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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青竹摇动,溅起一片水雾。
“到底是小徒弟□出来的人,挺耐打。”
武尊站在青岩台一边,拍了拍手,衣上竟然片尘不染。
“徒弟,我们多久没有切磋过了?”
他转身朝这走来,银眉胡须白得发亮。
“……等一下,这还没完呢。”
琼华吐掉一口血,芙蓉脸上笑意不减,手摇一把铁扇又踏青竹转回,这会才是要动真格。
武尊脸上顿时没了刚才的轻松,眨眼退开三丈远,琼华追击而上,又是一场恶斗。
这时,青岩台下隐约有一队人马从竹林中走了出来,待一细看正是容程。
紧跟着后面的一匹马上伏着的两人都是衣衫染血面如白纸,这边看来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另一边,容程用白绳套索住的一匹马上,正是方才才打过照面的李慕。
我竟然忘了大哥的存在,抬头看向南宫令,他眉间紧蹙,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第 143 章
李慕手上的三军到最后还是被萧怜绝收为己用,再加上他自己手上的兵力和掖庭府的助阵,光靠着六殿阎王也没用,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敌众我寡。
“容程,把你妹妹抓过来!”
萧怜绝甩不开琰摩罗,这时还能分心想到我的存在,不知情的人定会想歪,但我知道他只是为了我身上的紫砂丹,这东西比玉玺还重要,不然他如何能名正言顺的扳倒萧宗久?
这话一放,南宫令侧头看我一眼,嘴角含起的冷笑冻得人眼睛生疼。
“好像每次放你出去走一遭都能给我带回来不少惊喜。”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扯过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贴着他耳边说,“紫砂丹在我身上,详细的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他愣了愣,随后慢慢眯起一双凤眼,“萧怜绝跟你说的?”
“嗯。”我转眼幽幽地盯着他,“你果然都知道,做什么还摆出刚才那副表情?”
“紫砂丹又不是离了你的身就没有药效了。”
我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等明白过来了是又惊又怒。
“我给了他两个时辰,他没有选择先一步把紫砂丹拿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不是早一刻拿在自己手上就多一份安全吗?之所以没这么做,倒不是他盲目自信,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
觉到,他只是不想伤了你。”
“……那是你在盲目自信了?每次都说是为了我好,或许是这样,但你敢保证没有藏着一丝一毫地利用之心?”
他便不说话,紧抿着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不单是我二哥,饶是他君观的命你也得给我救回来。”
“好。”
允诺的很轻。虽然平常我老骂他小心眼又记仇,但我明白他其实并不是这种人。他一贯冷漠,往往给人脸色看了也是因为别人惹恼他了,更多的时候他喜欢自我纠结,死命的跟自己较
劲,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知道他不是不相信我。这个人面对其它事可以自信的没道理,一旦扯上我就会突然自卑的让人想打他,显然是对自己没信心,若有人对我有什么想法,不一定是刻意
,可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忍不住去试探,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能吵起来?”
但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夜雾茫茫的,岩台边陡然冒出个白森森的手……
那边的琼英,刚才他哥被武尊打下也没见她的脸色白成这样。
“我说你每次出来就不能正常点?”
双子安冒出个脑袋,挣扎着爬上来。
“这不是天黑的嘛,没贴着岩壁撞上去已经很本事了。”
“都来了?”南宫令侧过身,忽然一问。
“在后面,不过要冲进来恐怕还要点时间,萧怜绝排在严坞堡外的禁军不太好对付。”
“是吗。”他勾起嘴角,“阎罗,停手罢。”
琰摩罗抽开身一脚点开萧怜绝手上的软剑,剑气未收,琰摩罗又没做阻挡,眼看那只脚就要被废掉,凭空打来两朵牡丹将那雷火般的身影震开了一丈远。
“哼,倒是很久没打的这般酣畅了。”
“既是如此那就再接我一招!”
贴着双子安头顶飞过来的一个黑影,似蝙蝠又锋利如苍鹰,直直的朝萧怜绝扑去!
