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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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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落了别家的好处。
  外遭环境如此,加之祁佑森天生就落得一副这样脾气,脑筋都用在女孩子身上,战略战术奇特不说,又活动经费充裕,因此倒也颇有建树,显出别家公子没有的风范,自成一支奇军。
  然而对于灿宜,起初他是为弥补自己心内的愧疚,下手的目的便与往日不同,所以先削去了半成的心机。虽然后来真动了心思,本身脾性使然,譬如那画,算是他出奇策略的一个体现,但长日的交往下去,渐渐发觉灿宜是个辜负不得的好女孩子,便全然抛却以往的手段,真心发展开来。自彼时费尽心思送画或胭脂或电影票,或因一把伞牵扯开的后续,直至此刻偶然遇上,得知是她生日,带她来舞场,如今这一曲名唤《绿袖子》的英格兰民歌,却真正是他心声的自然流露了。全然不带矫作讨好的成分。
  真心使然,格外动听。
  “……灿宜,你是个好女孩子,”祁佑森握着话筒,看着灿宜坐在台下鼓掌,心里温热起来,浅浅的一笑,说道:“……生日快乐。”
  乔思苏清早起来,想同路谦添散步去,估摸着时间有些早,便决定吃过饭再出门。想想没有事情做,因他二人的房间阳台相接,近日来路谦添常常在阳台上翻看书报,乔思苏于是携了那《山海经》上阳台来。
  她往隔壁探一探头,窗帘闭的严谨,只怕今日路谦添贪睡,还没有起。正巧一个老气的女佣捧了新换的被套床单进来,乔思苏便喊她将圆桌和藤编凳子搬了阳台上来,自己坐下翻书。
  在不见晨日的箱底搁浅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的书,已经是硬挺老旧。纸张粘连成一片,分也分不开。只轻手一翻,轻易就露出了相片的轮廓,哗啦现形,又哗啦盖过另一叠纸张。发出扑扑的闷响,仿佛记忆被剥离呈像时的低吟。
  乔思苏抬手小心翼翼的从书页中扯了相片下来,仔细端详了起来。
  一团哑黄的不清不楚里,还是辨认得出眼前眉眼清气的女子。杏仁脸上,细长眉墨,浅澈的眸子,嘴角卷着宁静安好的微笑,淡然溺进一段不知名的时光里去。
  乔思苏随手把照片一翻,见照片背面工工整整的两个钢笔字:苏仪。
  她起初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想,只不过当隔壁窗帘恍然拉开,推开窗散漫伸展着臂膀的白衣少年在看见她后安然问好道“早,思苏”的时候,才倏然如同碰触了电流一样,变的僵直。
  思苏。和苏仪。
  这四个字之间可见或不可见的联系,在今后无比漫长又辽寂的时日里,给她众多借以捉影捕风的机会。眼下她的手指在南方阴湿的冬日里冷透发麻,或者是因为心内渐渐浮现的那一团局措而使肢体末端暂时没有了活动感也未可知,总归是空泛了一心的失落和紧张,怕是要发现什么隐匿好的事实一样,叫人心寒。
  “……思苏?”少年敛起笑容,翻身跨出窗口,站在他那边的阳台上问道:“……你生病了么?”
  乔思苏猛然回过神来,把相片夹回书页里,合了书起身笑道:“……我在等你起床,一起去散步……”
  路谦添从那天见了那枚桃花木雕,就一直存着自己的打算,隔天曾特意去拜那老者为师,想自己亲手雕一朵出来的,哪知被他白眼一场,讪讪回来了。他自己不肯罢了这念想,思虑好几天,终于想出个不知成效的法子来,今天原准备再度上门的,并没有散步去的打算,又见乔思苏清早神色不佳,或许疲惫着凉,便犹豫道:“……我看你今天也不太舒服,不然休息休息罢,我也懒怠去散步了……”
  散步是清早的打算,如今中了照片的咒,钻进一团迷雾里,乔思苏游山玩水的心情早折了多半,便也不再说别的,只点点头道:“那样也好,我是要休息几天了……”
  吃早饭的时候,乔父笑道:“谦添这几日还受用?应酬频繁呐。”
  少年笑一笑,道:“还好,伯父的几位旧交都很有学识,我要学的还很多。”
  “我往日就说你这点好,像极了路省长,很是块为官作宰的料,”乔匀停了筷子,身后丫头递了盘子上来,他接过茶杯漱了口,笑道:“佑森呢,机灵活现,一天到晚的神龙一样,见首不见尾,虽然敏人和曼芝常抱怨拿他无法,可依我见,他看东西是极有独到眼光的,将来定担负下他祁家产业。所以你们都是前途不可量啊,我们却真真是老咯。”
  “您过讲了,”路谦添仍是谦和的一笑,“我们还差得远呢。”
  乔匀笑着摆摆手,转脸见乔思苏不声不响在一边吃饭,全然不像以往兴致高昂的样子,便道:“思苏,病了?”
