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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b闪闪的日子里 作者:文酒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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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呼隆”一声,有人摔倒在门口。一定摔的不轻,我想,否则能“呼隆”   
  么,于是赶紧冲了出去。谁?我问。   
  唉呀,一声熟悉的呻吟,我,我呀。陶林二!   
  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他又胖了许多的大屁股说,操,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还嫌那颗门牙碍事啊,月亮比脸都大,你也能卡倒?陶林二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地上捡起个什么东西,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说,你家门口的石头比上次碰到我门牙的那块大100 倍!谁这么缺德啊。埋汰不埋汰啊,我嘲笑的说,哥们你真行,这功夫还有心思吃东西。什么好吃的?朱小欢她妈给你的饼干啊。   
  朱小欢也是小伟的死党,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朱小乐。上海人。家里总是有装饼干的四方盒子,羡慕的大院里是凡去过他家里的孩子,总要找借口再去一次然后再去一次,希望他妈妈可以拿出一块两块来。在那个年代里,没有什么比那个更稀罕孩子的目光和蠕动的肠胃流动的口水了。不脏不脏,嘿,什么……什么饼干啊,是月饼!陶林二确实是摔疼了,呲呀咧嘴的说。月饼啊?!我倒~~。#¥% ……—* 真想说一句现在网络中流行的话,并打上一串乱七八糟的符号,可惜那时候没有也不会。我赶忙把那块石头搬走,假装踢了一脚说,哪能哪能,全是这石头不好。心想,看你那谗样,小心那颗门牙吧!陶林二笑了,你把石头扔哪儿了,我也踢踢。唉,这个没心的家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陶林二三口两口的把月饼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说,咱们玩会儿“不许动”吧。我说不玩不玩,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上学呢。陶林二说,我姐也要玩。话音才到一半,我连忙接过来,看在你摔了一跤的份上,玩就玩一会吧。很少在天黑的时候玩“不许动”,因为好藏不好找。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我很快开始找人。小伟,矮胖,杜晓东和妹妹杜晓蕾,朱小欢和朱小乐,是铁打不动的好战分子,其余的一张罗一大群。   
  然后分组,锤子剪子布的结果,我和小伟在的一方负责找陶林二和陶林红所在的另一组。陶林二依旧很迅速的被拿下了,悻悻的走回家,嘴里还自言自语,估计又去吃月饼了。虽然那天月亮很亮很亮,可在月光照不到的阴面,藏起人来,还真不好找。渐渐的,找的有些不耐烦。这时,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好像感觉被我发现的样子,跑了起来。我刚要喊不许动,却没看清楚是谁。便开始追,一直追到一排地震棚附近,谁也不走了,我走上前,原来是陶林红!顿时有点不自然。   
  北方的九月,已经穿起了毛衣,刚才一阵小跑,里面显然忙罗出许多汗来,风一吹,不由得打起了寒战。刚要说,陶林红“不许动”,突然脚下一拌,象陶林二刚才一样的摔倒。陶林红赶忙过来拉我,匆忙之中不知怎么就碰到了陶林红的胸。   
  站起来的时候,我看着她,她看着我,都楞住了。我说,我抓住你了,“不许动”。   
  月光下,陶林红涨红着脸,呼吸加快,胸前“小鸽子”扑扑乱动。倒是我傻乎乎的站着动也不动,哪里见过这阵式,有点傻眼。半晌,陶林红说了我想也不敢想,可到现在还想的一句话,你敢抱我么?我吃了一惊,梗了梗脖子小声说,怎么不敢。你抱啊。   
  距离太近了,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神秘的香味,细痒痒的钻进鼻子,极大的诱惑着我。当我真真切切面对这陌生的年轻身体的一刻,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甚至有些诚惶诚恐。毕竟,这清香四溢的身体,在我似乎已启蒙的意识里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后来大一点的时候听说,只有处女身上才会有这样的香味。和男人有过一次那个以后的女人,即使把香水武装到睫毛,眨巴出来的依然有股汗味儿。好久。有时间停滞的感觉。我一直没敢抱陶林红。陶林红说,咱们走吧,陶林军一会该来了。说到陶林二,我似乎来了精神,学着电影里土匪的口气,低声说,别提你弟弟,这家伙屁股真他妈的大,晚上又摔了一跤,没事,嘿嘿。陶林红说你人小脏话可不少,他没摔坏吧。我说我没说脏话,他也没摔坏,我刚才差点摔坏了。趁着话,鼓起勇气,在陶林红圆鼓鼓的屁股上,轻轻的摸了一把,顺势抱住。   
