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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倌”,阮熏扶额,那可是堂堂行栖门的门主,小姨培养出来的徒弟呀。“咳咳,”阮熏轻了轻嗓子,“朕私以为,阮姮对这个,小倌,嗯,很看重。”
艾琚源却摇摇头道:“不管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哪个王爷不是三心二意?”
我就不是呀,阮熏撇了撇嘴角。
艾琚源凝重道:“我把兵符倒是给阮姮了。”
“什么!”阮熏假装吃惊道,“那怎么可以?”
艾琚源摆了摆手,道:“到时我会集齐三个兵符的。其实,就算没有兵符也无所谓,皇上一句话,微臣兵权在握。”
阮熏“哦哦”了两声,忽然一拍书案道:“朕想出一个方法!捉迷藏!”
捉?迷藏?艾琚源的眉毛跳了跳,就见阮熏一脸兴奋,艾琚源却心下一沉,为什么感觉阮熏最近越来越天真,还越来越像阮姮了呢?自己到底把这个阿斗扶起来了没有?
就听阮熏无比自信地说道:“姑姑放心,朕肯定把阮姮送到你的府上!”
阮姮回到了恭顺王府后,敞开大门等着艾琚源光临。
牧逐君见阮姮避自己不及,也就实相地闪到了竹园中休息。
当郑管家小跑着过来汇报“皇上驾到”时,阮姮的嘴角浮出一抹玩味的笑。阮熏?又被艾琚源拿来当挡箭牌来了?母皇看上的人都是双面卧底呀,一边骗着世人,一边还要蒙蔽敌人。
只见阮熏一身便装,如同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悠闲地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她看到阮姮后立即笑道:“阿姮,咱来玩个游戏?”
阮姮抱臂,撅着嘴道:“赢了的有奖品没?”
阮熏“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道:“当然有!”
“吃的?”阮姮眨了眨眼睛,带着好奇。
“对,很多,不要钱!”阮熏故作神秘道,“捉迷藏,我找你,开始!”
阮熏的话音刚落,阮姮就不见了踪影,阮熏悠悠地站在树荫里摇着折扇,看阮姮提着裙子向王府门口的方向跑去,她扬声道:“阿姮,不去躲出去!”
“我没有!”阮姮回答道,却还是跑出了王府。
而那里,正好有一辆马车,车夫见到了阮姮,躬身道:“王爷,请上车!属下带您去一个地方,皇上绝对找不到您!”
阮姮一听,二话不说地跳上了马车,指挥着车夫去那个隐蔽的地方,她要快些藏好。
车夫驾着马,从京城的主街道七绕八绕,就在阮姮坐在车厢里快被摇吐了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
阮姮也不等车夫拿脚凳,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抬头一瞧:“左相府。”果然,艾琚源要找自己呀。
她装作没看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艾府的管家立刻迎接:“恭迎王爷!”
阮姮笑的没心没肺,一下子狠狠地拍在了管家的肩上道:“如果皇姐来找我,你就让她找不着我哦!”然后就开始在左相府中四处闲逛,身后自然是跟着一堆丫鬟。
阮姮的脚力甚好,走起路来大步流星,那些小丫鬟不会武功,跟着这位主子身后跟得格外费力,有几个已经停下来在那里抹汗,另外几个喘着粗气费劲地跟着。
阮姮忽然停住了脚步,众丫鬟们松了口气,就听阮姮命令道:“走,找个好地方躲起来!”
众丫鬟们满脸畏惧,恭顺王爷人傻身体壮呀,左相府这么大,要是她转上个大半天,还不得累死下人呀。
阮姮像是知道大家都想什么似的,闲庭信步地在左相府中游荡,从前厅到前院,从游廊到花园,从假山到花圃,一路走得如同一个在战场上的士兵。
艾琚源从皇宫中回到府上,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阮姮像一个将军一样带头走在前面,而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虾兵蟹将”,自己府上的下人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阮姮身后。
艾琚源摇了摇头,阮姮还真能折腾!她走过去,开口道:“王爷!”
阮姮听到有人叫她,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艾琚源,盈盈一笑道:“艾左相呀,我等你好久了!”说着就伸出手臂亲昵地挽着艾琚源的胳膊,艾琚源被她亲昵的举动惊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王爷要干嘛?”艾琚源皱眉问道。
“别装了,”阮姮扯着她往外走,“逛青楼去呀!管家!带上钱!”
