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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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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即将智勇助阵,福生越想越高兴,便不停的催司机快点。好容易到了电影院,满心欢喜,立马开了门挑着伞冲出去。
  远远见一位少年颓然的低头坐在门口,正感叹有人欢喜有人忧,近前了才发现不是别个,正是祁佑森。
  少年满头满身落了一层冬日细碎的雨水,静静的坐在一边。
  “少爷,这是……”福生诧异的靠上前,蹲下身问道:“……宁小姐呢?”
  祁佑森此刻只有满心的失落,低头不语。
  福生正揣测着事情始末,见散了场,便逆着人流进了大厅里面去,四下找了半天也不见灿宜的影子,于是又跑出来,道:“少爷,宁小姐呢?”
  少年仍旧没有开口,半晌,缓缓的站起身,朝车子走过去。
  福生追上前,撑了伞遮在祁佑森头上,见他的样子,知道事情落了空,便也不再开口。
  近了车,给祁佑森开了门,少年刚要上车,抬眼看见伞上的荷花图案,便停了步子,伸手夺过来。福生正要开口,他却收了伞远远的扔了出去,然后坐进车里。福生也没办法,不敢去捡,只好跟着进了车,回头瞟一瞟祁佑森的样子,便小声对司机说道:“……回府。”
  可车子还没开出多远的时候,少年却又突然喊道:“停车!”
  车子一停,祁佑森开门跳下去,往回跑了几步俯身捡起了刚刚自己扔在地上的伞。他撑开来转着伞柄,看了看并没有摔坏的地方,便又收起来,回身向着车里走去。
  福生窝在前座里,瞅着窗户外面,小声嘀咕道:“何苦来……”正说着,听见有个姑娘的声音喊了句“祁少爷”。
  祁佑森也听见有人喊他,转脸一看,见何云宛同一个不认得的青年挽着手站在身后。
  “祁少爷也来看电影么?”她甜甜的向他笑着,四下打量一番,又道:“……你自己?”
  话里含着别的意思,因着先时祁佑森向她打听过那点情报的缘故,多少掂量到少年费在灿宜身上的一番功夫,如今见他手里握着一把花哨的伞,可见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不……我刚好路过……”少年朝她点点头,尴尬的笑了笑。
  云宛并不十分拿准他对灿宜的心意,况且同他也不算相熟,开不得玩笑,只好三两句过后便道了别。
  “……何小姐……”两人告辞后刚走了几步远,听见祁佑森又开口叫住她。
  云宛转过身,见少年走上前抬手递过来那把雨伞,冲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你们用它略遮一遮雨罢……”
  起先她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以为他只是行一桩好事,过后才体会出他为什么那副表情,多半是想要拜托她事情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也罢,不管他有没有那层意思,自己都权当这伞是借给灿宜的,过后拿给她代还就是了。
  于是亦爽朗的冲少年笑道:“祁少爷放心,改天一定把伞还你。”
  福生满心以为宁家小姐终于现了身,摇了车窗下来才发现不是,又见他少爷把伞给了别人,便替他灰了心。祁佑森上了车什么话也没说,福生认定他没心情开口,便也不做声,两人闷闷的回了府。
  隔天上学,云宛虽不算受人之托,可也是一心替他人做好事,便挽了灿宜的胳膊笑道:“前些日子我从电影院门前路过,你猜碰上了谁了?”
