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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释放快乐的人,她是一个收集快乐的人,合作无间。
可那个夜晚毁了这一切。她和陆浥尘,终究不能如从前。
过了不久,连琉璃都觉出不对劲。
一天开完会,她无意中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陶然心中一颤,说:“怎么了?”
她心虚地瞥了一眼陆浥尘,他也看了看她。
琉璃一边收拾资料一边随意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俩最近莫名其妙地相敬如宾,我不太习惯。”
陶然语塞。浥尘接过话:“这有什么不习惯?互敬友爱是多好的企业文化。”
“谁说的?”琉璃露出一副惊讶表情,掷地有声地说,“员工互扁,娱乐老板,这才是咱们的企业文化!不然我得多寂寞?”质问地理直气壮。
“哦——”浥尘做了然状,把脸转向陶然,故意问:
“陶陶,你觉得对待寂寞的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办?”
两个人超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扁她!”
说罢,浥尘抄起文件夹作势要抡,陶然笑眯眯地站到一旁给他让道,琉璃退到门口,笑嚷:“以下犯上,小心我扣你们工钱!”
正要闪人,豆豆从外面走进来。
“秦总,清莲集团送请柬给你,请你参加下周的揭牌典礼。陆总和陶总也有,已经放在办公室了。”
“好,给我记在下周日程里。”琉璃回。
豆豆看看陶然,忍不住对她说:“陶总,还有你的花呢。”
“花?”琉璃听说有人送花,比陶然还兴奋,忙问:“谁送的?”
“和请柬一起送来的。”豆豆答。
“啊?陶陶,莫非老郭要追你?”琉璃的问题很脱线。
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陶然分辩:“别瞎说,老郭孩子都上小学了。”
“那会是谁?走,看看去。”
陶然也很纳闷,想了想,似乎在清莲她没和什么人有送花的交情啊。
陶然和琉璃一起往外走,浥尘跟在后面,脸色晴转多云。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硕大一蓬蓝玫瑰放在桌上,娇艳欲滴,芳香四溢。
“好漂亮!”琉璃啧啧称赞。
陶然拿起别在中间的那张小卡片,展开一看,只有一个大字——Vincent,漂亮的花体签名,龙飞凤舞,肆意不羁,几乎占去半张卡片。
琉璃早把脑袋凑过去,惊道:“Vincent!”随即一口断定:“他要追你!”
陶然啼笑皆非,“琉璃,你别见风就是雨,一束花而已,或许人家只是觉得典礼筹备的不错,出于礼貌答谢我们一下。”
琉璃一听有道理,兴致顿时落了下去,“也是,他要是真想追你,该送红玫瑰才对啊。唉,你说答谢送什么花嘛,又不能吃。”
陶然拿起旁边的请柬看了看,道:“有的你吃,下周揭牌仪式后,晚上举行庆功晚宴,请我们去呢。”
琉璃道:“老郭好像说过,当天晚上是他们公司的内部联欢晚宴吧,方少爷还真没把我们当外人。”
“这么说一定要去了。”
“好,一起走。”琉璃捅捅旁边陆浥尘,说,“Eason,我们坐你的车,到时免不了要喝酒,都开车的话不方便。”
陆浥尘脸上多云转阴,默不作声地盯着那束花。
“干嘛?你不会嫉妒陶陶吧,走啦走啦,又没你的份。”
琉璃这个马大哈根本没往别处想,拉着浥尘就出了门。
陶然在屋里瞅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花瓶,最后随便剪了个大可乐瓶,装上水,把那束花插了进去,放在窗台上,远远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她没忘拨个电话给Vincent,同他说花和请柬都收到了,多谢他,电话里面,Vincent还是那么性格,惜字如金,说好,欢迎你来,很平常的语气。陶然也不多话,道声再见便挂了。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浅浅地过去了。
陶然从来不善摆弄花草,那束玫瑰放在那,她都没怎么理会,任它自开自败。
后来要不是小胡带着他女朋友上来,这些可怜的蓝玫瑰恐怕直到进了垃圾桶都会死不瞑目。
那天也是巧,下班的时候小胡来陶然办公室送资料,顺手从她的可乐瓶里折了一朵去,嗅了嗅道:
“陶陶姐,借支花用用,小鱼来找我吃饭,拿去哄她开心。”
“借花送女朋友?不怕女孩子嫌你孤寒。”陶然笑说。
“下个月领证,就不是女朋友啦,自家老婆不用客气。”小胡嘿嘿一笑,把花咬在嘴巴里,边往外走边耍帅。
“小心扎到。”陶然高声提醒他。
小胡唔唔地应了两声,就跑远了。
陶然埋头做她的事。
没过多一会,一个年轻女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直奔陶然面前,劈头就说:
“陶陶姐,让我看看你的花!”