他萧怜绝动作再快也只能是拿了剑未来得及挡,鹰钩之爪快如闪电,刹时只听得长空一声鹰叫,西风惨烈,月夜如血。
那是萧怜绝养的鹰,以身付险免他主人断手之命,忠心至此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桃花眼低垂着,眸光明灭难以捉摸,嘴边的刹艳之气如同鬼魅扑杀而来。
“韩玄墨,你一直恨的难道不是瞿海凤?若再三碍事,休怪我不客气了。”
“客气?你萧太子什么时候跟人客气过了,不听话的就要赶尽杀绝,这才是你的作风。”韩玄墨失了先机,此刻负手站在一边紧紧盯着萧怜绝,就怕一个分神小命难保。“瞿海凤会在喜宴
上大开杀戒难道不是你挑拨的?她敢这么做还不是仗着有你在背后撑腰。我之所以盯着瞿海凤不放其一是为了探你的底,不过你这人还真是相当的绝情,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就不管她死
活了,把她从你手上推的一干二净。”
“哦,那还有其二呢?”这时的萧怜绝,音色低靡,杀气更甚。
“假装不知道是你的指使,好在你当时的注意力都在皇城……”
“所以在我找上天晨的时候你就去投靠南宫令了?”
“各有所需罢了,谈不上投靠不投靠。”
“好,很好。”
萧怜绝点点头,不怒反笑,抬头看来,仿佛地狱门开,那一天一地的红莲业火,妖娆似血。
烟华似水,清寒冷夜,他举起素手一声令下,山头火光萤窜顷刻间将青岩台包围成了一处绝地。
双子安翻掌起手,首当其冲地冲进了战场,他掌法好掌风凌厉,一打一个准,转眼间撂倒了不少人。
“嘿,都不够小爷我塞牙缝儿。生在中原的到底是娇身惯养,连山七国随便挑一个兵都能抵你们两个。”
真真的练家子都在容程身后呢,你个白痴!明明是个很严峻的气氛,他双子安绝对是来搞破坏的,飞了一圈不过瘾转回来硬是拖了严孤鸿下水,看他的样子本来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奈
何看到杵在我面前的南宫令后生生改了方向朝着严孤鸿伸出了他的爪子。
耳边传来的刀剑撞击声有些闹心,我平日里虽然喜欢看人舞刀弄枪这也是在没有杀气点到为止的切磋下为前提的,如今这一个个都是赌着命的在厮杀,我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可能眉头
都不皱一下。
“光凭着六个阎王和双子安的胡搅蛮缠能撑到几时?”
琼英要负责看好垣儿,他大哥正和武尊打的不分上下,苍者同转轮王夹攻看似随时要败却一直纠缠到现在的封莫如,琰摩罗方才与萧怜绝过招一场虽全身而退仍然耗去了不少体力,余
下的楚江王和秦广王没有南宫令的吩咐就守在我身后一动不动。李钰和他的侍童在青岩台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至于严海兰不过就是凑个热闹,没有任何战力,何况她和严孤鸿在这
个时候出现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是奇怪了,不知道南宫令把七星楼的天岐,还有四堂、十二楼、二十四阁的人都弄到哪去了,另外也不见祥瑞他们,连无月宫的人都不见一个。
“莲儿,过来。”
一直干杵在我前面的人忽然回过身,伸手牵过我,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第 144 章
“呸,都是些什么东西,你爷爷的路也敢挡!南宫令那臭小子呢?把他给我交出来,梅石庄的大门也敢踢这臭小子是嫌命太长了?!”
猛地一声清啸,震天震地,一时山岩动摇不止。
胸口似有块大石压下,嗓子眼一甜只觉头晕眼花,想抓身边的人却抓了一场空,抬眼再看原来是跑去捂儿子的耳朵了。
当今世上还能有如此深厚内力的除了武尊,那便只剩九天八怪的老烟鬼了。老鬼一身武功造诣极高,可偏偏是个不爱管世事的人,无心于江湖纷扰,唯一的嗜好大概就是与人比武了,
但随着他的功夫越渐精深对手自然是越来越少,所以到这几年他就呆在他的梅石庄几乎没出来过,这会儿冷不丁地冒出来着实让人吃惊不小。
这还不算,跟着他身后过来的三尺红绡犹如蛇舞,蜿蜒如风驰,只眨眼就要触到老鬼的衣摆。
“他娘的阴魂不散!”老鬼骂了一句,手上也不停歇,烟杆送出仿佛长剑在手。
“死老鬼,当年老娘比武招亲你来搞破坏,把人都打跑也就算了到最后又不肯娶,害的别人以为老娘没人要落成个笑柄,拿你这条命来陪老娘宝贵的青春还便宜你了!”