  乔思苏一门心思在那照片上,哪里听得到他们讲话,路谦添也觉得不对,便喊她一声“思苏”,见她仍是没有在意,干脆就放下碗筷起身上前抚上她额头。
  “……怎么了……”乔思苏回过神来,拦下路谦添的手,恍然道:“……我没听到你们说什么……”
  路谦添其实并无明显的表情变化,乔匀却不知哪只眼睛看见他一脸挂牵的神色,认定某些状况发展随了人愿,便闪着眼睛笑起来:“思苏,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几天罢,谦添陪一陪你,我办事去了。”
  乔思苏只好答道:“我没什么,只是累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罢,不用管我。”
  她父亲也没多说,着了衣便笑着出门去了。
  路谦添见乔思苏闷闷的回了房,进去同她略坐了坐,便也回房间换了外套,忙忙的往外面去。
  “早,老先生。”
  往桥下,老人刚把摊子收拾利索,还没坐下来,身前便挡了一爿少年的光影。抬头一看,白衣高挑英气的少年,裹在格子纹巾里的俊朗面孔上化了诚然一片笑意,眉梢嘴角勾勒开坚定无比的神色,躬身向他问个好,便站在那里斜斜的抿着嘴笑起来。
  老头儿翻一翻眼睛,兀自揣起袖子坐下来。
  “早,老先生。”路谦添仍旧和和恭顺的倾一倾身子,笑着问好。
  老头儿权当不见,一字码开刀剪,自己忙活起来。
  路谦添略站了半刻,撇一撇嘴,估摸着是时候施展策略,便开口道:“先生您手艺好虽好,可是却很古板,这些都是老早以前的式样,您拿它一直用到现在,你瞧这花草蝠云的格式都略显老态,并不新鲜……”侧一侧眼睛,见老人仍不搭理他,自己也没了注意,原本打算在此时大大方方掏出来拍在他面前的东西,此刻也软了腕力,只是讪讪的摸了出来,自己展开看了看,底气不足的搁在老人桌上。
  老头侧眼一瞧,原来是几个吉祥图案,仔细画了正背面,并有标注图案名称和阴阳纹路,样式大方又别致新鲜,打眼便觉与众不同。
  原是他自己想了款式,前夜描到深夜才做出来的设计,是为讨老人一个应允的。
  半晌,老人拿那核桃般的手摘了花镜下来,伸了右手指在小桌上一笔一笔画起来,路谦添俯身仔细一看,却是“你是为谁”四个字。
  少年退了先前那副骄人的笑容,片刻,站在一边,浅浅的笑起来。便也抬手在那桌上写了一个“她”。
  老人笑而未答。
  接连有三四天的光景,路谦添每天往老人那里跑,满手里已经遍布了小刀划伤的细小狭长的口子。在冬天里皴裂开,手掌里钻了斑斑点点的痛处。
  前些天写好给灿宜的信,正琢磨怎么传达给她,想起莫觉,便有了法子。
  下楼的时候碰见一个丫头上楼去,便问道:“邮差几号来?”
  丫头答道:“回少爷,就是今天。”
  他要赶着出门,便问道:“你可识字?”
  丫头点点头。
  “那过会你从我桌上拿了那个信封,装到一个大信封里,收信人写一样的地址,只把名字‘宁灿宜’改成‘莫觉’,”怕不放心,又掏出笔来在她手上写了“莫觉”二字,道:“记住了?”