陶然一抬头,认出是小鱼,以前聚会的时候小胡带来过。
“花?”她没太明白,不知道这姑娘急着看花做什么,但还是给她指了指窗台。小鱼跨了几步扑过去,细细一看,惊喜地叫道:
“真的都是蓝玫瑰!陶陶姐,这是蓝玫瑰!你知道吗?蓝玫瑰!”
陶然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是蓝玫瑰了,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这时小胡也进来了,气喘吁吁地埋怨着:“小鱼,你跑那么快干嘛?进了电梯也不等等我……”
看见陶然询问的目光,小胡连忙给她解释:
“刚刚我把这花给了她,她尖叫着问是哪来的,我就说是你的了,然后她扔下我就跑上来了,好像是说这花有什么特别吧。”
“蓝玫瑰,特别吗?外面不是很多?”陶然疑惑。
“不不不!”小鱼小心翼翼地把那朵花捧在手上给她看,“这可是真的蓝玫瑰!普通的玫瑰花是没有蓝色基因的,你在外面花店看到的那种‘蓝色妖姬’,只不过是用白玫瑰染出来的的蓝颜色,还有一种是通过杂交抑制红色素使花瓣尽可能的接近蓝,但那仍然不是蓝玫瑰,目前据我们所知,只有日本的一家株式会社拥有特殊的生物技术可以培育真正的蓝玫瑰,它非常稀有,非常罕见!”
陶然听了心里一抖,第一反应是,那不是很贵?脱口便说了出来。
小鱼严肃地摇了摇头,“不是贵不贵的问题,因为它使用了基因干预技术,所以在市场上的流通是严格受限的,目前不做商业销售,得到它需要有特殊的渠道,否则有钱也买不到呢!”
陶然心里又是一抖,想的是,她都快三天没给它们换水了。
小鱼爱不释手地捧着那可乐瓶看了又看,犹豫良久,有些难为情地问:
“陶陶姐,能不能再多给我两支?我拿回实验室去给大家看看。”
小胡插话道:“小鱼是搞生物的,陶陶姐,你看……”
“都拿去吧。”陶然大方道,“放在我这也没有用,你看都要被我养死了。”
“真的?”小鱼两眼放光,高兴极了,连声说谢谢谢谢,陶陶姐太谢谢你了!
小胡也跟着开心,两个人捧着那个破塑料瓶,如获至宝地离开了。
剩下陶然一个人,却开始犯愁了。
她不明白,Vincent为什么会送这么珍贵的花给她?并且压根没提它有多珍贵,要不是今天有人慧眼识珠,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收下了,过两天又糊里糊涂地丢掉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简直匪夷所思。
陶然把各种可能性一一想过,连琉璃那个离谱的追求假设她都想过了,仍然觉得说不通。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想追求她,她与他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前,自从他这次回来,两人只联络过一次,还是她主动致电给他,加起来说了不到十句话,其中至少有五句是你好谢谢和再见。
可无缘无故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又是所为何来?
