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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逃脱并刺伤他的旧恨,今天对他全然无视的新仇,这个人心里明明对我恨得要死,偏要在人前和我伪装幸福情侣。
不想笑还这么能笑,不如去做牙膏广告。
在这一路飞机上,凡是他想和我说话,我都不理,装睡,省心又省力。
以前和他吵,拼命反抗,真是愚蠢。
到了他家,佣人上来报告说饭已经准备好,他吩咐等会儿送到楼上去,我们在楼上吃。
大概要先报我这一路上不理他之仇,之后再慢慢算旧帐。
毕竟在旅途中他要实施那些匪夷所思的惩罚手段,很是为条件所限。
随便他,我跟他上了楼梯。
他走去的不是他卧室的方向,或许这两年间,他已经准备好专业的调教室,就等抓我回来,大展身手。
我默默跟着他前行。
我早已不怕他的满清十大酷刑,只觉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不过他突然在前面停下,回头露出他的森森白牙,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以光速恢复了原先平板的表情,看他推开门,跟他进去。
很意外,好象是个普通卧室的样子。
等他拉开窗帘,我看得更清楚了:这房间的陈设,几乎和他原先卧室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卧室搬到这边来,还是说他本来就有数个长得一模一样卧室?
我在被关在这房子的那一年,几乎没出过他的那个卧室,不清楚他房子的构造。
一年的监禁,虽然有吃有喝他高兴了还可以让出去散散步,这房间也很明亮宽敞,但绝对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暗无天日。
那之前我多么心高气傲,但是为了换得一个在二楼走廊散步的机会,我可以任他蹂躏。
那时候每天活在地狱里。
对于这,我自己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我的精神状态不好,极差。
现在不同,我心态很好,大概被关个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如果他想要故伎重演最好趁早死心。
他从窗边回头来看向我,又是那种热烈的目光,好象想要我说句话,但由于我不太明白变态的想法,还怕自己一时不慎刺激到他什么,连表情也不敢妄动。
他走过来,拿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当然看到,但还是眼睛眨也不眨。
对于变态,就要以不变应万变。
见我没有出声的意思,他笑了笑,伸手揽过我,去床边。
我顺从地跟他过去床边,坐下来。
我还是害怕,没有办法。
不过如果超过我的忍耐限度,我不会再忍,现在我没有任何重要的人,可以给他拿来对我加以威胁。
他一手托着我的肩,另一手轻轻把我推倒在床上,眼神动作温情款款。
要上就上,何必这么装模做样。
他把我翻过去,让我趴在床上,开始剥我的裤子。
我配合地让他剥下。
他分开我的双臀,用手指碰一下中间。
我抖了一下,很痛。
但无所谓,他要来就来吧。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奇怪地没有压上来,而是阴沉地在身后发问。
飞机上的戏码不是演完了吗,到了他的地盘还这么惺惺作态做什么,我不答。
昨天他做了许多次,我已经两年没有遭受过这种事情,尽管刚抓到我,应该很愤怒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很小心,还用了润滑剂,我还是很痛,完了之后很不舒服,但我不告诉他。
他当时自作主张地给我检查过,没有流血,但自从坐上飞机,我就觉得那里变得越来越痛。
这么看来,果然是受伤了。
不过我没有所谓,反正被他抓回来,这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落入了敌人的手里,当然是不管它,让它自生自灭,越早坏越好。
等它坏了,他把我扔出去,我可以自己去治好,即使治不完全好,也可以新三年旧三年逢缝补补又三年,这总是能最终获得自由的一个稳妥方式。
老实说,我很疲累,不想和他斗来斗去,除非他又要拿我做什么事。
〃嗯?说话?〃他提高了声音。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打定了主意不理。
要杀要剐随便他,要使用任何无耻下流手段也悉听尊便。
隔了半晌,身后没有发火的迹象,反而是一只手轻轻抚上了我的头发,从上往下顺着。
〃这么久没看到你,一时忍不住。。。。。。〃他说。
说这种好象道歉的话做什么呢,我现在无权无势,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手掌心,我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了,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些东西,放在我腰侧的床上。
我转头过去看,看到其中的酒精瓶。
果然是要以疗伤之名折磨我,这是他的老伎俩,偏偏我不耐痛,以前每次都忍痛不住而出声,真是难看。
不过现在不会了。
看一眼之后,我重新把脸放回枕头,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出任何声音。
他打开酒精瓶,把里面的液体涂到我身后。
奇怪,只感到凉,一点也不觉得痛。
大概是这两年的流亡生活,让我的忍痛能力有所加强。
这是好事,看来这两年对我来说,益处多多。
偏偏他在后面出声打破我的幻想:〃痛不痛?这是生理盐水,应该不痛,但痛就说一声,知道吗。〃
无聊。
我不应答,努力酝酿睡意。
他上药的动作很轻,加上涂了药后,疼痛已经缓解,我觉得自己好象已经能够入睡,不用再听他唠叨。
马上快睡着,却被他摇醒,我敢怒而不敢言,睁开眼睛。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戴整齐,看来他没有如以前一样,上过药就把我光着身体晾在一边。
当然这次我也没有像以前般恶狠狠地咒骂他。
他见把我摇醒,坐到床边,搬过我的头靠在他胸前,笑眯眯地端过床头瓷碗:〃吃点东西再睡。〃
笑得这么恶心。
还要喂我,好象我多么重病不愈似的,我真正重病,被他折磨得发烧数日时,他还不是照样每晚来对我过他的禽兽生活,并美其名曰发烧的人体内温度更适宜,造成我接下去长达半月,被医生诊断为原因不明的厌食症。
