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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没有忍性的宁川能坚持到此已经破表了,他终于扛不住自己内心的百鬼交战,十分突然的坐起来,眼中通红,半脱力的靠在沙发上半扭过身体要把她穿透似的看着刘迪。
刘迪茫然,“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宁川死盯着她不说话。
刘迪更茫然了,“怎么了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有什么?”
宁川突然一把抓住刘迪的右侧肩膀把她往前一带,几乎鼻子碰着鼻子,眼对着眼恶狠狠的质问,“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
刘迪一愣,刹那间明白了七八成,还编什么瞎话,回头再误会我有私情,那就直说吧,“……哎,我以为多大个事儿,得得得,我回家了,真是的,就一直没合适机……”
她还没说完,宁川用力一捏,刘迪的肩胛骨都要碎了,她痛呼一声,刚要责骂,看着宁川竟然泪水溢满了眼眶,闪神的瞬间已经沿着脸颊淌了下来。
“你……真行啊,刘迪,真行,说句实话这么难??你是看我不窝囊死你就不舒心是不是?是不是!?!”宁川已经开始激动的哭吼。
刘迪完全一头雾水,看他闹起来,自己也不是脾气好的人啊,干脆也提高了分贝,“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什么就没说实话了!?我不就是瞒了你这段时间吗?我不是也为了咱们两个好吗?你至于吗!!”
宁川一听,更是火上浇油,腾的一下全扭过身体,一条腿跪坐在沙发上,凶狠的驳斥着,“你还为了咱俩好?!为了咱俩!?你太够了!刘迪,我一直还想无论怎样你一定是有隐情的,就等着你跟我解释,我宁愿你实话实话,哪怕他妈的就明白告诉我你会老情人去了,我都能听着!可你这说的是什么?狗屁啊!!狗屁!”
听完这话,刘迪完全呆住了,惊愕的难以言语,这他妈到底是啥?谁来告诉她这玩意儿一晚上没见,脑袋被猪踩了还是被狗拉*屎了!
什么会情人?什么!!王泉??我会他?我就是找牛郎也不去会他啊!!顿时心里的火窜到了楼顶,她咣当一下用狠劲儿把宁川推到旁边,“放你妈的屁!!宁川!!你个王八蛋!你别惹急了我!我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对你,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真心的爱一个人,你又听了谁的胡说八道?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再怎么也不能往我头上扣这么大的屎盆子啊!”
一通声嘶力竭的吼完,刘迪已声泪俱下,恸哭不止。
宁川也在哭,眼泪默默的流,像被大水冲过一样,满脸都是。“你以为我舍得怀疑你?我舍得让你受冤屈吗?可你昨晚上住在哪儿?那老头儿是谁?你当我傻子没看见是吗?你那么麻利儿的跟那老王八蛋一块儿进了电梯,我当时宁愿一刀剜掉自己的心都不希望看到这个,你让我怎么办?你说,我还能怎么问你?”
……刘迪更是听了个乱七八糟,只是倍感委屈控制不住一边哭一边胡乱的顶撞道,“你是王八蛋,你才老王八蛋,谁跟老头一块儿了?!我明明好好的回家,你上哪看到的,你给我找证据,要是我,我立马死你跟前儿!!呜呜……你才是王八蛋。”
“你有什么家?你在北京回什么家?非让我调小区监控给你摆眼前你才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宁川都快疯了。
刘迪突然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简直是气急了,拽着宁川就死命往外走,“你他妈给我调监控!我爸给我买的好好的房子,要不是怕我爸看不上你,怕他把咱俩杵黄了,我何必天天瞒着,我现在实话告诉你,除了偶尔在你这过夜,我每天都回家,要是在监控里有一天日子对不上号,我立马跳河!幸亏昨晚上我爸还出来等着我了,要不然你更得编排我把男人藏楼上了!可你调出来要是没有老王八蛋你就给我一头撞死去!!”
宁川本来是满肚子委屈和伤痛,一时间突然被刘迪这么坚决和勇猛的态度给震住了,要知道她如果真有问题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等等!?……好像漏掉什么……
爸爸?接你?昨晚上?楼门口?
