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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琚源举起棋盘挡了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棋子纷纷落地。
只听艾琚源悠悠道:“没死的人又来了?”
阮姮心下起疑,没死的人?母皇吗?还不是第一次来?她背着手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望着艾琚源,这个老奸巨猾的左相,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半夜地不睡觉在府里下棋,还派大批的影卫夜袭恭顺王府,她就那么肯定,母皇会在恭顺王府?
狡兔都有那么多的洞穴,更何况母皇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呢?
艾琚源拍了拍手,院落的四角,立刻展出了几条人影,艾琚源气定神闲地退了一步,走入到安全范围之内,平生道:“既然来了,在下就好好招待!”
那几条人影纷纷向阮姮抛出手中的长绳,阮姮只觉四面八方飞来的长绳上都有凝聚的内力,她脚一点地,身体腾空,拔剑后漂亮地挽出了几个剑花,手法迅速,动作灵力,剑光逼人,长绳在剑光下也就断成了一截一截。
艾琚源打量着那个跃起又落下的人影,阮鸣的武功好像不是这个路数呀?可除了阮鸣爱用那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还有谁喜欢这么“玩”呢?她当年让阮熏上位时的唯一遗憾,就是没有杀死阮鸣,后顾之忧在现今更是成为她头疼的缘故。一个阮鸣,加上阮姮那个不省油的灯,还有什么室离阁行栖门,从一个人就能拎出来一串人,这要怎么帮阮熏剔除后患?
阮姮以一敌四,毫不吃力,她剑起剑落之间,利用剑风扫过黑衣人颈间的要害。黑衣人的武功不弱,阮姮右手握剑,左手的掌风也随即挥出,一剑,一掌,利落地劈倒了一个又一个黑衣人。
她提着长剑,照着艾琚源的门面挥去,艾琚源衣袖一挥,阮姮只觉一股沁香入鼻,她屏住了呼吸,握住剑,直指艾琚源的喉咙,却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阮姮笑了,眼睛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这笑却让艾琚源看得心惊,从眼睛就可以判断,这个人不是阮鸣!
阮姮弯起的眼睛眨了几眨,我可没说我是母皇!这是你自己说的!
艾琚源皱眉瞪眼,汗很快就滴下来了,阮姮剑尖一挑,就用剑的最前端接住了那滴汗水,就当艾琚源抬眼时,阮姮握着剑向斜上方一挥,艾琚源立刻伸手直探阮姮的命门。
阮姮后退了几步,身体向后仰去,手中的长剑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她的身后,赫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阮姮向自己的身侧弯腰闪去,就地一滚,剑从地上划过,剑锋带着内力稳稳地飞向了艾琚源,而方才出现在阮姮身后的那个人却把手中的折扇抛出,准准地打偏了长剑。
那个人纵身一跃,跳起接住了飞出去的长剑,握剑冲着阮姮的方向而来,阮姮一退再退,看着眼前这个明黄色身影、面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不禁苦笑,她几乎是本能地停止了后退,反而一个上步,冲着剑锋而去。
阮熏握着剑愣了下,手腕一抖,让这件刺偏,刚刚后,偏离了阮姮的要害。
当长剑刺入身体的一刹那,阮姮一掌挥出,绵绵的掌力打飞了阮熏。
阮熏刚一松手,阮姮想都不想就拔出了偏离心脏的长剑,只觉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好在她的夜行衣是深蓝色。借着长剑点地的力量,一个跃身就跳出了艾府。
而阮熏被那掌力打得仰身后退,艾琚源双手扶住了她的身形,痛心道:“皇上,您怎么能到处乱跑?”
阮熏站住,掸了掸袖子,转过身担心道:“朕听说了姑姑的事,赶着过来!”
艾琚源笑着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了棋盘,苦笑道:“冷右相立场很坚定。”
阮熏坐下,安慰道:“她只要保持中立就好,姑姑不用太担心。对了,刚才那个人是小姨吗?”
艾琚源皱眉,拾起了棋盘放在了桌子上,目光中带着深邃与猜测:“不是,是阮鸣身边的人。皇上,您近来要小心了!”
阮熏摆摆手,无所谓道:“皋陶皇宫固若金汤,反倒是姑姑您该小心,下个棋都能惹来杀手。”
艾琚源叹了口气,望着夜空,许久,幽幽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阮姮从围墙上摔了出去,正当她有气无力地闭着眼准备很疼地摔在地面上时,一个有力的怀抱就接住了她,接着,她被带上了马车,只听耳边传来牧逐君担心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往日的清丽:“阿姮,你要急死我吗?”
