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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西荒天地让荆族人向来只有为了明天的基本生存权,绷紧神经来作战,如今他眼前居然出现一个奢侈珍品,让他无法粗心随性的去破坏槽蹋!只想留在身边保存收藏。
他盯着她完美的脸蛋好半响,瞧得都出神了。
他一点都不喜欢她的眼帘还是紧闭着的,所以,他照着原先的主意,仔细的帮她解下身上的首饰衣物,免得等会儿下水后全浸湿了。
首先是她头发上的那根古铜色发簪,都已经歪歪斜斜了,难保不会被水流冲得不见踪影,突然荆野王国利的眼神开始研究起这根看来毫不起眼的发簪……
“这绝对不是一根普通的簪子!”他低呼一声。
那是由纯度极佳的白金钢淬炼成的,插人发中掩藏的一端锐利无比,简直可比拟一把袖珍的利刃。
“随身携带兵器的女人?”他沉吟着。
晤!看来他必须对这位婉婉公主另眼相着哪!
荆野王的兴致全被勾引上来了,“她身上的机关不会只有这一个吧?”
仔细搜遍她的全身,每每找到一件,“特殊用途”的女人饰品,他嘴角的笑痕就更咧开了一些只有独具匠心又勇气十足的女人才能想得到这些点子。
他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开怀畅笑,那样豪迈爽朗响彻天际的笑声,让溪畔中蛰居躲藏的几只水泽地爬虫纷纷奔出洞穴,四处逃命去了。
敢这样全身上下满防御武器的女人绝对不是弱不禁风的,婉婉公主看来瘦弱,但是她的胆识却鲜少有女人能比的!
她会吓得晕厥过去?他嗤哼着,心里颇为怀疑,然而,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必须这样全身戒备呢?
她的随身物中,只有那一块轻纱罗帕让他瞧不出特殊之处,上头绣了一对看来像是水鸭的动物,旁边还密密麻麻写了不少文字。
什么东西嘛!不过,会让她揣在怀里,可见她对这绣帕重视的程度,他忍不住搔搔头,弄不明白一条毫不起眼的手巾有什么意义呢?
除非重点是在那些像蝌蚪般歪七扭八的文字—一哼!荆野王撇撇嘴,把这块绣帕会置在一旁。
为了搜查她的身,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褪去她全身的衣物。
荆野王困难的从喉头发出咕哝诅咒声,“该死的!婉婉公主,你太缥亮了!”
细敷凝滑的肌肤、现窕娉婷的身材曲线、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与荆族女人的粗壮高大完全不同。
他的目光直胶着在她的身子不放,他的下半身也开始蠢蠢欲动,他想马上要了她—一
他猛然收回想落在她身子的大手,记起承天王朝那边好像还有一种无聊又多余,叫做结婚仪式的步骤!
“该死的!”此刻最需要酒醒的是他自己,冰凉的溪水正好可以浇息他一身的躁热。
他飞快的脱去身上的衣物,拿自己的毛皮裘衣胡乱的裹住她洁白无暇的胴体,在第三句“该死的,”一出口后,便投人清澈冰凉的溪流中。
※※※
荆野王回到溪岸上,掬起一大把水,胡乱的泼向婉婉的身子和脸庞。
沁人心肺的冰凉溪水让婉婉忍不住咳出声,瞬间恢复了意识.赶忙站立起来。
她瞪着眼前这张脸孔,她认得这个人,荆野王。
婉婉的手徐缓挪向自己的头顶,那样的漫不经心,就好像要拨去垂落在额际的一络刘海似的—一
咦?不在那儿?婉婉愣了愣,然后又发觉到自己全身只罩着一件毛皮裘衣。
可恶!居然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脱了她的衣服,还看光了她的身子?!
天杀的蛮子!该不会想在这荒郊野外就将她给—一那个了吧?蛮子、蛮子—一
婉婉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千遍。
她用力的喘着气,紊乱的心绪已平稳,只剩黑眸中的火焰还在隐隐跳跃。她突然记起她皇嫂欢儿深信不疑的那一句金科玉律——男人天生就有保护柔弱女子的本能!
婉婉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高,但是此值非常时刻,她已别无他法了。
“初次相见,我是婉婉。”她用着好柔媚的甜美声音企图蛊惑他。
荆野王眼中闪着兴味的火光,声尽浑厚的逸出一句,“你醒了?”