艾琚源就这样被阮姮拖拖拽拽,一路来到了莉兰苑。鸨父看到阮姮与艾琚源“携手”出现时,明显地一愣,随即摆出招牌式的微笑:“二位,里面请!今天咱这里的小倌可是特意为二位准备的!”
艾琚源却站住了脚,让阮姮也不得不跟着她停下了脚步,艾琚源冷声道:“王爷,闹够了就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自己找退路
第22章为自己找退路
阮姮臭着一张脸被艾琚源又拖回了左相府,当然,还是住在上次的偏院中,偏院门口的两个下人像哼哈二将一般,目不斜视地戳在那里,看得阮姮就是来气:软禁软禁,艾琚源,你有点新鲜花样好不好!好歹阮熏还知道“捉迷藏”呢!
天色暗了下来,阮姮百无聊赖地蹲在偏院里拔草,耳朵却惊觉地支了起来。
忽然,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困倦道:“好困呀!”
门口的哼哈二将对望了一眼,明白王爷要睡觉了,于是,他们继续面无表情地戳在那里。
阮姮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了卧室,关上门后就瞥见了床帏上倒映出的一个人影。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就听到了那个人发出的轻声的叹息。
牧逐君低声道:“艾琚源要行动了,师父让我通知你,见机行事。”
阮姮“嗯”了声,牧逐君方想再关心她一句,就见阮姮倒在了床上。知道她是有意避免与自己的直接接触,牧逐君也就从卧室里闪了出去。
阮姮听着牧逐君走远的脚步,心里盘算道,牧逐君进艾府就跟自己进皇宫一样,如入无人之境,这也太自由了吧?
阮姮白天在艾府里自由穿梭,晚上却被束缚在那个小小的偏院里。她知道,艾琚源晚上必是着急她的心腹谋士策划着一场引母皇出洞,并将母皇一派悉数打入瓮中的计划。
母皇和艾琚源的才能,恐怕是不相上下吧,但艾琚源心甘情愿地居于下位,还不是因为不姓阮?而且,母皇是皇族,也就在威严与继承上,更容易得到皋陶朝堂内臣子们的信任。
艾琚源如果是用感情收服心腹的话,绝对要败给母皇。但艾琚源如果选择了硬碰硬,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
想到这里,阮姮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夜已深,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坐以待毙?母皇的计划她大概能猜到,但她绝不想成为艾琚源要挟母皇的那个理由,她有她的事情需要做,室离阁有她自己的人,既然母皇对夺回皇权十拿九稳,她也就该找到自己的退路!
阮姮最不想预见的结局,就是母皇肃清了艾氏一族,逼自己上位。
阮姮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偏院门口。
这时哼哈二将已经靠着墙打瞌睡,阮姮连抬手把他们打晕都懒得动,悄悄地移动了脚步,几个闪影就晃到了左相府外。
深夜寂静无声,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这片寂静之中。
清晨的左相府乱成了一团,恭顺王爷再一次从府中神秘失踪!不同的是,这次,不是被艾琚源丢了出去,而是她自己不见了!
而清晨的室离阁却井然有序,阮姮召集了三位心腹,指着地图讲解着:“皋陶以南就是南吴,我需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室离阁的势力扩展到南吴的都城南陵,一定要站稳脚跟!”
心腹们连连点头,看着阮姮一脸的郑重,猜测着阁主肯定是有大事要做,得了命令后,立刻去室离阁的钱庄提了银票,骑马直奔南吴而去。
阮姮安下了心,悠闲地坐在室离阁正厅的二层,望着天际的白云,听着京城主街上的马蹄声和喧闹声,长舒了口气,还是习惯自己掌握一切。
而她身后,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阿姮,你这是做什么?”
阮姮哼了声,平静道:“我不是兔子,你不是猎犬,不过你找我找的真快。”
牧逐君负手而立,眼帘低垂,道:“你不在恭顺王府,不在左相府,肯定就在室离阁了。”
阮姮头都不带回地冷笑道:“来传话的吗?”