  丫头道:“记住了,少爷。”
  他才放心出了门。
  这丫头照吩咐去了他房里,拿了个新的信封出来,照一边封好的信封上写的地址重写一遍,并写上“莫觉”的名字,正要装的时候却被管家喊下楼去吩咐事情。
  期间另有别人来打扫整理了房间,并有照相馆送了那天路乔两人的照片过来。
  先前的丫头手头上被分派了忙不完的工作,只好拉了身边姐妹来,央求帮忙:“好姐姐,就是少爷房里,我已经写好的那个大信封,空的,你把那小信封装进去,封好了过会子交给邮差就完事的。”
  “罢,罢,”另一个笑道:“我知道了。”
  忙忙乱乱的,她混把装了照片的信封装了进去,匆忙封了口,便带了楼下去。

  【此章无效】

  以前的废话章节,时过境迁,该删也就删了。
  内容与正文无关,请大大们忽略我跑来插这么一杠子……请点击下章继续……
  就酱……闪……

  【30】打趣

  看,我在广袤而陌生的介质中遇见了你,此后漫长的时光演变成美好的形状。
  一如手指间点住那些安静铺展的绚烂细纹,它们在氤氲的光线中醒来,沿着曲折的纹路最终蔓延到无法辨认的角度,就恣意成暗淡的花。
  那枚木雕,路谦添认真划刻,费了五日光景,手指尖上累了错叠的伤口,好容易才做成了形状,倒也细致。他在自己房间里兀自端详着,转眼见乔思苏抬手在门上一敲,款款近前来。
  “照片洗了两份,上午送来了,”她把手里的信封往前一递,道:“让我瞧瞧你那一份洗的怎样。”
  路谦添顺手把桃花放进口袋,在桌上翻找照片,手边摞的报纸同杂志翻遍了也没找见,低头却把“宁灿宜”三个字映进眼睛里。他还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门口晃过来一个丫头的影子,进来点了头道:“少爷好,少爷早上吩咐的东西已经寄出去了,并按少爷的话重写了信封的。”
  她这一番报告,顿时促紧了路谦添的眉头,连忙问道:“……你把什么寄出去了?!”
  “按少爷吩咐,寄了信……”
  “那这是什么?!”丫头话没说完,少年“啪”的抽了一边的信封出来,上前一步抬手直送到她眼前。
  丫头定睛一看,登时没了表情,连忙道:“我……我是说过要把小信封装进去的……信是阿伶寄的呀……”
  乔思苏侧脸一瞧,见了信封上的头脸儿,气不打一处来,便跟上前道:“……你寄给她做什么……?什么话出门在外还要这样念念不忘的,回去以后不能说,偏要现在特写一封信去……”
  路谦添给这意料之外的一出打乱了心思,信没寄出去先罢了,拿不准的是照片,倘或真把照片错寄了,那要灿宜怎么想,千里传音,传来却是他同别人的留影。于是也顾不得乔思苏问不问什么,一扫往日温和面孔,高声直道:“去把那个阿伶叫来,我自己问……”
  丫头办事不利,见少年生气起来,赶紧下楼去找阿伶。
  路谦添就要跟着下楼去了,被乔思苏一把握住手腕:“……我问你呢,你有多少话重要到……”
  时机不合,她心情不好,他心情更不好,便干脆甩开手,皱了眉正色道:“是,有很多话!”
  且说祁佑森近来在灿宜面前的时候,反而腼腆起来,全然不见以往的神采,性子收敛多分。
  眼下他正同福生在街上晃着,老远瞥见以前略有交情的一位小姐,便掉头钻进一边的铺子里去。福生正要迎上去同人家打招呼的,转脸不见了他少爷,定睛一瞧,也就跟进店里去,一脸涎笑的凑上前道:“……少爷,前边那不是吴小姐?”
  “是她。”进的是绸缎庄,祁佑森漫不经心的翻着手边的料子。
  福生开起玩笑:“您也不去打声招呼……”
  “平白无故打什么招……”
  他话还没说完,那位吴小姐却早早瞄见他主仆二人,于是也随着进了这店里,窈窕站在门口笑道:“瞧,我当是谁,这不是祁少?”
  祁佑森同福生闻言回身一瞧,见这位小姐周身裹在藕合蜜的旗袍里,小臂上搭了件大衣,手腕上挂着个小巧玲珑的缎面拎包,笑吟吟望着他们。如今他自己是早不见了先时那分拈花惹草的兴致的,因此随意的一笑道:“……我当是谁,这不是吴小姐。”
  “祁少给谁挑料子呢?也不知是乔小姐,也不知是路小姐?再或者又是别家哪位小姐?”她语气亲昵,一口一个“祁少”,又句句揶揄,大有刻意亲近的意思。
  “随便瞧瞧。”祁佑森仍是略略笑道。
  “你看,你随便一瞧,不知又要瞧多少银两出去……”这位吴小姐仿佛一点不觉自己逾越礼数管的太宽,玩笑话讲过了头,然而凭她同祁佑森的那点子交情,着实也还到不了随她所欲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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