭毅将军做帮手就可以了。”

世人都知道楼家医术妙绝天下,大昭帝都里的达官显贵们也知道楼夫人性格古怪难缠。

岳西却明白母亲个性倔强淡然,不通世故。

尤其是在她行医的时候更是说一不二。

因此楼夫人一开口,她马上掉头走人。

门外天色微明,晨曦里山风阵阵拂过,清凉得使人精神一震。

“当家的。”见岳西出来,几个女人马上聚拢过来,眼中俱是关切的眼神:“你才有了身子,不要太累了……”

“没事儿……”岳西笑笑,抬手重重地在脸上揉搓了几下才看向云画:“孩子们呢?”

“都醒了,才住了点清粥,霞染和心莲在屋里看着他们吃呢。”云画小声说道。

“哎呀……”岳西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再抬头看了看已经微红的天际说道:“熬两锅粥,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做点简单的吧。切两盆子咸菜,用麻油拌拌,把昨天剩的馒头都热上……好歹对付一顿。折腾了一宿,大伙儿都饿了吧……”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锦娘凑到她身前对着岳西住的屋子使了个眼神:“陛下一直在屋里呢,谁都不许进……”

“嗯。”岳西点点头:“我去看看,早饭你们看着安排吧。”

顺着屋檐才走了几步,岳西又停了下来:“我额吉和郡主呢?怎么没见她们?”

“丫头,额吉在这儿呢。”贤王妃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岳西抬头望去,见她正坐在方桌边坐着,岳西对着他笑笑:“您要是累了,别管她们谁的屋子都进去睡一会儿……”

贤王妃对着她一挥手:“忙你的吧,额吉又不是小孩子……”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板岳西才想起没看见延平郡主,转念一想,既然贤王妃能安然地坐在那里,那郡主一定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于是她抬腿进了屋。

屋里没有点灯,光线比外面又黑了不少。站在门口,岳西能看见大通铺上还摊着的被褥以及坐在窗前的那抹清瘦的身影。

“怎么不点灯呢。”岳西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摸放在窗台上的火折子点了油灯:“是不是不好意思见我了……”

她说这番话并没有带着一点调笑的意思,倒是隐隐地带了怒气!

夫妻一场,岳西自问是了解赢素的。

如今他竟抛了帝都里的那么多事情不管不顾的上了华盖山,那是已经存了要与韩其同归于尽的打算了!

“别点灯……”赢素垂着头,气若游丝的说道:“娘子,别点灯……”

他说话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还带着哽咽。

“为什么?”岳西动作停住,她走到赢素身前抬手捧起了他深深垂着头,俯身向他一字一字的问道:“赢素,你是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死在山上么?”

“娘子……”赢素的脸上满是泪痕,正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已然红肿的眼睛里落下。

岳西吃了一惊!

从他的眼中,她看到的都是绝望与无穷无尽的委屈……

“哭什么呢?”她叹了口气,俯身一点地吻净他脸上的泪水:“你都想死了,为什么还要哭?”

“岳西!”赢素慢慢地伸开自己的双臂,一点点的收紧,把岳西抱进自己的怀里,他把脸贴在她的身上哽咽道:“他是我的父皇啊……”

“那又怎样呢?”岳西咬着唇说道:“难道他活了,我们就得死么?!”

“不是的……”赢素摇摇头:“我从未想过那个一直攥着大昭的兵将与我为敌的人会是我父皇啊……也从未想过他还活着……”

世上出人意表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不就是死去又活过来的……岳西在心里暗自想到。

她没有打断赢素的话。

她知道他定是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的。

“我母后是痛恨着我父皇的。”赢素抱着她不肯松手,如同抱着一棵救命的稻草。

岳西虽然被他勒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着。

身前的这个男子,隐忍了那么多年,今天是终于的不堪重负了……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母后不喜欢我,她看我的目光哪里像看着她的亲生儿子,倒像是看着仇人……”赢素的声音飘忽,似乎是回到了久远的幼时。

那时的他从来都是彷徨的,连母亲都是不能依靠的。

甚至后来在他蛊毒一次次发作的时候他都不敢出现在母后面前。

很多次,在他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在那个被他称为母亲的女人的眼中只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烦躁与不耐!

他怕见到那样的目光。

他更怕他的母亲不喜欢他。

于是很小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母亲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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