牧逐君楞了下,摇了摇头,却想到阮姮背对着他完全看不见,于是小声道:“担心你,所以来看下你好不好。”
阮姮讽刺地说道:“你身边那位姑娘,叫云绮陌是吧?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你也真放得下她。母皇让你投我所好,你还真听话。你的人生里,就没有‘抗争’二字吗?”
牧逐君的鼻子一酸,阮姮继续道:“你也别委屈,我说了,结束了手头的事情,你就自由了。你爱当母皇的卧底,还是艾琚源的卧底,都与我无关。”
“阿姮……”牧逐君语塞,阿姮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室离阁是靠情报为生的,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母皇果然善于培养双面卧底呀。”阮姮幽幽道,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只听有人噔噔瞪地跑上了楼,来人恭声道:“阁主,报!”
“说!”阮姮冷静道。
“阁主,皇宫那边传来消息,宫廷盛宴将在一周后如期举行!”
阮姮自信地笑道:“知道了,你散出消息,恭顺王爷会参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着就不见了人影。
阮姮这时才扭头看了牧逐君一眼,脸上仍然挂着自己装傻时的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别在这里戳着了,逐君公子,行栖门不忙吗?”
牧逐君黯然道:“我这就走!”说罢就拂袖离去。
阮姮悠闲地吹了声口哨,脸上的表情却不再轻松。牧逐君这个人,疑点太多,与艾琚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种联系,她至今都没有查出来,但他既然是母皇的徒弟,这样的双重身份,活得不是水深火热吗?他倒好,一派逆来顺受的样子。身边明明有个陪伴他多年的女子,却只因为母皇的一句话,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感情。
不说这真与假,就这份决心而言,他表面的服从与隐忍,实际上,他想做什么?
阮姮一拍自己的脑门,唉,思虑太多,反而混乱!眼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一周后的宫廷盛宴。
这是一个信号,母皇要行动的信号!而艾琚源肯定不甘落后。那时京城将是一片混乱,拿着兵符的,无法调动兵力,而没有兵符的,却能统领禁卫军。皇宫中的场景更是不敢想象,没有一次的政权更迭不是伴随着流血与哭声的。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那这个人,必须是她阮姮!
作者有话要说:
☆、宫廷盛宴(上)
第23章宫廷盛宴(上)
阮姮在这一周里,做的最多的不是探听皇宫、艾琚源或母皇的消息,而是布置自己在南吴都城南陵的势力。派去的那三位她的心腹,是她在室离阁中一手提拔上来的。室离阁多少都有母皇的部下,那些人她不一定能指挥得动,但这三个人,已经开始在南陵落地生根。
皋陶皇室的情报组织室离阁南移到南吴的都城,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可笑?
阮姮此时正对着自己的朝服发呆,这身衣服是深蓝色,布料自是上乘,却沉重得足以让她行动不便。还好,她不用带女皇的帽冠,否则脖子非被压断了,看着朝服,她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阮熏想“睡懒觉”了。
宫廷盛宴那日,阮姮在朝服里面,穿了一身素色的紧身衣裤。
当她拖着沉重的朝服踏入皇宫时,脸上尽是肃穆。
朝臣见到恭顺王爷不似平日挂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都忍不住小心地议论:“听说她不傻了?”“傻子还能不傻?猪都能上树!”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想让猪上树,那教猪轻功就好了。
她沉稳地一路走到了正殿中,径直来到了主位下的侧位首席桌前。
艾琚源,正坐在她的对面,她对着艾琚源微微福了下身子,艾琚源的一声冷哼就钻进了她的耳中。
阮姮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又冲着阮桔凌与冷棣书分别行了一礼,庄重的程度,让中相与右相蹙了蹙眉头。这孩子,怎么正经得仿佛下辈子会见不到了一样?
阮姮落座,耐心地低着头,等着阮熏的出现。
虽然来这场宫廷盛宴,哦,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鸿门宴之前,她的心腹只收集到了一小部分情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母皇再一次把她排除在计划之外,封锁了一些消息的源头。
阮姮也不在意,她要离开皋陶的消息,相信母皇也查不到,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母皇顾及不到她,也不会往她要“逃走”这个方向去猜。
随着侍者一声“皇上驾到”,群臣起身,纷纷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