  她那天明明是同人进去看了电影的,因为怕灿宜知道了反而深究起她自己的这段故事来,便干脆略了去,只往祁佑森这边引导灿宜。
  “谁?”灿宜浅浅的问了声。
  “祁少爷。”云宛瞥了瞥灿宜的脸色,却并没见起什么变化。
  “哦。”
  “……他一个人去的。”云宛咳了声,接着道,再看看灿宜,仍旧只有平静的点点头而已。
  “……喏,”她把手里的伞往前一递,道:“因为下雨,人家好心把自己的伞借给我用了,你们同班,便替我还他罢,还要记得道声谢。”
  “反正也只是隔壁而已,”灿宜看她一眼,道:“你自己还他就是了。”
  “……我同他不熟,况且……”云宛待要笑着说一声“人家本来就不指望我来还的”,又怕说急了反而坏事,只好改口道:“……况且今天我要补许多作业的。”
  这样一说,灿宜也只好摇摇头,接了伞。
  哪知到了教室到处找不到祁佑森的影子,挨了一上午也没见他来,灿宜以为他又逃学了,便只能把伞收在自己身边,预备放了学带回家。
  其实事实是祁佑森冷风冷雨里在石头上坐了一下午,回家便发了高烧,昏睡不醒。祁家上上下下忙里忙外,中医洋医请来好几位。祁夫人守着儿子坐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把福生喊进内院来着实训了一顿。
  福生不敢供出实情来,只好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说自己没照顾好少爷使少爷受寒尔尔。
  挨了半日的训,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委屈,只是满心心疼他家少爷,惦记着他可好些没有。因此紧紧的守着祁佑森房门,祁夫人前脚出来,他后脚便进去探探情况。如此上下紧张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少年终于醒过来。祁夫人欢欢喜喜的吩咐人做了粥点小菜,喂他吃了,顾虑着让他多休息一番,便回了房间。
  “少爷,您可醒了!”福生几乎要流下泪来。
  “并没有大碍的,你紧张什么……”祁佑森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垫上。
  “早知就该带把伞去,这鬼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那会子变了天……”说到这里,瞥见少年脸上沉默下来,福生便也停了嘴。
  那把伞,落在少年心头,始终是一团扑朔不定的光,忽暗,又忽明。
  福生最是体贴自己少爷的,见了他这样,便下定决心,次日一定要找宁家小姐问个明白。
  因此今日虽然祁佑森并没来上学,福生仍是早早侯在校门口。下了学,灿宜同云宛两个刚出来,他便迎了上去道:“宁小姐略住一住……”
  云宛并不知道祁佑森生病这回事,以为福生为着帮少年牵线来的,自己也乐得作灿宜的红娘,便先散了一脸的鬼笑,冲灿宜道:“我想起来一桩急事,必得先回家了……”
  灿宜看看她,只好说:“那你先回去好了。”
  云宛闻言笑嘻嘻的冲福生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
  待灿宜再转回脸来,福生早变了表情,拧着眉毛大声质问道:“宁小姐,我们少爷哪里讨了你的嫌,你这样不待见他?你便是不高兴搭理他也就算了,可是前天那样的天气,明明知道我们少爷守在那里等着你,你还不来!不来也罢,托个口信也好,你也没一句话,白白冻坏了我们少爷!躺了一天一夜才睁了眼,到今天都没退下烧来!枉费我们少爷苦心同路少爷求了那幅画来,天天悬着心往那破画店门口等你去!见你喜欢,他自己还高兴的什么是的……”
  他倒真是一激动和盘托了实情出来,自己并没注意,灿宜却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说那画……是谦添画的……?”福生还没说完,便听灿宜问道。
  “……谦……谦添……?”福生注意了她的措辞,当下诧异非常。
  灿宜才是满心惊叹起来,自己这般喜欢那画,如今不是别人,原来正是他的了。难怪他那天那样不厌其烦的问她是否喜欢。心里隐约几分高兴,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道:“……我当然认得路谦添少爷了……”见福生替他主子来讨公道,也为着转移话题,又说:“可是……你虽然说我辜负了祁少爷,我却并不知道有前天这回事的……”
  “什么?”福生一口气说了上面那番话,眼下听见灿宜说并不知情,便疑惑起来,问道:“……就是那包胭脂,我们少爷见你喜欢,忙忙的买来许多,特意把那又是花又是什么春的电影票夹在绳子底下的,难道你没见?”