“是啊!我刚刚吓昏了,我的脑袋瓜到现在还嗡嗡作响呢!”她无辜的大眼眨了眨。
果然是灵活生动,漆黑如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这样一对眼睛嵌在她小小的鹅蛋型脸庞上,更显出她的聪慧美丽,活脱脱是个绝美消佳人!完全符合他一向崇尚完美的要求。
他想,他可以盯着这张赏心悦目的精致脸蛋看上半天也不会厌倦!
“吓昏了?”荆野王撇微嘴角,这一个愚不可及的理由绝不是实话。
碗碗从睫毛缝中偷瞄着身前的庞然大物。他好高、好壮啊!较之中土的女子,她已经不算矮的!
可是,他却还足足高她两个头,让她显得娇小无比。
他的睑已经让她印象深刻了,她开始打量起他全身上下,麦色的皮肤、足足有两个人般宽厚的肩膀、资结纠张的胸部肌理,还有自颈部以下到腰围的地方全都覆盖着蜷曲的胸毛。
原来男人的身体构造是这么狂野粗犷啊—一她猛地收回眸光,不敢再往下看他那隐藏在裤子里会让她脸红心跳的部位。
婉婉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说:“是啊!那么一大堆人围着我又吼又叫的,他们在做什么啊?”
“抢亲!”他闲闲地吐出这两个字,也将她脸上顿生的红云收进眼中。
真漂亮啊!别有一番风情。
婉婉低叫着,“抢亲?我皇兄不是把我许给你了吗?”
“荆族的传统规定新娘人人可以抢,抢赢了之后,便享有与新娘春有一宿的荣誉。”
婉婉瞪大双眼,表情十足十的骇着了,“我不要啊!”她才没这么开放呢!随便哪个男人都行。
“成亲之前别高开我的视线,他们就不敢乱来了!”荆野王漫哼的警告着。
“他们?你是说不只一个?”婉婉的粉脸“刷!”
地变得惨白,生平第一次感到茫然无助。
天啊!她敖婉婉怎么会落人这种境地呢?一个凭蛮力取胜的蛮荒世界?
“对!成亲前谁都可以,只要有机会。”荆野王思忖着他会不会说得太恐怖,让她会在下一刻又闭眼晕过去,毕竟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很有可能莫名其妙再度晕倒的。
被一群野人蹂躏轮暴?她不要啊!若是这样她倒不如只被荆野王一个人欺负算了!
心念一动,婉婉顿时像没了骨头支撑船.笔直的往地面栽下去。
果不出所料!荆野王将时间算得刚刚好,不偏不倚的把婉婉纳人怀中,免去她可爱的小脑袋撞地的命运。
“别让他们欺负我!”婉婉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闷声说着,身子还刻意的抖个不停。
老天!他胸肌上那一大坨胸毛扎得她脸颊好痒、好刺哪!
他一把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走向马匹的方向。
他当然不会让她给别人欺负,只会由着他高兴欺负到底而已!“好,我答应你。我们快回去吧!”
他决定今晚就举行婚礼,他不想再等了!她柔软的身躯让他的呼吸变得浓浊,对她的欲望出乎他意料的强烈。
这么爽快!婉婉猛地抬起头,不意却撞上他的鼻梁。
荆野王嘎声低吼,对着婉婉艳如红莓的朱唇奋力的压住,满足自从看清她绝美的面容后一直想做的事。
完了、完了!婉婉感到胸口的空气似乎全被他给吸了过去,差点没了呼吸,缺氧的脸蛋涨得通红。
可恶!他居然这样毫无预警,问也不问她的同意就吻她。身子先是被他看光,现在就连最珍贵的初吻也被他给取走了,她损失很大耶!
哼!她非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她暗自发誓要将他再恨得彻底住了!
噢……痛呀!他的吻技真的很差呢!不止咬疼了她的嘴唇,他脸上的胡子还刺得她好痛!婉婉不断在心里嘀嘀咕咕的埋怨着,不服输的个性一时没控制好,迅速的跑出来作怪,“下次你要吻我之前,别忘了先把胡子刮干净!”