“你爸?”宁川忽然觉得有点虚弱。
“别给我装孙子,我爸怎么了!亏我还天天替你瞒着,正好,今儿让你见见!就你这样的,我爸一指头捏死你俩!走!你跟我去调监控!”刘迪已经情绪激昂到顶点。
宁川似乎觉得自己清醒了,但又好像更加不想清醒。
九年前,北外宿舍楼下。
“都说你别跟我进去!我可不想巴巴的让宿舍都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哎,有你这样的吗,我见不得人呀,还拽着我走墙根!”。
“刘青山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是你先要偷摸给我舍友人手一份厚礼我才生气的!不要逃避话题!”
“得得得,宝贝儿,那我还不是为你好,怕你受欺负嘛!我撤,我去外面车上等你还不行?收拾好了下来找我。”
刘迪曾经行李箱中的那个合影,“我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
九年后,酒店大堂。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就是过来警告你几句。”
“少装正经,这么大年纪就别再行差踏错了,老色鬼,给自己留点颜面回去好见祖宗,你有孩子吧,万一是个女儿,可别让她遭了报应,让人玩弄了可不好。”
老色鬼+老王八蛋+老情人+老不死的+包养刘迪数年=刘迪她爸。
宁川的脑袋里像装了炸弹的走马灯似的,一幕幕的画面,一个个的回忆,炸的他脑浆迸裂、血肉横飞。
宁川腿越发软,后背越发凉飕飕,手指尖有点哆嗦,但已经不掉眼泪,只是摆着一张呆瓜的脸和不知道该张还是该闭的嘴,倒是与耸包表现相反的,心里刚才还千刀万剐的疼,这会儿竟然像春满大地,绿树新芽一样,顿时万象更新。
齐妙管他叫什么?
对了,贱人!
何之为贱?
除了表示“便宜”,还有一种说法,可为可不为而为之并导致不良后果的行为——贱也。
可为的已经为了,不可为的——当然不能为!
怎么能去调监控?怎么能去见她爸!
Oh ,dear。
宁川像突然召回了魂儿,一把抱住刘迪,抱的喘不上气儿,又拼命的往回退。
刘迪如何能干?无奈根本挣脱不了,只好口不停歇的用“老王八蛋”、“老乌龟”、“你们全家老王八蛋”、“你是狗屎”、“你不是人”等等华丽的辞藻修饰着她情感的热烈。
好容易控制住刘迪,两人又一身大汗的呈交叉缠绕状的挤在沙发里,很像当时在英国旅馆里的风光。
还好宁川有准备,深知刘迪挠人的功底,早已把她的手抓的死死的。
刘迪受着这辈子最大的委屈,哭的没形还兀自骂着,宁川想了所有办法都没有道歉来的真实。
他真是发自内心的道歉,简直卑躬屈膝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表诚心他先自抽了十个嘴巴,脸颊立马高了起来,可见力气之大。
刘迪嘴上硬,虽然哭哭啼啼不看他,但略一瞥眼就见到他的脸,还没怎么心里已经软了三分。
宁川见她没回应,继续打了几个,刘迪忍不住了,吼了一句,“别打了!你要死要活一句话,这么折腾有什么用?!”
宁川立马顺杆爬,马上做出一副愧悔无地、痛不欲生的姿态,声中带泣,泪中带血的忏悔、道歉、自戕……连说了事情因果,说看到她和父亲上楼以为是什么人,便伤心欲绝不能自已。
偏偏说的时候跳过了曾经以为刘老大是情夫的那些个蠢事儿,只把一场误会硬生生说成了是因他痴情过度,醋缸投胎,再碰上刘迪因为太过善良没有告知家人在北京购置地产才导致刚才他狂犬病发作。
一番彻头彻尾的悔过,说刘迪不生气是假的,毕竟让宁川这么扣黑锅,谁受得了?可她男人如此真情表露的跪在她面前道歉,再说也有自己的责任才有了误会,如果宁川只是乱发脾气没有真爱怎么会这么在乎?再想起刚进门时宁川说的那些混话,到确实带着很多撕心裂肺的真情,并且他已经把天底下最烂的词儿都想出来骂了自己,她再骂什么也都是重复了,想着想着,不再挣扎,也慢慢止住了哭泣。
看刘迪平静,宁川终于吐了口气,可算挽救回来了,我的妈!
