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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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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渊怒极:“好,就是这样,徐大人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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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玩在江州 八十一、天下第一大才子    
  徐刺史知道周宣好赌,吴功曹的儿子斗虫就输了他三千两银子,但和冯渊赌棋,周宣有那么强的棋力吗?说道:“下棋是风雅之事,两位不要伤了和气——周公子你真的要下这局棋?”  
  周宣笑道:“徐大人怕冯先生打道回府之后我们江州赢不了其他二州吗?”  
  冯渊一听,又是大怒:“棋上见真章吧,少耍嘴皮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货色!”  
  周宣把冯渊气得半死,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样子,优雅地欠身道:“冯先生先请。”  
  猜先,冯渊先行,拈起一枚白子“啪”地一声重重敲在名贵的榧木棋盘上。  
  周宣想也不想就是一间夹。    
  冯渊一愣,这棋的应手真少见,但少见是少见,也不是没见过,往往一些低手反而能下出匪夷所思的看似天马行空的棋来,因为是乱下嘛。  
  徐丹媛见周宣挺身邀战冯渊,有点为她出气的味道,又惊又喜,如果这个人能煞煞冯渊的气焰那就太好了,悄悄问徐刺史:“爹爹,这位公子是谁?”  
  徐刺史笑道:“这人鼎鼎大名,说起他来江州城可能没有人不知道的了。”  
  “到底是谁呀,爹爹快说嘛。”  
  “他妻子你认得的,就是秦雀秦小姐。”  
  “啊!原来是秦雀的郎君呀,假婚的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呢。”  
  “不要胡说,案子已查明,那是小人诬告,你看周公子仪表堂堂,难道会配不上秦小姐吗?”  
  徐丹媛不再说话,细细打量周宣,然后走到师傅古六泉身边一起静观棋局。    
  周宣思维敏捷,落子如飞。  
  冯渊岂肯示弱,也比平时下得快,短短一刻钟,棋盘上已经布下四十余枚棋子。  
  徐丹媛棋力有限,瞧不清黑白双方哪方占优,问古六泉:“师傅,这位周公子的棋怎么样?”  
  古六泉注目棋局,全神贯注,徐丹媛问了两声才反应过来,摇头说:“奇怪,真奇怪!”  
  “师傅,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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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娱乐指南》    第51节  
作者: 贼道三痴             
  “这位周公子的棋路非常奇怪,老朽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那是好还是坏呢?”  
  “从棋局上看,周公子的黑棋虽然是后手,但现在已经后来居上,有一先的优势了。”  
  徐丹媛再次睁大了眼睛,不看棋盘,却看周宣。  
  周宣腰杆笔挺,端坐在那,嘴角含着神秘的笑,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    
  冯渊开始冒汗了,他怎么没想到周宣会这么厉害,单单是布局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占据了优势。  
  棋入中盘,冯渊开始发力搅局,把棋局引向混战,四平八稳下去他的白棋怕是要凶多吉少,只有求战,在缠斗中寻觅战机击垮对手。  
  中盘战异常激烈,冯渊把弦绷得很紧,每一手棋都撑到最满,宛若走钢丝,不容丝毫闪失。  
  古六泉悄悄对徐丹媛说:“三小姐,现在黑棋有个速胜的良机,就不知道周公子发现这手棋没有?”  
  “哪里哪里,在哪里?”徐三小姐急忙问。  
  古六泉示意她不要说话,因为周宣在思考,这是周宣本局第一次长考,时机正合适,到了胜负关键处了。  
  周宣考虑了大约十分钟,算清楚了,果断出手,凌空一挖,将看似连在一起的一大块白棋生生分成两块。    
  冯渊定睛一看,一张脸陡然胀成猪肝色,随即血色退尽,变成青白色,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得无话可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府中除了古六泉怎么还有这样的高手?  
  冯渊长叹一声,伸手搅乱棋局,起身到徐刺史面前一揖到地,语气酸涩无比:“徐大人既有这样的高人相助,又何必请在下来?就此拜别徐大人。”  
  满室无声,看着冯渊落败离去。  
  过了一会,古六泉老气横秋地总结说:“冯渊这一去,如果能好好琢磨与周公子的这一局,修心养性、戒骄戒躁,说不定真能一跃而成为大棋士。”  
  周宣又开始谦虚了:“侥幸侥幸,真是侥幸,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发现这一招妙手,小生还真敌不过这个冯渊。”    
  古六泉微笑不语,心里说:“你就装吧,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依老夫看冯渊和你下十局赢不了一局,只怕老夫也不是你的对手!这也真是奇怪,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位高手?秦博士哪里找来的女婿?”  