  灿宜闻言明白了那包胭脂的来历,便笑道:“胭脂我是见了的,可是并没有见你说的电影票,本来还疑惑是不是谁送错了人家的呢。”
  她这样一说福生也没了话,顿时垂头丧气起来,懊悔自己坏了祁佑森的事,转身便要回去。
  “福生,”灿宜却轻声叫住了他,浅笑着上前,递上那把伞道:“不管怎样,要谢谢祁少爷了。”
  见灿宜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福生却更是悔不当初,恼自己说话造次了,满心的对不起祁佑森,又对不起灿宜,如今见了那伞,愣了半天,道:“……您……您还是自己给我们少爷罢……”便转身朝着车子跑去。

  【24】造雪

  福生算是铩羽而归。
  进了祁府的大门便急冲冲的往祁佑森那边跑,又要提防着祁夫人,正巧他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严,于是轻手轻脚从缝隙里往里面探了探情况。眼神四下里一转,见只有祁佑森一个人,才放了心。
  他敲敲门进去的时候,祁佑森正穿着单衣披了件毛毯坐在书桌前发呆,并没有发现他进了屋。福生踌躇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靠上前,小声道:“……少爷……”
  隔了半晌,少年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这病生的真没有道理。”
  福生懵在当下,他几时见过他家少爷如此感伤的,细细想来,必定是为着宁小姐的缘故了。他自己虽是真心一片,为着能给祁佑森讨个公道才去讨伐人家,结果却不尽人意。即便证实了宁小姐并非存心不待见祁佑森,可也还是千不该万不该的说了句错话,透露了机密。
  想来想去,心下越觉的两方当事人自己都对不住,错怪了宁小姐不说,关键是扯了他少爷的后腿。
  于是又往前凑一凑,含含糊糊说道:“……少爷,我有点话说……”
  “谁又不让你说了,”少年诧异的转过脸来,“几时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
  “两件事……”福生抬手伸了两根指头出来,比了个“二”,脸上略微涎笑着,道:“……一好一坏,您要先听哪个……?”
  “……你逗我么?”少年挑着嘴角偏了偏脑袋,以为他这忠心耿耿的小跟班为让他开心同他讲笑的,便装作起身要走,道:“有话快说,过时不候。”
  “不是不是,”福生拉了祁佑森的胳膊,让他坐下,见他肩上的毯子滑了下来,又伸手给他披好,一脸难为情的站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那我就先说好事了……”
  少年仍旧笑着坐在椅子上,仰着脸默许的点了点头。
  “这好事是……”福生待要开口了,又眨着眼睛看看祁佑森。
  “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给他一催,福生张嘴一口气便脱了一串出来:“好事就是宁小姐她也不是有意不去同少爷看电影的只是因为没有见到票才耽误了至于这票上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少爷百密一疏谁让您非把票搁绳子底下的这么大冷天的不叫风吹跑了才怪!”
  祁佑森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盯了他半天,终于咀嚼过他话里的意思来了,便“扑哧”一声俯下身哈哈的笑起来。这停不住的笑里,一是觉得他滑稽,更主要的,是开解了少年的那一层心事。
  福生一见这形势,祁佑森越是开心他才越是内疚,于是呆在一边挠着脑袋,看少年躬身笑了许久,接下来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说。
  半晌,祁佑森重新直起身来,揉了揉肚皮,扯开嘴角道:“……好……这算一件大好事……那坏事是什么……?”
  福生咽了口唾沫,咬着嘴唇踌躇了大半天,慢吞吞道:“……坏事是……宁小姐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
  “……她知道……”福生说不出实情,眼下的状况他家少爷才略微退了烧,要把真相说出来可不就是雪上加霜了,于是只好改了口道:“知道你为她生了病所以要来看你……!”
  这还不如不说的好,离大了谱。
  如今福生更后悔开口,也只有怨自己说话不动脑子的份了。
  少年闻言当了真,慌忙的站起身,直问道:“这是真的?她自己说的?”
  “……是……”福生满心凄凉,不知如何才圆的了这个谎。
  半下午的时候,路谦添兄妹加乔思苏三个来祁府探病,路谦添在一边坐下,问道:“怎么回事?无端端发起烧来……”
  “着了凉。”祁佑森低头笑了笑,如今这烧全然不委屈了,一心只盼灿宜来探病,又盼着快点好起来赶快上学去。
  “也不知你又谋划些什么勾当,”乔思苏起身走上前,抬手抚上祁佑森的额头,而后又摸了摸自己的,笑道:“自小就是这样。”
  “是了,”路希窕也拍着手笑起来:“那年思苏姐姐生日,佑森哥哥同我打赌,说是要送顶好的东西,你们猜是什么?竟是一对鸳鸯。打定主意便支了船在他家这湖里划了半天,眼看要捉住了,谁知竟落了水,大夏天的发起烧来,没的叫伯父伯母好一阵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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