陶然一肚子问号,不敢贸然找他问,只好自己琢磨。
琢磨来琢磨去,她能够肯定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方少爷做事,从来不会没有原因。
第三十五章
揭牌典礼这天,陶然终于又见到Vincent。
虽然分别已有半年,但他看上去没有半点变化。这男人就像顶级的瑞士表,精准、稳定,并且,你能见到的永远不及其内在的万分之一。
陶然揣着疑惑,暗暗用心地观察他,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典礼进行地很顺利。
虽然活动由明澈公司承办,但对于琉璃、陶然和陆浥尘,清莲是以客人的身份邀请到场,给予十足礼遇。
陶然后来才发现,有幸被邀请参加当天晚宴的外来宾客少之又少。这场晚宴,如老郭所说,是一场内部庆功会,主要是清莲公司管理层与员工之间的一次联欢,气氛轻松随意。
陶然等人被安排在主宾席,与Vincent和其他几名高管坐在一起,这分明就是当作自己人了,琉璃自然也不见外,不一会就和满桌的人打得火热。
宴会厅前端是一方舞台,酒至半酣,主持人上台,组织大家做起了小游戏,娱人自娱,顺便瓜分奖品,让大家玩得尽兴。
陶然坐在Vincent旁边,周围气氛明显冷落一点,似乎大家都比较忌惮这位少爷,连主动过来敬酒的都不多,陶然也沾光,乐得吃顿清闲饭,虽然离Vincent最近,她并没有觉得不自在,他若愿意讲话她就陪他说两句,他若沉默她也安静。她无心刻意取悦他,也无诚惶诚恐地担心得罪他,相处起来便大方的多。
陆浥尘倒是与平常相比显得太过深沉,陶然能够感觉到,他对Vincent有些芥蒂,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脾气秉性截然不同的男人,或许,天然相斥吧。
台上的节目花样翻新,大伙玩得正疯,不知受了谁的鼓动,主持人上去敲敲话筒,颇煽动地问道:
“下面,我们请坐在主宾席的老板们上来做个游戏,大家说好不好?”
下面当然一片叫好。
平日大佬们都是正襟危坐,形象严肃,好不容易有个正当机会可以调戏一下老板,不能放过。于是群情振奋,连嚷带喊,把坐在上首的一干人等哄上了台,连琉璃、陶然和陆浥尘都没漏下,Vincent也没有拒绝。
大家上了台,主持人跟后台几个人一商量,说,那就来玩“copy不走样”吧。
游戏规则很简单,所有人站成一列,队首一人面向观众,其他人背过身去,主持人会给第一个人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成语,由这个人将所看到的成语通过丰富的肢体语言表演给第二个人看,再由第二个人表演给第三个人,依次传递下去,最后由队末的人根据前面一人表演的动作猜出成语是什么。
这游戏一点都不新鲜,但不得不说是个调戏老板的好节目。别看游戏的名字叫“copy不走样”,实际上总是会越来越走样。
台下众人窃笑,期待精彩好戏。
主持人的题目是“龙飞凤舞”。琉璃恰好站第一个,她玩起来放得开,充分调动四肢给后面的队友表演了龙是如何飞的,凤是怎么舞的,很是卖力,……尽管怎么看怎么像张牙舞爪。
站在琉璃后面的是个美国人,根本不懂中文,更别提成语了,只能凭记忆把琉璃的一系列动作生搬给后面的人,于是乎,这套琉璃自创的张牙舞爪韵律操被越传越乱套,观众的笑声此起彼伏。
陆浥尘站在倒数第三个,背对着舞台。
台上的表演精彩纷呈,几乎吸引了每个人的目光,就连站在队列里等候的一些人都禁不住诱惑,不顾规则屡屡想要回头偷看。浥尘似乎对所有这些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是心无旁骛地注视着排在他后面的Vincent和队尾的陶然。
出于某种觉察威胁的本能,浥尘敏锐地看出这个男人对待陶然不寻常。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骄傲地沉默着,却会时常主动与她交谈,听她讲话的时候,他会专心看着她的眼睛。还有那束花和今天这样的礼遇,也许在陶然看来,这只是普通的礼尚往来,但浥尘把它们统统解释成不怀好意。
他不喜欢这个人。他不喜欢他骨子里的傲慢和低调背后的冷漠,他更不喜欢陶然每每提及此人时流露而出的钦佩和欣赏。
正在浥尘专心致志地用眼神大法对着Vincent的后脑勺表达不满的时候,主持人在后面叫他。
原来是那套张牙舞爪韵律操传到他这里了。
浥尘转过身,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一人夸张走样的表演,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直到主持人把Vincent也叫转身,轮到浥尘来表演的时候,他才有点回过神。
Vincent长身而立,站到陆浥尘面前。
主持人在一旁尽力地烘托气氛:
“大家注意了!我们的游戏进入最后阶段!不知道方总能否领会队友的肢体语言,并且准确地传达给最后的这名女士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他话音刚落,陆浥尘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