  徐刺史真是大惊喜,他原以为周宣最多算是个围棋好手,没想到周宣竟然把号称庐州第二高手的冯渊也给轻松地打败了,冯渊走了就走了吧,有周宣在更好,欣喜地说:“周公子,本月十日的三州棋战,你得算一个,加上古老先生,再另选一位强手,我们江州赢面极大,哈哈。”  
  围棋很费时间,这两局棋一下,就已经是临近午时了,徐刺史设宴款待秦博士、周宣翁婿,徐刺史亲自作陪,席间对周宣是赞不绝口,周宣也算经得起夸的人,也被徐刺史夸得飘飘然起来,真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借着酒兴,吟诗一首赠徐刺史:  
  “何处仙子爱手谈,时闻剥啄竹林间。一枰玉子敲云碎,几度午窗惊梦残。缓着应知心路远,急围不忘耳根闲。烂柯人去收残局,寂寂空亭石几寒。”  
  徐刺史鼓掌道:“好诗,好诗,以棋入诗,咏烂柯仙人谱,绝妙绝妙,徐某当录之悬于书斋。”    
  酒足饭饱,周宣再上“忘忧堂”最高层,披襟当风,很是快哉。  
  徐刺史过来说:“周公子,小女丹媛意欲向周公子请教一局。”  
  周宣本来是想和古六泉下的,但古六泉先前说了身体不适,现在自然不好痊愈得这么快,和冯渊的这一局,让周宣有了充分的自信,冯渊的棋力是比十八棋士稍弱,但差得不会很多,现在周宣对唐国围棋的最高水平已经心里有数了,他这个业余强四段还是可以混一混的。  
  周宣和徐丹媛小姐的这一局棋依然在西侧的清雅小室进行,徐府三小姐自动摆上两颗黑子,表示请周宣和她下让二子棋。  
  秦博士这回过来观战了,他不会看棋他看人,这徐小姐怎么一会儿看棋一会儿看他贤婿周宣呀?而且脸带酡红,这情形可不大妙啊。    
  再看他贤婿周宣,坐姿端正,关注棋局,目不斜视,一派正人君子模样,让秦博士甚感欣慰,贤婿人品真是没得说,老夫回去得和夫人商量商量,尽快让雀儿和贤婿洞房花烛,这事拖着也不象话,还让人有点不放心哪。    
第一卷 玩在江州 八十二、江州的夜晚静悄悄    
  徐丹媛小姐下棋有这种习惯,每落一子就瞟一眼对手的反应,看对手是不是害怕呀、震惊呀、窃喜呀、愁眉苦脸呀、懊恼后悔呀……判断自己的棋下得好坏,看对手的表情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但周宣这人怎么下起棋来就面无表情呢,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但只要徐丹媛一落子,他马上就跟着应了。  
  周宣知道老丈人就坐在旁边,所以他得老实点,对手可不是小女孩,少看为妙,家里还有两个未婚妻没搞定呢。  
  周宣这局棋有意避免激战,免得一不小心把徐丹媛杀崩,看刚才这位徐小姐输给冯渊后那气忿忿的样子,还是让她一局吧,哥们也怜香惜玉一回,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局没赌,周宣下赌棋下惯了的,不管多少总要赌点什么,不然下起棋来没劲。  
  这局棋到最后不多不少徐丹媛赢了一个子,徐小姐心里的快活掩饰不住,嘴里连夸周公子真是高棋,比她师傅也只差那么一点点,还伸出小指尖,表示是小指尖这么一点点。  
  周宣微微而笑,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位徐府女公子和她那三位白痴兄长神态颇有相似之处,只是“桃谷三仙”是斗鸡,比较闹腾,而且有三兄弟,会斗嘴,下棋则比较安静,痴态不显。  
  痴又有什么不好,难道非得世故深重、八面玲珑才是好?  