阮姮哼了声,只觉胸口的伤疼得让她一阵皱眉头,她虚弱地说道:“也好。”
牧逐君点了阮姮的穴给她止血,说着就脱下了那层被血染透的深蓝色夜行衣,阮姮断断续续地说道:“告诉你师父……按兵不动……嗯……艾琚源暂时不会动……记得啊……”
牧逐君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他一边清理阮姮的伤口,看着那仅仅偏离了心脏几寸的伤口,心下一阵疼惜,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
阮姮在失去意识之前,嗔怪地哼哼道:“你……也……不……告……诉……我……过……分……”
牧逐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他摸到阮姮的袖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探,果然!当他从师父那里赶到了恭顺王府,郑管家告诉他阮姮不知道去哪里的时候,他是一路焦急地嗅着行栖门的“追踪丸”的气味找到阮姮的,没想到阮姮在室离阁里还有行栖门的东西!
看着怀里晕过去脸色苍白的阮姮,牧逐君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阿姮,你真是拼命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又去青楼了?
第16章怎么又去青楼了?
牧逐君把阮姮的伤口包扎好后,就听见了房梁上的叹气声,他头都不抬地轻声道:“师父,阿姮没醒,您下来吧。”
阮鸣轻飘飘地落在了床边,看着自己女儿苍白的脸色,脸上划过一丝不忍,怜惜地摇了摇头,小声道:“她让你转告朕什么?”
牧逐君洗了洗手,捋了捋鬓边的青丝,缓缓道:“阿姮说让师父按兵不动。”
阮鸣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住阮姮的手,只觉眼前的女儿又瘦了一圈,但看阮姮笔直的鼻与紧闭的唇形,她在心里叹道,这面相,不是坚毅还是什么。作为母亲,要彻底拔出艾氏一族的根基,忍耐等待了八年,她现在主张的是进攻,而阿姮却进退有据,想逼得艾氏先出手。
阮鸣无奈地摇了摇头,替阮姮掖了掖薄被,叹息道:“女儿都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然后起身,对牧逐君道:“一切听阿姮的安排吧,朕老了,不中用了。”
牧逐君刚要说什么,阮鸣就跳上了房梁,从屋顶上离开。
她一离开,阮姮就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床帏,牧逐君连忙坐过去,摸了摸阮姮的额头,还好,很凉,没有发热。
他放心地舒了口气,阮姮却拨开了他的手,牧逐君好脾气地赔礼道:“阿姮,对不起,我应该事先跟你商量。”
阮姮没回他,却翻了个身背对他闭上了眼睛。
从阮鸣进入到她的卧室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只是想听听阮鸣与牧逐君要说什么。天下,在母皇看来,也不过是个摆设吧?母皇想走就走,不顾及一个女儿对母亲的依赖与信任,八年的孤单与成长,让阮姮的心里虽然有着柔软,也不敢随意表露了。
八年,太久了,久得她都不敢再去全力以赴地相信一个人了。
阮鸣熟门熟路地躲过了皇宫的禁卫军,飞快地钻进了后宫的一个普通的寝宫之中。
那里,文辛炎正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批着奏折。他耳朵一动,轻轻地笑了。
阮鸣轻咳了一声,问道:“阿熏又偷懒了?”
文辛炎停下了笔,温润一笑道:“皇上有她的事要忙。”
阮鸣扶额,敲着桌子道:“朕好不容易培养了两个徒弟,现在全都心甘情愿地给这两个熊孩子卖命,朕的心血呀!”
文辛炎整理着奏折,答道:“师父的心血没有白费。”
阮鸣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茶喝,文辛炎摇着轮椅,来到了阮鸣身边,姿态大方,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阿姮能屈能伸,不卑不亢,而且知人善任,所以师父,您不必担心,就看阿姮如何为您扳回这一局。”
阮鸣直了直后背,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辛炎,你不知道阿姮把你的迷魂阵给烧了吗?”
文辛炎的眉角一跳,随即笑道:“这倒真像阿姮做的事情。她的伤没事吧?”
阮鸣摇了摇头,喝了口茶道:“有逐君,没事。阿熏就交给你了!”