“什么?”荆野王猛地将婉婉推开了些!手中的力道也跟着一松。
少了他那双沉稳大手的支撑,害婉婉差点跌了个倒栽葱,她并没有多想荆野王那奇怪的反应,只顾着往衣服堆里找寻自己的衣物,好换下身上这件其大无比的毛皮裘衣。
荆野王不容辩驳的霸道声百劈入婉婉的耳膜里阻断地的意图,“西荒夜星寒冷无比,毛皮才能御寒。”
婉婉抿抿唇,斜睨了似庞然大物的男子一眼,顺从的拉好前襟。老天!这么宽松的毛皮裘衣穿在她身上就好像里了一床冬天的棉被般滑稽。
“呃—一我可不可以束上我的腰带?这么大的一件毛皮裘在会一直往下掉哪!”她低声下气的要求。
“免了。”荆野王穿上自己的衣物,顺便把婉婉的东西用她的罗裙包了起来——只除了她那条精致的绣帕,他将它放入胸口处,准备拿来贴身收藏。
婉婉死盯着他那张莫测不深的胸,她发誓在他蓝色的眼珠中看到了一间即逝的狡狯眸光。
他的外型壮硕魁梧得像一头大棕熊,可是,他的头脑呢?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却又不能挑明了问!只能在心里气闷不已!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西荒的服饰等着你了!”他悠闲的套上高统皮靴。
“连靴子也是?”婉婉还是不甘愿就这么和她的“宝贝们”说再见。
“对!”如果他们少备了靴子,他会直接命令一个女人脱下来转赠给她穿。
“喔!要走了吗?”
婉婉将自己秀气修长的小腿伸出毛皮裘衣外敌意的晃了晃,暗示他若没穿靴子就走在黄土路上脚底会很疼的。
“不急。”荆野王半眯着眼,欣赏着她美丽的足踝。
“不急?”刚刚不知是谁说要快回去的?婉婉纳闷的看着他。
“先把你的要求说清楚。”荆野王翻身跨上马背,居高临下睨视着婉婉。
“要求?你要给我靴子穿了?”婉婉的嘴角扬起一道甜美的弧度。
“之前的那一句!”他猛地伸手将她拎上马,安稳坐在他的身前.明白的告诉她不用走路自然也就用不着靴子。
“我想要我的腰带!”婉婉被他搞糊涂了。他耳朵有问题吗?不然,为何要她一再重复她说过的话?
“再之前的那一句!”他用食指勾起她尖尖的下颚,鼻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也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的天然馨香。
婉婉差点被他呼出的烟草味所蛊惑,甩甩头回答,“我要你别吻我!我不喜欢—一”
荆野王的大掌冷不防地扣住婉婉纤细的颈项,掳获她噘得高高的红润小嘴,有效截断她未说完的话,他故意吻得吱吱作响,吻得她再次没了气,粗暴地吻得她哀哀叫饶。
“啊!痛死了!你的胡子好扎人呢!”婉婉硬是在眼眶中逼出一团雾气来,红肿的双唇不住的嘟嚷着。
好甜美的小嘴,真是好吃!不过,荆野王也看到了她细嫩份额上的斑斑红点,总算弄明白,原来她抱怨的是他的胡子!
怪哉!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胡子也能成为伤人的凶器?
“我没刮过胡子。”他瞪着她泛着红斑的双颊,缓慢的进出这一句。
这下子轮到婉婉傻眼了,她吐吐舌头,“这又是你们荆族的传统?”
“不是。”见鬼了!她的肌肤干吗这么娇弱,想吻她居然还得刮胡子?嗟!下辈子再说吧!
荆野王的坏脾气爆发,气得策马狂亲。
真没想到和亲这事儿这么折腾人!“保护疼惜这一条约定能不能把它拿掉啊?”
婉婉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很怕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落地上。
他驰骋的越过一个又一个出头,放眼所及皆不见人烟。
这是西荒啊!到处都是苍凉景致,像她这样的异地女子若想活命,也只能依赖她手上环住的这副躯体的主人,好悲哀啊!
婉婉找着话题试图打破沉默,“荆国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他从喉头中发出不屑的嗤哼。自从他凭着本身的能力统御荆族各部落之后,他就被冠予这么一个称呼。他自豪的说:“荆野王!”
“不是啦!别人称我为婉婉公主,但我却喜欢别人简单的叫我婉婉就好。你要我怎么称呼你?”
“荆野王!”他还是回她同样的三个字。
哦?难道荆族人没有名字?看来如果要她不触怒他,“入境随俗”这个词儿她得牢牢记着!
“你可以叫我婉婉吗?”
环住他腰身的小手调皮地轻刮着他腰部的肌肤,让他一时分神,不知不觉的张开嘴,第一次呼喊她的名字,“婉婉—一”
这两个字一出口,让他心头原本的气闷瞬间顺畅了不少。唔!婉婉,很好听的音韵。
婉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