  陶林红后悔的样子开始挣扎,额头的汗顺着头发丝滴溜到鼻子和嘴唇上,这是在我嘴唇碰到她嘴唇的瞬间感觉到的。我那时侯才知道为什么心跳可以用“咚咚”   
  来形容。陶林红的手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好,只是不断的在推我,力气却越来越小……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任萌发的荷尔蒙肆意飞溅。在那个年代里,对于一个五年级的孩子,我不知道这是早熟还是什么。两手在她身上鼓捣了好长时间,却一直不知该怎么办。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陶林红涨红着脸嘟哝了一句,因为紧张我没有听清楚。我大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陶林红吓的蹲到地上。再起来的时候,没再理会我,扭身跑了。我没有追,只是呆呆的站着,回想着刚才的一切,脑子乱极了。我一直纳闷,亲陶林红的时候,怎么没有书上描写的香味,而且臭烘烘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满是凌乱的砖头,垃圾成堆。不由得的啐了一口。顿时有点伤心,在我的想像中,似乎不应该这样。      
5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外面呆了很晚才回去。一个人傻愣愣的,靠在地震棚的砖墙上,望着天空发呆。十五的月亮可真美,却没有心思欣赏。当月亮升的老高,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恐惧。陶林红会不会告诉别人?   
  老师或者老爸老妈。如果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败露,我该怎么办。偷向日葵剩下的“一道杠”肯定是没有了,这还是小事。搂抱女生,是不是属于流氓行为我不知道。上次偷向日葵被捉的情形历历在目,龌龊的心里感受顿时涌上心头,连惊带吓的开始后悔。我在心里埋怨起陶林二来,没数落过瘾。竟带着哭腔,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开始说话:陶林二!你这个败类!!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刚才你滚哪去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还笨!再和你一起玩“不许动”,我就是,是…   
  …是什么呢?我并没说,也根本没再往那儿想。越说越赌气,越想越难受。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一阵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差点没掉下来。   
  回到家,门给留着。那时候的部队家属大院,住着一个警卫排,不插门也不会有问题。   
  即使丢了锁头,也不会丢房间里的东西。锁是淘气的孩子拿走了玩的,小偷是决然没有的。小偷在那个年代里,更多的只是一种抽象名词,没几个人会真正见到。   
  我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敢开灯。小伟已经睡了,否则肯定和我白话两句。   
  我们哥俩睡上下床,小伟睡觉不老实,怕掉到地上,一直在下铺。我脱了衣服,摸索着爬到上铺,钻进被窝,满腹心事的,好久也没睡着。翻来覆去中,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摸,裤衩发紧,而且湿乎乎的。我想起来,抱陶林红的时候,身体像有点异常。不会是?我记起《红楼梦》里贾宝玉的一段经历,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裤衩的原因,怎么也无法入睡。想下床找个干净的换上,又怕翻抽屉惊醒睡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爸妈。才想,反正脸和脚都没洗,算了,不换就不换吧。知道自己睡着了,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小伟和我说,哥,昨天晚上玩“不许动”的时候,我看见你一直追着陶林红,后来你们去了哪里。我们不玩的时候,你也没有回来。我说,别胡说,谁追陶林红了。   