文辛炎郑重地点点头,忽然有身着白衣的下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递给文辛炎一个信封后立刻消失。
阮鸣笑了笑,行栖门的人行动越来越迅速了!当初把行栖门交给牧逐君在明里打点,而让文辛炎在暗中协助,这个决定太正确了。如果交给自己的女儿,估计行栖门就像室离阁一样不靠谱了,还专门培养什么高级卧底,也不见这高级卧底有何作用?阮鸣这么想的时候,是完全忘了阿姮的装疯卖傻可就是高级卧底所做的事情呀。
文辛炎打开信封,扫了一眼,嘴角上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师父,您猜,阿姮在哪里?”
阮鸣看着自己徒弟那好奇有趣的表情,就料到自己那宝贝女儿肯定跑那里哗众取宠去了。
就听文辛炎柔和地说道:“莉兰苑。”
青楼?阮鸣扶额,阿姮怎么又去青楼了?
阮姮一路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莉兰苑,脸上顶着没心没肺的笑,鸨父看见她是,笑容瞬间地一滞,随即又挂上了那张很说男Α�
鸨父挽过阮姮的手臂,像对待每位客人一样热情道:“王爷,大白天的就来呀,来,您楼上请!快!带恭顺王爷去雅间!”
阮姮见状,知道鸨父是自己人,也就把身体的整个重量靠在了他的身上,在外人看来,这个傻王爷真是开窍了,竟然大白天地跑到青楼风流来了。而鸨父却闻到了阮姮身上浓重的药膏味,牧门主通知过他,王爷是遇袭了,恐怕现在,王爷心里又不知道打算着什么,上演哪出戏。
鸨父一手揽住阮姮的腰,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拖进了雅间的软床上,小心地放下。
阮姮捂着心口,拽着鸨父坐下来,拉他趴在自己的耳边,才轻声道:“让雅间热闹起来,派人在外面守着,艾琚源来的时候告诉我。”
这个姿势让鸨父很尴尬,阮姮身上女子的清香与药膏味都近在咫尺,阮姮却笑了笑,若无其事道:“那三万两不用还我了。”
鸨父听后就乐开了花,还好涂的脂粉不够厚,否则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他连忙起身,恭敬道:“王爷您稍等!”
作者有话要说:
☆、做戏给谁看?
第17章做戏给谁看?
雅间内,一派歌舞升平。
阮姮却安安稳稳地闭目养神,不,更准确的说,她在浅眠。
一个小倌站在她床边低头望着她,恭顺王爷好像没有那么傻?怎么都不跟我们嬉笑说话?来莉兰苑就是来睡觉的?
但雅间内的音乐却始终未停,不是节奏急切的,而是柔婉的,听在阮姮耳中,有一种安神的效用。
门突然被推开,鸨父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调整了下呼吸,郑重道:“王爷,逐君公子来了!”
阮姮睁开眼睛,撇了撇嘴角,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型。
艾琚源不来,牧逐君来捣什么乱!
阮姮侧耳倾听,察觉出向雅间奔来的不止牧逐君一人。
下一刻,牧逐君满脸怒气地站在阮姮面前,看着这个懒散的女子半昏半睡地把自己平铺在软床上,他扫了眼阮姮的胸口,那里没有血迹,伤口应该没事。
只听阮姮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问道:“逐君,别来无恙?”
牧逐君听后脸一黑,冷笑着叉着腰,清丽的声音中带着讽刺:“阿姮,你倒是逍遥!”
阮姮抬起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往床的里侧挪了挪身子,困倦道:“陪我睡觉来了?”
牧逐君冷哼一声,一掌派在了床板上,震得阮姮从床上弹了起来,阮姮不得不坐起身,蹙眉道:“到底要干嘛?”
牧逐君漂亮的狐狸眼中透着水汽,他缓缓道:“为什么要来莉兰苑?”
阮姮不正经地凑过去,抬起牧逐君的下巴,靠近他道:“怎么?想我了?”
牧逐君打开她的手,别过了脸,只听阮姮在他身后低声道:“我的伤没事。”
牧逐君怒道:“王爷,有了我您还往这里跑,您重视过我的存在吗?”他靠近阮姮,眼看就要扇她一个耳光,但却小声道:“艾琚源与七谋士今晚在艾府碰面。”
阮姮眨了眨眼睛,拎起牧逐君的衣领,拖着他出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