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有多么难受,身体、精神、意志饱受折磨。
那时他可曾对我有半点体谅?现在无论他想什么,就算是以他的人品来说绝不可能有的后悔,或者是想补偿我,我统统不管,绝不原谅。
我从见到他开始就觉得恶心,到了这里更加地觉得恶心,看到他假惺惺的样子我对他的恶心程度就达到了最高级。
他应该也会很恨我,我还记得他在我逃跑时的可怖眼神,以及咬牙切齿地说出的威胁的话。
先前骂他几句就做出那么恐怖的事,刺杀他又逃走,他什么手段不能狠心用出来呢。
现在我已经重新被他抓住,四下无人,该是实现他那一定会让我后悔逃走的宣言的时候了,却做这怀柔政策给谁看。
真是好笑。
但我不反抗,他要喂就让他喂个高兴好了。
虽然到了他的这栋房子,我就已经开始有点轻微厌食。
他一勺一勺喂我碗里的皮蛋瘦肉粥,眼睛里泛着浓情蜜意,无意中看到一眼,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装没看到,喝完粥倒头就睡。
他拿纸巾帮我擦拭嘴角,然后在我脸上亲一下,说句〃好好睡〃就出去了。
弄得我全身恶寒,过了很久也睡不着。
他在打什么主意,要以奇怪的手段报复吗?还是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再或者以他对我那可怕的执着,想要和我重新开始?他明明知道他那样子对待我以后,这件事永不可能。
不管他,现在我只当他是空气,不恨他,也不爱他。
晚饭时他不在,我被佣人请下去一个人用了晚餐,他的这批佣人都是新的,没有一个和我认识,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也就杜绝了我依靠他们实施逃跑的可能。
我按照他家佣人的吩咐,吃完饭去花园散了一下步,然后回他的房间看电视,10点钟准时换上睡衣睡觉。
好象他不准备把我关在房间里,无论如何,这点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不过散步有人跟着,看电视隔一会儿有人来送水果,睡觉大概也有人守在门外。
我知道佣人的吩咐就是他的吩咐,因此我完全顺从。
非暴力不合作 正文 第三章
章节字数:2202 更新时间:08…07…20 17:53
他向来有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给予我致命一击的本事。
我实在是害怕他,不论表面的温柔,还是骨子里的残暴。
周末,他难得地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和我一起散步、看电视。
他这样的人,百忙之中拔冗去陪任何人做这些事情,都属极为难得,我却丝毫不卖他面子。
我本也可以如他般忙碌,是他剥夺了我的权利。
他和我说话,我一概不理,他看电视,我就跑到旁边扭亮台灯看书。
他一时失策,在开电视的时候没有勒令我必须陪他看,所以我自顾自跑去看书。
他看向我,似乎想说什么,我装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他在那边放电影,有关海盗,不知道一贯严肃的他怎么会看这种题材。
我被电影里诡异激烈的气氛吸引,向那边看了一眼。
他立刻捕捉到我的眼神,走过来,拿过我的书放下,扭熄台灯,牵了我过去和他一起看。
其实他不必这样对我察言观色,只要他说一句叫我陪他看电影,他号令一出,我莫敢不从。
做这些给谁看呢,我不会再上当。
电影情节紧凑,冲突激烈,很短的时间内,我就沉浸在其中,忘了旁边把我固定在怀里,碍手碍脚的人。
看完之后,他发表意见,说他喜欢里面的女主角。
我也喜欢,我以为她柔弱不堪,需要别人来救,但每次她都生气勃勃,勇往直前。
不过我不会告诉他,我不和他说一个字。
入睡前他向我求欢,问我〃可以吗?〃
问我做什么,你爱怎样就怎样。
我不摇头也不点头,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重压蓦地退去了。
我愕然,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打的什么主意。
他一向不听从我在这方面的意见,即使是最开初的时候,也是要硬哄着强上的。
他下了床,出了房间,然后一夜未归。
大概找某个红颜知己去了,我早知道他有,在和我认识前就有,我只奇怪既然他也喜欢女人和别的男人,那时候只是为了哄骗我,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去找个喜欢的长期来陪,还不放过我。
不错,他要报复,先对我好一点,再从后面一脚把我踢进深坑,不过他以为这还会对我有用?
他未免太高估自己,低估我。
或许是他的娈宠名单风水轮流转,今年轮我家?没有了我的身体在旁边,偶尔拿来蹂躏一下,他偏还就是不习惯?不过为了要找到我,他的花费也未免太大了一点,找回来还要忍受我时常的无礼,未免太不值得。
我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过我早已不喜欢你,无论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都是白费心机。
第二天早上他没事人一般和我一起吃早饭,故做亲热地挨过来,向我彰显身上女用香水的香味。
是想对我示威,告诉我多的是愿意陪伴他的人吗?我全然无谓。
如果是想要引我嫉妒,那更是打错算盘。
我又不想和她们或者他们争,全没有兴趣。
以前就没有,现在更是没有。
只是经过一夜旖旎,早上居然不去安慰佳人,跑来与我作无聊的意气之争,可见此人薄情。
我想他应该多去怜取那眼前人,莫要再管我这身后事。
但想了想,他找我回来,未必只是为情,或者根本与情无关。
多半为了报复我当年那样逃走,所以要禁锢我的自由以出恶气;或者这两年过去,风云变幻,我又有了什么新的利用价值。
他看似对我温柔,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又会在什么时候才露出他这次的真面目。
我必须警惕,不得心软,一开始就不给他推我入陷阱的机会。
我再也不愿落入受人欺骗而一无所有,唯一的亲人也失去的那种境地。
他接着几天,除了吃早饭,都不和我在一起,早饭的时候身上必带有香水味。
不过我对香水没有什么研究,也记不得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