  顺手拿起一个馒头说:今天我值日,早点走。课间操的时候,我在操场上遇见了陶林红,想躲,没躲开。陶林红看着我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我也笑了,打心眼里笑,大笑。放学回家的路上,阳光灿烂。我一直蹦蹦跳跳的,简直是“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着我们”。陶林二见我乐了,他也笑,根本想不起来昨晚玩“不许动”,第一个被淘汰的事来。那天,是我看陶林二笑着露出半截牙,感觉最美的一天。      
6   
  童年和少年其实都是发呆的年龄。一个蚂蚁窝可以看一个下午。   
  趴在土堆上,看蚂蚁钻进爬出,不时用小木棍儿拨弄。聚精会神的样子,在课堂上是绝对看不到的。老师说,这劲头要是放在学习上,人人都可以考上清华北大。   
  说是说了,听也听了,该做的照样还去做。蚂蚁窝旁边度过的下午,永远是最美丽的。新衣服穿上一天就脏,能不能摔跤不要紧,关键要敢摔。下雨天,专门捡水多的地方走。穿凉鞋的趟水,没穿凉鞋的照样也趟水。在雨里扯着嗓子喊“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男孩喊,女孩也喊。   
  那个年代里的职业很单一,我们知道的无非是教师,工人,农民和解放军。   
  因为接触军人多的缘故,有朝一日能戴上红五星和红领章,成了铁打不动的愿望。   
  除此以外,想当科学家的也有,比如陶林二。一次,语文课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   
  陶林二雄心勃勃的写到: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做一名科学家,坐宇宙飞船去月球,顺便看看嫦娥。结果被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了一番。迫于被笑话的压力,陶林二郑重决定,将来还是选择当兵。而且振振有词:子承父业。理想归理想,参军光荣也是长大以后的事。生活里,我们依然过着我行我素的日子。   
  “儿啊儿啊快长大啊,长大挣钱给爹花。爹给你买双鞋,爹给你买双袜,爹给你买双二尺半的大裤衩儿”。那时候,大院里流行的,全是这样的生猛“儿歌”。   
  发生冲突或者恶作剧的时候,大一点的孩子占便宜似的唱给小的,小的没人欺负就自己唱。“儿子”是那个时候衡量一些东西的砝码,例如打赌,会严肃的说,我输了我是你“儿”。例如发誓,可以说,我一定怎样怎样,否则,“儿!”   
  而且还是拖音。这首“儿歌”,曾经在我身上发生一个故事,并从此教会我一个道理:任何时候,人都不可以忘乎所以。当时的随军家属,大都来自农村,象朱小欢和朱小乐母亲这样从大城市里来的并不多。为了改善生活,每家都养了一些鸡和鸭。冬天把白菜剁碎,用麸子或者玉米面搅拌好了,用来喂鸡鸭。夏天因为有野菜可以挖,省了不少白菜。北方的白菜可是好东西,为了过冬,家家储存上百颗,有的做成酸菜。从秋天吃到冬天,再从春天吃到夏天。不是喜欢吃,是确实也没有其他菜可以吃。在没有改革开放的岁月里,副食品和今天的熊猫一样奇缺。   
  在母亲忙的时候,剁鸡菜通常都是我的事,小伟总会找些借口不干。出去挖野菜,小伟会跟着,偶尔也会发发“善心”帮我挖点。更多的时候,是钻进草丛里,抓些蝈蝈、蛐蛐、螳螂之类的昆虫。五年级期末考试,不知道是不是考题简单的原因,我和小伟都得了“双百”。爸爸也从正连调了副营,家里一片喜庆。   
  正好赶上星期天,妈妈高兴的和我说,我在家里做饭,多炒几个菜。你和小伟快去弄点鸡菜回来,春天买的几只鸡就要下蛋了。哎!痛快的答应。刚出门,见朱小欢朱小乐哥俩,正蹲在大道边上弹玻璃球。小伟,你和大哥去哪啊?见我和小伟高兴的边走边白话,他俩不约而同的有点奇怪的问。南山!没等我开口,小伟笑眯眯的说。嘿,我们俩也去吧。朱小欢朱小乐扑噜扑噜手里的土,收起玻璃球说。南山紧挨着部队的操场,不高,典型的丘陵。没有野鸡,野兔不少。虽不险恶,可也荆棘丛生。平时家里是不让他们去的,包括小伟。只有在我这样的“大”   
  孩子带着,才勉强允许。毕竟,我大他们三岁。小伟看来平时没有少吃他家的饼干,很爽快的答应,走!我让我哥带着你俩。走就走,俩人也没客气。这俩家伙长的太像了,衣服也穿的一样。说真的,要是不仔细看,我也分不出来。小伟说,朱小欢屁股上长了一个痣,朱小乐没有。我一笑,说,长在屁股上有个屁用。光腚还行,隔着裤衩,别人还不是认不出来。穿过团里训练用的大操场,可以看见用苫布蒙着的一门门高射炮。我用眼睛远远的瞄着,小伟和朱小欢朱小乐用嘴“咚咚”的放几炮,算是过过嘴瘾。当兵就可以坐在炮车上。拉练的时候,就可以大模大样打飞机拖的炮靶。这也是喜欢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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