  还是他在澳国的朋友张潮说得好哇:“情必近于痴而真,才必兼乎趣而始化。”对某种技艺痴迷才能了解这种技艺,才能真正体会其中的意趣,所以周宣对徐府公子的斗鸡和徐府女公子的围棋都很看好,前途无量哪,说不定以后可以和“五痴游侠”们较量较量。  
  古六泉这回倒没来观战,但夜里,白发与红颜这师徒二人研究周宣的这两局棋谱直到二更天,结论是,周宣对徐小姐这局棋实力似有保留,并未尽全力搏杀。    
  这让徐丹媛小姐很不痛快,心里的快乐大打折扣,被人暗中让棋是比输棋更丢脸的事,徐小姐发誓要苦习棋艺,争取早日达到师傅让先的水平,从让二子到让先,这是一道坎呀,跨过去就是名手。  
  徐刺史真是热情,留秦博士、周宣二人夜宴之后才派车送翁婿二人回府,为感谢周宣给了徐府清净太平,送了不少礼物给周宣,文房四宝、琴棋书画、茶具酒器、柴窑越瓷……反正是徐刺史认为风雅之物都送了一大堆。  
  秦博士不禁又忧心了,徐大人这怎么象是嫁女送嫁妆啊!  
  秦博士把自己的担忧对夫人说了,秦夫人也有点担心,徐府势大,不得不防,赶紧把秦雀和纫针叫到房中密议,秦雀一听,笑了:“爹爹不知道,丹媛小姐下棋时就是喜欢看人的,而且丹媛小姐已经订了亲,未婚夫婿就是都护府林二小姐的哥哥呀。”  
  秦博士颇不以为然,心道:“说到订婚,雀儿不也和卢安订了婚的吗,最后还不是给周宣娶了到手!”    
  秦夫人其实很愿意让秦雀先和周宣圆房,抢在纫针前面才好,虽是平妻,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弄得好还能先生个一儿半女,就是周家的长子长女,这很有讲究的。  
  秦夫人委婉地把事儿一说,秦雀赶紧把双耳捂上,羞恼道:“娘,不要再提了,雀儿说了的,要等纫针姐姐一起的。”  
  纫针呢,对前日抢先和周宣有过亲热心怀愧疚,劝道:“雀儿妹妹已经和周,周——”  
  秦夫人嗔道:“不要周周的了,对自己的丈夫指名道姓象什么话!要叫夫君——雀儿,你也是,不许再周周了,在周宣面前更不许那样,这是为妇之道。”  
  二女都低眉垂首,嘤嘤称是。  
  纫针接着说:“雀儿妹妹早和夫君拜过堂了,早日同房是对的,我还早着呢。”  
  秦雀说:“不行,那次不算的,爹,娘,你们都清楚。”    
  在秦雀心里,根本没把那次的拜堂当作她和周宣的婚礼,那是假的,既然她现在已经决定嫁给周宣为妻,那她就要真心实意再和周宣拜一次堂,就和纫针姐姐一起拜。  
  秦博士老俩口听女儿口气坚决,也就不好再劝,这事挺尴尬的,再劝大家脸皮都挂不住了,只有相信贤婿的人品了。  
  周宣并不知道岳父、岳母为他能早日入洞房如此操心,他洗漱完毕后就老老实实呆在房子里,并且早早的熄了灯,房门虚掩,躺在床上看昏暗中的帐顶。  
  啊,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期待的夜晚啊!  
  周宣心潮起伏,满腹诗情,也许是骚情,难怪古人把诗人称为骚人,太贴切了。  
  静夜里,周宣竖起耳朵在等那轻巧的脚步声在门前响起,然后房门“吱呀”一开,一具成熟的、肉感的胴体就会扑入他怀里,任他揉弄采摘——  
  周宣意淫了好久,小院里还是静悄悄无声,远远的都听到敲过二更鼓了,是凌晨了,可爱的纫针妹妹怎么还不来?难道是要我过去?不会吧,她房间隔壁就是雀儿的房间,这不大好吧。    
  周宣开门看了看,各房都没有,郁闷,这江州的夜太静谧了,掉一根针都能声传三里,如果这时候去叩纫针的门,保证象炸雷那般响得吓人。  
  周宣痛恨自己还不够无耻,没办法,只好又躺回床上看帐顶,继续等待,说不定下一秒纫针妹妹就来了,心里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象上次那么急色,要从容、要温柔。  
  就这样,周宣睡着了,早上小茴香给他送来柳枝、牙粉,看到姑爷两脚还伸在床沿外,鞋子也没脱,就那样呼呼大睡。  
  小丫头顿时热泪盈眶,姑爷真是太辛苦了,这些天为这个家那是操够了心,你看,一回到房里,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小茴香含着热泪,小心翼翼地把周宣鞋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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