他又蹭着往上坐在刘迪旁边,把她搂在怀里,温言软语的说了个把小时的情话,这火山爆发的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他并没有正式问过刘迪家庭情况,想不通问刘迪什么时候买的房产,趁此刻就对刘迪张嘴打听,刘迪也觉得因无知带来误会太可怕,索性没好气儿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宁川乍听到她爸是国内做的最有名的汽车代理商,差点没一个趔趄又掉回地上。
再问名字,刘青山,哦,好像哪里听说过,报纸?杂志?都有。
这回,宁川的智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瞬间想到相亲前宁林分明说过对方是汽车代理生意,家境殷实巴拉巴拉巴拉……因为宁川当时完全心不在焉,只顾着给刘迪发短信,哪用耳朵听了?
现在突然想到刘青山那天又正好去酒店……别不是真的这样吧?
宁川连忙找了个尿遁的理由躲到卧室里的卫生间,急忙给宁林打电话,刚接通,他劈头盖脸就问,“哥,快说,那天相亲对象的爹叫什么?!”
宁林到也简单,仨字儿,“刘青山。”
咕咚一声,宁川抱着马桶坐在地上。
刘青山真是好眼力,宁林身上看家风?哼。
作者有话要说:
☆、自掘坟墓(1)
总体来说,宁川这人并没有他表现的这么缺心眼。从始至终,他算是很机灵的孩子,虽说年少的时候学习不太好,但好歹也能考上个二线的大学,再怎么浪荡过些年月,后来也在宁家老大的提携下把自己的公司折腾的风生水起,所以,无论如何,谁也想象不到他会大脑缺电到这个地步。
说他没有正经的谈过恋爱,缺少纯熟的感情经验这也算个理由。但把老丈人认成老嫖客,还一认八、九年,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能原谅自己啊?
宁川深深的懊悔着,相当一段时间内,内心情感的复杂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首先自从这场识“爹”乌龙后,宁川在刘迪身边大气儿都不敢出,得罪老丈人的事儿就别提了,更是因为深深知道这么多年都误会着刘迪而越发痛恨自己,并忍不住的变本加厉的对刘迪百依百顺并疼爱更甚。
刘迪到也没觉得奇怪,只把宁川的热情当成他自知犯了错、将功折罪,对此也没太当回事。
其次是等刘迪好容易把这茬儿忘的差不多了倒主动提起见家长的事儿来了。
之前都是宁川急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早点和刘迪谈婚论嫁,现在却每当被提起的时候都惊悚的往旮旯里躲。
初几次都是以公司业务繁忙,暂时没时间考虑,后来又说是条件不够成熟,过早介入双方家庭会有压力,想再单纯的过一段二人世界的生活,到后来被刘迪质疑的越来越厉害就干脆说是惧怕见未来岳父,有周放那个优秀至极的干女婿在那戳着,他怕自己各个方面都不达标。
听他这么说,刘迪也点点头,“这是难免的,我爸本身就有比较不同一般的奋斗史,再加上看人的眼光毒了点,但你总归是要见的啊,你是我男朋友,而且我又提前说过你是周放的发小儿了,印象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再说他再怎么有意见也不会太拗着我,以后接触长了就发现你的好了嘛,我不也是一样?”说完甜甜的挽上宁川的胳膊,略有撒娇。
这要是一切太平,宁川早就按耐不住先把媳妇儿扑倒滚它三百回合,然后准备足够面子的礼物人马精神的去见老泰山。
可现在他除了谄媚的挤点笑,心里丁点儿辙也没有了。
就这样,拖了又拖,眼看着冬季过了大半,年底快到了。
宁川仍没太好的主意,往往想着想着就没了结果,所以倒无心插柳的将所有心思用在了事业上。在他日似一日的繁忙状态下,刘迪虽然不再提见家长的事儿,但想着新年总该有个契机,宁川的公司在西亚和东欧业务分支上也完善的差不多,到时候刘老大问起来总是业绩一件。
只是该着宁川流年不顺,如果说这件事儿只是给他的闹心开了个头,那重头戏永远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宁川一连出差了小半个月,自刘迪从英国回来,两人还没有长久分开过三天。即使公司里忙的焦头烂额,宁川也总会抽时间陪着刘迪。这次是小别胜新婚,两人都攒了一身热情,在别墅里大闹天宫一番,几乎嚣嚣欲上云霄。
两次目眩神迷的山顶风光,刘迪早已绵软无力,任由宁川做着只专属情人间的“下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