“该死,谁告诉你老子在这的?!”
连红娘陆钿玉都招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眯了眯眼,胸口正堵得慌,偏又听得一声吼,耳鼓给震的发闷。
“请二位来不是看你们表演的。”
南宫令飞身过去,一手将夺命红绡化为了绕指柔,一手将金鞘烟杆夹在了指尖。两位老者皆是一愣,从没想过自己手下的招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易化解。
“什么人?”
声音出来时老鬼的手已经摸上了南宫令的肩,后者并未侧身躲开反而迎上,老鬼又是一惊仿佛手上触到的是芒刺,急急缩手逃开,到底是老江湖抽身时干净利落毫无狼狈之象。
“少侠年纪轻轻身手不凡,敢问师承何门?”
“幼时有幸得武姓尊人点拨,曾为师。”
“难怪,那你便是武尊人从南宫家抢来的小子了?”
说完脸色陡然一变,目露凶光,回手就是一杆子朝南宫令打去。
“老爷子先别急着找我算账,今日在场的还有个不出世的高手,一定合您胃口。”
“谁?”老爷子举着烟杆,大有你要是敢忽悠我就一杆子劈死你的架势。
南宫令伸手一指,竟不是萧怜绝也不是封莫如,正是我那骑在马上一脸淡漠的大哥。
老鬼往那处看了一眼,“容家的人?倒是有容治当年的几分影子。”
只见他身似青燕掠空飞去,眨眼就到了容程的马前。一杆下去生生打折了两条马脚,白马在哀鸣中倒下,容程木着一张脸腾空跃起,挥手抖开长袖顺出一把短刀,另一手同时送出六支
梅镖,各向着百会、哑门、膻中、巨阙、命门、涌泉六处死穴射去。
“果然是容治的儿子,出手恁地的狠!”
这两人一打起来,我就瞧见南宫令笑的诡异。
身去冥冥如烟,恍然间白骨出莲幻作翩然成蝶,唯见冰眸幽黯恰似那碧落黄泉,清冷月下,修罗再生。
“南宫令这小子能把躲在梅石庄终年不出门的烟鬼给逼出来,胆子倒是不小,老烟鬼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眼前陡然落下个红影,无声无息。
“对面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是谁?眉间染毒,像是百无言的门徒,可那老家伙到死也没收过一个正经徒弟啊。”
“喂,我跟你不熟。”
陆钿玉虽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不减当年风流,这会儿正支着胳膊架在我肩上,吐气如兰是不错可熏得我头更晕了。
“你就是那闹的江湖上不安生的容莲?”说着双目一瞪,自是万般风情,可对着我没用,我又不是男人。“倒生的俏丽,这脾气也不小,不错,有老娘当年的风范。”
“咳咳……什么香味,你离我远点儿……”
这味儿有点不对,闻得人直犯晕。
“红娘,对面那位金玉公子比较适合您折腾,七月樱对碎心掌,今儿打赢了他月樱香就能排回毒谱上第一的位置了。”
“哟,红娘我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舍不得了?还真是个好丈夫,要不考虑考虑我,红娘不介意人家说老牛吃嫩草的。”
南宫令笑笑,“晚辈介意。”
陆钿玉努了努嘴,却也没再说什么,调转枪头,抖落三尺红绡指向了萧怜绝。
“还难受?”他手扶上我的背输了一口真气,胸口积郁不散的闷气顷刻尽消。
“……好点了。”
原来刚才那阵香味就是七月樱,月樱香下醉生梦死,此毒虽不够香艳却缠密的可怕,不知不觉就可探取人命。
“嗯,楚江、秦广,带夫人和小少爷与何修齐会和,接着立刻出严坞堡去别云山,双子危会在那里等着。一切小心,若有什么闪失,后果如何不用我再重申一遍了吧?”
冰凉手指摸索着我的耳垂,指尖轻柔,眼神却犀利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可没准你死,还有……有些话我一直没跟你说,所以你不能有事……”
冷黑色的眼眸闪过一抹亮,他轻轻应了一声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